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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桓的父母去的早!!!
之前小三那讽刺的笑,那奚落似的话语,此刻郭桓望着小三时那遮掩不住的情深。我已经完全有理由相信,我这不开化的脑子又让宿凌昂耍了一回。
所以,我只是个被宿凌昂耍了一次又一次的傻瓜,像是被抽空的脑子里不作多想,抬了脚步就往前冲,冲到他身边,我停下了脚步,愤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推开了宿凌昂,也推散了郭桓与小三,一路冲着疏雨小院奔着。
已经再没有理由不去认为是宿凌昂又骗了我,或许郭桓也同着他一块骗了我。什么学琴、习字、背诗,不过全是耍我的把戏,齐师,你为何这般笨?
“娘娘!”疏雨小院里头,云起看见冲我回来,惊讶地叫道,脸上稍稍愣了愣神,想要拉住我的身子。
不理她,我径自绕过她往里走。一次一次的耍我,一次一次的上当……一走进屋里,我所有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脚下一软,一把跪坐在冷硬的石地上。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一直疼到了心底,眼里的眼泪也一颗颗地往外掉。
“齐妃娘娘!”身后传来了云起的呼声。
感觉到手臂处紧了一紧,有一股力道拉着我站起,耳里又传来云起的声音,“齐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刚好好的出去,现下就这么回来了?谁欺负娘娘了?娘娘告诉奴婢。奴婢告诉王爷,让王爷给娘娘做主。”
一听她提到王爷。我地情绪全都翻搅着冒了上来。左右挣脱出她地搀扶。眼里地泪落地更凶。随意拭了一拭。就去开衣柜翻倒起衣服来。
“齐妃娘娘。您要做什么?”身后还是她关心地问话。
我不应也不理。手脚麻利地将包袱整理妥当。往肩上一甩就想走。
“齐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云起一把扯住我地包袱。口中惊唤着。怎么也不肯让我离开。
“还给我!”用力扯回被她拽走地包袱。我攥紧在怀里。脚步匆匆就往门边走。
眼看着就要冲出房间。身子却碰到一个阻碍给弹了回来。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奇}一看外头地那道阻力。{书}我自觉恨得牙痒痒。{网}紧紧咬着牙怒目而视。
“王爷。”云起俯了俯身,也瞧出了此刻的情势,侧头看了看我,估计是给我脸上的怒气给吓住了,什么都不说忙绕过宿凌昂离开了。
云起一离开,我提了提手里的包袱也要走。刚想绕过他,没想到他的身法这般快,又挡在我的面前,出路被他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抬眼瞪着他。我恨恨地吐出两个字,“闪开!”
“你要去哪?”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你这个骗子!”我愤愤地推了他一把,却发现他的身子动都没动。
他的眉头微微拢起,却没有是要让开地意思。同他僵持了一会,深知他的耐力比我好,我也不再浪费什么时间,向右挪了挪步子,就想着绕过他,刚走到他身边。他的大手一拦,又阻了我地道。
看着面前阻挡着的手臂,再斜眼看他一眼,我气恼地跺了跺脚,真是气死人了,推又推他不动,绕也绕他不开,“好狗不挡道!你到底让不让?”
他的眉头在我说他是好狗时又皱紧了几分,“你要去哪?”
“去哪都不关你的事!去哪总比在这儿被你耍着玩的好!”又不敢再去推他。气恼之下。只能又往里走。他在我身后又跟了进来。
一路走到桌边,把包袱摔在桌上。我又回过身,紧盯着他,问道:“你又骗了我。郭桓的父母早去了,你还用郭桓父母喜欢怎么样的儿媳来耍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能和他们对话?你明明知道,郭桓跟那个小三是一对,你却耍我,问我是不是喜欢郭桓!你让我学这个学那个,说是讨郭桓的欢心,到头来你一直都在心里嘲笑着我地痴傻吧?看了这么多日的戏,看我被那几个师傅、尚宫训来训去的,你一定心里乐歪了吧?看我出糗你是不是很高兴?”
