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手还搭在额头上,我抬着头望床上看了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三已经睁开了眼,正直直的看着我。先前苍白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红光,人看着也精神了一些了。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磕头的。”发现我在看她,小三一动嘴皮子,口里果然是没什么好话。
那你让我来到底是干嘛的?揉揉额头,我又爬起来坐好,“那你请我来,究竟是所为何事?”我强调着那个“请”字。
才问完话,她忽然又咳嗽了起来,一阵阵的干咳,我听得心颤,忍不住就怀疑她这样会不会咳出血来什么的。正想着要不要坐过去替她顺顺气,她忽然又不咳了,只白着一张脸道:“有些话,我趁着我还有尽力的时候,都跟你说了,免得到时候我想说也说不全了。”
这话说的,她是在触自己的霉头吗?我沉默不语。
她似乎是刚才咳得累了,喘着气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几天,趁着我还有力气的时候,有些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话?”
“离郭桓远些。有多远离得多远!”
紧抿着唇,我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脑子里也只剩下一堆回不弯来的豆腐渣,这个小三……到底该让我说什么好?病成这样,兴师动众的让方伯将我请来,到头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敢情她是生病生傻了吧?
我也知道生病的人很痛苦,身体难受不说,心情连带的也不会太好,可也不用这么玩我吧?还是说看我无语的模样,对她的病情会有所帮助?如果这样,那我也不愿意成为她病好的药引呢!
呲牙咧嘴,我堆出一脸的笑意,“郭夫人,我现在可真的离郭桓很远呢!”他去了边关,一到边关可就要进军玄冥,一直打进玄冥国都呢!我现在离的他还不够远?难不成说要我到盛月国的最最南边才算远?
“你知道我讨厌你的。”小三幽幽的看着我,一双眼里有些迷离。“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摇摇头,我还真的不知道。
看着我,她继续幽幽的道:“因为你会令郭桓发生不测……”
“噗…………”如果我口里有含了水,那么现下一定悉数都喷到小三的脸上去了。可惜没有,所以我只能将口水喷到她的脸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小三一直以来讨厌我的原因是因为、是因为我会令郭桓发生不测。不测……自原先听到这答案所觉得的震撼之后,我开始嘴角抽搐,而后面部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我会让郭桓发生不测?我会让他发生不测!“小三,你怎么会知道我会让他发生不测呢?”呲牙,我扯出一道不自然的笑,尖着声气问道。
“咯咯咯”的声音传入耳里,我知道这是牙与牙互相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也就是磨牙的声音。
小三不理会我已然开始扭曲的脸,继续她那幽幽的语调道:“我算的。”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是玩笑
如果小三此刻不是病人的状态,我想我一定抬手抽她耳刮子。但话说回来,就算她此刻是病人的状态,我也想抽她耳刮子。
信什么不好?竟然迷信!
迷信街头那些赛诸葛半神仙的也就算了,她竟然信她自己算的!她是谁啊她?
算命,那也是门技术活!她会吗她?
“小三,你是不是有些发热?”端坐在绣墩上,我笑得和蔼,问话也是亲切的很。
一定是发热了,烧坏了脑子才说这么一堆胡话的。我可以理解她相思苦,可以理解她相公出征却还跟人家吵架的郁卒。我理解,我全都理解。
小三又是一阵猛咳,脸色快速涨红了起来。“你答应不答应?”
可是我理解不了的是她的想法,怎么的就比常人多绕了那么多道弯呢?
“答应。”也不再绕弯,我直接给了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她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同意她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过了片刻后,才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来,轻咳着道:“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
答应,那是不可能的!
“小三。你还是多保重着自己地身体。要是以后郭桓回来了。看你这样子。心里指不定会不好受呢!”
看她这么不停地咳嗽地模样。我怀疑她并没有多大地病。或许就是相思成疾或者是染上了风寒了。多睡几觉。放开心胸就会好了。
唉…………性子太烈地人就会如此。自找罪受、想不开。
“我地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怕是……活不到冬天了。”说这话地时候。她地眉头蹙地紧紧地。结合着那一脸地苍白。虚弱地让人想要怜惜。
一点也不像曾经地她。那么地张牙舞爪。让人反而有些受不了。
此时。我完全就不不信她话里说地。
“你还是好好歇息吧!让我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吧?现下你都说完了,就好好安心的歇息着吧!我先回去了?”
