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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老皱了皱了眉,道:“既然如此,那杀死纪宫主的便不是这位姑娘了,而是一个与我们素女宫颇有渊源的人。”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蒋玉如会施展素女宫法术的事情,心里不由更加糊涂了。
很显然,菊长老也想到了这件事情,她的目光转到了蒋玉如身上,道:“事到如今,还是请姑娘把你的来历向我们说一下吧。”
蒋玉如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望了笑天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道:“我的父亲是神将门主……”
四长老齐齐地惊叫了起来,望着蒋玉如,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笑天奇怪地望向她们,知道她们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她们既然不说,自己也是无从猜想,摇了摇头,只好暂且不去想它。
蒋玉如心里也是非常纳闷,难道自己是神将门主的女儿也值得如此吃惊吗,或者自己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叹了口气,她继续道:“我的师父……很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敢说这个世上没有几人的法术能比得上她的。我在下山前,继承了师父的法宝——青龙杖,这也是师父给我的唯一的一件东西。”
梅长老心里一惊,口中低声念着“青龙杖”的名字,脑中却渐渐想起了五百年前素女宫进入“黑暗深渊”时的情况,当时除了自己与一个师叔外,其他人都不幸丧生在那可怕的魔穴之中。而出来时,那位师叔却携着从魔穴中找到的青龙杖永远地离开了素女宫,以后便再也没有收到她的音信。直到如今,青龙杖再度出现,才知道她不仅活得很好,还杀掉了素女宫的宫主纪敏。
她暗自想道:“难怪这丫头的法术与我们素女宫的颇为神似,原来他师父便是五百年前离开素女宫的范师叔,这么说纪宫主的死真是罪有应得了。”
梅长老是目前唯一知道凶手的人,也知道凶手杀死纪敏的原因,但是她却有她的苦衷,里面的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于是她便想把这件事情就此了结过去,望了望其他三位长老,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也知道了这位蒋姑娘并不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们素女宫当前首要的事不是继续追查凶手,而是选出继任宫主,以统领我们素女宫不断发展。”
其他三位长老纷纷点头,显然也是不愿在追查凶手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她们聚在了一起低声商议起来。起初,竹长老有些不同意其他人的意见,脸上的神色颇有些不以为然。然而不久之后,她竟渐渐转变了自己的看法,脸上还露出兴奋的神色,显然是从其他三位长老的话中听出了素女宫光明的未来。
慢慢地,她们散了开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梅长老朗声道:“袁公子,老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能够答应下来?”
笑天脸上一阵古怪,道:“你们商量选宫主的事,问我做什么,我一会儿就要离开素女宫,去游历天下了。”
梅长老清了清嗓子,脸上竟也有几分古怪的神色,她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道:“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荒唐,但是无论如何请袁公子一定要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我们素女宫现在人才凋零,根本找不出合适的宫主人选,所以……”
话未说完,就听一旁的蒋玉如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强忍着笑,道:“你说什么,让笑天做素女宫的宫主,我没听错吧,你们素女宫的宫主不向来都是女子吗?今天为什么找个大老爷们做宫主啦!哈哈……”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简直都快跑到了桌子底下。
四长老面上都是一阵的尴尬,咳了几声,郑灵凤道:“蒋姑娘,你又何必太在意性别呢,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带好我们素女宫,真心对待我们素女宫的近千弟子,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他三长老尽皆点头称善,似乎都认为笑天是个很好的人选。
蒋玉如却有些不愿意了,她嘟起了小嘴,道:“什么真心对待近千名字弟子,那一千人可都是女的啊,他一个人……哼,反正不好就是不好,你们就知道为你们自己着想,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经过蒋玉如这么一说,四长老也注意到了事情的关键,假如笑天不同意的话,那考虑了这么久的事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们把目光齐齐地转向了笑天,等待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笑天的说却令她们失望了,他苦笑了数声,道:“多谢几位长老的厚爱,晚辈一个新出道的毛头小伙子,要经验没经验,要阅历没阅历,怎可堪当如此大任?再说,我已经是逍遥门下的人了,虽然我门下就我自己一人,但也落得自在逍遥。要是真让我背上近千弟子的安危与前途的重担,恐怕不用别人来打我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压垮了。”
四长老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笑天会反应地如此激烈,一时间,她们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此时,最为高兴的就是蒋玉如了,她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都说了,他是不可能担当那么大的重任的,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他就是那种喜欢疯来疯去的人。”
没想到她的一番话,却成就了素女宫有史以来最辉煌的一段时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笑天听了蒋玉如的话,心里起了一阵无名之火,他暗道:“死丫头,别以为你就那么了解我,我偏偏不让你的话得逞。”
于是他转过头,面对着四大长老,郑重地道:“我答应你们,愿意做素女宫下一代宫主。”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情何以堪
素女宫,长生祠。这里的光线阴暗异常,似乎从来不点灯的样子,在长长的白幔掩映下,供奉着历代宫主的牌位。在牌位的最中间,有一个高出尺余的方台,台上摆放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雕像,她身上穿着洁白的衣衫,围着几条圣洁的绸带,给人第一眼的感觉竟似是个仙女。
此时,笑天跪在那雕像面前,知道了她便是神话中造人的女娲娘娘,心中感慨之余,不由暗想道:“你既然是人类的创造者,就应该负责保护他们的周全,所以我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让如云和白灵平平安安,也好使我们早日相认,那我也不枉我跪拜你一场了。”想着,他诚诚恳恳地拜了几拜。
