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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戴的若水珠很特别。”
绮妍伸手摸了一下珠子,道:“若水珠?它叫若水珠?”
君羡方意识到自己一时说漏了话,忙解释道:“不是,在下看它像水一样,所以随口说的,王妃不要介意。”
绮妍有些失望,道:“它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李将军,绮妍能否冒昧问一句,我们是不是曾经相识?”
“不,在下不认识王妃。”君羡立刻撇开脸去道。
绮妍看他脸色,断定他们肯定是旧相识。可是为什么他要跟别人一样瞒住她呢?绮妍胸口闷闷地发痛。
“王妃怎会一个人在此?”李恪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他放心让她一个人来这种荒野之地?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他都会陪着她来看小纪。难道李恪介意小纪的存在?可小纪只是一个死去已久的人哪!就算绮妍心里装着小纪,李恪应该清楚那只是对故人的一种追思,绮妍真正珍惜会是他——李恪!
“我是来看一个老朋友的。”绮妍说着,便上前几步,望着小纪的墓碑,若有所思。
君羡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离去,以免给绮妍增添麻烦,可是刚刚迈出去半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看绮妍,问道:“王爷,他对你好吗?”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只要她好,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绮妍望着君羡,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讶异,他分明是在关心她!他们不只是旧识,说不定……
君羡见绮妍神色,恨起自己的忘形,复又转口道:“天色不早,王妃还是早些回去吧,在下告辞。”
绮妍见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感到孤助神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段熟悉的场景。这个人的背影似曾见过,好像在梦里也有过。
“君羡!”绮妍脱口叫了出来。
君羡忽然止步,却迟迟不敢回头来。
绮妍快步走到他面前,恍惚间,已是泪流满面。
君羡见之,深悔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感,她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好想像以前那样,伸出臂弯圈住她,把她紧紧揽在自己怀中。可是手臂刚伸到半空中,却还是慢慢地放下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种资格。
绮妍轻拭了眼泪,道:“不知为什么,看到将军总让绮妍心中感伤起来,好像是跟将军认识很久似的。”
“绮……”君羡心里颤动了一下,还未喊出口,只见一只小白兔跳到他脚下。
“哎呀,它受伤了。”绮妍蹲下身抱起白兔,“帮我抱住它。”
君羡接过白兔,只见绮妍从头发上解下一条丝带,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白兔受伤的小腿。
“好了。”绮妍抚了抚白兔的脑袋。
君羡弯腰将白兔放落到草地上,“赶快走吧,不要别人猎到。”
小白兔似乎听得懂他说的话,望了一眼他们俩,蹦蹦跳跳的消失在草丛中。
绮妍见他腰系佩剑,身为大将军,久经沙场,竟会对一只白兔如此悉心,可见他侠骨柔情。
“将军平常狩猎么?绮妍听说父皇好猎,经常带大臣外出狩猎。”
“君羡虽好骑射,但每回都未陪同皇上游猎,王爷他好猎么?”
“他像他的父皇,不仅善骑射,且好猎。”
君羡抬头看月上柳梢,夜色渐浓,遂道:“天要黑了,让君羡送王妃回城吧。”
绮妍转头望了一眼小纪墓碑,然后向君羡点头道:“有劳将军了。”
月似帘钩,夜幕沉沉,星空无语,人亦无语。
这一路绮妍感觉得到君羡并不大搭理她,他一直是埋头冥思,思绪漂浮在远处。
“你说那只白兔会不会是从嫦娥月宫里跑出来的?”
君羡望了一眼弯月,“为什么这么说?”
“兴许它厌倦了那里,向往着另一番景象呢?”
君羡低了低头,“它已经属于那里,就算偶尔出来,最终还是会回去,那才是它的家。”
“如果它走错了家门怎么办?”
君羡忽而止步,看着绮妍,一时万物俱赖。
“李将军,绮妍小姐,你们又来吃面哪?”
原来他们走到了那个老汉的面摊上。
君羡不想老汉再说下去,让绮妍知道了真相。于是,他立即拉绮妍速离去。
行至王府,君羡才松开了手,道:“王妃到了。”
语毕,他转身欲走,岂料绮妍快步横在他面前,道:“我们曾经认识,对不对!?”
