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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箱子,便什么都明白了。“没有看内容吗?”纪年将七月的手放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七月刚刚看的那个黑色文件袋,“我看不懂……”七月抹了抹眼泪低下了头,纪年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让她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想。
他弯身坐在七月身旁,将文件从里面取出,“这是你姐姐死后,我所调查的尤南的情况。”说着他将图表数据递给七月,“你所看见的这些数据都是对尤南细节到毛发分析的地步,以及指纹指甲皮屑的分析数据……”七月听着他说试探性的看着面前有些混乱的图表。“为什么要这样?”七月将头靠在纪年肩上,“因为尸体是在车内发现的,并且已经难以辨识,所以警方包括家属都认为那一定是本人,可是……”纪年拿出其中夹着的尤南的照片,“可是?”七月却转过头不愿看他,“可是,我所了解的尤南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纪年轻声道,七月想要责怪他却没有任何力气,果真尤南和纪年是认识的。
“你认识他……?”
“不止认识他,他要绑架我的事我也知道。”这件事七月根本就没有猜到,也没有想过,纪年竟然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计划,纪年原本以为七月会愤怒的挣扎着走掉,可是她却没有,她只是流着泪看着他,这样对他也是一个折磨,“他先给我打了电话,威胁我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婚礼上,原因是……他怕尤颂会伤心,尤颂是他的妹妹……可是我没有接受他的威胁,相反我却希望做出绑架我的假象……”。
“假象?”
“用来混淆组织的视听,我原本想着在这场绑架中假死。”七月忽然之间看向纪年,他微笑着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为什么要假死,不是生活的很好吗?”七月的语气中都带着介意,“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纪年笑了笑,七月一下子就抱紧了他,“我不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死之前还跟我说她爱你。”七月的笑纪年没有办法评判,就像他始终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是最后的真相,虽然他只知道最确切的一点。
“可是中间却出了差错,不止是你们的到来,而且是另一批人的出现,除了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些人。”纪年将东西一样一样放进箱子,将七月一把拉了起来,“快去洗洗,以后再哭成这样你就死定了。”说着将七月推进了浴室,可是纪年知道有些事七月早晚都会知道,他瞒也只能瞒一时,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喂,Sally……”纪年接起电话,那边的Sally听起来很是不耐烦,“没有提醒你登机,飞机是不是又耽误了?”这时纪年才意识到自己将飞机的事彻底的忘记了,“定下午的吧。”纪年看了看一旁的桌子。
七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即将会发生的事,她从心底里相信着纪年的话,纪年说的所有话,因为她的心实在是太明确了。“他绝对不是伤害姐姐的,顾七月你够了。”她将水泼到脸上,这时纪年敲了敲门道:“出来吃点东西吧。”,“好。”七月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快速的回答道。可是总有些事情她不敢试着去想,七月出来时纪年就站在她面前担心的看着她,七月轻轻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衣服,“我只是忽然之间很想她,对不起。”七月轻声道,纪年则是紧紧抱七月,什么也没有说。
“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吃东西。”纪年摸了摸坐在地毯上认真看着动画的七月,然后见她对电视中的动漫人物出神,便只是微笑着离开,七月将吐司一片片塞进嘴里,然后在再也张不开口时哭了,脑中是倪染的样子,即使是当初她很刻意的欺负她的样子。可是,一切却都在她失去她的那一刻变了样子,曾经的怨恨都已被原谅,残留的好意被深深刻在她的脑中,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尤南的照片,七月绝不会想起那些事,那些事中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清的真相。
纪年一走出电梯便将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响起男子懒洋洋的声音,“哥……”他轻声唤着,“我说过的吧,不要叫我哥。”纪年严肃道电话那边的男子听起来有些疲倦的笑了笑,“嗯,什么事?蜜月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说着,“我要找她,让她接电话。”听见这句男子明显的沉默了,看了看一边正挑选饰品的女子,他终于无奈的开了口,“是纪年,让你接电话。”原本一脸微笑的女子僵在那里,然后将手中的珍珠一扔,连忙跑了过来。
“好久不见……”女子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倪染……好久不见……”纪年弯了弯嘴角,他只是准备将事实全部作为礼物送给七月,即使是作为在旅行结束分别的礼物,那边的女子听见纪年的声音大致猜出了他的计划,“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的。”说完她便笑了笑,然后讲电话交给身旁的男子,男子支支吾吾道:“哥……我觉得……”,“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纪年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染染……”男子将手机放在一旁,看向女子时,她已经坐在床上泪水汪汪看着他了,“好。”他微笑着走过去抱住她。
119。现在是属于恋人的时间…属于女人的战争直到让纪年入门那时。七月都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纪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仍坐在地毯上收拾衣服的七月,七月觉察出自己身后的目光,转脸看了看他道:“你站在那做什么?”纪年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撑着坐在她身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只是将她抱了抱。他既盼着那一刻的到来,七月可以从自责痛苦的深渊得以解救,但他又盼着七月不去承受这一刻,因为他也不知道结局到底会是怎样,“你怎么了这是,和Arc出了什么冲突?还是……”她还未说完便被失神的纪年捉住了手,“如果倪染还活着,你要怎么办?”,七月一瞬间被问愣了,纪年的这句话甚至让她难以理解,她有些慌乱的看着他,这眼神就是他所害怕的,也是极其让他心疼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紧紧拉扯着纪年的衬衫下摆,纪年将颤抖着的她轻轻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的。”说完七月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七月抹了抹眼泪坐直身子,“为什么不接,难道是……尤颂?”七月的猜测有时的确很是准确。就在纪年以为电话是来自尤南的时候,低头一看竟然是来自尤颂。他想要挂掉,可是看着七月坐在原地咬着一块面包期待地看着他,他又难以拒绝只能接通了电话,那边的尤颂没有得到来自阮玥的确认,所以显得很是放心,“工作很辛苦吗?祖母一直叮嘱我,叫我不要我打给你的……可是,你要知道顾七月很巧合的在你离开的日子里请了假……我……”尤颂撒娇似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事有些人其实很难推开,可仅仅是因为自己难以面对过去而接受她,对谁都是不公平的吧。