说到这处,我特意停下了话。想听听他会怎么解释,可结果只是沉默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对着他的沉默,我心里更气愤。顺手操起桌上的茶壶就狠狠往地上一掷,“砰”一声,茶壶应声而碎,飞溅起的碎瓷片刮过了两人的身子,一块瓷片直接刮到我的手,我吃痛的抽了抽,手背上地伤口慢慢渗出血来,我顾不得痛,手背在衣上蹭了蹭,口中继续道:“你说话啊!笑话我啊!我这么笨的一人,次次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心里乐吧!你现在就乐啊!”
他依然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是心虚吗?知道自己错了吗?还是想用沉默继续嘲笑着我的痴傻?心思流转,越发是觉得怒火难止。
再看他一眼,我忍不住摊牌,“你要死不活的那几日,我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也不曾想向你邀功什么。我也说过我只是问你要封休书就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耍我?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顿了顿,我无力的一叹,“算了!我也不想管你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花花肠子,反正你跟我早没了关系,你也没有什么权利再拦下我。今后,你走你地阳关道吧!”
往前走了两步,他地右手手臂张开阻下了我。停住脚步,斜看着他的侧脸,这回我伸出手狠狠地推开了他的阻挡。一步一步走到门边,跨步走出门后撒腿开始奔跑起来。
从疏雨小院到大门的有些远,我一路奔跑,虽然气喘吁吁,可就像是怕有人在身后追赶我的似的不敢停下来。身旁不时会经过一些人,有看见我的忙是退到一边,而那些没瞧见我的,大多被我撞了开。
一直等跨下王府门前的石阶,我才喘着气停下了脚步。正在喘气着,一辆马车从王府后门的方向悠悠哒哒行了过来,在我身前吁声停下了。
看了看那驾车的老者,要是我没有认错的话,正是郭桓府里的老仆。多次见过郭桓坐他驾的车来王府了。看着那老者再看着那车,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郭桓和小三对视的画面,心里觉得憋气,喘了几口气,提着包袱就冲了上去。
老头见我爬上车还愣了一愣,因为是认识我的,自然也就不敢叫我下去。我在车前坐稳,瞪了他一眼,趁他不防备,一把抽过他手里的鞭子。老者看着我,脸上有些惊讶,也有些为难。“齐、齐妃娘娘……您这是……”
“下去!”
我冲着他一喝,老头一呆。
“给我下去!”见老头还是呆愣,理解不了我的话,我忍不住伸手狠推了他一把。老头反应不及,就这么倒栽葱似的掉下了马车。
“旺伯!”府门口传来郭桓惊惧的叫声。
侧头一看,郭桓和小三在吕秋荷的陪同下已经走到了大门
三人瞧见我,眼睛一瞬间蹦大成了圆球型。郭桓更是边走上前来,边喊道,“齐师!你做什么呢?”
什么话都不想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一眼正躺在地上“唉哟”呻吟的老头,手里一甩鞭子,马儿吃痛的往前奔去。
“齐师…………”
因为是第一次驾车,对于怎么才能将车驾后,我实在没有个概念。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一路就是横冲直撞着将马车驾出了城门。也不知道马车出的是哪个城门,只知道马儿一出了城,撒腿跑的更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它们,索性城外官道人少,也就由着它们跑去了。这回出来,我该去哪?是回上梁,还是……?这个问题,没有想过,一时半刻也就琢磨不出来。看着道旁的树木景色,心中只觉得难受的厉害。
来来去去的,我怎么老是扮演着让人耍弄的角色?我怎么就不能够再多开窍一些?一次次的上当,一次次的发现自己被耍,我就真的这么招人骗吗?越想越眼眶越模糊。抿着嘴,眨眨眼,多余的水份就被挤了出来。
早知道不听爷爷的怂恿,不来走一遭就好了。早知道宿凌昂一开始给我设套的时候,我能清醒些就好了。早知道郭桓对我好的时候,我能够不胡思想就好了。早知道……什么都换不到那个早知道。
抹去一把窝囊的眼泪,一个人抽抽搭搭的驾着车乱行,时辰不知不觉都入了夜。原本自跑的欢的马似乎也跑了,渐渐的不愿再行走,当马停着不肯在行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郁闷起来。停哪不好,却停在这荒郊野外的,瞧四周乌漆抹黑的一片。这是哪儿啊?
