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里没有人,里面摆放的全是些古玩玉器之类,君羡更加焦急,不由地紧握住剑往地上一插,只听地上发出“硿”地一声,凭着经验,君羡立即感到不对,忙俯下身细看去,那地上果然隔有暗板。君羡按着暗板的缝隙轻轻拿剑一撬,一条狭长的地底隧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君羡沿着隧道走下去,不多几步,就看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还透着光。君羡走进了房间,一眼便发现了绮妍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还在流淌,君羡立即抱起绮妍,大声唤着她。
绮妍隐隐听到君羡声音,略睁开双眼,看了君羡一眼,嘴角边一动一动的呢喃着什么,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因为是他来了,终于她还是等到了。很好,即使这一刻死去,她也不会遗憾。于是,绮妍又闭上了眼,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李恪夜里闲来无事,加上纳妃之事告吹,正合了他的心意,但想起他大皇兄承乾却与佳人无缘,心里肯定是不好受。虽然平日李恪也极为不满承乾的所作所为,可母亲自幼就教育他要兄友弟恭。所以李恪便来到东宫探望承乾,兄弟俩好久没在一起聚聚,李恪特意提了壶酒,欲与承乾畅饮。
承乾见了李恪,寒暄了几句,本想敷衍弟弟几句,好打发李恪回去。他是怕万一绮妍在东宫的事泄露出去,太宗怪罪下来,自己又免不了受责。但李恪却提出要与他一醉方休,承乾有些慌张,忙道:“今天身体不适,我看还是改日吧,恪儿早点回去安歇,为兄就不送了,改日我一定去你那,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李恪听他这样说,看来饮酒的事只好作罢了,“那大皇兄保重身体,恪儿先回宫去了。”
李恪说着,便要转身。
承乾见了,刚松下口气。忽听后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有刺客?”李恪心下担心承乾的安危,立即寻声跑去,“东宫也敢闯,好大的狗胆!”
承乾还来不及阻拦,李恪已经进了后院。
后院打成了一片,东宫守卫将那“刺客”团团围住,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李恪飞身上去,正欲擒住“刺客”,乍一看,那人居然是君羡。更令他意外的是,君羡怀中抱着的是绮妍。
凭借君羡的武功,以一敌百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今双手紧抱绮妍,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又是心急如焚,生怕绮妍会挺不住。真是内外交困。
“绮妍姐姐怎么会在这?”李恪回头质问承乾。
承乾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大声的命令守卫务必将刺客拿下,否则格杀勿论!
李恪看到绮妍有危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友弟恭,立即飞的一脚,踢倒几个守卫,为君羡打破了守卫的包围。君羡了解李恪的功夫尚浅,这样打下去,只会消耗时间。而绮妍流血不止,再不寻医救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了。
于是,君羡将绮妍交到了李恪手中,自己从一个守卫手中轻易的夺下把剑,三五下地就将东宫的守卫们打趴在地,各个歪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李恪抱着绮妍立马出了东宫,君羡尾随在后,以防承乾再派人半路追来。好在皇宫与东宫仅一墙之隔,李恪很快便将绮妍带回了自己寝宫,又急命人去取来创伤药,亲自为绮妍上好药。
君羡守候在一旁,看到绮妍的伤口止住了血,便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李恪的双手紧握住绮妍的,蹲在床边,含情注目。看来李恪对绮妍也是十分倾心吧。
至四更天,也许是药效发挥了,绮妍隐约感到额头上剧痛无比,疼得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欲起身来,头却痛的更加厉害。
李恪忙拿了一个棉垫给她靠着。
“君羡。”绮妍朝李恪身后看去。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羡刚问完,还没等绮妍回答,李恪又问道:“绮妍姐姐,头还疼吗?流了那么多血。“说着想到了承乾,不禁愤然,“大皇兄真是太过分了,干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父皇,为姐姐讨个公道!”