我说我要走,她也没挽留,甚至还闭着眼点点头。
我也不再跟她说什么,起了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头带上门,才一转身,就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方伯正站在我的身后,苦皱着一张老脸。
见着我还有礼的作了个揖,口中说道:“齐妃娘娘。”
“方伯。”
“齐妃娘娘。我家夫人……”担忧的眼看了看大门,又道:“我家夫人没事吧?”
我又不是大夫,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愣看着方伯,我呵笑了两声,道:“这我也说不好,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如此啊……”他敛目沉吟了一声,又道:“老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写封信给我家大人告诉他一声夫人的情况。”
“不用了。”他才说完,我忙持反对意见。“别为这点小事去烦郭桓了,要是搅得他在外魂不守舍怎么办?”而且我始终不认为小三的病很严重。
方伯一听,忙低头应着“是。”
见他应是我也就不想多留了,抬步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顿住了步子,回头小声唤方伯,“对了方伯。”
“齐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方伯很识相的快步靠近了我。
“谈不上什么吩咐。”我继续呵笑,“下回找大夫地时候。让大夫看看你家夫人脑子是不是生病生出问题了,我感觉她……有点想太多了。”眨眨眼,我以眼神暗示着方伯。
方伯抬眼呆愣的看着我。
急匆匆的就将我从陵王府唤来郭府,说的话也是不想听的什么好话。对于今日这事,我是根本就没往心里放,连带小三的病也都没往心里去。待回了王府,继续自个儿逍遥而又无聊的日子。
浑浑噩噩的度日,吃了睡,睡了吃,直到胃里难受地发紧。才会想得要起身走动走动。
又一日。刚睡醒,正砸吧着嘴是琢磨着再睡个回笼觉还是起身吃点点心再睡。水穷就急匆匆的自外头进来了。
水穷一见我睁着眼睛,二话不说。直接哭丧起了脸。
“水穷,干吗这副表情啊?”靠坐在床边,我懒懒得出声问她。
“齐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三个字,她一路从门边重复到了我的跟前。
我捂了捂耳朵,“怎么不好了?”
她两手一挥,急道:“郭府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依然慵懒着,并不为她此刻一脸的急切所动。因为我心里压根就没想过郭府会出什么大事!而且……郭府出事,关我们陵王府什么事了?
就算郭府真出了事,她又是怎么晓得的?
我抬着眼,直视着她,看她一脸的急,喘了多口气才道:“娘娘,不好了。郭府管事的过来说郭夫人病入膏肓、药石无罔啦!”最后一字,音颤了三颤。
眼一蹦,我直接坐起了身。看着她脸上的急切,慢慢的消化着她地话。
“你说什么?”
她又咽了口口水,说道:“郭府管事的说郭夫人怕是不行了,今天给郭夫人诊治的大夫说,让府里筹备后事。现下郭夫人一睡不醒了,全府上下都没辄了。方管事现下来了王府,说是要见娘娘您,让您给拿个主意。”
“我、我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啊?”这郭府管事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想到出什么事就来找我呢?我这脑子,想也知道哪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真是病急乱投医!