蒋玉如站在笑天身后,心里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答应做素女宫的宫主,难道他不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还是仅仅因为自己的几句话便改变了主意?她望着笑天那熟悉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自己与他是那么地接近,而又那么地疏远。
在笑天参拜完历代宫主的牌位与所信奉的神明(女娲娘娘)之后,梅长老把宫主令符交给了笑天,那是一个绿玉做成的牌符,上面雕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想来她便是素女宫的创始人天姬娘娘。
然后,梅长老又拿出了几本丝质的书卷,慢条斯理的宣读起来。原来上面写的是素女宫的门规与戒律,由于其是邪派,所以主要的戒律也就是戒骄,戒躁,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中立思想,而没有那种正大门派中老套的戒淫邪,戒贪欲,戒结交邪教之类。即便是如此,笑天也是听得昏昏欲睡,提不起一丝的精神。
终于,门规与戒律宣读完毕了,梅长老又带笑天来到了朝阳阁,向门下近千的女弟子开始他的第一次演说。所谓的朝阳阁,便是素女宫中最高的建筑,它在圣灵大殿的正北方,建在那宽阔平敞的法场(不是人们平时所说的刑场,而是素女宫弟子平时练习法术的地方)之前,高约十丈,极像是一座高塔,一层一层地蜿蜒而上。
笑天站在朝阳阁的二楼上,望着下面一张张柔美的脸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才同意做这素女宫的宫主,要说是为了反对蒋玉如那孩子气般的话语,他也感觉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毕竟他虽然经常与蒋玉如争吵,但从来不会真正的把它放在心上。
“也许是为了台下那众多美丽的面庞不会受到别人的侵害,而得到幸福的原因吧!”他心里自我解嘲的笑道。
他心里的想法,站在身后的蒋玉如自然不会想到,否则天才知道她又会发出什么脾气来。
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朗声道:“嗯……大家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笑天,乃七绝散人的徒弟,以后我便是大家的宫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也不会做下什么样的许诺。但我希望大家以后能互助互爱,把素女宫当作自己的家,我也会像兄长一样关心,照顾大家,只要大家不把我当作外人就好。”
法场上一阵沉默,她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任宫主竟然是个男子,而且他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关心,照顾自己,简直是不可思议,有哪一代的宫主像他这样自贬身份,不顾颜面的。
也许是由于这些女弟子没见过这种场面,也许是她们不敢相信做弟子的会有这种待遇,一时之间,她们的思绪仿佛凝固住了,再也无法转动分毫。
笑天面对这么多少女的注视,即便是毫无邪念的他,心里也是砰砰直跳,面上也不由发热起来。他镇定住心神,微笑道:“怎么了,大家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么?不管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大家给点反应行不行,这样安静的话,我实在……”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淹没,众多的女弟子热情的响应着她们新任宫主的演说,也不知她们真心的欢迎笑天,还是仅为了宫主的面子问题?
笑天站在高楼上望着女弟子们,心里有的不是那种傲视天下的豪迈,而是温馨畅然的雅意与独立秋雨中的失落。他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如实做到的,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做弟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突然,他心里另一种想法冒了上来,道:“袁笑天啊,袁笑天,难道你便叫这群女孩子禁锢一辈子?难道你不想再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还是你的心胸变得宽阔了,只为别人着想而不管自己了?”
两种想法便这样互相争执着,良久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定论。最后,他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混乱的思绪,狠心做下了决定——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只好先把这个宫主做下去,如果觉得不好的话,我也可以随时离开的。
梅长老望着身前的笑天,以为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才好,于是忙上前进言:“宫主,现在您可以下达第一个命令了。”
笑天一怔,道:“命令?哦,好的。”想了一想,他朗声宣布道:“现在我开始下达第一个命令,大家解散,吃饭。”
众人都愣在了原地,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重要的话来,没想到郑重宣布的竟是去吃饭,沉闷了半晌,台下众女弟子中不由传来阵阵轻微的笑声。
从笑天开始进行继任宫主的仪式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而现在也已是正午时分,再加上笑天自昨天起就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难怪他会说出这等的话来。
梅长老悄声对笑天道:“宫主,这些事情您大可不必如此宣布的,要是您想吃饭的话,对我们说一声就行了。”
笑天奇道:“怎么了,难道让弟子们去吃饭也不行么?”
梅长老干笑道:“没……没什么……当然可以了,嘿嘿。”
一旁的蒋玉如与郑灵凤听着则是窃笑不已。
素女宫,大厨房中。蒋玉如向主厨的师傅请教了很久的厨艺,终于在东拼西凑下做出了两盘热炒和精致的自制米饭,她怀着喜孜孜而又忐忑不安的情绪来到了宫主的暂时住房里(原来的宫主阁楼早已叫她给移平了)。
笑天见到蒋玉如端着饭菜进来了,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两眼放光,盯着饭菜道:“厨房的师傅做饭怎么这么慢呀,就两个菜也要做上半年,真是的!”
蒋玉如低声应付着,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紧张地望着笑天。
笑天一把抓起米饭,就往嘴里塞,可是饭到了嘴里,便传来一阵苦涩的味道,他忙吐了出来,叫道:“这么咸啊,难道素女宫的盐都是不要钱的吗?”
蒋玉如一脸尴尬地道:“是吗,可能是……哎,你再尝尝这个菜炒的如何?”
笑天奇怪地望了蒋玉如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摇了摇头,叨起一口菜便往嘴里送。可是他又咽不下去了,这菜竟比刚才的米饭还要咸,而且竟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于是他又吐了出来,抱怨道:“我现在就怀疑素女宫是不是做私盐买卖的,否则怎么会……玉如,你怎么啦,不舒服吗?还是……喂,你去哪里?”
笑天每说一句,蒋玉如的脸色便难看上几分,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
笑天一时间虽然没明白蒋玉如为什么生气,但他想到蒋玉如进来时那开心而又羞赧的表情,与自己说米饭难吃时她那尴尬的样子,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