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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是为了建立黄道乐土而来,沿途勒令一下当地的乡绅捐出粮食和猪肉报效一下黄军,也是应有的。但是弹药这东西可就不行了,北伐军汉阳造用的是老式7。92圆头弹,发射6。5x50毫米有阪步枪弹的三八式步枪根本用不了。
顺理成章的,重新夺回济南就成了重中之重。这支从十一旅团和三十二旅团抽调兵力拼凑起来进攻济南的日军,从肥城出发的时候就带走了福田彦助手里最后的两个炮兵中队和全部的炮弹。本来存货就不多,打到现在,弹尽粮绝也是正常事。刚才那一轮炮火准备就是两个炮兵中队的最后绝唱,眼见着第三师团即将登岸,却迟迟夺不回济南,被逼上梁山的日军不得不祭出当年乃木希典在203高地玩剩下的战术,准备任命去填!
“铛!”的一声,一名士官在日军刺刀捅下前一瞬间,挥舞着手里的工兵铲挡开,随后抓住三八大盖长的过分的枪身,曲腿近身,对着日军矮胖的大脑壳就是一铲子。
“噗”的一声,精钢的铲刃虽然没有开刃但是依旧毫无阻力的切掉半个脑袋,脑浆泼洒了一地,矮胖的躯体拖着烂西瓜一样的脑袋直愣愣的躺倒在地。
“野郎!”
“狗日的!”
两边标志性的国骂中,双方的士兵跟野狗一样的抱在一起厮打,刺刀、枪托、工兵铲、拳头甚至是牙齿,无所不用。人数占优的日军被逼红了眼睛,放弃了以往三五个人背靠背的稳妥战术,疯子一样的鬼叫着往前涌,不断的仕途撕开守军的防线。混战中,一支由士官和少量军官组织起来的小分队,怀抱着冲锋枪和轻机枪充当起了救火队的角色,周旋在整个战场。眼看着哪一边拼刺落了下风,就赶过去,用手榴弹和短点射搭把手。原本兵力和单兵素质上处于劣势的守军居然在以命换命的白刃战中,咬着牙打成了平手,堪堪维持着防线。
“呜~~~呜~”
“轰~~~轰~”就在阵地上的一个营的残兵以命换命,在近身肉搏中艰难的维系着脆弱的防线不被攻破的时候,团属的m-1式75毫米炮开火了,炮弹呼啸着远远的落在日军阵线的后方——援兵来了!
“快,快,快!”团属的75毫米炮开火了,从阵地后方增援上来的一个营没有傻乎乎的立即搀和进在白刃战中搅成一团的兄弟部队,果断的从侧翼开始了包抄。
“呜啦!”熟悉的咆哮声在侧翼响起,在白刃战中搅成一团、进退不得的日军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谁都知道侧翼响起敌军冲锋时的咆哮声代表着什么。
“援兵来了,兄弟们,杀!”一名在混战中弄得浑身是血的军官,看着从侧翼包抄支援上来的友军部队,不由得精神大振。从惨烈的白刃战中解脱出来,吼叫着招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名阵亡士兵的莫辛纳干,再度冲了上去。
“呜啦!”喊杀声大震。。。。。。
“第十一旅团、第三十二旅团、第六师团,也就是说进攻商埠阵地的日军是一支成分复杂、短时间内拼凑起来的混成部队?”翻翻拣拣手里的一摞带着暗红色血迹的证件,秦漠骤起了眉头。
“是的,阁下,日本干涉军的主力是陆军中将福田彦助率领的第六师团一部五千余人。现在他么正在三十公里外的合肥和正在合兵一处的北伐军进行对峙,作为主力的第六师团一部根本无力抽出兵力去重新夺回济南。所以,作为替代方式他们将从华北驻屯军和关东军抽调、支援来的小股部队全都集中起来,组成一个临时的联队或者旅团(见注释1)来试图重新夺回济南。”
“在商埠的阵地上这支临时编组起来的日军进行了多次进攻,他们打光了所有的炮弹,最后孤注一掷的命令步兵发起冲锋。用士兵的血肉来重开铁丝网和防御工事,最后寄希望于能在白刃战中打垮我们!商埠防御阵地上摆着的一个营,从1100人锐减为583人,伤亡近半,在增援部队到达后才击退了敌人!”看过伤亡统计表后,莫德尔恨得牙痒痒,指着地图上特意用红布表示出来的线路,回答道。
“如果只是打光了炮弹,日军不会这么拼命,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让他们再也等不下去了!”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秦漠站在地图前紧绷着脸。
