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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她哭喊。
“为了天下,为了仙道,为了我天门派,你就和亲吧。”白沉香正色道,“这是你为人徒弟地本分。”
她看向花四海,却见他一回手,从人群中拉出一个绝代佳人来,美丽的容光令她不敢逼视,“我有妻子了,你嫁给别人吧。”他毫无感情地说。
绝望像潮水,把虫虫瞬间淹没,她无法呼吸,只有徒劳的挣扎。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不是白沉香宠爱的弟子吗?她不是花四海心爱的人吗?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冷酷,变得如此陌生!
“走吧,我的王妃。”北山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围的景物模糊了,虫虫看不见人,只随便选了个方向,用力一踢!
“嘭”的一声响,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从脚上传来。虫虫蓦然惊醒,发现自己在梦中狠踢了一脚洗澡的木桶。不过她很庆幸,因为肉体的疼痛让她从噩梦中醒来,这比心痛得要死好受多了。
惊魂未定之中,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无助,忍不住痛哭不止。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就算是在梦中也不可以原谅!她不讲理的想着,并不知道这锥心的感觉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花四海简直无法呼吸。
他独自站在黑石王殿中,突如其来的心痛令他站立不稳,想扶住什么,身边又空荡荡的,只好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按住心脏的部位。
那丫头出了什么事?
他用魔功帮她疏导过内息,他的魔元被她吞入过腹内,他的心也被她掏空了,所以他能感应到她的心情,只可惜他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好像心碎了似的,这更让他牵肠挂肚。
他略侧过头看着石塌,水心绊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可他怎么能用有婚约之人的法宝去心系所爱之人?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八章 来生的空白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阵清冽的山风吹进了冷寂的中,西贝柳丝走了进来。
“小花,你怎么了?”他看到花四海单膝跪在地上,不禁心中一凛,快走了两步,“魔功和冥功融合时出了问题吗?”
花四海一抬手,阻止他走近,慢慢站了起来。刚才那锥心的痛只有一阵,现在又消失无踪了,而他不想任何人看出他在想什么,包括西贝在内。
他的前尘往事,已经全部告诉了西贝,而西贝也告诉了他一个秘密,那就是北山家族原本是守护南斗之星的,谁拥有南斗之气,他就要为谁效忠,现在很可能虫虫就有。
西贝想起小时候曾经落入过井中,一个叫华显子的魂魄告诉了他这一切。
这样很好,知道了要救之人的确切地点,只等两月之期一到就可行事,又知道了虫虫本就有自己的守护者,他感觉应该放下心来,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那么,虫虫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那天她来找他,他就有疑问,现在想来一定是知情的华显子说出了事实。难怪当他说不爱她的时候,当他忽然变得冷漠的时候,她不争辩也不吵闹,因为她很了解他为什么要辜负她。
想到这些,他的心又揪了起来。假如虫虫像往常一样吵闹倒好,可是她忍耐了一切,却让他撕心裂肺。
“我觉得,你应该把你的前世是冥王的消息放出去。”西贝感觉花四海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出问题,于是提议道,“据我地眼线传来地消息。杨伯里那老混蛋仅凭武力压人。鬼道中大半人对他不满。而且他千年来控制傀儡为假王,自己卧底在天门派的消息也泄露了,好多道徒怀疑他本来就不能当冥王。你要救出前世之妻,杀了宣于谨,必须要得到助力。这和往常的争斗不同,是真正的战争,凭一已之力是不成的。而天、仙、人三道早就是盟友,杨伯里背信投靠了他们,咱们又打不开聚妖旗,所以唯一可以争取的只能是鬼道。”
“照你说的办。”花四海略一沉吟。“倘若不行,本王以冥功服人。”
西贝一喜,“你两功融合大成了吗?这可真是好消息,魔冥两功合二为一,天下谁能胜你?!有了这样的主帅,我们有胜算多了。只是真打起来。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放心。我杀北山淳会捡你不在场的时候。”
西贝苦笑一下,“很虚伪是吗?可是我就是做不到看他死在我面前,虽然他杀了北山全族的人,甚至可能包括我地双亲。唉,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自从知道了王位不是他的。自从知道了出现异能就停止生长的诅咒,他就变了。”
西贝住了嘴,想到自己的兄长把他推到井里。想起那悠长的百日之梦,甚至梦中,还出现了一个绝世美女,愁苦但又温柔地望着他。他现在才知道,那是小花前世的未婚妻。只是虫虫要怎么办呢?
