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梗月被父亲下了禁足令,可这一点也不能阻止她深夜溜出来会情郎的心愿,她想可能陆少游并不知道江宁宁发生的事情跟她有关,亦或者陆少游并不那么关心江宁宁的死活。
无论如何,陆少游头一次深夜约她相会,总不会跟那个扫兴的女人有关,苏梗月急急忙忙地试了小半个衣柜的服装,才匆匆选定,她踏着月色出门,陆少游那辆熟悉的汽车头果然就在大门外。
苏梗月过去温柔地拉动车门,没有拉动,从背后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这边。”
陆少游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榕树下,在月光的阴影里抽着烟,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红色的光点微微晃动着。
苏梗月觉得自己饱受煎熬的一颗心彻底放进了胸腔里,她讶异问:“少游,你怎么抽起烟来了?”说罢作势挽了个撒娇的姿势,要从他嘴里衔过烟嘴来。
陆少游偏了下头,掉落的烟灰烫了苏梗月一跳,她娇嗔斥道:“少游!”
陆少游冷冷问:“疼吗?”
苏梗月有些迟疑地说,“疼……”
陆少游阴沉道:“还有更疼的。”
他倏地擒住苏梗月的手腕,将火红的烟蒂停在她的皮肤上方,“对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按个烟头印想必是相得益彰。”
苏梗月感觉到烟头那迫人的热度,而陆少游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陌生又狰狞,她吓得完全失声,也不敢挣扎,良久才反应过来要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我爱你啊,陆少游,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
陆少游嗤笑道:“爱我?!呵,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么?还是你那个婊子妈妈没有教你怎么认清自己,就你,也配来爱我?”
苏梗月又怕又痛,她惶然地看着突然变脸的陆少游,语无伦次地求饶,“少游……少游……”‘
陆少游突然暴怒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他挥手将苏梗月推倒在地,又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仔细擦着手,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你母亲勾引我姨父,你们母女俩在我妈此生最讨厌的人名单中大概能挤进前五,而在我这里。恭喜你荣升到了第一位。你好歹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能耐你很清楚,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靠近江宁宁一分一毫,否则不光是你,就是苏庆伟、池靳娟,包括你们家的狗,我都不会放过!我陆少游说到做到。”
陆少游踩灭了扔在一旁的烟头,看了看车内缩成一团静止不动的小胖子的暗影,抬脚就要走。
苏梗月萎顿在一旁,忽然发出了似哭又似笑的声音,“我早该知道的,男人变起心来,比什么都更可怕!你现在看她是千好万好,我自然成了糟糠,我是蛇蝎心肠,她心地善良。可你也不想想,江宁宁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吗?年纪轻轻就带着一个孩子,一边勾着我表哥一边还冲你使了这么大劲。哈哈,我还真是甘拜下风啊,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连只破鞋都上赶着要捡着穿?”
陆少游离去的脚步停了一瞬,他没有回头,看着前方径直道:“你不要误会,我们上演的并不是什么喜新厌旧负心汉的狗血戏码。我从头到尾对你和你那对父母就只有一种感情——厌恶。否则我也不会拉你来演这场戏。”
苏梗月失神地喃喃:“演戏?”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和你这种无才又无德的女人在一起?这么说吧,你和江宁宁在我妈心目中的‘地位’大概在伯仲之间,有了你这个‘珠玉’在前,以后江宁宁嫁进陆家想必要顺畅很多,少受不少委屈。呵,就这一点,还真得感谢你的友情出演。另外,收收你那泛滥又贫瘠的想象力,江波澜,他是我的儿子。”
陆少游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侧车窗开了一条小缝隙,有夜晚的凉风钻空子跑进来。
陆少游眉心紧蹙,有些话并不适合孩子听到。他回头瞄了一眼,小胖子装睡的姿势还挺熟练,只是一边不自然微微翘起的嘴角彻底出卖了他,陆少游暗思自己刚才有说什么值得他开心的话吗?莫非……
陆少游暗沉在水底整晚的心终于得以露出水面,浅浅呼吸。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个弧度,神态跟后座的儿童如出一辙。
陆少游回到陆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也没有劳动他人,自己领着江波澜洗洗涮涮,江波澜这会儿是真瞌睡来了,站着站着都能睡着,陆少游给他小心冲着身上的泡沫,一个不留神小孩就往地上出溜,额头差点磕在大理石的浴缸边上,陆少游赶紧一把捞住,厚重的花洒头砸在他的手腕子上,没有伤到骨头,但淤青了一大块,陆少游直感叹带个孩子原来这么不容易。
家里的儿童房陆阳在睡,鉴于两个小孩刚打了架,虽然江波澜不是很讨厌陆阳,陆少游还是带着江波澜跟自己一起睡了。
娄双宜一早听保姆说,陆少游昨晚带了个陌生小孩回家的时候,心里就疑云大起,等她掀开儿子的被窝,差点没气抽过去。
娄双宜自从听闻江宁宁和自己儿子一间公司,疑云大起、坐立不安。尽管知道就这件事情,自己丈夫绝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她还是忍不住向陆炳生求证,果然陆炳生不仅证实了江宁宁的确在陆少游手下工作,而且父子两个齐心瞒着她,什么居心,她简直不敢深想。
娄双宜颤抖着双手翻过小胖子的头,那张熟悉的小肥脸映入眼帘,娄双宜双手捂住心口,惊呼一声,“作孽啊!”
