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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双宜对这一家人更是深恶痛绝!忙安慰老公道:“炳生,你消消气,池靳涵那一家泥腿子嚣张不了太久的。”
陆炳生用恳求的语气跟儿子商量,“少游,你回来帮爸爸好不好,人说上阵父子兵,爸爸现在需要你帮忙。”
陆少游神色宁静,完全没有要跟他们夫妻一起同仇敌忾的情绪,他摇了摇头,“爸爸,你知道的,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就你那个小破广告公司,能有什么前途?“陆炳生一辈子习惯了说一不二,再三被儿子拒绝,也有些恼火。
娄双宜也帮着劝,“是啊,少游,你就帮帮你爸爸吧。这陆家以后都是要交给你的,你何必去给别人的公司打工。”
陆少游声音不高,也没动怒,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们不用劝了,我们一家人还是一起好好享受一顿晚餐吧。这样的机会如今是越来越少了。”
陆氏夫妻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可就这么一根独苗,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笑,也拿他没办法。
吃过晚饭,娄双宜亲自去厨房切水果,剩下父子俩在餐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她拧着眉抱怨,“少抽点,你也不给孩子做个好的榜样。”
陆炳生尴尬地笑笑,“都这把年纪了,你也别怨我了,就抽这一根。”
陆炳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点陶醉的表情,他对陆少游说:“以前听你妈唠叨觉得挺烦,现在上了年纪,有这么个人在耳边念叨,反倒觉得安心。”
陆少游自顾抽着烟,嘴角带出了一个略显讽刺的笑容。
陆炳生有些伤感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定下来?结个婚,多生几个孩子,自从……你哥哥走后,这个家里始终是太空旷了些。”
陆少游吐了一口烟雾,漫不经心道:“不是带女朋友回家看过嘛,妈妈又不满意!“
陆少游说的比较委婉,娄双宜岂止是不满意,简直就要气得心脏病发,她放狠话不要说她还活着,就是她死了也绝不让苏梗月进她陆家的门。
陆炳生没有理会这一节,他看了儿子一眼,忽然问:“听说江宁宁也在风行?“
陆少游跟着节奏规律调动着的心一下子乱了节拍,他低头掸了掸烟灰,掩饰了下表情,“去了之后才发现她在。我也没有必要为了她再换个地方。“
陆炳生沉默了良久,娄双宜在客厅招呼他们父子两个过去吃水果,陆炳生掐灭了烟头,站起来时低声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妈,按说我没什么资格反对你,可是你不要让你妈妈太伤心了,那个苏梗月你不要带回家来了。“
陆少游从他父亲的话中居然感受到了鼓舞,可是这欢欣的劲头只持续了几秒钟就黯然喑灭了,他的心底从来就知道这一切答案。
喜欢过燕芳婷又自觉亏欠江卫国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接受他们的女儿?只是,如此一来,他母亲就更不会接受江宁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
陆少游第二天从父母家出门上班,左眼就跳个不停。
他并不相信皮下眼睑神经性物理抖动跟财运或者灾祸有什么必然联系,因而并没有放在心上,照常自己开车上班,事实证明,一路平安无事。
办公室的工作气氛比往日还要浓烈一些,有人靠“新政”拿了额度高到另人眼红的提成,同事们蛰伏多年的工作热情一夜之间被激发了出来,个个都像刚刚进入职场一般博拳擦掌、野心勃勃。
江宁宁也不能免俗,她隔壁的小李可能只是为了能入手心爱的大牌包包而绞尽脑汁,而她,为了自己和江波澜能有更好的生活保障,也不得不殚精竭虑,妄图使出浑身解数了。
江宁宁自己人脉有限,她维护的客户群虽然口碑还不错,但暂时没有大的单子要跟进,至于公司长期合作的大客户也轮不到她这个萝卜头来争取业绩。
下午的时候,隔壁桌的小李兴冲冲地跟她分享好消息,她通过二大姨夫的表弟的老公的高中同学拿到了一家制药厂新药的宣发case,报价高达xx百万,要是谈成了她能分oo块大洋。
江宁宁幽幽叹息道:“这人还真是你二姨夫的表弟的高中同学啊?”
