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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紫巧在我身后喊了一声。我没有回头都知道她必定是追着我而来。一跨入院内,我直接冲着院门处奔去。院内没有下人了,自然也就没人在院内点上灯,四周漆黑的一片,只能就着天上的明月才依稀辨清路。
待两手碰触到院门的时候,我才绝望地发现,院门依然好好地被锁着。那紫巧就绝对不是从门内进来的。但凡能爬墙进来的,我相信她的体力绝对比我的好!回身看向来时路,紫巧的身影便在不远处,我吓得呆滞,正想破口大喊,一道飞影掠来,手臂一紧,我人跟着往一旁的墙头飞去。
是做梦?风急急刮过脸庞,扫进我眼内,我忍不住闭了闭眼。原本收紧在手臂上的力道忽然一松,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腰间却是猛地被一只大掌收紧。一边是风激烈地拂过,带着一些冷意。一边是熨帖着一个胸膛,热意缓缓传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适应了风力的眼却瞧见自己正被人带着慢慢地接近了王府大门。身边的人是谁?这是要带我离开府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利用
在快接近府门时,我才想起来要挣扎。刚扭着身子想喊来人,对方的手却快一步把我的嘴给捂了住。携着我的这个人也是蒙面,一身黑衣打扮,我却不知这人是谁,也不知他这算是救我呢还是我又被别人给绑了。同时心里头责怪这府里的巡逻怎得这么松懈,还有宿凌昂,平时看他这套规矩那套规矩的繁琐又严谨,怎么关键时候都没管理好自己府里头的人事。
我本以为身边这人是冲着大门而去的,却没想到他在快接近门处时又拐了一个弯,直接就冲着高墙撞去。就在我以为快要撞上墙面而吓得半死时,墙面忽地急速往下降。视线一个反转,那人连同我便这么离开了陵王府。
一离开王府,我便被丢入了一辆马车中。晕头转向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大马一声嘶鸣,马车跟着急速颠簸起来。这一定是最劣等的马车,不然不会颠簸的这么厉害。左右摇摆的颠簸之中,我根本无法自全封闭式的车尾处爬到车头处,次次都是堪堪爬到头,快能抓着东西了又被一个震荡跌回到了原处,待最后一次震荡将我震回到原处时,马车的颠簸忽然一下子消失。
发觉所有的颠簸都消失时,我忙撑着车壁。刚向前挪了挪,车帘一把被外头掀了开来。我还来不及惊诧,对方已开口,“下车吧!齐妃娘娘。”
劫我,或说是救了我的人此刻已除了覆在脸上的蒙面巾,那双惹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手撩高了车帘子,一手比了比外头让我下车来。他不是今天出现在疏雨小院外头的那小谁嘛!看着是这么一张熟面孔,我反倒没有了先前的忐忑与担忧。
“这里是哪?”我看了眼外头的灯火,慢慢地爬下了车。
马车是在一间屋子前停下的,屋门前背光站了两个人。两个人都是我所熟识地。看着那两人,我倍感意外,再看看身边这位。我慢慢沉淀了下来。“原来你和她是一伙的。”
身侧的那人耸肩一笑。
我别过头又去看门口的那两人,哼哼了一声,“秋荷姐姐真是好聪明的人。既知道那紫巧要害我,还能知道她什么时候要害我。”所以才让那小谁一直守在我院外头?
“不是我聪明,一切都是王爷的安排。”吕秋荷也懂得谦虚一把,直接将功劳推给了别人。可是她说的这个人却更叫我吃惊。
脑子里只剩一个问题可问,“什么意思?”
