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见韩君素几日前带回一名少女,也不知什么样子,今日一见,见虫虫美貌可爱,不由得早已心之所向了。
虫虫又道:“你对你公子有情,也要光明磊落些,何苦针对于我。你说是吗,韩公子?”
韩君素见虫虫问到自己头上,又见虫虫巧笑嫣然,不由微微而笑,但若要他点头却也不能。鹓鹐毕竟跟他许多年,他不能在众人面前如此驳她面子。只是他既以微笑,无异于默许。
鹓鹐见状又是伤心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但她对韩君素爱极,根本恨不起来,因此便把一腔愤恨全撒在虫虫身上,目光怨毒的瞪着虫虫,显然恨之入骨,饶是虫虫顽皮,也不由心中一寒。
鹓鹐道:“你这小妖女不必油嘴,咱们的账日后再算,今日教中事务为大。”众人一听均是面色一正,等韩君素发令。
本来虫虫挖苦鹓鹐是为分散众人心思,自己好想法子让范去非逃走。但此时鹓鹐提及,自己却还未想好,很是焦急,只听韩君素道:“虫虫,你不要与范去非站在一起,只要你过来,咱们既往不咎。”
虫虫听他这样说,忽然心生反抗之意,道:“我偏偏站在他这边,怎样?你要怪便去那只鹌鹑,谁让她骂我是小妖女,又说我与这位大哥有私情来着。你反正又不管,我即担了这个名儿,就一定不让她白说。”
虫虫恼恨鹓鹐对她口出秽语,污陷她与范去非有私情,韩君素焉能不知她的心思,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便低三下四的哄她,只想着解决了眼前这事再说。
他知道手下众人绝不敢伤虫虫,因此道:“范去非武功太高,咱们也不必计较什么武林道义,并肩子上罢!”
虫虫一惊,未料到如此,但她拿定主意要帮范去非到底,因此也不多话,“刷”的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与范去非背对站立,和三阴教众打了起来。
一时间兵刃相交之声大作。
韩君素,韩福,韩寿三人围攻范去非,其余人又放暗器又侧攻,多亏了虫虫左抵右挡,才暂时保住他性命,但其臂上,背上,肋上多处受了皮肉之伤,鲜血不断流出,染红了衣衫。
虫虫眼见范去非脚步踉跄,动作迟缓,显然是内伤甚重勉力支撑,又见他没带兵刃,夺下的一柄长剑已断成数截,知道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也只有最后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了。
想到此,咬了咬牙,大声惨叫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韩君素大惊,以为虫虫受伤,连忙扔下手中长剑冲了过来。
要说韩君素好似开关一样,他打众人打,他停众人也停。范去非见虫虫倒地,心里一急,一口真气提不住,“哇”的又吐了一口鲜血。
韩君素奔至虫虫身边,刚要伸手去扶,却见虫虫一翻身跃了起来道:“慢着,听我说一句。”
众人见状又是一愣,原来虫虫并未受伤。围攻之人深知这少女乃少教主心爱,因此这么多人围攻竟谁也不敢伤她,她也是毫发无损。
韩君素见自己受骗,怒道:“你三番五次骗我,还有什么话说?”
虫虫见韩君素满目悲愤,又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再加之无意中听到他吐露的内心情意,不由也是颇感动,对自己骗他也大是不忍,一低头间看见韩君素右腕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流血,便走过去掏出手帕为他包扎,轻轻的道:“韩公子,我知道我用如此不耻之法骗你是我的不该,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位范大哥不管怎么说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已赴黄泉多时,此恩我定要报。咱们平日嘻笑怒骂,开玩笑骗人都是玩,我听从你一回也不打紧。但我姚虫虫却也有做人的原则,我从小就知一句话——知恩不报,小人也。”
韩君素见虫虫面色温柔,又为自己包扎伤口,不由得意乱情迷,只觉得她从来没对自己这样好过,一双眼睛清澈无邪,心道自己一定要答应她任何事情才好。
“你明白我吗?”虫虫问。
韩君素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怔怔的瞧着虫虫。
鹓鹐一旁见自己心上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恨之入骨的情敌,心中愤恨之极,叫道:“你要怎样?”
虫虫叹了口气道:“我要你们放他一条生路。”说着指了指范去非。
韩君素身子一凛,突然从温情脉脉中一下进入面前的现实,见虫虫拼了性命也要救范去非,冷笑道:“这是万万不能,我不能放虎归山。”
虫虫面色一变道:“你不要迫我!”