这次她不再是问他,而是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
君羡侧过身,不去面对绮妍,也不理会她的话。
绮妍见他漠然的表情,心中黯然神伤,“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也是?”
四十二卷 救君羡舍身忘死 跪杨妃前事尽知
李恪见绮妍至今未归,心中担忧,便出门来看看,谁想在门口看到绮妍居然跟君羡在一起!李恪气得冲过来,将绮妍拉到自己身边,因为过于用力,抓得绮妍痛叫起来。
君羡见到,心中一阵生疼,不禁跨上前,向看看绮妍有没有伤到。却见李恪立即伸手挡住君羡,敌视着他道:“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绮妍,她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李将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绮妍听着李恪句句带刺的话,感到生气道:“王爷,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
“还有你!”李恪瞪视绮妍,责令她,“以后不要再见他,我的王妃,你是属于的我的!”
“绮妍不属于任何人!”
绮妍说完,气愤地向府内走去,不愿在他身边多呆一刻!
看见因为自己绮妍与李恪不睦,君羡心里感到非常自责,他们才新婚,该是如胶似漆才对,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回来的。希望现在离开还不算晚——
“王爷放心,君羡绝对不会再见王妃,王爷所担心的事情,君羡可以保证永远不会发生。只要王爷答应,好好待她,让她幸福快乐,君羡足矣。”
绮妍靠在门后面,听到君羡的这番话,心中莫名的悸动起来。
“这个不用你来教本王!”李恪不屑地道。
君羡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要走时,又抬头多看了一眼“吴王府”的牌匾,忆及曾经的“李宅”,那里也曾有他与绮妍许多的回忆,而如今是物非人非,感叹与绮妍经历千辛万苦,幸而一心相知,但终究是无法相守,命运无常,只得抱憾终身,可一想到若能使绮妍幸福,他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啊!”
郑山追着君羡出了门,昨晚君羡跟他说想要外放为官,郑山以为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谁知君羡一早说是要向太宗上奏请求此事,郑山这才意识到君羡是动真格的,慌忙地要去阻拦他。
“大哥!你说你是不是为了绮妍小姐?”郑山跟在君羡身后叫嚷着,见君羡不理他,他又接着说,“大哥,你在战场上的那股勇气哪去了?怎么这个时候你傻了呢!你不想跟绮妍小姐双宿双栖了么?你要是走了,你们就真的不可能了!”
“你住口!”君羡忽然掉转身,郑重地对郑山道:“她是吴王妃,以后不许你这么放肆。”
“她是吴王妃又怎样?你心里难道真的就放得下?”郑山不得不去刺痛君羡的伤口。
“好兄弟,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只有我走了,吴王才能不再猜忌,才会好好对待绮妍,你明不明白。”
君羡拍了拍郑山的肩膀,继续前行。
“你可以夺她回来的。”郑山口中低低地说道,他没有说出声,因为他知道君羡不会那样做。既然君羡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前路如何,他这个做兄弟的都会陪他走下去。
皇宫外围,杨柳初长,卉木萋萋,穆穆清风。
“大哥,你真的要去?”郑山希望君羡最后向清楚。
君羡望着郑山,知道这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处处在为他着想。
“大哥,小心!”
一个长镖飞从侧面飞来,直射向君羡。
君羡警觉地转身避过,伸手一接,那长镖正好落在了他食指与中指之间,被他夹住。
“卑鄙小人,居然敢暗箭伤人!”
郑山愤愤地欲往长镖飞来的方向追去。只见君羡拦住道:“别追了,小心中计。”
郑山点点头,看了一眼长镖道:“大哥,上面插着张字条。”
君羡从长镖下解下字条,打开来看去,上面写道“绮妍有难”四个字赫然在目。
君羡不假思索立即往长镖射来的方向追赶——
“大哥,你不是说小心中计,你快回来啊!”
