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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首先在主桌上吃点东西,认识重要客人,然后从主桌上开始敬酒,再到次要桌。每一桌每一人都要单独敬到,就连小孩子也莫能例外,所以一圈下来几斤酒还是有的。幸亏还有伴郎可以为新郎官挡住额外的酒,不过每次见到的都是伴郎醉了,尽管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酒鬼大汉。
果然,新郎敬酒到杨帆他们一桌的时候,伴郎醉的已经是醉意熏熏了,嘴里含糊地说娘家人太好客了。杨帆都不忍心再和伴郎碰杯了,可是伴郎非的跟杨帆碰杯。杨帆只好遂了伴郎的意,连喝了三杯。
喝完了酒,看着伴郎步履蹒跚,杨帆呵呵直笑,不过回头一想对伴娘倒担心起来了,不知道桂花今天发什么神经,明明陪着新娘的,却怎么跑到酒桌上来了,到新郎官家里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整蛊她呢,不过桂花酒量不错,人也聪明应该没事。
好不容易打发了娘家人,新郎官要接新娘子走了。送亲的人站了一溜,嫁妆摆满了一路,桌子,椅子,柜子,洗衣机,电冰箱,电视机。就连棉丝被都七八床。
村里人看着都惊呆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彩礼呢,指指点点的说着。
新娘子正是豆蔻年华,一打扮起来像一朵娇嫩欲滴的花儿,走一步三回头。新娘母亲交代一些事情。
杨帆的母亲回头对周政和的妻子薇娟,笑着说:“以前还有哭嫁的,现在风俗习惯变了,新娘子嫁人都在笑,不过看着礼品,娶媳妇没有十万八万的做不下来。”
薇娟点点头说:“的确礼物太多了,齐全的就连烟灰缸都有,我们那时结婚只有柜子,凳子,外加一个水壶,不过哭嫁我还真没有见过,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母说:“新娘子要离家了,首先和母亲哭着舍不得,再就是和姐妹们哭,那时候的我还记得经常有这样一段话。新娘哭着:
躲在娘肚九月整,一世难忘养育恩。
思来想去泪淋淋,服侍父母不到头。
然后是新娘的娘哭:
女儿服侍别人去,丢下娘亲怎忍离。
娘我病了谁递水,雁边屋头叫苦凄。”轻轻的哼着,富有别离的伤感。薇娟听了呵呵直笑说有意思。
这时后新娘子铃儿的母亲居然哭出声来了,众人议论声停下来,知道有戏。
铃儿抱着她母亲,又哭又笑说:“娘你不要逗着我哭了,我也舍不得你,再说我又要哭啦,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笑笑啊,再说也不远,我可以回来看你的。”
杨帆拍手笑翻了天,这个铃儿还真有意思。众人也是哄堂大笑,连说铃儿有意思。
好不容易新娘告别了她母亲。新郎官上来问候女方家人,捧着花儿给新娘,可是铃儿的姐姐莲儿刻意阻挠,新郎官苦苦哀求着,最终送上了一个大红包礼交成功。
众人都知道红包里有九九九元,寓意是长长久久。
新郎官弯下身子要背新娘子上车,铃儿一个小跳就上了新郎官的背背。
见此杨帆笑得差点没跌倒,铃儿也太性急了吧,要赶着入洞房,亲亲我我的真是猴急。
新郎新娘终于进了婚车,可是车子一顿一顿的,众人知道司机在讨喜钱呢,就这样一顿一顿的五六次,车子才徐徐的上了路,开向了远方。(嫁女过程本来想写多点的,怕大家看着骂,以为我凑字数了。)
………【第二十八章绝不认输】………
国亲长假快要消尽,杨帆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身份:一个名牌大学生回家种田。这虽然得到父母的谅解,但是总要拿出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行吧,固然为葡萄销售取得了一点小成绩。但是葡萄毕竟是父母种植出来的东西,杨帆只是花费了一番口舌而已,看不出什么种田能够养活他的能力。因此,杨帆需要拿出事实说话,整天游手好闲地过日子,那岂不是变成啃老族了?