“事实上,阁下,我们或许找到了原因。。。。这是情报部门刚刚送来的,他们截获了一份疑似是肥城的第六师团师团长福田彦助给这支进攻济南的混成部队发出的命令。强令他们一定要在两天内重新攻占济南,确保干涉军的后通畅。另外,从日本本土增援的第三师团全部也已经乘坐海军的运输船在前往青岛的路上。”隆美尔从参谋的手里接过一张第四军直属情报部门,刚刚截获的电报,满脸的凝重。
“第三师团吗。。。能知道他们现在具体的位置吗?”秦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准备在青岛登陆上岸吗?从青岛到济南直线距离是382公里,我们已经全面封锁了胶济铁路,如果日本陆军的第三师团在青岛登陆的话,不算辎重和重武器的拖累,轻装步兵强行军也要三天的时间。加上海上运输消耗掉的时间,最迟一个星期我们将会在济南和日军第三师团迎头撞上!”莫德尔已经走到地图前用圆规仔细的丈量这距离,计算道。
“青岛和旅顺都驻扎有日本海军的水面舰艇和航空兵部队,在考虑第三师团的同时也要将日本海军航空兵的威胁计算进去。设防空阵地和对空观察哨的修建要开始了,商埠的防御阵地也要重新进行深化和加固,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这支进攻商埠的日军混成部队,他们的具体情况知道吗?”凑到地图前看着插着膏药旗的青岛和旅顺,秦漠掰着手指头,细细的算道。
“根据情报部搜集到的消息和一线阵地上的报告,综合来看这支日军混成部队大约3000人左右,包括两个装备山炮和步兵跑的炮兵中队。从一线阵地的汇报来看,这支混成部队还剩下800~1000人左右,凑不齐他们一个步兵大队的。其中还包括一定比例的辅助单位和那些打光了炮弹的炮兵,打到现在他们的伤员也不会少。”隆美尔点点头,回答道。
“命令驻防商埠一线的整编第三步兵师,抽调精干力量做好战斗准备。并立即派出侦察兵配合情报部的电讯侦测,尽快确认残余日军的的具体位置,我们必须腾出手来!”看着已经在组织参谋,计算工程量和物资、兵力配属的隆美尔,秦漠咬咬牙,站了出来。
ps:感谢空间日常的打赏
注释1:二战时期的日本陆军,旅团和联队只有大小关系却没有互相隶属的关系。一般的师团下面可是下辖旅团也可以下辖联队,而联队和旅团下面则直接是大队。
第三十六章 保卫战5
“第二步兵师三团团长李延年上校!”
“是,长官!”浑然不觉的李延年,磕了一下马靴的后跟,啪的就是一个立正。
“请您告诉我,在济南城外商埠防御战中,作为指挥官您到底干了些什么?!”莫德尔忍无可忍,当场咆哮道。
“日军的炮兵在进行炮火准备的时候,我们的炮兵在干什么?!射程8800米的团属m-1式75毫米轻榴弹炮去了哪里?!配属到班的掷弹筒为什么没有在交火中,击毁日军随行的轻机枪?是谁告诉您,那些由精英士兵组成的狙击小组只能和普通步兵一样,蹲在一线战壕里的?!作为一名团级指挥官,您像对待自己的宠物一样,把炮兵死死地扣在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坐视日军的炮火大量杀伤一线阵地上的部队,即使在接到了一线部队炮火支援的请求,您依旧迟迟不作为。一直等到日军几乎冲上了我们的阵地,恁才以炮火掩护增援部队从侧翼包抄。因为您的一系列失误,直接导致了大量不必要的伤亡,您这是在谋杀!该死的,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些什么?!”莫德尔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手指几乎戳到了李延年的脸上。
“长官,这。。。。。。这以前都是这么打的啊。”被这位副参谋长驳斥的体无完肤的李延年,一头雾水,委屈的小声回答道。
在投诚过来的三万多名北伐军官兵中,李延年无疑是比较受重视的一个特例。包括原北伐军济南卫戍司令苏宗辙(接替被蒋光头免职的方振武)、第三十四军军长阮玄武都挂着准将军衔在参谋部里当着高级参谋,大量原先师以下的中低级军官作为基层军官和士官编入到新成立的安*第三军团第四军中的时候,只有他依旧挂着上校军衔指挥着一个满编5000人的步兵团。
一个团满编5000人,配属18门美制m-1式75毫米轻榴弹炮、轻机枪和掷弹筒配属到班、士官和军官人手一支小巧的西洋手枪和一支花机关子、连一级别配属3门82毫米迫击炮、营一级别配属120毫米大口径迫击炮,这样的火力配置和装备待遇即使是在最荒唐的梦里也从未出现过。原先北伐军一个军的火炮加在一起估计也没这一个团来的多啊!