“可不是么?”小李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家里人感情特别好,特别团结互助,我二姨夫的表弟也就是我,呃,我妈的表弟嘛,说是同学,其实我,呃,我妈的表弟他是那个什么”小林特意伸出几根手指来,弯了弯,示意道:“现在很流行的,你懂得,为了争取大家庭的支持,能不帮我这个外甥女的忙么。”
这样也行?!江宁宁瀑布汗。
有了这个铺垫,下班之前,池城把约了几个甲方高层的饭局包厢号发到她手机上,江宁宁简直是有些雀跃地欣然赴约,一点没想起来矫情地拒绝。
这次会见的几个客户出乎意料地好说话,甚至是太好说话了,江宁宁有些赧然地跟这些人意思意思地推杯换盏,终究是借了池城的光,能照耀她一时,照拂不了她一世。
席间有个陈姓的50岁中年男子,对她的态度尤为亲切,像一个世交的长辈,不仅跟她谈工作,还关心她的个人生活。对于她一个单亲妈妈还工作这么出色表示了莫大的欣赏和钦佩。
江宁宁有些攒眉,她觉得池城不像是会到处宣扬她是个单亲妈妈这种事,而对方对自己的情况显然十分清楚。
一顿饭下来,事情谈了个七七八八,几个客户热情高涨地邀请她续摊,其中还包括一位女性经理,江宁宁只迟疑了几秒钟就跟着一起去了,不过她留了一个心眼,带着这帮人来了一家风行谈事情常去的商务会所。她记得下班时候,陆少游还让人在这里订了包厢。
江宁宁到了一问,风行客户服务部常用的包厢果然是陆少游在用,值班经理殷勤地笑笑:“江总,陆总一个小时前就过来了,您要去打个招呼么?”
江宁宁道:“不用了……。这样,你帮我开个隔壁的包厢,一会儿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行,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结束,方便的话我搭他的便车回去。”
值班经理笑着说:“隔壁的包厢已经订出去了,二楼的包厢也不错,江总您看怎么样?”
“那麻烦你了。”
江宁宁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群人在包厢喝着喝着唱着唱着,人越来越少,等到江宁宁从厕所出来,只剩下了她跟陈总以及另外一个男经理,那位一直霸占着麦克风整晚的女经理竟然也走了,江宁宁立即就在想怎么结束这场应酬。
她今晚可能状态不佳,没喝多少酒,头竟然有些昏沉,江宁宁朝沙发的方向迈着软绵绵的步子,还没走近,对上陈总一副似乎有点守株待兔意味的暧昧笑容,心里悚然一惊,回头就往门的方向奔去,“服务生……”
背后一双手蛮横地截住了她的去路,这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用力一扣,江宁宁被迫陷入了一个绵软又恶心的怀抱,“江小姐,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服务嘛,何必惊动他们,来来来,再陪我喝个几杯……”
江宁宁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惜手脚都像不听使唤似的使不上劲,意识也在飞速离她远去……
池城本来是要陪江宁宁一起去见客户的,被别的事情耽误了,他忙完了事情,已经是深夜了,池城试着拨打江宁宁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再打过去干脆关机了。
他心下一个咯噔,这可不像江宁宁的风格!
池城赶忙给苏庆伟打电话,“姑父,你给江宁宁介绍的客户,有联系方式吗?对方人怎么样?还可靠吧。”
苏庆伟不在意道:“江宁宁?哦,是为了广告的事情吧。梗月去安排的,你放心,这点小事,她能办好的。”
池城生起了不妙的预感,赶忙问:“梗月她人呢?在你旁边吗?”