她轻旋了个身,面朝着里,侧着头冲我说了一句。“到里面来详谈吧!”说罢,脚步轻抬,人便消失在屋内还杵在门边的是吕胜梁。吕秋荷一进去后我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就对上了他。他对着我尴尴尬尬的一笑,开口唤了句,“先进屋里来吧!”便也转了身。
“还愣着作什么?快进去吧!”身侧的人提醒了一声,口气却让人暗有些不爽。
我瞟了他一眼,迈着大步往门边而去。下车地时候只觉得这一处地方有些眼熟,直到踏进屋内我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就是原先吕秋荷在府外的住处?果然进了屋后。只见吕秋荷的那一姊一妹正一脸漠然地望着我。嗯!有进步了,至少不再是以仇视的眼神望着我了。
吕秋荷领我进的是一间类似于花厅的小屋子,室内布置的很简单,一桌、几张凳子,墙上几幅字画,屋角几棵盆栽,虽是陋室但也让人觉得很有意境。吕秋荷进来后就自顾自地捡了一张凳子坐下。最后还是吕胜梁招呼着我坐下。
我方才坐下,那小谁便像是酒楼跑堂一样,妥善地置上了几个茶盅。还贴心地沏好了茶。等这一切做完才信步走到了一旁地吕胜鸿身边。
室内,我与吕秋荷对坐着,吕胜梁与那小谁坐在墙边的旁座上,忽地就给了我一种谈判的架势。吕秋荷端起面前的茶盅,轻轻地往盅内吹了吹,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后才面对着我,对我说道:“先给齐妹妹介绍下,曲沃云。”她一手指着那小谁。
曲沃云?我慢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感。我回过头去看看那曲沃云。他见我看他。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我望了一眼又忙缩回了头,此刻既然知道姓名。可不能再玩笑似的唤他那小谁了。
“或许你见过曲辞云,贤王的随侍。沃云是辞云的兄长。也是我地表兄。”她又接上了话,告诉了我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让我恍然难怪觉得有些熟悉,而第二个消息则又让我吃惊不小,如此说来贤王的随侍不也是她的人了?她可真是算得是处处都有眼线了。
对于曲沃云与曲辞云地事,我暂时抛到一边,只是好奇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我这么快问她这样的问题,吕秋荷端起茶盅又喝了几口茶才慢悠悠地又放下了茶盅,清清浅浅地回我,“要是我们都在府内,紫巧怎么可能对你出手?”
“什么意思?”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也学着曲沃云那样的耸肩,“一切都是王爷的安排。今夜王爷与我都不在府内,府内的巡逻松懈了不少,不然你以为紫巧怎么会在今晚就找上你?”
一切都是安排?或者说一切都是他们设计让紫巧来找我?可是他们既不在紫巧当上我的当口擒下她,也不在她举刀要对我不利的时候出手,却只是将我带走。这样又算是什么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在关键时刻拿下紫巧?这样设计她来找我,却只是带走了我,是为什么?”而且,竟然将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就推到了最危险地境地上。难怪今天宿凌昂会古怪到下令调走疏雨小院内所有地丫鬟,也是为紫巧做的准备?“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最重要地是,他们商量了这事,却没有高知我一丁半点。
“我们这么做,自然是有我们的目的。至于目的是为何,不便让你知道。”说一半再掖着一半。
我将眉头拧紧,火大伸出一指指向一旁的曲沃云。“所以他就一直守在疏雨小院外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出现的那天便是我被禁足的那天。难道说就连禁足都是他们算计安排好的事?
我心中混乱,他们俩凑一起后宿凌昂就没怎么同我说过话,在宿凌昂睡在芷畅院的那几个夜里,他俩到底合计了多少事?这事里可又有几件是拿我作了棋子了?
吕秋荷随着我的手指看了眼曲沃云,轻绽了一抹笑,“是的。”
我气极,却又不得不控制好自己的怒气,“你和宿凌昂究竟合计了什么?是要对付紫巧?拿我作饵?”
“是的。”她又很干脆的承认了,“因为你是最适合的,而且那陆铭对你颇有成见。亟欲消除的也是你,所以我同王爷便稍加利用了一下而已。”
“利用?”我忍不住就想去捶心肝,“你们只是利用我,却不干正事啊!你们要对付紫巧怎得不当场抓了她啊?你们带了我离开,可是不去对付紫巧!你们是利用我什么?你们分明是要我死啊!”说道激动处,我还猛拍了桌子几下以泄心中的愤怒。
“紫巧的事不便此刻马上处理,毕竟她才来府内没几天。”说着,她又去端茶细茗。
我不爽,“那你们此刻要马上处理的是什么?”
眉一挑,只递给我一个汗涔涔的眼神,“是你!”