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水穷忙取了衣裳忙我传上。
匆匆整理完衣裳褶子,我抬步往外走,边问:“方管事人在
“奴婢安排在花厅候着。”
“嗯。”
自疏雨小院到花厅的距离不是很远,但要绕过的走廊实在是多。手脚交叠腹部,脚下却步履匆匆,我都能感觉到风从身边划过,带着裙摆往后不停的翻
刚进入花厅,正好是府内丫鬟奉上茶的时候,方伯刚接下茶,看见了我,忙又放下茶盅,起身迎向了我。
“齐妃娘娘……”才一张口,老脸上就自动自发的挂上了两行清泪。
看方伯连眼泪都下来了,我这才隐隐感到一些事情的严重性。
“方伯,你先坐下,坐下再说。”出手扶住他,我就拉着他往座上按。
使劲将他按下座,我这才感觉到我手下的他地肩正不停地颤抖着。那颤抖的感觉传达到我手上,让我也跟着有些莫名地心慌,难道不是开玩笑?小三真的出大事了?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参灵芝
方伯的屁股才沾到座上,忍不住就要站起来,还好我的手还未离开他的肩,一感觉到他的动作又将他压坐了下去。
“方伯,你坐着说。坐着说。”
确定他不会再从位置上站起来,我的手才抽离他的肩。云起和水穷在我身后示意我也坐,望了望座位,我也懒得再挪步过去,直接站在方伯身旁,让他先把事说了。
方伯说的很杂,很乱,期间夹杂了许多声的梗咽。
一直到方伯喝去了三壶茶,连讲了快两个时辰,我才终于将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
事情倒也是简单,小三自上回把我请去说了一通后,病情并没有因为我对她说的保证而好转。相反,情况继续糟糕着。一直到昨天夜里,整个人就陷入了睡梦状态,怎么喊都喊不起,药也灌不下去。
这也就算了,而且口里一直念念有词,始终念叨着的就是郭桓的名字。大夫后来看了看,说是没救了,让府里的准备后事。
现下郭府一片愁云惨雾,就连管事的方伯也没了主意,这才又来了陵王府,来问问我的意见。郭桓离府的时候说过,要是府里出什么事,就来找聂瑜或者我,哪知道方伯直接就跳过了聂瑜而一直来找了我。
而至于小三同我说的那事,说来也真是……我本来还当小三是生病生坏了脑子。却在方伯那听得说,小三可也是个厉害人物。至少对于算命卜卦什么地甚是在行。一直都晓得郭桓上通天文,下懂地理,但没想到在五行卜卦这方面还不如小三呢!
而且她的卜卦一向准得不得了。至少为府里卜地还没错过一次。说她还是赛半仙还真是没错。可是这都是方伯说的,我还从没见识过她卜卦的厉害。
这都是旁话,待方伯将该说地都说了,我拖着他老人家就又去郭府。
原来还是秋风吹过才会吹下几片树叶。才几日地功夫。风还止着。大片大片地枯叶却已无力地自行脱离了大树地枝桠。孤伶伶地落在了泥地上。静静看过去只觉得有股说不出地哀伤。比之上次来。小三屋子里地人又多了。人人面上都愁苦着一张脸。
小三就躺在床上。不停地呓语着什么。上回那两个扶着她地小丫头。此刻一个不停试着喂她灌药。一个则不停地将灌不下去溢出地药汁擦去。
看着这副模样。我整个人有点发懵。说病就病。说严重就严重。说不醒就不醒了。这会儿说要人准备后事。什么事都想假地似地。
可偏偏……
“她一直在说什么?”疾步走到小三床边。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隐隐间就听出郭桓两字。
“夫人在喊大人地名字。”喂药地道。
郭桓的名字我当然听出来了,只是郭桓名字之前与之后的话语,我听不清楚而已。“除了喊你们大人的名字,还说了什么?”
“夫人在喊大人回来。”擦药汁的道。
“郭桓,回来……”低喃的声音自小三的口里吐出。
这回,我听清楚了。
虽然小三的嘴一开一合不停呓语,可是药汁却无论如何也灌不入她的口里。看着两丫头努力的多回却回回失败,我的心里也跟着突突跳的难受。
“你们好好喂啊!怎么喂不进去啊?”再一口药汁自她口边流下,我忍不住急了起来。
让我这么一喝,两小丫头手里一僵,该喂下去的药汁又全喂到了嘴外。
我正欲又说说这两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忽然屋外就传来了聂瑜了声音。方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屋子,正在屋外与聂瑜小声的交谈着。
聂瑜的声音听来有些激动。
看看紧闭着眼的小三,我转身往外走。若说听声音时只觉得聂瑜有些激动,那么此刻他看来可不只是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