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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使得身子再无法直起。
痛的汗如雨注,身上一阵虚脱,面无人色的看着缓缓而至的贼人。
许诺此时心中已忘了害怕,只想着待那刀疤脸到了近前,便拼了性命捅他一刀。
合着拼个鱼死网破,也强过任其害了鲁叔叔一家。
其实此时,那刀疤脸比许诺更加艰难。
许诺那一刀直接插在要害处,亏是那刀刃短,不然直接便要了性命了。
便是如此,刀疤脸也感到心内,如有热油煎熬。知是被捅破心脏流血过多,却因伤在背后不好处理。
再及心中恨极许诺,已是拼了命,也要先斩杀了这个,偷袭自己小贼。
但是每走一步如千斤坠物,亦是到了极限。走到第五步刀疤脸贼人身子忽然一歪,竟一头栽到楼下一命呜呼了。
许诺暗呼幸运,眼看这里动静大了,忙忍痛溜回自家房间。
旋即客栈内便乱成一团。
自家客栈内一下子死了两个客人,客栈掌柜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在客人提醒下才想到报官,忙喊了小二去报官。自家却寻相识的客人商议对策。
许诺知道此处不可久留,自不会等官差来盘问自家。
在客房内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能堪堪的活动了,便趁乱溜出客栈,出了小镇往南边一路而去了。
所幸夜深一路上没有遇到闲人,走了个把时辰天边已开始泛白。
许诺忙离了大道,寻了个隐蔽的山洞,扯了些树枝腾蔓将洞口掩了,便躲了进去。这也是学了鲁都头的法子,许诺知道后面这一段路,也要夜行晓宿避过风头。
暂时安全了些,许诺便开始检查起身上的伤势。身上还是疼痛,但比起开始时已好很多。摸了摸痛处,似乎并未被打断骨头,许诺也暗自称奇:未想到自家竟这般经打。
先前听鲁都头言,练武先要练习挨打。这般看来自家似乎还真是练武的材料。想到这里竟有些小自得的嘿嘿一笑。
随即盘膝一坐,双手掐诀心中默念一遍华阳经,便运功进入冥想。
这次冥想竟持续了整整一天,待到收功时天已泛黑。
许诺此时方感到腹内有些饥饿,取了些干粮来吃。
这时才发现身上的伤痛,竟然好了大半,活动四肢时已无大碍。
摸摸伤处并无特别明显的痛处。心中顿时顾虑大去,本以为这次受伤,恐要数日难动。还为藏身在此担心。如今一日便已恢复了七八,倒不必为此担心了。
随即吃了些干粮,便拨开洞口的树枝腾蔓,出了山洞。依旧向南而行。
这般夜行晓宿的走了月余,许诺自忖风头已过了,便恢复白天赶路了。
这个倒不是夜晚赶路,对许诺有甚不便。而是一路夜行晓宿,月余来竟难见到几人,自家父母与鲁都头安危也无半点消息。是以想了半响,还是决定白天赶路,还可以探听些消息。
其实经过这月余修炼华阳功,白天夜晚对许诺已无不同。便是无月的黑夜,许诺也是视若白昼。而且听力惊人便是百丈外的风吹草动,也辩得一清二楚。
这般一露面,许诺便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许氏一门,发配西域路过黑风岭时,遇盗贼满门皆亡。
虽说这个结果,许诺早便可预知。心中却还存着一份侥幸。如今得了这个消息,仍禁不住泪流满面放声大哭。
再及并未打听到鲁都头的消息,那便说明鲁都头是无恙的。心中也再无牵挂,索性仍是夜行晓宿起来。
这般赶路其实比白天行的快。
许诺这些天练了华阳经,体力大增,身体也愈发的轻盈敏捷。狂奔起来一步便可迈出丈余,便是跑上一天也不觉得甚累。若是大白天这般狂奔,岂不是要引得满路的行人驻足观看。