甩甩手里的鞭子,却怎么也抽不动累了的马,气馁的搁下鞭子,我枯坐在车前。肚子也开始有些饿了,身上却没有任何干粮。抬头看看夜色,幸好今夜的月亮够亮。提着包袱,我爬进马车内,抱着包袱,就着车板当床,睡一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的表白
饿着肚子入睡果然不是一桩好事,不知道睡下多久,空空如也的肚子已经受不住那股子空虚劲,开始发出一阵阵的“咕噜”声,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抽搐感。而因为稍早前掉了太多的眼泪,此刻缺水的身体唇部已经显得干燥起来。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也不会觉得渴了。紧闭着眼,我这么自我催眠着。
可是没用,又饿又渴的双重打击下,我根本就没法集中精神让自己睡着。僵着身子睡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挫败的坐起身。
掀开车帘看看外头,眼睛已经适应了夜色,月亮的光倒是照的这四周亮堂堂的。打量外头许久,最后我还是熬不住攥着包袱下了车。肚子饿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先熬到天亮。不过现下可以先找条河,解决口渴的问题沿着马车四周看了看,最后我选择往树林方向走去。
待穿过一片树林后,我终于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松下一口气,自己的判断果然没有错。飞奔到河边,掬起一捧水,我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水一入口,仿佛是食了大力丸似的,整个人又有了精神。
直到喝了一肚子的水,我才满足的躺倒在河岸边。月亮太圆太亮,倒显得繁星失了光彩,黯黯的,就像此刻有气无力的我一样。周围极静,反而显得河风声太大。鼻间是一股子清新的草味,醒脑的很。
双眼紧盯着天上忽隐忽现的繁星一会儿,我忽的蹦坐起来。举目四望着,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河边,这样的地方……怎么觉得是以前来的那地方呢?
慢慢自河岸边爬起,我就着脑子里依稀的回忆,慢慢地沿着河岸自一处走去。在离一方土堆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我掖紧怀里的包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来到这里了?
等到接近那座土堆,基本已经肯定了这土堆正是一座坟。伸手按着坟前的牌子的字数描绘了下,几个字在脑中反应出来,先父宿延、先母吴昭娥。果然是到了这地方来了。
慢慢蹲下身子,忘着那牌子,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怎么就会到了这来。望着土坟堆,心里倒也不觉得害怕。手触及地,杂草新生。犹记得第一回来时,宿凌昂还细心地将周围的杂草都清除了。
脑中这么想着,手下也有了动作,抓着几根野草,慢慢的揪了起来。这儿是他爹娘的坟,那么刚才过来的地方不就是上回同他呆过的河边?回身看了远处的河一眼,我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叫什么事啊?怎么会这么凑巧的跑到这儿来呢?难道说郭桓府里的马也经常走来这?
摇摇头。不作多想。我继续着手中地动作。宿凌昂看来天天那么忙地样子。父母地坟也该顾不过来了吧?今夜就算我好人好意再帮他最后一回忙了。
就着月光半夜拔草地还真是一回干。也是第一回听说。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要不是这里荒野地很。不知道给人瞧见了会不会吓着人。想到此。头摇地更厉害。只是觉得好笑。却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现了幻听。只听见有一阵树叶地沙沙声和两三声地脚步声。
我抓着一棵草。没有动作。头移向响声发出地地方瞧了几眼。树影摇曳。却没有什么可疑地东西。正要移回视线。却忽然瞟见了一抹影子。我忙又转回头去看。果然是一道影子在树林里朝着我地方向慢慢接近。
是什么东西?我眯起眼。想看得更真切一些。三步之后。那影子沐浴在了月光之下。看不清面目。可是那双熠熠生辉地眼睛。我却认识。他脚步不停。一步一步朝着我地方向靠近。我手下一用力。抓着地草连根而起。
他离我近一步。我便看地真切一分。一直到离我一步之远处站住身子。我还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呶呶嘴。不知道该不该同他说话。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地?难道……是追着我来地?
我不出声。他也不开口。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等时间长了。我渐渐觉得两腿受不了地酸麻起来。憋不住。还是站了起来。先发制人地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口气有些冲。开了口我才知道。我还是有些怒气。
“那你在这又是为何?”张口。他又反问我。
被他这说的不痛不痒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