苏庆伟不明所以地把手机递给身旁陪他看午夜电影的女儿,说:“你表哥,问你给那个姓江的广告经理拉客户的事情。”
苏梗月阴沉着一张脸,摇摇头,用口型道:“说我睡了。”
苏父有些诧异,还是顺着女儿说:“不好意思啊,池城,梗月她……”
池城冷声道:“梗月就在你旁边吧。姑父,你最好让苏梗月赶紧告诉我们她安排了谁去见江宁宁,以及他们现在在哪。我不知道梗月她为什么要揽过这个差事,姑父你不清楚,这个江宁宁是我也就是陆少游的老同学,大概被表妹当成了情敌,而我现在联系不上江宁宁,苏梗月又回避接我电话。”
苏庆伟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何等精明的人物,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怪不得苏梗月整晚都像揣着什么心事,表情阴郁。
他掩着电话瞪视苏梗月道:“梗月,你是不是安排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你表哥对这个江宁宁在意地紧,为了这件事情卖了我好大的人情……”
池城辗转赶到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他心急如焚,新换班的值班经理刚上任了不到2周,她也说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池城手机上这个女孩貌似喝醉了酒,是被一个男人抱着出去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为人正派,她也没有上前盘问。
池城怒火万丈,简直想要杀人,什么叫看起来为人正派,她倒是指认一个看起来就为人不正派的客人出来。
池城心急之下对着赶来的会所老总放狠话:“没出什么事情,大家都好说,万一我的朋友少了一根汗毛,你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尤其是你!”池城用阴鸷的眼神狠狠瞪了值班经理一记,新上任的小姑娘被吓得瑟瑟发抖。
池城给陈总打电话,对方的妻子宣称他已经醉酒睡下了。池城一气开到人家门口,大半夜轰隆隆地把人轰起来,直闹得鸡犬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
☆、19
陆少游坐在一室的月光中,正对着横陈在自己床上的醉鬼。
记忆中,这是他少有的和江宁宁长久静默对峙的时刻,尤其是久别重逢以来。
江宁宁一张俏脸烧得通红,眉头紧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婴儿肥还没完全退怯,顽固地在下颚骨上方堆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陆少游几乎不敢确认这个看起来跟高中时候没什么分别的女孩儿居然已经是5岁孩子的妈妈了。
虽然她当妈妈不过一年多,还是新手,但看得出来她在努力适应着这个角色,甚至为了挣到更多的生活费,不惜应酬那些来路不明、品行不清的客户,差点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陆少游想到这里,又有些可恨地咬牙,好赖她还知道给他留个口信。
陆少游陪完客户,到前台结账的时候,方经理笑着跟他说:“陆总,您这就走了?今天江总也过来了,在2楼的包厢,她之前让我跟您说一声,让您等等她一起回去。”
陆少游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这个江总指的大概是江宁宁,据他所知,今天公司并没有安排应酬给她,除非是她自己见的客户,至于等她一起回去……陆少游倒是没把这条信息往桃色的方向思虑,他直觉到了某种不对,大步流星地往二楼的包厢走去,步子跨地大而惶急。
陆少游在门外就听到了江宁宁微弱的呼叫声,“服务生……”
他推开门,见到的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老男人一手不规矩地揽着江宁宁在怀中,一手还在喂她喝红酒。
陆少游二话不说,一记重拳将这个意图不轨的男人揍翻在地,抱起神智不清的江宁宁就往外走,离开时犹不解恨地踢了这个男人几脚,昏暗灯光下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只听见一声比一声凄厉的痛嚎声。
陆少游站在床头,喝着一杯清水,居高临下地用目光描绘着他床上这个陌生而新鲜的访客。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现在是不是就换了另外一个形状猥琐的男人,也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陆少游被自己的联想激得无名火起!他既愤怒江宁宁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愤慨她年纪轻轻就带着一个拖油瓶,把自己整得狼狈不堪。
然而追溯源头,他也不知道该怨怪谁,反正不该怪他,反正,江宁宁是犯了错误的,今晚这件事情更是大错特错!
陆少游放下杯子,刚摸过玻璃杯的手指温凉,他蓦然发现,江宁宁棉质衬衣胸口的扣子是温热的,被她的体温烘热的……
江宁宁陷在无助的噩梦里,挣脱不开,有一双手,来势汹汹,带着万分的恶意,却又轻轻落下,近乎温柔地触摸着她的身体。
江宁宁意识昏沉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记得前尘旧事,直觉只是要远离这双作恶的双手,却始终动弹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江宁宁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医院里,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她的鼻端,江宁宁不知道是谁送她来了医院,她也没力气关心,仰靠在病房上,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