七月看着面前的纪年吐了吐舌头示意他应该说话,可是纪年满脑子都是倪染和七月不久的相见,当然对应付尤颂觉得余力不足,“会原谅我的吧,如果我对你们之间曾经的关系仍然很难放下……毕竟你亲口说过爱情你是给不了的。”尤颂说的这话让纪年很是惊诧,他说的话仍刻在尤颂的脑中,“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无论是来自谁的。”纪年说完便轻轻安慰了她很快便结束了通话。纪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放,看着面前沉默着用叉子戳水果的七月,他竟一瞬间慌张了起来,“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为什么不说我会保护你这样的话啊,这不是更能将你的真心表达出来吗?”七月的阴阳怪气让纪年真正了解了女人的醋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他无奈的笑了笑将七月手里的叉子扔到桌上,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敲响了。
七月想要站起身去开门。却被纪年抓住了,他紧紧握住七月的手,那一瞬间七月才真正感觉出了纪年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眼中有着不想透露却又不得不被揭穿的秘密,“难道……”七月连忙蹲下身看着纪年,他点了点头,可这时他忽然之间想起尤南和倪染难道不应该还在中国吗,他想着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拨到尤南号码时他忽然之间听到门外传来短促的铃声,一切都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了。而目睹这一切的七月似乎懂得了一切,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环腿坐在一旁,“你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些事……”她的声音中是难以抑制的颤抖,纪年知道她也只是不能相信才会这样,“他们死后我就开始怀疑,真正确认是我们被关在别墅的那一次。”纪年轻声道,而门外或许是为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交流才安静下来。七月仔细回想在别墅中发生的事,从他们之所以进去到为什么会被锁在那里,而这时纪年却轻轻握住她的手直白道:“有些事你可以直接问她。”说完就将她一把拉了起来,纪年从身后抱住她道:“我会直接去开门。”。说着放开她正要向前走,而这时却被忽然反应过来的七月拉住了,“我去换件衣服。”说着便进了房间。
“哥,你们里面还没有好吗?”纪年笑着轻轻叩了叩门,门外的尤南笑着敲了两下。
“她现在正在换衣服。”纪年看了看卧室的门。
“我这位在来之前已经就衣服折腾了很久了,这两姐妹真是……”
“一场女人的战争就要开始了。”纪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事实证明,他们对这对姐妹的认识的确很是准确。
纪年将七月轻轻抱在怀里,手放在门把上准备着,与此同时尤南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倪染忽然之间竟有些担心,即使他们之间已经不是普通的关系,但他仍和纪年一样,对这两个人曾经与现在的关系并不清楚,正在这时,门开了。纪年怀里的七月仍是尤南记忆中的模样,带着轻薄的冷意,面容精致而温暖,她的眼神一瞬间慌乱的颤动着却又在下一秒恢复了镇定,她紧紧握着纪年的手,用来支撑她下一秒就会因震惊而瘫软的身躯。“好久不见……”而真正面对她的倪染却远没有那样慌张,她轻笑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竟让她改变了不少,成熟的气质也终于压住了她原本的张狂,七月放开纪年的手,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与她再次见面时的样子,“当然……”七月冷笑着将倪染和尤南让进房间,七月平淡的反应纪年是意料之内的,他在没有告诉七月的时候,怕的并不是七月因为激动而伤心,反而是她因为愤怒会难过。
“喂,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倪染终于对七月的漠然产生了意见,而站在他身后的尤南看了看纪年的眼色连忙同他一起坐到了那边的沙发上,纪年看了看仍站着的两个人,笑了笑到一旁的冰箱中取出了啤酒扔给尤南,尤南也自然的笑着接起,最后视线还是落在了站在七月身后的倪染。“难道你认为我会泪流满面的抱住你然后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说着欢迎回来吗?”七月说着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倪染,可是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是心怀歉意的姐姐了,“哈,那你是觉得我死里逃生之后看着你摆出这副臭脸会很好受吗?”倪染当然也毫不示弱,“死里逃生?死里逃生之后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死里逃生之后你想到的是我们吗?”七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对于她来说那段时间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让她既恐惧又胆怯。坐在沙发上的尤南似乎是想要替倪染解释什么,想要站起身却被纪年按了下来,纪年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参与,“那时因为我亲眼看见了自己的葬礼,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活着的,可是……终于在看见你哭时我放弃了,我放弃了作为倪染而活着。”倪染说这些话时尤南始终低着头,的确他才是这一切的见证者,七月听到这里终于不再勉强支撑着站在那里,而是摸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颤巍巍的摸起桌上的水杯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当时对我很失望吧,我逃跑的那一刻你很失望吧……如果当时我没有……没有走,而是留在那里,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七月紧紧握着水杯,倪染笑了笑将手中一直紧握的包扔在地上,走过去抽出杯子然后喝了两口,笑道:“很感谢那个时候的你,不然我怎么样都不会和尤南相依为命的。”说到这里,她冲坐在沙发向她扬了扬酒瓶的尤南送去一个飞吻,七月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她仍旧高调的臭毛病满心都是鄙视。“我想要站在暗处保护你,像你当初那样……”说到这里七月忽然之间从她的言语之间感受出来了什么,她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倪染,而她则是有些刻意的解释道:“啊,你过去的那些事尤南都已经告诉我了,过去你在暗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