“你要怎么安排虫虫?”他看到过那天虫虫哭着跑下山,看到小花自从醒来后,虽然愈发强大,但给人感觉眼神中生趣皆无,似乎他地人生在了解了前世之后就成了一口枯井,只因为一个目标而活着罢了。
“你是她的守护者。”花四海轻轻地说出心中早就计划好的事,“我有一个地方,你带她去,就永远守护着她吧。”
“哈,好大方。”西贝自尊有点受伤,故意道,“你知道我是喜欢她的,你把这机会给我,倘若我要娶她为妻呢?”
听了这话,花四海站着不动
子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好半天才咬牙道,“那我就地女人!她说过,她绝不和任何人分享男人,那是对女人地侮辱。她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所以你若娶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别让她伤心。千万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漠,但语意很痴。
西贝长叹一声,“你放心她吗?要不要再见一面?”
花四海很想说“要”,可是他不能,罗刹女地大恩,他不能不还,那个婚约也不得不守。而他的心绪目前是剪不断、理还乱,好不容易才能保持拒绝,真要见了,他不能保证自己做出什么。
于是,他摇摇头,无比艰难。
“好吧,这是你们的事,犯不着我来掺和。我只守护她,那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愿望。”西贝自嘲一笑,“不过这丫头派信使来找你了,见是不见?”
花四海一震,一时之间,心中一片空白,还未等做出决定,西贝已经一挥手打开了殿门,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窜了进来,扑了花四海的腿一下,然后吐出口中叼的东西。
他认得这是逍遥山火窑中的神兽,后来跟了虫虫走的,没想到信使居然是它。只见那小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大概是爱屋及乌,对他的喜爱也毫不作伪。
他心头一热,俯身捡起那封信,打开沾满了口水的油布外皮,拿出中间的信纸来。
一幅幅画映入了他的眼帘,前面说的事他一阅即过,心里有了打算,而后面几页全是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那甜蜜与心酸,借着这一张一张的纸传递了过来。他看了良久,似乎在得温,然后才仔细的放入怀中,贴心的地方。
来生吧!这一世他要还罗刹女的。来生,他一定会留着空白等着她,一直等着她,在找到她之前,绝不和任何一个女人说话,哪怕是他的母亲。
他信都离难起誓!
一边的西贝看花四海分外珍重的把几张纸放入怀中,另外的则扔在地上,上前捡来看看道:“这下可热闹了,天帝下界,大人物全到齐了,魔道中还有内鬼。不过这不正是你所愿吗,宰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不过和虫虫的关系,以她为人质来威胁你呢?”
花四海闻言一惊,这些日子心乱得很,竟然没想到这个问题。
宣于谨虽然贵为天帝,但这确是他做得出来的事。但是,如果虫虫知道了六道大战的事,怎么能不告诉白沉香?华显子在天门派中地位崇高,他和虫虫一起出了井,肯定也会对白沉香讲述当年的往事。虫虫一直说要去北山王宫寻找天门派的宝贝,会不会就是为了了解六道大战的事呢?
假如白沉香什么都了解,怎么会不保护他心爱的弟子,提防宣于谨?