这般又行了一月,便赶到定州南端。
许诺暗自一算计,这个速度比起快马也不逞多让了。心下一欢喜倒是冲淡了些许悲伤。
不过这几日倒有一事,困扰许诺。那便是这华阳经第一层修炼似是遇到瓶颈。
此时已将丹田冥想至车*小,内中运转的暖流,也尽数凝聚成有形般的液态。但此时无论把丹田冥想的再大,似也不能实际上起到作用。而丹田内的水流亦是不能增加分毫。
许诺一开始以为这是第一层练成了。便开始修炼第二层,数日后竟无任何收获。才知道原来这第一层,自家还未练成。
再仔细的钻研揣摩经文,并无突破之法,亦无每一层练成后的感应提示。只提及必须练成一层,才可进入下一层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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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华阳经第二层
许诺思忖再三,觉得也许是自家,一路夜行晓宿的练习。
并未静下心来打坐入定,想是有些虚浮。
便决定寻个僻静的地方,认真的修炼数日。
看是否有效,再做下一步打算。
想到这里,便连夜在一处无人迹的山崖下,寻了一棵巨树。
用那把锋锐无比的短刃,挖出一个三尺阔四尺高的树洞。
自家钻了进去,再将树皮封住洞口,用短刃钉死。
才放心的盘膝坐下,将心神沉淀一下。
所有的喜怒哀乐,均一一的排除了。
才双手掐诀的进入入定状态。
依华阳经所言,第一层除了冥想扩充丹田,再一个便是真气充盈排除杂质。
书中言这个叫做真气盈体。
这个真气许诺想来,应该就是所谓的内家真气。
而自家丹田内的那股如水流般的应该就是了。
这股真气在丹田内已是满盈了,但自家却没有催动运使的法子。
按鲁都头所言,内家真气应该是循经脉而行。
可这本华阳经却无这等记载。
这便使许诺万分挠头起来。
再三思忖下觉得,既然书中叫做真气盈体,自然是要满而盈。
自家觉得丹田内真气已是满了,却未盈出,那便说明还是未满。
这几日虽说觉得丹田内真气不再增加,却也未有异常。
不似前几日,觉得丹田内真气满了,略一冥想丹田便一鼓的涨大一圈。
思罢便气沉丹田运转起华阳经来。
这般整整修炼了一日,便觉得丹田内真气似又增加了一缕。
许诺一看法子对头,心情一松,顾虑大减的再次入定了。
再接下来丹田内真气的增加,便愈发的明显。
丹田又出现了那种鼓胀的感觉。
许诺熟手的开始冥想,丹田鼓胀的感觉愈发明显,却并未有丝毫的扩大。
按许诺猜测若是丹田不能继续扩大,其内真气就该盈出了。
看来这个便是,华阳经冲击第二层的关键。
想到这里便放弃了冥想,将精力集中在汇聚真气上。
这般修炼了数日,许诺丹田内的真气,似已到了一个极限。
自觉得丹田有一种酥麻刺痛的感觉,与之前的扩充丹田的胀痛大是不同。
心中虽是有些忐忑,但想到这次是突破瓶颈,理应与平时不同,是以仍凝神静气的运使华阳经。
果然没多久,丹田忽的一松,丹田内刺痛感立消。
紧随而来的却是丹田外,如万箭攒身的感觉,这种刺痛感比之丹田内更甚百倍。
许诺痛的浑身一颤,咬牙挺了下来。
好在这种刺痛时间并不久,而且辐射范围有限。
待这种刺痛感过了,许诺才沉下心神,感应到丹田内真气果然稀薄了些。
看来这个法子对路,只是盈出的真气太过稀少,不足以盈体。
而那种万箭攒身的巨痛,想是排除体内杂质带来的副作用。
既然认准了方向,为了安心修炼,干脆一合双眼,闭了听觉嗅觉。再次入定起来。
这次丹田内真气满时,便自动的盈出体外,丹田再无刺痛的感觉,似是与身体通了,真气外溢再无阻碍。
而丹田外的那种刺痛,却向外扩张了一些。
