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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心悸地跳下池去,涉水步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唤道:“苏莫飞,莫飞!” 水牢里的水冰冷彻骨,我只呆了这么小半会儿就浑身哆嗦,何况是待了好几天的苏莫飞。我倾身上去,身体紧贴住他,用体温让他稍微暖和一点,然后扣住他的手腕。内力一送进去,竟像石牛入海,完全没有他内息的回应。
武功怎么没了?
这个念头震得我呆了半瞬,害怕的使劲往他体内送真气。忽然,苏莫飞身子一颤,霍然睁开了眼睛。
“苏莫飞!”对上他视线的那一霎,我欣喜若狂地抱住了他,随即松开手说:“我带你出去。”拔出腰间的长剑去砍那些铁链。
苏莫飞仿佛这才回过了神,哑声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楼袭月也要关你?”我不无好气地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不是该呆在紫宸派吗?”苏莫飞想了想,真的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我在紫宸峰等了一个多月,没见有异样,又担心你一个人,所以出谷去盟主林找你。谁知半途遇上了天一教,一时不慎就……”
“笨!”我打断他的话,瞪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这些铁链不知是何物制成的,轻易砍不断。我随口说:“紫金丸都送回去了,你就该安心练功,还跑去盟主林干什么。”
苏莫飞一脸茫然:“紫金丸?没有呀。”我挥剑的动作生生打住。眸子剧烈颤抖着,我看向他,“你说,没有?”
苏莫飞点头。
那么轻易的一个动作,砸在我心口上,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砸碎了,痛得我差点握不住手中剑。
楼袭月没把紫金丸送去,他骗了我。
忽然间,我察觉苏莫飞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我转回头去,看见楼袭月站在池边,眸子清透,脸上不带半分醉意。
“小絮,上来。”他对我说,语气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样子。我望了望苏莫飞,在他倏忽黯淡下去的目光中,一步步往岸上,往楼袭月走去。
楼袭月见状眼眸一亮,嘴角带起淡淡地笑容,俯身拉我出水,温暖的掌心抚摸着我冰冷脸颊。他说:“小絮,师父问你时,你选择救苏莫飞。所以今晚的事情,我不怪你。”
我问他:“紫金丸,你送到紫宸派了?”楼袭月蹙眉回道:“你不是见过那株凌霄……”
“苏莫飞说没有。”我截下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苏莫飞说没有。”
楼袭月眸色一沉,嗓音也低沉下去:“小絮,你是信他,还是信师父?”
我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许久,一字一顿地道:“我想要信你的。”我想要信你的,可是你一次次让我觉得,相信你的自己真的很蠢。
楼袭月的眸光,抖得几乎碎裂。
心中很痛,眼睛也痛,却流不出眼泪。或许是为他的眼泪,从前都流干了。
我用力掰开他拉我的手,返身往水池迈去。
“唐絮!”楼袭月拽住我,嗓音不再平静:“现在跟我离开这里。你跟他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执拗的往前抬脚。
“唐絮,”楼袭月把我死劲拉了回去,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像要被折断了。他桎梏着我,问:“你真喜欢上他了?”
我背对着他,迎着苏莫飞猝然皎亮的眼眸,点头,“对,我喜欢他。”
楼袭月抓住我的手都在战抖,忽然冷笑起来:“是呀,喜欢到可以为了他,去跟个乞丐翻云覆雨。”他突然搂住我的腰,嘴唇靠在我耳边,轻声吐着每一个字眼:“小絮,苏莫飞有多好,你告诉我。能让你念念不忘到,抱着我喊他的名字。”
“他哪儿都比你好。”
“……是吗?”
说话间,一只滚烫的手从我衣襟探了进去,粗鲁的撕扯开我的衣服。我霍然一惊,连忙阻止:“你干什么,楼袭月!?”
楼袭月咬住我的耳垂,邪气地笑着:“你说呢,小絮?”下一瞬,刺耳的裂帛声让我全身震颤。
“楼袭月,住手!”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我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拼命去挡开他的手:“你疯了吗,楼袭月?!”