韩君素脸色惨白,斜目看着虫虫,恨道:“我今日定叫他死!”
虫虫又叹了口气:“这是你迫我的,我本不想你死。你对我――那样好。可是你不放他,我唯有出此下策,大伙儿一起赶赴黄泉路吧。”
众人不明就理,闻言大惊,韩君素心里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心下酸涩,不顾一切地道:“好!那么我便与他一路去死!”言罢拔剑挺身,立刻便要扑上去。
虫虫本来吓唬人来着,未料到韩君素如此不要性命。她哪知韩君素是因为她一味回护范去非,妒火中烧所至。韩青看不见这些,但一听自己儿子性命难保,也不知怎么回事,极快的辨音前跃,上前拉住韩君素,但用力大了,心里发虚,站在那里几乎跌倒,韩寿慌忙上前扶住。
韩福知老主心意,忙道:“你要干什么?”
虫虫道:“我并不想伤韩公子,但你知道他身上之毒并未解完,你们若再相逼,我也打不过你们,干脆自行了断,只是你们公子只怕也活不过十日。”
韩寿插口道:“抢她的!”
韩福摇头道:“这小女子性情刚烈,你若抢了,她定会咬破齿中毒囊自尽。那解药即使抢了来也不能乱用,否则——无异于杀了公子。”
虫虫一旁赞道:“果然姜是老的辣,见机清明啊。”
韩福心里恼恨,表面却不露声色。
鹓鹐见状,走到韩福身边,低声道:“不如叫教主再吼上一吼,把他们震昏了再说。”
她话音虽小,但虫虫离韩福却颇近,因此全部听见,冷笑道:“你这木头脑袋!那个什么鬼吼很费功力,只怕你的宝贝教主伤得比范大哥还厉害,自己都站不住了还吼什么?再说我和范大哥事先防备,还会上当吗?倘若贵教主功力深厚,我们躲不过,在场的这许多人也躲不过,岂不都死了?”
鹓鹐一愣,方知自己情急出错。
韩君素听虫虫“范大哥,范大哥”的叫,恨不得立刻拼了,他哪知是虫虫故意气他以乱韩青心神。
韩君素怒道:“今日我绝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也不用胁迫我,我便与他一路死,如何?”
虫虫见韩君素不依不侥,也火磊道:“你是堂堂少教主,问我一个女子干么?你们若是觉得不可放虎归山,少不得大家同归于尽。反正我是不管的,你们商量罢!”言罢对众人理也不理,径直走到一块假山石上坐下,休息去了。
外篇之虫虫的前世今生江湖梦 第三十四章 约定
三阴教众一见,知事情不大好办,忙聚到一起商量。这个说先杀范去非后迫程虫虫,那个说这样行不通,必须先放了范去非以后再从长计议,一时间众说纷纭没个了断,齐齐看向韩青。
韩福道:“教主,少教主年青气盛,定是以死相拼,所以今日之事非得您做主,您点头,我们便放,否则我们便杀。您可考虑清楚,这事让这小女娃搅得可是一出口一个后悔。”说着突然出手如电,点了韩君素穴道,生恐他滋事害了自己性命。
韩青在一旁黙黙沉思,心知韩福之意。放了范去非吧,无异于放虎归山,日后范去非伤好定会寻仇。他武功诡异高深,全教上下除了自己无人能敌,况不知他的来路,门派,武林中似乎根本没有这一号人,怕是其中有重大阴谋。另外自己本教秘谈全部被他听到,如果张扬出去,定会坏了大事。
不放范去非罢,自己独生爱子必死无疑,那小女娃古灵精怪,自己儿子又对她一往情深,还不定出什么惨事。放了后悔不放更后悔。如此两难的事着实难住了韩青,令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韩青那边犹豫,虫虫在这面虽表面轻松,其实心里也“呯呯”直跳。但她拿定主意要报范去非的救命之恩,因此横下心来听韩青的主意。
范去非见虫虫拼死相护,不由心中感激,上前道:“多谢虫姑娘,在下不值姑娘如此相救,还是请姑娘自便罢!”
