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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耍花样,那不是找死嘛!”
花四海还没回答,九命就冲上前去,一手按在毛
上,一手指了指花四海怀中的虫虫。他不会说话,I头,表示他对这毛驴的绝对信任,急得发出类似于哽咽的声音,心疼和焦虑全写在了脸上。
花四海收回阻挡结界,让毛驴走近,不是他信任了这头驴子,是因为信了九命。九命的眼神他能明白,那是心上人受伤后的痛楚和为她可以牺牲一切的绝然,这猫妖不擅掩饰,但他不明白,小小的猫妖几时对虫虫产生了那么强烈的感情?
每天夜里,他听着虫虫说起很多生活琐事,当然也提过这个叫九命的猫妖。虫虫不知道水心绊能把声音传达给他,所以说得毫无顾忌。听她的语气,她很喜欢这只猫妖,但却像姐姐对弟弟,疼爱他也欺侮他,压榨他却也给予他。
这粗心大意的坏丫头,不明白她引得单纯的猫妖九命喜欢上了她,还当一切都是自然的事,这不会说话的小子如果一辈子不开口,她就会一辈子不知道。那么,西贝呢?
唉,她什么时候能停止惹事生非,只安安静静的生活就好。可是她现在安静了,他为什么觉得一切都变了,变得毫无生机。
看着毛驴头目走上前来,伸出了左前蹄。
大夫诊病可是要用手指的,一个圆圆的蹄子能做什么?
在花四海的惊愕目光中,毛驴得意的又甩了一下长耳朵上的雨珠,漆黑的蹄子在碰到虫虫手腕的一刹那突然化为了五指。虽然像胡萝卜一样又短又粗,可确实是手指。
“放心,我可是解毒圣手,特别是我们妖道的毒。”它说,然后微闭双目。
山头上,大批魔兵散站在周围,几个大人物围在一个中毒女子的身边,但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一头摇头晃脑,闭目深思,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毛驴身上。
“怎么样?”一向沉着的魔王率先沉不住气。
“危急。”毛驴头目收回前蹄,“此女外息尚存、内息全无、魂魄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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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 虫的成长史 第七十章 玄黄珠
么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一起把目光再度投射到毛驴的身上。
“就是说,此女现在是活死人。”它解释。
还是面面相觑,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沉,感觉这结果比雨水还要冰凉。
她、姚虫虫、红毛丫头、离奇的从天而降、天门派八剑弟子之七,从逍遥山取回了真火石、破坏了魔道的无穷山大计、让北山王的官吏言听计从、把生意做到了魔道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十洲三岛最大的破坏力,一直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好像死亡这种事和她根本搭上上界,现在怎么会
九命喉咙中发出“嗬”的一声,伸手抓住毛驴的长耳,用力摇了两下,浑身哆嗦,脸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唉唉,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她是‘活死人’,不是还有个‘活’字呢嘛!”毛驴似乎对九命异常宠爱,虽然被揪住了耳朵却不反抗,毛茸茸的头凑到九命胸前,“小九啊,你的兽性已经退化了,对生命的感觉不再敏锐。你看阿斗,它能感觉出主人一息尚存,一直坐在地上摇尾巴求我。看那表情是多么恳切
“那你到底能不能医?”西贝柳丝打断它,有些掩饰不住的焦急。
“哈,我是毒医圣手,有什么不能医的。”毛驴和九命客气,对西贝柳丝就高傲了,“只可惜我开得出方子,你们未必找得到对症的药!”