“不!”绮妍叫住道,“吴王殿下,请答应绮妍,此时千万不可以让皇上知道。”
李恪不明白为什么承乾这样伤害绮妍,绮妍都不让他去追究。
“殿下别问为什么,好么?就当是绮妍求你了。”
李恪似有不甘心,虽然他平常是非常听母亲的话,对承乾是友爱和尊重的,承乾再怎样胡作非为,他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去插手,唯独牵涉到绮妍,就不行了!看到绮妍流血,他恨不得亲手宰了承乾!
“王爷,您就答应吧,绮妍小姐眼下已无性命之忧,何必再把事情闹大呢?”君羡道。
李恪望着君羡,这是怎么了?绮妍是个烈性女子,碰到这样的事,她非但不气不恼不恨,还要维护伤害自己的人?而君羡呢?一向是非分明,嫉恶如仇,他应该比自己更加想将承乾绳之以法才对啊。
李恪心里模糊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只听外头传进来一声:“杨妃娘娘到——”
第十七卷 痴王爷痴心难变 忧母亲忧虑不断
原来李恪宫里的老嬷嬷看到李恪抱着个姑娘匆忙从外头赶回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心下不安,思前想后,还是赶快去通知了杨妃。
杨妃听她的描述,猜到一定是绮妍出了事。
绮妍见杨妃来到,方要起身,杨妃已先扶住她,道:“快别多礼了,怎么伤成这样?”杨妃望着绮妍额上的伤,心疼道。
“还不都是大皇兄!”
李恪气恼的将事情大致说给了杨妃听。
“母妃,你说是不是该告诉父皇,大皇兄太过分了!可姐姐她还不让!”李恪说完后,又不忘补了一句。
“我看还是不让你父皇知道的好。”
“为什么?!”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这么说。
“你想想看,如果这事传扬出去,绮妍小姐的清白不就毁了吗?”
知子莫若母,杨妃只有这样说,才能让李恪打消告诉太宗的念头。其实她和绮妍一样,都是念着皇后的恩德,才宽恕了承乾的恶行。
李恪仔细一想,母亲的话极有道理。虽然心中还是愤愤不平,但为了不伤害到绮妍,他只有忍耐。为了绮妍,教他做什么都行。
杨妃看着李恪,知道儿子已经不会再想把这事泄露给太宗,稍放下心来。刚又想起君羡也在,心中犯疑道:“李将军也在此?”
君羡上前答话:“回禀娘娘,太子殿下掳走绮妍小姐的时候被在下撞见,所以君羡斗胆夜闯东宫,在地道中找到绮妍小姐,闯宫之罪,还请娘娘见谅。”
“李将军也是救人心切,本宫岂会怪你?可是东宫竟然私凿暗道,这是犯了大忌的,太子也太不知分寸。”
杨妃为刚过世的皇后担忧着,皇后生前最担心就是这个儿子,临死也依然记挂,不知将来皇后的预言是否真的会应验。若是应验了,那该多么可怕。那会是一场比玄武门之变,兄弟相残更加惨烈的悲剧。
绮妍支着身子走下床来,“娘娘,时候不早了,绮妍该回去了。”
李恪一听不乐意了,叫道:“不行!姐姐都伤成这样了,再说这都大半夜了!”
杨妃拉着绮妍道:“我看还是去我宫里吧,恪儿这毕竟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李恪立即反驳反驳道,“母妃那有的恪儿这都有!”
看着爱子这样懵懂,杨妃有些着急,“绮妍小姐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在你这,成何体统?你得为人家考虑啊。”
李恪听了,低头鼓着腮不说话。
只听绮妍道:“娘娘好意,绮妍心领了,只是姨母现在定是万分焦急,若绮妍再彻夜不归,只怕她今夜难安。”
“到底是你想得周到。”杨妃望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这般的美丽出众,为何命运竟忍心让她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娘娘,王爷,请放心,君羡会护送绮妍小姐平安回去。”君羡道。
杨妃默默地点头,遂命一个掌事太监拿着她的令牌,将绮妍与君羡送出宫去。
李恪眼看着绮妍随君羡离开,心中是千万个不舍,但也只得不断的在后提醒君羡,一定要将绮妍安全送回。
杨妃注意着李恪目送绮妍的那副痴痴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李恪的痴情,刚才那样的情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君羡与绮妍的关系并不一般,而李恪一心只顾看绮妍,忽略了所有,自己本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被蒙蔽,究竟是痴还是傻!