陆少游在他妈闯入房门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他淡定地起身,帮江波澜盖好被子。
娄双宜揪着被子一角,不让他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气死你妈我吗?”
穿着一个小背心光在床上的小朋友不舒服地蠕动起来,眉心攒起一个小疙瘩,陆少游从橱柜里另拿了一床薄毯,对折盖在他身上。
娄双宜被无视地抓狂,一边去掀江波澜身上的毯子,一边怒吼:“你倒是说话呀!这种野孩子,别想在我家出现!”
陆少游轻轻地抓住他妈妈的胳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他不是什么野孩子,妈,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我……么?”
娄双宜保持着双眼圆睁、张口结舌的姿势,一时间被儿子这种暗示吓傻了。
陆少游并不理会自己在家投下了一颗怎样的重磅炸弹,他自己还照常上着班,却擅自做主给江波澜请了长假,每天一早将小胖子带到医院,晚上再抱着睡着的小胖子回家。
江波澜起初了还啧啧称奇兼且闹了一点小脾气,他年纪虽小,但爱憎分明,拒绝住在陆阳奶奶这个大坏人家里,但抗议无效,更何况每天都在陆叔叔怀里醒来,其实感觉不坏,江宁宁对他教养严格,鲜少允许他粘着妈妈睡。
娄双宜对这对形同父子般每天在家里招摇进出的两人感情复杂,在起初的错愕、惊异、不可置信、不知所措的适应期后,尽管她对江宁宁依然一千一万个讨厌,但对江波澜却猛然迸发了连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好奇与关爱。
隔着一道花厅,娄双宜颇有些鬼祟地从沙发靠背后往餐厅张望,陆少游喝了半杯牛奶,又掺了半杯豆奶进去混着喝,江波澜跟着有样学样,小嘴一圈豆白,一副滋味好的不得了的样子。
娄双宜看一会儿叹一回气,喃喃问文姨说:“你说这孩子长的跟少游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哈,可是这时间也不对啊;难道这孩子真是少游的?”她的声音既轻又惊慌,生怕被人听了去。
文姨劝慰她道:“是与不是的少爷肯定最清楚,他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孩子,这孩子长的又像他,八成就是了。”
娄双宜心里其实也信了八成,如若这孩子不是他跟江宁宁生的,她不相信陆少游能对江宁宁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这么和颜悦色。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陆少游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况且,这孩子的妈是江宁宁。。。。。。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二不愿意陆少游娶进家门的女人,就是苏梗月和江宁宁,她们两个都有一个当小三的妈,一个害得自己妹妹家毁人亡、郁郁而终,一个无耻地勾引自己丈夫,那段往事是她心头永恒的伤痛。
文姨笑着跟她说,“你看波澜那样,小少爷小时候也爱拿油条蘸白糖,被他爸爸说了多少次也改不过来。”
娄双宜看着那边,江波澜嘴边的堆积物又多了糖,陆少游拿湿巾帮他轻轻揩去,江波澜也知道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不动嘿嘿笑。她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这孩子真心逗趣,长的神似少游川航两兄弟小时候,性格却比他们更活泼讨喜。
作者有话要说:
☆、23
陆少游压缩了上午的工作,趁着午休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他一路微微荡漾的心情瞬间跌落平地。
池城大喇喇地靠坐在床头的沙发上,闻声抬头,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像是在挑衅某个外来的入侵者。
陆少游饥肠辘辘,房间里这三个人和美的午餐却已经到了尾声。
池城趁江宁宁不查,将小胖子碗里的青菜夹到自己碗里一口吞下,哄他道:“波澜真乖,青菜都吃光了,还有一点点胡萝卜,也都吃了吧,吃完啦叔叔给奖励。”
江波澜见好就收,埋头把碗里的饭扒地飞快,“嗯嗯,我吃完了。”生怕被他妈抓住小辫子。
江宁宁看到陆少游进来,莫名地生出了一点心虚,干咳道:“你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
陆少游回她,“怎么?你一个病人还要操心待客是吧?”