“说来听听,我们云梦山上珍贵草药很多。”温道乙道。
“这药非比寻常,要从活物身上取。”毛驴又伸出前蹄搭上虫虫的手腕,似乎是复诊一下,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什么活物?仙、魔两道的人都在这儿,总会有些办法。”西贝柳丝道。
“对啊对啊。我师父最疼我七师妹,拼了命也会救她的。”温道乙道。
“魔女主人是天生福将,想什么来什么,你只要开方子就得了,别卖关子。”一直隐身不出的万事知也忍不住从九命衣袋中探出头来。
“唔
“汪!”阿斗说。
“%……!!!!!”七嘴八舌的一起说,把毛驴团团围住。
“她的魂魄在哪里,我去取回来。”一片吵闹声中,花四海突然冷冷插嘴。
听到毛驴对虫虫的诊断,他心中有股说不清情绪。不是心疼,那情绪似乎比心疼还要强烈,以至于他的心脏和脑子都一直麻麻的,没有了痛感。
外息尚存、内息全无、魂魄无踪。
其他两项还可以缓些救治,魂魄如果离体太久就会有大麻烦,他必须先把她的魂魄找回来。无论她的魂魄去了哪里,无论是谁抢走的都是一样。
“不用去取,就在她身体里啊。”毛驴眨了一下它的长睫大眼,看似无辜可爱,但驴嘴咧得太大,露出了恶意的笑和大板牙。
话音一落,有几秒的沉寂,接着众人又是一阵吵嚷,夹杂着一、两声愤怒的狗叫。
魂魄在虫虫体内,那这驴子说什么魂魄无踪?还说什么外息尚存,内息全无、活死人之类的话?敢情天底下的大夫都一样,就会夸大病人的病情以骗取诊金!可是,如果虫虫伤得没那么重,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苏醒?
凛冽森寒的刀气凌空而过,越过众人的重围,落到驴头上方一寸,“她伤在了哪里?到底要不要紧?给本王说清楚!”
“又不是我伤的她,我毒的她,为什么都冲我发火!魔王殿驴住了嘴,因为那道亮银刀光下降了半寸,
到了它的顶上毛,“魔王殿下容禀,我慢慢给您说清。小心,魔王殿下英勇盖世,动一根小手指,小兽就没办法帮虫大小姐治伤了。”它改口非常快,配合着谄媚的表情,很有感染力。
花四海不说话,刀也没放下,就这样冷冷的盯着毛驴,眼神比雨夜还要黑暗,比冰魔刀还要锋利。
暴雨骤停,和来时一样突然,可毛驴还是打了个激凌,再不来欲言又止那一套,把它的诊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场的各位。
原来,虫虫虽然中了奇毒无比的妖毒种,但因为花四海把自己强大无匹的魔元给了她,所以毒性被死死的镇住,并没有发作。
不过,虫虫体内的金光神气是属仙道一派,不能接受魔元,花四海只好以自己的魔气强行压制住仙气。只是这样一来,虫虫就无法任意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了,仅凭泄露出的一丝真气凝成护体光罩和护手光罩,保证没让白骨花伤到。
但当花四海面临危险时,虫虫要救他的愿望实在太强烈了,体内的金光神气冲破了魔气的压制,不可阻挡的喷涌了出来,这才能飞跃这么远的距离,力斩已经走火入魔、妖力加倍的熊妖双掌,给花四海争取了反击的时机。
可是她虽然身怀不知名人士给她的先天神气,但自身修为非常之浅,于仙道的法术才只是入门,身上的经脉承受能力十分脆弱。这就好像她身体里有一条汹涌奔腾的大河,要取用河中之水必须慢慢引导,使之如涓涓细流般散入四肢百骸才可以。
只是当时,虫虫心里想的全是花四海的安危,焦急之情加上拼命想突破魔气压制的反抗力,几乎算是把河堤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河水汹涌而出,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以到于内息全被吞没,魂魄被压在体内不知什么地方,只有微弱的呼吸还在。
“这么说她是被自身的金光神气所伤,那要怎么才能医好?”西贝柳丝皱眉道:“你刚才说药应取自活物之身,到底是什么?”
“倘若魔王殿下信得过我,当然还有温小道兄了缩脖子,把要长篇大论的愿望强压了下去,因为魔王的样子实在骇人,“我先给虫大小姐拔出毒种来,之后你们要想办法取到玄黄珠。”
“那是什么?”温道乙急问。
毛驴冻得打了个喷嚏,继续道:“此一宝物能凝神净血,调息顺气,就算经脉全损也可恢复。只要把此宝喂于虫姑娘,使其融尽于腹,虫姑娘的外息立即强健,内息复元,被压制在体内的魂魄自然归位,再来几付汤药,这伤病可不就好了吗?”
“玄黄珠在哪里?”花四海握紧刀柄。
“传说,在上古异兽之双头蛇的腹内。”万事知冲口而出。
龙老大!
这个名子像闪电,划过所有人的心房。
卷二之 虫的成长史 第七十一章 拔毒
我先给虫大小姐拔毒吧。”众人的沉默中,毛驴笑“只是不知道妖毒种种在哪里?”