我睁大眼,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发不出声来。再看着她时却忍不住有些惊慌。难不成真的要我死?
“齐师,不想知道一些事吗?”再开口诗,她已褪去了对我那声“妹妹”的亲昵称呼。
她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呢?而且这些所谓的一些事中一定是有一些是与我有关的,我先镇定下了情绪,才开口问她,“什么事?”
“今夜的事是王爷的安排,可为什么你在这?王爷为何要我回来?为何他会告诉我关于与你的事?或是说我同他的事?他同我吕家的事?他自己的事?你都不想知道吗?”她在吊我胃口,可是她所提的每一桩事都是我好奇、想知道却始终不知道的。
“你说!”不想再让她废话,我直接表达了想听的意愿。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真相
吕秋荷笑,“那你是想先知道哪一桩呢?”就连这时候她还要逗弄逗弄我一番。
我垂眸思索了片刻,才又想好了抬起头来,她不愿那么干脆,那我便自问好了。“我同他的事是他告诉你的?”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我不明白宿凌昂做法的第一处。
“是的。”吕秋荷轻点了下头。“或许你会觉得不可能,但这事却是他主动告诉我的。作为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我敏感地抓到了这最后的四个字,什么交换条件?交换什么?什么阴谋?我认真地盯着她的脸,忽然觉得一问一答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我不知道我问的问题有几个是能深入到他们之间的事去的。
而且这一问一答也太慢,太慢。我迫切地想知道所有关于他和她的事。
“作为让我回来帮他的交换条件。”吕秋荷的眼移向墙上的字画,口里淡悠悠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帮他?”我自觉都像是只学舌的鹦鹉,她一句我便要抓几个字出来。
“是啊。他什么都算好了,驱赶我,又让我回来帮他。他看透了我,这一步步一招招的,他都算计的好。”她的眼又从字画处移了回来,扫了我一眼后又垂了下去。“难道你从不知道我们的陵王才智过人,最善谋略、布局吗?”
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聪明,他过人,在初入军营调派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她的眼又望了我,“傻齐师啊!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他与你是合作关系?那你又何曾想过,他这么一个聪明人何需用你的帮助?有什么事是他摆不定的?”
“什么、意思?”大脑有些罢工,心跳不知不觉的加速了跳动。有一道声音在说接下来。我会知道许多。许多我想知道地,我不想知道的。
吕秋荷的眼又开始游移起来,这处那处,似乎是在回忆,似乎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看我。“他一直都不曾同你说过为什么要与你合作的事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与我合作的事,他是曾同我说过一些的,因为那陆铭要和亲的事,所以他才找了我这个一个挡箭牌。只是吕秋荷忽然会这么问,我忍不住想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那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她又在吊我胃口。我依然不动。就等着自己道来。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她也就不再玩什么打哑谜,“或许你会认为他是用你做挡箭牌挡开陆铭的事。其实你错了,他并不是要用你来对付陆铭。而是我……”
“呃?”她?
她自嘲地一笑,“迎恩失守。错在吕家。于公于私,他都会算到我头上来。吕家对不起他,又做了这么一桩错事。他自认也是时候到了,再不用忌惮其他,可以对吕家出手了。齐师,说来你也是被我们吕家拉下水地一条无辜小鱼而已。”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脑袋里一大团的浆糊,这心又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得七上八下。我努力地摒弃这些不适的感觉。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当初堂哥一心一意追随他,更为他举荐人才,将你举荐给了他。本意是好事,可你知道他可是日夜都在防着你?从你第一回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将你视作我吕家安插到他身边地细作了?最初军营时也好,你来了王府也罢,就是到了今时今日他依然将你当防贼一般防着呢!这些事,你可都不知道吧?”
我惊诧地看着她笑得怪异的面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一旁的吕胜鸿。吕胜鸿回避着我的眼神,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坐地吕秋荷又接着道:“他以为你是吕家的细作,便用你来对付我。联合了周初雪、柳冰清在你刚入府时便合伙演了一场戏。让你与我结下梁子。日后两人都不踏实。以彼之子,还之彼身。他多好的计谋啊!以彼之子,还之彼身。我的谁地子?吕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