但不管怎么说,他开始不安了,于是招来暗处,让他潜伏在云梦山,随时把虫虫的消息报告给他。
他想斩断这感情,可是哪里做得到?!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九章 求婚
虫第一次体会到天下即将大乱的心情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不断有眼线跑上山来禀报十洲三岛上各门各派的动向,所以花四海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传入了她的耳朵。他率领魔兵袭击鬼道,与手持上古异宝、混沌两仪焚心鼎的杨伯里大战。杨伯里实力强劲,却惨败于冰魔刀下,靠着牺牲手下和宝鼎的威力才勉强保住性命。
至此,他不用宣布他是冥王信都离难的转世,仅以他施展的冥界失传以久的神功,以及轻易找到的鬼道秘界的行为就说明了一切。
鬼道开始有人投奔他,杨伯里以血腥手段镇压,但他的作为早就失了人心,因而没有丝毫效果。此时花四海派马小甲带了一小支魔兵前去救援,杨伯里望风而逃,鬼道尽数归顺。不过三天,仙道这边还没做出打算,那边的花四海已经收服了鬼道。
只是他遵守承诺,没有攻打北山王宫,但人道大军非常紧张,目前全力集结,枕戈待旦,在凤凰的帮助下,布下了层层阵法,丝毫不敢松懈。
据经历过战场的人说,这魔头已经融合了魔功和冥功,冰魔刀一出,万物皆毁,天下无人可匹敌。
虫虫听到这消息,心中的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
他那样强大,她该高兴,可是又怕他怒火炽烈,无人阻挡,全十洲三岛都被他毁了。她不想他成为天地不容的罪人,因为她那么爱他,知道他最想要的其实是安宁。只是各种事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奇怪的是。宣于谨一点也不急,来云梦山和白沉香密谈后,当天晚上就不知所踪,而他拜访天门派地目地是要在云梦山召开“天下卫道大会”,到时候仙道各大派、天道一众和人道的北山淳都会参加。
虫虫很恨,什么天下卫道大会,明明是杀魔大会,大家研究联起手来欺侮人的。可是她也知道白沉香的为难,《始书》毁了,他们师徒口说无凭。就算揭穿了宣于谨千年前做的恶事,又有谁会相信呢?
所谓撼山易,撼人心难。天帝正义凛然、为国为民的形象已经被人们坚信了千百年,怎么能随便说说就能改变呢?就算《始书》没毁,别人若是铁了心不相信,也可以说成是他们师徒以法术迷惑世人。
以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真相是什么。没有多少人真正关注,而像白沉香这样不动声色,等待机会为花四海翻案才是正确的方法。
只是宣于谨失踪,北山王就要来云梦山的事让虫虫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在针对她一样。眼看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两月之期已经过了快半个月。那些派出去寻找迷踪地的同门没有一个回来的,这也让她寝食难安,人憔悴了不少。
“七师姐。北山王上山了,托我带话,想见见师姐。”正在屋里闷坐,小八突然在门外喊道。
虫虫一愣,“他来云梦山开卫道大会,自然要求见师父,找我一个低级弟子干什么?”她推开门,看小八跑的满头大汗,忍不住扯起衣袖给他擦了擦,“不见,就说我病了。”
小八难为情的笑道,“他说了,如果七师姐不见他,请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外表极其普通,但花纹和铁盒边缘镶嵌地一小圈珍珠都衬得这普通的东西透露出尊贵和雅致地气息来,就像北山淳给人的感觉。
虫虫想拒绝,可是又怕小八为难,勉强接受了,走到房间内打开来看,心中倒有些好奇北山淳会送她什么。假如是小东西,她随手丢掉就好,如果是贵重之物,一定要还给他。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她虽然贪财,但却喜欢自己去赚。
一开盒盖,突如其来的光芒差点闪了她的眼,细一看,铁盒内铺的紫色丝绸内衬上,放着一对色彩斑斓地金鸟,明澄澄地黄,五颜六色的宝石雕成的翎羽,不仅材质价值连城,就是工艺上也堪称顶级艺术品。
“哇,他八这种久居深山的纯真之人,也看出了这对金鸟的价值,不禁怀疑北山淳的目的来。
虫虫也很惊讶,因为这对鸟有点面熟,她不知道它们在十洲三岛被称为什么,反正在现代,这东西貌似叫鸳鸯。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北山淳送鸳鸯给她干什么,再考虑到他奇怪的态度,还有那天在澡盆中做的怪梦,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那个梦
“师姐,还有一封信。”小八眼尖,指了指盒底。
虫虫的眼睛被金光晃得发绿,一时没有觉察,这时才发现一张精致的绢帛折叠着,静静的躺在铁盒的一角,隐含着阴谋的味道。
她不太认识十洲三岛这些屈里拐弯的字,但这件耻辱的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