楼袭月没有说话,手掌紧贴上我胸前的柔软,毫不留情地蹂躏着,然后将我的衣服一件件撕成了碎片。
当着苏莫飞的面。
我几乎晕了过去,反手一剑往他身上刺去,被楼袭月重击在腕上一掌,整条手臂都麻了,剑掉在了地上。
皮肤完全袒露在空气中,失去了最后一丝遮盖。楼袭月把我摁倒在地上,俯下身疯狂地啃吻着我的身体,嘴唇,颈项,手臂,然后胸口,用唇吸允,用牙撕咬,就像要在我身上留下永不消散的烙印。
我浑身瑟瑟发抖。耳边听见有人暴怒的嘶吼在回荡,我往后仰起头,身子像紧绷的弓,扭曲的视线晃动着看向苏莫飞。
他脸上痛苦激烈的表情,让我只想这一刻就死去。
别看,苏莫飞。
我向他伸出手,想要去遮住他的眼睛,手指在空中虚无地抓挠着。我碰不到他。
“不要、看……”我哭着一声声哀求:“莫飞,求、求你,别看……”
求你,别看着这样的我……
“啊——!”
楼袭月猛力撞进我身体里的瞬间,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些东西,全碎裂了。我痛得惨叫起来。那么多,那么多的碎片,都扎在我心里,血会不会流干?
“苏莫飞像这么抱过你,对吗?”楼袭月忽然停下动作,摸着我的长发语调温柔到残忍:“你放心小絮,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待会儿我就把他的眼睛,舌头都挖掉。对了,还有他的手,全都不留。”说完,按住我的腰,更加凶狠地进攻。
身体被撞得剧烈摇晃,天与地,旋转不休。
我手指痉挛着抓向他的肩膀,濒死般喘息着,眼泪滑下脸庞:
“楼袭、月,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第五八章 我的再妥协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睫毛的阻挡,洒进我的眼睛里。白茫茫的光,照得意识都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我微微侧头,迎上一双定定凝望我的眼眸,像两泓幽深无底的潭水,沉静得仿佛那一场情事里激狂邪戾的光芒,并非闪耀在同一双眼中。
我想要坐起来,全身是被揉碎后的酸软痛楚,根本使不出力气。
我徒劳的动了动胳膊,身体连床板都没能离开半寸,只能仰躺着,看着他的脸。
还是和从前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我已不再觉得怦然心动。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开口说话的嗓音嘶哑干涩,因为喉咙有团火在烧,却无法阻止我说下去,“我不喜欢练武,可是为了能让你满意,我比任何人都努力的去练。我那时只想着能留在你身边就好,做你的乖徒弟笨小絮,就算你喜欢的是叶灵,或者紫嫣,都无所谓。我用了十年寿命,去换这一双眼睛和这一身你看不起的武功,也是为了不成为累赘能留在你身边。陆展鹏抓走我那次,你带着叶灵走了把我一个人留下,我真的很伤心,还发誓要把你忘掉,可你一句话就让我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我娘的死,独情蛊,天一神功,那一掌,白谦和紫嫣,还有……孩子。即使有那么多的出乎意料,我嘴里说着狠话却还是想要留下来。”心口不再像那时那种撕裂般的疼,只是空,好像曾经充盈其间的一些东西碎了,没有了。眼里干干的,胀得我难受。
“你不是问我那个问题,救了苏莫飞之后我会怎样吗?”
听见我的话,楼袭月的眸底有光芒闪动了一刹,手臂将我搂得更紧。
我对他苍白地笑了一笑:“苏莫飞若死了,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答案。”
楼袭月身子紧绷着拥住我,许久后,手臂放开了些,像往常每回缠绵后一样吻上我的眼睑,一下下,羽毛般轻柔的吻,滚烫的鼻息拂在我的脸上:“小絮,你要我只看着你,只抱着你,只亲吻你一个人。我做到了,你呢?”
我任由他亲吻着,没有回答。
楼袭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这是惩罚,小絮。”
心中一揪,我眸子紧缩着,视线晃动不清地看向他:“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探手颤巍巍地摸上他的脸,“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又该怎么罚呢?”
