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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起她:“公主,你不是才见过皇上吗?知道他找老爷什么事吗?”
“高阳只是去看了看皇后和杨妃娘娘,”高阳公主笑说,“母亲不必担心,我父皇一直重用父亲大人,相信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跟他商议吧。”
高阳公主悄悄瞥了绮妍一眼,对于太宗匆匆召见房玄龄这事,她心里早就有数。若不是她的推波助澜,太宗的动作怎么会这样快?她只希望太宗能够早点把“那事”给定下来。这样,或许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绮妍想起门槛,心中疑惑,又向房夫人问道:“姨母,我刚才进门时,看到有几个人在修理门槛,绮妍不过短短几日没来,听说府上这些天来得客人特别多,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绮妍心上掠过一丝担忧。
不等房夫人解释,就先听到了高阳公主的笑声,“表妹不知道,这可全是因你而起!”
“因我?”绮妍诧异的看着房夫人,只见房夫人一脸神秘的笑着。
“可不是嘛!”高阳公主接着说,“那些人都是朝廷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臣,是特意因你来求亲的。”
“求亲?”绮妍的脑门一震。
房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道:“不用担心,我们一个也没答应,连那国舅长孙无忌来了,也是空手而回。”
“是啊,”高阳公主跟着说,“表妹如今封了‘贞观贤女’,是我大唐首例,自当与别的女子不同,这婚事岂能草率?一般的文武大臣又怎配得上?就连国舅长孙大人,恐怕也得往后面排。”
高阳公主话里带着暗示。
房夫人听后却是开心极了,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绮妍就如同她的亲生女儿一样,哪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女儿受到别人这样的夸耀,会不欢喜呢?
绮妍没多在意高阳公主的话,脑子里只想着君羡今日冷峻的面庞,想想其中缘由,刚才在听房夫人和高阳公主说起的事情,心中大概已猜到了八九分。
第九卷 巧布局太宗意决 怜多才杨妃惋惜
皇宫
太宗与房玄龄商讨了一些政事,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太宗留下房玄龄一同用膳。房玄龄追随太宗多年,知道太宗必然是还有更紧要的事要说。
珍馐美味,摆上桌来。
房玄龄走上前来看,竟都是他爱吃的,太宗还特意叫了个宫女,专门为他夹菜。然而,房玄龄却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高阳一早进宫来,探望皇后,这个女儿朕没白疼她。”太宗边用着膳边说,一面又叫房玄龄不要拘礼。
房玄龄连连点头,“高阳公主是个好媳妇,皇上厚爱,将她嫁到臣家,已经一年有余,任劳任怨,臣和夫人都很喜欢。”
“爱卿,朕将最珍贵的女儿都给了你作儿媳妇,如今朕也想跟你要一样珍贵的,还望爱卿能跟朕一样,忍痛割爱。”
“臣惶恐,臣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皇上所有。”房玄龄小心翼翼地答道。
太宗微眯起两眼,“听说这几日爱卿府上好热闹啊!”
“蒙皇上恩典,封了妍儿一个‘贤女’,众位大人错爱,都为妍儿说亲来的。”房玄龄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太宗的耳目,就据实以报。
“不知爱卿挑中了哪位侯门公子?”
“皇上说笑了,臣这几日是焦头烂额,不瞒皇上,妍儿如同臣的女儿一样,若是轻易许了人家,臣怕误她终身,而众位大人盛情难却,臣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说,爱卿还未许诺某位卿家?”这事高阳早就告诉了太宗,而太宗只是想听房玄龄亲口说出来,他才好顺着话往下说出他真正想说的事。
房玄龄点着头,心中的不详感更加强烈。
太宗故作责备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绮妍都快二十了,换作别的女子,恐怕都儿女成群了,你做姨丈的就不多为她操心?”
“皇上教训的是,臣会留意为妍儿早日觅得佳婿,皇上不必为此挂心。”
“朕对绮妍是十分的喜欢,希望她早日有个好归宿,但你也不能太着急,民间不是有句俗语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么,不过——”太宗话锋一转,开始步入正题,“朕眼下倒有个好姻缘,就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房玄龄一听,忙放下筷子,问:“不知皇上的意思是想将妍儿配给谁?”