郑山想拦他时,君羡已经跑远。只要一碰到跟绮妍有关的事,他就变得失去所有理智。郑山气恼着君羡,心中又十分担忧,正想跟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事,好歹有个照应。
此时,吴王府的轿子正朝宫门方向而来。郑山心下一想,如今最看君羡不顺眼的就是李恪,还刚巧君羡遭遇飞镖袭击,李恪就出现了,此事极有可能是李恪在从中作梗。
“停下!停下!”
郑山立即跑去拦住吴王府的轿子。
“谁这么大胆,敢拦本王的轿!”李恪从轿中走出,一见是郑山,便没好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君羡身边的跟屁虫啊!”
“你说什么!”郑山冲上前,“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殿下就为所欲为,如果我大哥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王爷,出了何事?”绮妍从后面的轿子里走下来。
“绮妍小姐,”郑山快步走到她面前,“吴王一直针对我大哥,处处为难他也就罢了,刚刚又让人用暗箭伤我大哥,我大哥是为了你才一直忍让……”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恪怒瞪着郑山,“满口胡言,本王何时用暗箭伤过李君羡!我看他是在外面结了仇家,是别人要取他性命。”
“胡扯!我大哥为人正直,宽厚待人,是你一直嫉妒绮妍小姐喜欢的是他而不是你,你身为王爷,气度狭小,竟使出这种小人手段对付他!”郑山愤愤不平。回想君羡还一直祝福他们在一起,希望他能好好对待绮妍,甚至不惜自己伤心离去,放弃挚爱,为如此心胸狭窄之人,真是不值得!
“你大胆!”
李恪听着他的骂声,怒不可遏。刚要示意周围是为将其拿下,只见绮妍出声道:“我听出你口中的大哥是指武卫将军李君羡吧,请容绮妍说一句,王爷绝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或许此事另有内情,不如你先回去问问你大哥。”
“大哥——”郑山忽然想起君羡已离开多时,不禁忧心起来。
绮妍见郑山眉间深锁,似乌云盖顶,便问:“你怎么了?”
“绮妍小姐,刚刚大哥收到张字条,上面说你有难,可你如今好好的在这,糟糕!”郑山感到大事不妙,“大哥中计了!”
“什么!我也去!”
见郑山慌忙而去,绮妍欲跟着看看,李恪拦着道:“你别去!”
“对不起,王爷。”
绮妍轻轻地拿开李恪的手,自她失忆以来,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只有此刻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内心。当听见君羡有难的那一刻,她的心乱了,她很想看见他,很想……
君羡一路追赶来至一片荒弃的山岗,四周空旷而寂静,草木寥寥,萧瑟燎栗。
一个黑影从君羡头顶划过,带着戏谑的笑声。
“绮妍呢?她怎么样了?你是谁?”君羡盯着面前蒙着面的人。
黑衣人听了一阵冷笑道:“死到临头我劝你还是多担心自己。李君羡,这里就是你得葬身之地!”
君羡摸到身上的佩剑,正欲握起,突感身上乏力,双腿软弱无力,
竟怎么也使不出一丝气力来。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道,“飞镖上的那张纸涂了毒,李君羡,现在你可以死的明白了!”
说罢,黑衣人从身后抽出一把软剑,像一条吐信的毒蛇直逼向君羡。
君羡强撑起身子,耗尽力气想要避开黑衣人的侵袭。黑衣人的剑穿过君羡右手边的袖子,在他胳膊上划出了道口子,黑色的血缓缓溢出……
“不愧是李君羡,中了我的毒你还能动!不过被我这把剑伤到任何一处,你都会毒发身亡。干脆让我来给你个痛快,免得你多受皮肉之苦!”
黑衣人将剑对准了君羡,准备使出致命的一击,要让君羡当场毙命——
“不要!”
绮妍赶至,忽然冲到君羡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黑衣人的剑。
黑衣人一见绮妍,立刻收住剑,似乎不想伤到绮妍分毫。
郑山与李恪也赶来了,黑衣人见寡不敌众,立刻翻身而去,黑影消失在山岗中。
“你怎么样了?”绮妍看着君羡苍白无力的脸色,眼角渗出泪来。
“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