花四海抱着虫虫的手臂紧了紧。
哪里?有碍观瞻的地方,左股以上,左腰以下,能随便给人
虽然有病不避医,但他就是不想她的身子给谁看到,哪怕对方只是一头自称神医的驴子。而且看来还是公驴子。
“告诉本王要怎么做,我来为她逼毒。”他坐在一块大石上,把虫虫托抱于膝。
毛驴一笑,又露出一口大板牙,“对魔王殿下的法力,小兽没有一点不敬的想法。只是您自己身上就有伤,妖毒种又不同于一般的毒,需要我们妖道特别的心法和手法,恐怕您不屑于领会,就是领会起来也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又怕时间久了对虫小姐的伤不利。所以,还是由小兽代劳吧。”
花四海犹豫片刻,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知道毛驴说的是对的,于是轻轻把虫虫的身子微侧,让她背部向外。
看到花四海的动作,其余无论人与兽都很好奇虫虫的伤处,伸长了脖子看过来,却被他冷电似的目光逼得情不自禁地看向旁处,待转回眼神,已经被他挥手凝结的一道黑幕所隔绝,只有毛驴在结界的那边。
“魔王殿下其实不必如此。”毛驴煞有介事的摇晃着大脑袋,“小兽给人拔毒,不必伤者脱衣,只要指明伤处,隔衣它理解了魔王殿下为什么要隔个结界出来,原来虫小姐伤的地方有点特殊,魔王殿下的长指正指向她的左股。
它想笑,但实在不太敢,不过心中也一片了然。魔王殿下对仙道弟子有情啊,这种占有和不容别人染指的神色,只有用情很深的男子才会有。
虽然它只是一头驴子,可它却是个修为极高的妖驴,人类感情上的这些弯弯绕,它明白得很。
走过去,再度伸出前蹄,在魔王殿下紧张又具有监视性的可怕目光下,前蹄没有化为五指,而是化为一个漆黑的小罐子,凝足了真气,扣在伤口处,紧着着连运真气与妖力。
妖毒种种得不深,因为魔元的作用没有能钻入肉里化成细末,继而随血流向全身,但是却因为妖力的原因而牢牢的与周围的肌肤融在一起,非常难以拔除干净。
倘若受伤的是别人,它使一下蛮力也还容易些,顶再多挖点肉下来就万无一失了,了不起就是伤者皮开肉绽,肌肤上落下疤痕。但,是命重要,还是皮肤重要?多半人不会为了外部的伤痕和疗伤过程中的痛苦责备于他,还会千恩万谢。
可现在这位伤者与众不同,她是魔王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别说挖肉了,只怕多损一要寒毛,它恐怖也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所以说,有时候它只愿意给贱民、贱兽、贱妖来诊病,金贵人儿它一般不招惹。医得好还行,好处多多,如果医不好,驴头也保不住了,眼前这一趟可不就是骑“驴”难下嘛。
双耳抖动不止,它用尽自己的法力探毒、吸毒、然后小心翼翼往外拔毒,片刻间浑身就湿透了,刚才的雨水还未抖落干净,现在的汗水又不停地涌上来。
“啪”的一声轻响,毛驴感觉力道一松,差点驴失后蹄,脚步踉跄之中,就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球激射而出,从它眼前掠过,弹在结界壁又掉落在地上,钻入土中,顷刻间就从地面上伸展出枝枒,开出一丛白骨花来。
花瓣锋利如骨碴,花心漆黑似腐眼,极美丽但又极阴森,好像是地狱来的使者,而它的毒性则使得周围的青草瞬间枯萎。
了好了,没有伤害虫小姐的身体一分,毒种也全部清不辜负魔王殿下的信任。”
有它这样的吗?自己累得呼呼直踹,像头傻驴似的,损耗不少功力,救人一命,还要向别人谄媚,假装自己应该这么做。凭什么啊!
毛驴愤愤不平的想,但表面上还是摆出讨好的模样,随即想到魔王殿下付出的诊金如此之高,心下又觉得一切全是值得的,乖乖的退出黑幕,好方便病人家属检查伤口。
它一退下,花四海就小心地拉开一点虫虫的衣服,见她左股上方肌肤平滑,只在受伤的位置渗出少量的血丝,也不知道这么大个毒种是怎么冲破肌肤而出却没有留下外伤的。
伸指轻按了一下,确定她已经不会再受妖毒的侵害,心中放下一块石头,又把她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看着怀中不动也不说的人,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