“当今太子承乾!”太宗得意的一字一句的吐出道。
房玄龄惊诧不已,他虽然已猜到皇上也是要说绮妍的婚事,但怎么也没料到对方是李承乾。李承乾是长孙皇后所生,被立为太子,地位尊贵,但脾气暴戾,喜好声色犬马。将绮妍许配给他,不知是天大的恩宠还是噩梦的开始。
“可是太子已有太子妃,还有三个侍妾。”依着绮妍的性情,要她去做太子妃恐怕都不会愿意,更何况是去做别人的小妾!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帝王,日后承乾登基为帝,免不了三宫六院,不过爱卿大可放心,既然是朕亲自赐婚,是不会委屈绮妍的,绮妍入东宫后就为侧妃,朕可以保证,他日承乾为帝,绮妍至少也是个贵妃,说不定还能位居皇后。”
从古至今,帝王宫,多是妃子泪。后宫佳丽无数,哪个能受宠不衰呢?今朝陪在君王侧,明日长居冷宫中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算是太宗皇帝,日后又能保证什么?
房玄龄脸色煞白,忙离席,伏跪在地,“皇上三思。”
太宗一惊,“爱卿这是做什么?此乃天大好事,耀及你房家,难不成堂堂太子还配不上你外甥女?”
想如今,多少文武百官一心想将女儿、孙女送进东宫,哪怕只是做个侍妾,都指望着以后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徐绮妍不过只是一介民女,为了配太子,太宗特意进封为‘贤女’,以提高她的身份,如今能从平头百姓飞升为东宫侧妃,是何等殊荣?而且太宗刚才还暗示了,以后当皇后也是可能的。这样的天恩,难道还会有人拒绝?
“臣不敢!”房玄龄叩头道。
“难道是你嫌太子患有脚疾,配不上你外甥女的花容月貌?”太宗怒气冲天。
“皇上,太子贵为储君,地位尊贵,皇上有意让太子纳绮妍为妃,臣全家铭感皇上的天恩浩荡,可是皇上有所不知,绮妍与别的女子不同,她性格刚烈,生平最厌恶男子三妻四妾,是不会甘愿与人共侍一夫的,臣只怕到时闹得东宫不和,岂不有负皇恩?”
房玄龄期望着太宗能够打消刚才的念头,要绮妍嫁过去,她定是宁死不从。
太宗听了房玄龄这番话,怒气稍减,绮妍的个性,他多少能看得出来,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自然是会比别的女子心高气傲。
“难道把她许给太子,她也不能不去计较那些吗?”太宗的心意未变。
“臣恳请皇上为了太子和东宫安宁,还是为太子另觅佳人,妍儿的性子怕是注定无服享受这样的尊荣。”
“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绮妍,让她好好想想,这可不是哪个女子都能有的机会,朕是诚心想要她这个儿媳妇。”太宗执意如此。
房玄龄还要再开口婉拒,却听太宗道:“就这么定了,回去照办就是,如果她还是不肯,朕亲自来说。”他就不信绮妍胆敢当面拒绝他这个一国之君!
房夫人留下绮妍陪她用完膳,才让绮妍回去。送绮妍出门后,想起房玄龄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心下有些担心,找来个丫头问道:“老爷还没回府?”
“夫人,老爷已经回来了,一直呆在书房里,老爷知道绮妍小姐来了,叫我们别去打扰夫人跟绮妍小姐。”
“知道了,你去忙吧。”
丫头躬身告退。
难道朝中又多事了?房夫人自忖着,往书房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房夫人推门而入,看到房玄龄独自站在窗棂前,正仰天长叹。
“老爷,怎么了?皇上突然召见,是不是朝中出事了?”
“夫人还是别问了。”房玄龄摇头叹息道。
房夫人心下一紧,感到不妙,“老爷这么说不是让我更加担心吗?你我夫妻三十载,本就该同甘苦共患难啊,别说你现在是朝廷大员,就是有朝一**贬为平民,我也依然追随老爷左右。”
房玄龄回身望着夫人,每当他官场失意,她总会陪伴左右,多年来,不离不弃,情深义重,尽管夫人早已年老色衰,房玄龄依旧没有像别的王公大臣那样,纳来美妾服侍在侧。他心中就只容得下跟着他半生荣辱与共的糟糠之妻。
“皇上要为妍儿赐婚。”
沉默了半响,房玄龄道。
房夫人怔住,“莫非那长孙无忌真的搬出了皇上,要妍儿下嫁给他那混账儿子?”