虫虫正心下焦急,听这姓范的还在推托,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救你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领情便罢了,你不领情,也是我自家的事。”
范去非为置可否,心想这小姑娘好生奇怪,自己不过无意救她一命,她却要拼命回报于他。虽然这样做有点愚蠢,但却也让他对虫虫产生了好感。
但他为人一向清冷,不愿受人之恩,因此正色道:“虫姑娘就算救了在下,在下却不能独自离开,任姑娘留在这虎狼之所,姑娘还请不必多事了。”
虫虫怒道:“说了两码事了!”言罢转头去瞪范去非。
此时范去非腹中巨痛,冷汗滚滚而落,又不愿虫虫瞧见,便转身拭去。就这一转身间,虫虫瞧见他背影,心中闪过一道亮光,忆起了一些事,问道:“你是不是在张家镇上给卖豆腐大哥止血赠药的?是不是我在武林聚义上错抓手臂的人?是不是你帮我震落三阴教的暗器?”
范去非沉默不答。但心想这小姑娘眼光好辣!我一直未露面,露面也是青布蒙脸而且决不多待,她怎么会认出我?以后办事要格外小心。
他并不知道虫虫生在富豪之家,少见了世面,偏生特别聪明机灵,感觉极为敏锐。在小镇上初见他时,仅是匆匆一瞥,便充满好奇之心。后来在武林聚义上虫虫错抓其臂,而他又救了虫虫一命。再到后来,他也不抢那块冒充玉牌的麦饼,可是却似乎与圣女神殿之事有光,所以对他更是好奇之极。再加之在两人相遇期间,他对虫虫冷冷的不说一句话,反而令虫虫牢牢记住了他,甚至不知怎么竟念念不忘。
此时虫虫见他默许,不由有些发愣,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心里好奇得不得了的人居然就是眼前的范去非。最可恨的是他又救了自己一命,让她欠他良多。
而他拒不接受她的帮助,似乎看不起她似的,心中微恼,嘲讽地道:“那我更该谢你了,你救了我两命,要不要我死两次?”
范去非面无表情,依然礼貌地疏远的道:“姑娘哪里话?今日姑娘大恩,在下没齿不忘。”
虫虫小嘴一撇,“你干么文谄谄的说话?长得人高马大,却也这样酸溜溜的,真不知羞!”
范去非知虫虫是小姑娘使性子,也不与她争吵,只道:“我以后不这样说便是了。”
虫虫见范去非就是不急不怒,处处避她锋芒,想吵架、套话都找不到着力之处,心中一点法子也没有,赌气转过头去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范去非腹中又是一阵巨痛,喉头一甜,几乎又吐出血来。原来他只顾救助虫虫,自己却受“厉鬼三哀”的震荡伤了内脏,后来全力与韩君素对了一掌,伤势便又重了一分。方才与众人相斗,全凭勉强提住的一口真气,此时肚腹却宛如被人剖开,疼痛之极。
虫虫偷眼看范去非,见他面色惨白,满脸冷汗,未包扎的伤口仍在流血,而他却面色平静、神态自若,不由暗暗佩服。终究女孩儿家心软,不忍看他硬扛,便道:“你很疼么?若是很疼,不如叫上一叫。我小时候跌断脚骨,三伯伯就让我叫几声,那便好受些。”
范去非见虫虫不再使性子,反而过来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虫虫叹了口气道:“唉,算我没有本领,狠不下心看你流血疼痛。你要笑我便笑,可不许憋在肚里。”
范去非从小生活在极度严肃阴森的地方,不擅开玩笑,愕然道:“我干么笑你?”
虫虫道:“你一定会笑的”说罢伸手从靴筒里拿出一柄匕首,用力一旋刀把儿,那刀把原来是空的,里面满满的全是淡红色药膏。
虫虫看了看范去非道:“我瞧你是没带你自己的宝贝药,那只好用我的了。这药膏是我三伯伯给我的救命药膏,你若不用它,又是吐血又是流血,过一时半刻多半变成人干了,干脆让我救你一命,再设法让他们放了你,咱们两命抵两命,从此两不相欠、形同路人。”
范去非道:“我看还是不必浪费了,你留着自己用罢,今晚我怕是出不去三阴堡。”
虫虫听他就是不相信能够离开,怒道:“谁让你一不带剑二不带药,我瞧你是自讨苦吃,干么那么自负,也累了我了!”话虽这样说,但心知是自己累了人家,否则范去非早出三阴堡了。
虫虫忽喜忽怒,屡屡言语中含有挑衅的意味,平素范去非面冷口冷心冷手冷,虽为人宽宏,却也不容人如此不讲理,但许人今日二人同仇敌忾的缘故,竟不忍惹虫虫生气,因此便由着她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