作为老资格的黄埔一期生,李延年作为北伐大军的一员南征北战,打过不少仗。这个年月,北伐军也好,地方军阀也罢,都缺乏足够数量的火炮。大多数时候都是拿任命去堵抢眼、去填阵地,一个师能有一个老旧的克虏伯山炮营已经是了不得的奢华配置了!
炮比人精贵啊!
环境影响思维,即使是接手了这样一个土豪编制的步兵团,李延年依旧在拿以前和地方军阀交锋的老经验去打仗。团属的轻榴弹炮炮营被藏着掖着,宝贝的不行。至于那些配属到班的掷弹筒和轻机枪、从未听说过的双人狙击小组,李延年真的有些抓瞎了,黄埔一期的速成军校可没教会学员这些。
“奥托,冷静一下。”瞧着火候差不多了,隆美尔拉住暴跳如雷的莫德尔,轻声劝阻道。
“李延年上校,我知道您是黄埔一期的学员,原先在北伐军的时候也亲身经历过不少战斗。从目前来看,您一直都在用过往的旧式战争经验来指挥战斗。请您注意,现在站在我们对面的不是地方性质的军阀,而是成军已久的日本陆军!如果比拼单兵素质,我们绝对会处于下风,所以要想打好这一仗守住济南,就只有在装备上想办法!您或许也听到过传闻,我可以告诉您,秦漠阁下为了这一次的扩编几乎掏空了全部的家底!配属到团的75毫米轻榴弹炮是美国陆军新近开发出来的时髦产品,我们应该是全球范围内第一支大规模列装的军队!”
“请您记住,消灭敌人的前提是保存自己。一个男孩要长大成人参加军队,至少需要16年,如果用这段时间来生产军火的话,哪怕是最低劣的军工厂也会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装备扣在手里不用只会白白生锈,这才至真正的浪费!现代战争的模式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在改变,国内军阀间的混战正在渐渐的沦落为儿戏,我们不能选择战争那就去努力适应它!好了,收拾一下您的心情,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作为一名中层将领您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现在,请您回到您的部队,今天晚上的夜袭希望会给您一些启示。”龙莫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轮番敲打着李延年。
“是的,长官!今晚夜袭结束后,请您允许卑职暂时交出部队,去夜校接受更加详细的培训!”到底是民国时期有名有姓的军种将领,李延年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在敬礼告别的时候陈恳的请求道。
良禽择木儿栖,贤臣择主而侍的道理谁都明白。自己是不是贤臣李延年不知道,但是自从光头校长把整个济南和城里依旧在坚持抵抗的几万北伐军将士拱手交给了日本人后,作为血未凉透的炎黄子孙,对于所谓的二次北伐和国民政府的前景已经不抱希望了。阴差阳错碰上了这么一个团队,傻子才会选择撒手走人。黄埔一期生作为速成军校的毕业生,在专业军事素质上有几斤几两,李延年是知道的,更不用说那些出身草根讲武堂的原北伐军同僚了。在身边一群留学西洋,正儿八经军事院校科班出身的青年军官中,占不到什么优势,从基层干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作为一名新投诚的军官,一个五千人并按照编制表配备了全部装备的整编步兵团较大手上,不说别的光是提拔于微末之际和足够的信任就足够他李延年感恩戴德了。
问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李延年的想法很简单。
“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