他待客二字音落地极重,讽刺意味十足。
偏偏有人打蛇随棍上,池城顺势接过话头,“你好好躺着,少操这些闲心,这不是有我在嘛,一定能将陆少爷招待好了。
陆少游一口老血梗在胸口,闷声道:“不必了,我吃过了。”
江波澜起初是背着房门口坐,这会儿才发现陆少游过来了,他放下碗,欢呼一声,“陆叔叔,你来得太好了!你跟我下跳棋吧,本来池叔叔买来是跟我玩的,可妈妈也要下,池叔叔就不带我玩了。”
陆少游瞟了一眼床头柜上唯一一副跳棋,对江波澜说:“你妈妈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地很,你是个小男子汉,让让一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况且跳棋只有一副,这样吧,让你池城叔叔带你原样的再买一副来,这样大家就都有的玩了。正好,我跟你妈妈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最后一句说的凝重又严肃,他盯着池城,示意他识相一点,不要妨碍他们的公务。
池城被他这种吩咐下属一类的口吻弄得胸闷,偏偏江宁宁对工作又极度上心,她着急问:“是宁世的单子出了什么问题么?我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个项目,心里没底的很,偏偏又伤了手,只能又麻烦你……”
池城听得郁闷,索性带江波澜出门,他将病房的门大开,又故意大声交代护士道:“我有点急事出去一趟,里面的孩子妈妈拜托你多看顾,我一会儿就回来。”
护士探了下头,疑道:“则不是还有人在吗?”
池城道:“他是孩子妈妈公司的领导,来谈工作的,一会儿就走。”
小护士啧啧称奇,嘀咕着“现在滴领导可真够恐怖滴!”
池城和江小胖牵着手远去,房间里却骤然安静下来,陆少游好整以暇地坐在半躺着的江宁宁身侧,看着她却不说话。
江宁宁也不说话。
过了半晌,陆少游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真是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让人安心。”
江宁宁被陆少游时不时这种逾越暧昧的亲密话语,弄的心里起了一个疙瘩,不时蹭地心里痒痒的,但更多的还是疼痛和负担。
她低垂着头,故作轻松道:“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医院有医生,病房有护士,就连江波澜也要谢谢你帮我带着。唉,真是难得有这么一段不用上班不考虑生计也不用操心孩子的日子。波澜他在你们家,你妈妈没为难。。。。。。你们吧?”
陆少游道:“他跟陆阳两个小家伙早又凑到了一堆,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我们家受欺负了么。”
“那就好,谢谢你。”
又是半天的无语,江宁宁其实有很多话想跟陆少游说,工作上的、私下的,可是这会儿她病着躺在床上,并不想谈工作,至于私下的,身份不对,也就不剩什么好说的了。
“江波澜长的不大像你。”陆少游立在她床头看了半天,末了来了这么一句。
江宁宁的心再度鼓噪起来,这一回是紧张的,她谨慎地回答,“嗯,儿子跟妈妈长的不像的也多,何况他还小,看不太出来。”
“哦,是么?还是说,波澜长的像他爸爸?”
江宁宁含糊道:“也许吧。”
陆少游冷哼了一声,“也许?江宁宁。。。。。。你转学离开那会儿是高二还是高三,年纪不多16、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