“要是这样倒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惜皇上要配的不是长孙祥,而是太子!”
房夫人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难怪皇上大张旗鼓的封了妍儿什么贤女的,目的是要在朝中树立她的威望,好把她许给太子。”
“我也是没想到,皇上会想得这么深远。”
房夫人一想起绮妍,慌张道:“这可怎么办?妍儿是绝不会答应的!”
绮妍带着小桃走到半路,忽然发现自己的贴身绣帕遗落在了房府,小桃说日后再来取不迟,可绮妍一想,绣帕是与君羡初次相识的那个晚上,被君羡拾到交还给她的那条,于是执意重返房府寻回。
找回绣帕后,绮妍才安下心来。听丫头说起房玄龄在书房,想她今日来到,还没向房玄龄问过安,便跟小桃往书房那边去。岂料竟在书房外听到房玄龄说起皇上要赐婚的事,绮妍正要敲门的手忽然无力的从半空中垂落下来。
小桃了解绮妍的个性,忙推开了门,也不顾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跪在房玄龄夫妇面前道:“大人,夫人,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小姐。”
“好姑娘,快起来。”房夫人扶起小桃。
房玄龄走向绮妍,“妍儿,你放心,姨丈就是拼上这官位不坐,也不会勉强你的。”
“是啊,妍儿,有姨丈和姨母在,没有人可以逼你。”
绮妍望着二老,感动的簌簌落下泪来,房夫人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中,慈爱地抚着她的发丝。
“妍儿,姨丈有句话早想问你,只是前一阵子你一直忙着杭大人的案子,姨丈才没有提,而且这是你的私事,如今到了这地步,姨丈也不得不问了。”房玄龄道。
绮妍稍止住眼泪,“姨丈见外了,您待绮妍胜似亲身女儿,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已近二十,这几年间来房、徐二府提亲的也不少,却从未听你提过你的终身大事,是否你心中早有意中人?还有,你一年前匆匆离开长安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跟你的意中人有关?”房玄龄说出了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
绮妍轻启丹唇,却久久吐未出一个字,当初离开长安是因房遗爱背信弃义而起,倘若房玄龄夫妇知道,必定会觉得对不起她而痛斥房遗爱,那么就影响到了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之间的夫妻感情,她看得出来,高阳公主很在意自己的丈夫。这样一来,势必会导致房家关系不和睦。再说这件事过去一年多了,绮妍早已经释怀,提它何用?
“大小姐,你快说啊!”小桃在一旁干着急道。
绮妍明白小桃是想让她说出对君羡的倾慕,可惜如今看到君羡的冷漠,只怕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而已。
“姨丈、姨母,”绮妍开口道,“谢谢你们对绮妍的关爱,绮妍的事就让绮妍自己去面对、解决吧。”
于是,朝房玄龄夫妇拜了拜,携小桃离去。
长孙皇后久病多时,太宗命御医用尽天下良药,始终未见好转。此次太宗想将太子纳妃一事告诉皇后,兴许她一高兴,病情就会有所好转。
立政殿。
守宫太监看到太宗御驾来到,忙要进去通报皇后,太宗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惊扰皇后。太宗刚步入皇后寝宫,在帘外听到里面传出阵阵笑声,原来是杨妃在陪皇后聊天。
长孙皇后躺在卧榻上,身上披着件紫金花绣裘衣,眼睛瞟见太宗进来,正欲下榻拜见,只见太宗快步上前拦住,将她扶在榻上躺好。
杨妃回头见是太宗,忙跪地行礼。
“没有旁人,不必多礼。”太宗搀起杨妃。“皇后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有劳皇上惦记,多亏了杨妃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着。”长孙皇后笑道。
“皇后,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杨妃与皇后情同姐妹,这在后宫早已传为佳话。一个是太宗最敬重感激的女人,另一个是太宗此生最爱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同等的重要,她们能够和睦相处,使后宫稳定,这无疑是他最乐见的。
谁说不能与人共侍一夫?眼下不就有个典范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