渐渐地许诺便掌握了一些窍门。真气满时便会自动外溢,不满时却可以通过心神感应,将其缓缓地流出。
这般一来,便可使真气,缓缓地不间断流出丹田。向体内各处疏导。
而不必似开始那般一股脑的溢出。带来难耐的刺痛。之后再等满盈溢出。
这般虽看似缓慢,其实却是循序渐进,痛楚也轻了许多。
摸到窍门便简单的多了。许诺一边汇聚真气于丹田,一边将真气缓缓地溢出丹田,向身体各处流去。
许诺虽说听鲁都头说过一些经脉的知识,但并不精于此。若想让真气循经脉运转,便有些不知所以了。
再者华阳经上也未言要按经脉行气,只言真气盈体。
是以许诺也并不担心,只将真气循着血液骨骼顺势的外行。
真气所过之处有的地方畅通无阻,有的地方却推进缓慢,似是有阻碍,也正是这些地方刺痛感甚巨。
渐渐地许诺感到,有些真气已贯穿身体,似有东西溢出体外。
这些地方许诺便不再管他,只把心神放在,那些有阻碍的真气运行上。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许诺觉得真气已在体内,随意的运行,再无阻碍才一收功,双眼一睁放开二识。
顿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许诺低头一看,身上已有一层黑褐色粘稠如油的东西,正散发出一股恶臭。
许诺欲抬手掩鼻,才发现手上也是这般秽物。
也无法再做二想,抬腿踢开树洞。一头钻了出来。
想起左边有条小河,便几步飞奔到河边一头扎进河里。
河水不深,许诺这些日子除了赶路便是练功,难有如此放松的时候,索性泡在河里不出来了。
惬意的抬头,才发现天上一轮弯月,忙将双眼向四周一看却如白昼无二。
心下有些窃喜,前几日虽说夜间行路并无妨碍,却也是比常人看的远些清晰些。
今日一看黑夜与白昼已无不同,如此说来应是目力大增了。不知还有否别的变化。
想到这里便顾不得玩耍,光着身子从河里一跃而起,一步便跳到岸上。
许诺回头一看也是骇了一跳,这一步足有三四丈。
许诺暗自思忖:自家这般变化,怕是已突破华阳经第一层瓶颈,进入第二层了。
倒是可以尝试练习第二层。
想到这里便在河边盘膝一坐,双眼一合的尝试修炼,华阳经第二层功法来。
第二层功法一运转,许诺便发现一个奇异之处。那便是真气运转如历历在目。
先前自家也能心神感应到真气盈体,外溢,乃至真气灌体。却远不似如今这般清晰。
这点倒让许诺有些好奇起来,便一边运行功法,一边随着真气运行,将自家的五脏六腑经脉骨骼看了个通透。
华阳经第二层与第一层,便有了巨大的区别。
第一层讲求生成真气扩充丹田。第二层却要求真气炼体洗髓易经。
许诺便见到真气从丹田内缓缓而出,在体内循着经脉而行。
许诺于脉络并不熟,便不去干涉任真气自行。
自家只是记住真气所行路径,以便日后对照是否有误罢了。
真气在体内行了足有数个时辰,才最终回归了丹田。
这一路却将许诺全身行了一遍,几无遗漏了。
许诺早便感到身上有异,见真气回归了丹田,忙收了功。
一看,身上又排出了一些秽物。
只是没有上一次那般多罢了,气味也不似那般恶臭,要淡一些。
许诺忙再次的跳到河里,洗净了身子。
这时天边已泛白,许诺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恐这般形象撞见人羞耻。
忙出水穿了件干净的衣服。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
思忖道:若是华阳经第二层,每回练习总出些秽物。那便不能到有人之处修炼。
自家都受不了那般恶臭,若被旁人见了,还当是粪池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