楼袭月嘴角露出了一抹淡薄的笑,下一瞬他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抱住我,就像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中去,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可心隔着皮肉,疏远地跳动在两个胸腔里。
他的声音缥缈的像是从天边飘来的,“现在不就是么。”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我在混乱中摸到了地上的那把剑,挥剑刺下去,刺的不是楼袭月,而是我自己。
楼袭月用手抓住了剑刃,血顺着剑身流淌到我身上。然后我推开了他,浑浑噩噩地捏着剑滑下了水池,用一只手捂住苏莫飞的眼睛,接着砍那些铁链,直到最后两眼发黑晕倒在水里。
我抬头看上咫尺处那双黑眸,对他说:“你已经废了苏莫飞的武功,不是吗?放了他吧。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比从前更加听话,也不会再见他,更不会提起那些陈年旧事惹你心烦。”
楼袭月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煞白,嘴角紧抿着,弧度僵硬。
苏莫飞被拉出水面时,整整歇了一个多时辰才能站起来自己走路。他失去了内力御寒,又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太久,怕是腿上已经落下了病。
我去那间昏暗不见光日的水牢带走他时,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平静。我去搀扶他的时候,他对我说:“谢谢。”也不再提起带我一起离开的那些话。
只是那双从来澄澈干净的眸子,悄无声息的晦暗了下去,眸底蕴含的光芒不再透亮。
“这个,还给你。”
将他送到天一教大门外,我把一直紧紧捏在手里的那张小猫面具递给了他。
苏莫飞沉默着,没有伸手来接。
我对他笑,抱歉地说:“对不起,苏莫飞。原本是我和他赌气,没想到最后把你牵扯了进来,是我的错。”
苏莫飞嘴唇噏动着,许久后,吐字有些艰难地道:“只是,赌气?”
“嗯,”我很干脆地点头,顿了顿回他说:“你对我太好了,苏莫飞,我想任何一个女子碰到都会心动的。我一时……”
“够了。”苏莫飞出声打断了我的话,眼眸无神的活像是一团火焚烧后余下的灰烬,他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伸手接过面具,深深看了我两眼,他转身往备好的马匹处走去,翻身坐上马背,一挥马鞭绝尘离去。
苏莫飞一直没再回头,所以他看不见我哭。眼泪无声地溢出眼眶,被我飞快地擦去了。
其实爱上你根本不用努力,苏莫飞。你的温柔,你的好,像春雨润物一样不露痕迹,在我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已经印在我心底了。
一只修长的手臂从身后轻揽过我的腰。楼袭月走近把我拉进他怀里,带着我往外走:“小絮,今天天气不错,师父陪你去外面逛逛。”我乖顺地跟随他的脚步。“小絮想去哪儿?”楼袭月再问。我回道:“听师父的。”
楼袭月步子微滞,随后抱起我坐在马上,相拥着策马而行。
往着和苏莫飞背道而驰的方向。
没多时,他带我径直到了那片被高山围绕的湖水边,扶着我下了马背,然后走到那块大岩石旁坐下。
微风徐徐拂过,吹皱了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晃得我眼睛阵阵发晕。恍惚有那么片刻的错觉,我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十五岁的懵懂少女。被楼袭月抱坐着,向他讲我娘给我糖果的往事,开口求他可不可以放弃练天一神功,最后还祝他早日神功得成,天下第一。
那时的无怨无悔,如今再看,真是可悲又可笑。
耳朵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是楼袭月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后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我的身体有些僵硬。
“原来那张小猫面具是苏莫飞给你的,”楼袭月放开了我那颗被他蹂躏得通红的耳垂,语调很平缓地说:“难怪你当初那么舍不得丢掉。”
“我已经还回去了。”我转头紧张地看着他,手心渗出薄汗。
楼袭月水亮的眸子弯了弯,对我笑道:“我知道。”他探手将掌心按在我胸口上,在心脏跳动的位置,说:“一起还回去的,还有这里吧。”
我顿时心底一颤,努力的平声回答:“我和苏莫飞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楼袭月不以为然地笑,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说:“吻我,小絮。”
我浑身僵住,稍后缓慢地转过头,听话的像小猫一样主动凑近,吻上他形状好看的薄唇。
楼袭月的唇有点凉,我的也是。相互厮磨片刻后,温度也会升高,和从前亲吻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不再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