再说那君羡和绮妍两个人,虽有情在,却彼此掩藏,外人看来似生疏,却不知其间含情多少。不过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的感情,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道明白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多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
房夫人自黄昏十分回到房府后,寝食难安。房玄龄从夫人那得知绮妍被劫一事,也是忧心忡忡,他深知承乾劣性难驯,万一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恐怕会毁了绮妍一生。
深夜里,房玄龄依旧在正厅中踱着步子,房夫人坐在椅子上,双眉深锁。
已经过了子夜,房夫人再也等不下去了,站起来走向外头道:“不行!都这时候了,还不见人,我得看看去。”
“你能去哪看啊?”房玄龄拉住她道。
“我……”
房夫人正犯难,只见从院里恍惚走来两个人。是君羡和绮妍!
房夫人急忙上前拉住绮妍,猛见她额上包着的白纱布,上面还有沾有血渍,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绮妍抿嘴轻笑:“姨丈,姨母,不碍事的,一点小伤。”
“是太子干的?”房夫人揣测道,其实不问她也知道,“太过分了,贵为太子,竟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房玄龄担心绮妍受了伤害,注意到君羡的目光一直停在绮妍身上,便走过去,小声地对君羡道:“李将军,借一步说话。”
君羡随房玄龄走到一旁,问:“房大人有何事?”
房玄龄望了一眼绮妍道:“不知将军找到妍儿的时候,她还好吧,太子有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
君羡立即听出房玄龄的话中话,“房大人,其实当时在下赶到时,绮妍倒在地上受了伤,好在绮妍现在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房玄龄表示赞同地点着头,看来君羡从心里就不在意绮妍是否被人侵犯,全然超脱了世俗的束缚,跟绮妍的性情竟是这般相像,难怪绮妍会将心许给了他。
“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房大人告辞。”君羡向房玄龄拱手拜别,又去朝房夫人拜了拜。
“多谢李将军了。”
房夫人望着君羡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我就知道他会把妍儿带回来的!”
君羡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办到,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绮妍要托付给这样一位重情重义重信的人,他们就大可以放心了。
房夫人带绮妍回到她常住的厢房中,仔细替绮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问起在东宫的事情,绮妍一一如实说了。
房夫人一听承乾居然像禽兽一样的对待绮妍,虽然没得逞,但难保不会再有下次,房夫人又是气又是怕,“不行!明天我就进宫去,让皇上来评评这个礼!”
绮妍慌忙劝住道:“不要啊,姨母,实不相瞒,在皇后临终前,我曾答应她要保住太子的,如今皇后尸骨未寒,若是太子因绮妍受到惩治,那绮妍不是有负皇后所托吗?”
房玄龄在旁也劝道:“是啊,夫人,太子虽然行为不检,但你想想皇后,她生前对咱们房家那可是恩重如山哪。”
房夫人想起长孙皇后临终前,在太宗面前力保房玄龄的话,才得以使太宗重拾对房家的信任,房玄龄也才因此官复原职。于是,房夫人便消了怒气,命丫头进来伺候绮妍安寝。
绮妍因怕徐显看到她的伤势而担忧,所以只派人去茂升山庄告诉了徐显一声,她要在房府小住几日,小桃也不用过来,房府的丫头甚多。徐显得知,就让人收拾了几件衣物送去给绮妍,并没有多想。
绮妍每日呆在房府休养,数日未跨出房府大门,一则她额上伤疤未愈。二则,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搅得她思绪凌乱,正好这几日可以好好整理一番。
同在一个屋檐下,高阳公主难免看到绮妍的额上的伤,问起原因时,绮妍都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众人也信以为然。
自那日绮妍一番话后,太宗便叫人拆了那座高塔。但是对皇后的思念却永远留在了心里。偶尔太宗想起绮妍,传召入宫,房夫人也只打发人去回禀,说是绮妍病着,不宜外出。
倒是这几日憋坏了李恪,因为心念着绮妍,又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