杨帆在家里几天呆的舒坦,却也是抱有忧心的感觉,生怕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如果种田一旦不成功,种出的蔬菜庄稼不见什么收益,父母不逼他去大城市上班,他也不能死皮赖脸地蜷缩在家,那样的日子过着也没有什么趣味了。
所以看着国庆长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杨帆一本正经起来,铃儿出嫁的喜酒中餐都没去吃,在家炒了一碗蛋炒饭兜着去了地里,带着早餐的几分酒意挖了两个小时的地。
右边的一亩地杨帆早就寻思好了,半亩地种植辣椒,半亩地种植狗尾巴草。其实这个是他的感觉,开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不一亩地都种植辣椒,那样收益不是大多了,狗尾巴草的草籽虽说味道不错,可是没有推销出去,一切还是未知数。
不过想一想,半亩地的辣椒种植出来,大概能够种出六百来兜辣椒,每兜辣椒又有三到四棵辣椒树,因此半亩地是两千多树。那么保守一点好了,每颗树如果收成好,算只能采摘二十个辣椒,辣椒不论大小一个二十元,也就是说每颗树收益不下四百块,半亩地保守收入八十万。
杨帆算了这笔帐顿时惊呆了,种的是辣椒么,种的可是金子。一年到头种两季,岂不是说收入能够达到一百五十万,自己拼死拼活在大都市里,收入也仅仅二十多万。还是回家种地好!这样一想来,觉得半亩地已经足够了,辣椒多了也许是灾害,物毕竟还是稀有为贵好。
行,半亩地只是种辣椒,保证了生活富裕就可以了,另外半亩地种植狗尾巴草能够改善生活就不错了,管他卖不卖的出去呢。
可是中间还有半亩地空着呢,中间的一亩地没有什么惊喜的东西,种出来的东西非但没有优点,反而因为阳光不够充分,蔬菜比其他的地里都不如,让杨帆的确是失望。
三亩地其中的一左一右都具有变异的能力,左边的是极热的植物,右边的是极寒植物,并且还能相互克制,辣椒具有春药的能力,可是吃了葡萄就能解开了。那么葡萄不是说很适合于女性,可是几天下来男性吃了也没事啊,这个需要探索。
夹在中间的一亩地没有理由不具备特殊功能啊,要不然也说不过去,也许是种植的植物没有符合水土阳光的特性,所以不见功效,那么应该怎么样找出符合特性的植物呢,看来只能慢慢摸索,种植许多不一样的蔬菜水果庄稼,才能辩出个明白。杨帆如是地想。
杨帆抱有期待地到地里开始干活,虽然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降临他的身上。自己出身于农村,受尽了城里人的冷眼,看尽了富裕亲戚刻薄的嘴脸。好像爱神从来就没有眷顾过我,我自信比别人都优秀,人长得也英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我垂青呢,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感情失败的摧残!杨帆的脸又开始扭曲了,不知不觉沉入到回忆之中。
杨帆高中的生活,生活费一个月仅仅一百块,虽然那时候的物价便宜,一般人三块钱就能够吃饱了,可是杨帆正长身体的时候,一顿能够吃两份米饭,不得以每天吃两顿,午饭和晚餐,每天早晨饥肠辘辘的望着别人去打饭,杨帆饿得头晕眼花无心上课,巴巴地等待放午学,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但是一天吃两顿,一百块钱却也无济于事。那时候杨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杨永读大学中了一场大病,需要花费大量的钱。由于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杨帆厚着脸皮去了趟舅舅家。刚好那天杨帆舅舅不在家,他腆着脸皮问舅母借两百块钱。满含期望的心,谁知道被舅母一句“我们也穷啊”击的粉碎,他也不知道那时候说了什么话,只是茫然地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从此,杨帆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践踏,饱含着屈辱,读书开始刻苦用功,大二时排名从一百开外,一举上升到全年级第三名,高中毕业考上了**,四年大学没有回过家,毕业了才回过家里一次,却又匆匆地走了,这样又是四年。谁又知道这八年他是怎么度过来的呢。
杨帆想起这些磨难有些想哭泣,望望头上的天空,阳光依旧那么光明,温暖如春地照耀着属于它的大地。可为什么我却要受那么多苦难呢,天道真的公平么?
杨帆觉得一阵阵头痛,那种恐慌即将来临的前兆,高中的时候整夜的头痛,睡不着觉,人白天无精打采的,好像被阉割了一般。由于这样很多东西都已经忘记了,有好多高中的同学就连姓名都记不清,就连她(柳月儿)的相貌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一想到柳月儿,杨帆头疼的更厉害了,他慌慌忙忙掏出烟来,抖抖索索地点着了烟,想麻痹一下神经。
坐在地埂上,发了一通呆,抽了一地的烟。才总算压制住感情,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记忆的痛苦之中。杨帆也看开了:其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不是简单的说你尊重别人就可以的,其实你要努力有能力获得别人的尊重,这才是重点。那么对舅母还有什么怨恨的呢,以前的我的确是贫穷,可是我为什么要问她借钱呢,她凭什么要借给我,难道我那时候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为什么不去找一份工作,比如帮助餐厅洗碗等等,我为什么放不下尊严,还是自己的贫穷的自卑在作祟啊。估计她那时候看不上我,也是我的能力没有吧。
杨帆放平了心态,三亩地的怪异也不觉的有多大问题,曾经也听说过有个地方的田地也怪异,不管种什么水稻,种出来的都是香米,而隔一条田埂却没有这样的特色。而那里的香米是上供的,普通人家根本没有权利吃到,杨帆有幸吃过一次,香的很,据说只需要放一小抓米,一大锅饭都会变的香喷喷的。现在看来,杨帆的三亩地的也是如此吧。
杨帆把剩下的空地挖了,挖前细细的找了一遍,不见其它特色的东西。不过欣喜的是地里居然冒出了辣椒苗,好几十棵,估计是掉的辣椒种又发了芽。杨帆小心捧出来,用湿泥土包裹住根部,放在阴凉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陈年往事】………
村里还在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杨帆站着了望,一人在山脚却也有点孤独,风细细的吹动他的衣服,如此的形单影只,不过一切都是他的选择。一个人的漂泊生涯也许是为了自由,既然选择了自由就选择了孤独,八年的岁月未能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多少有些遗憾。
不是他不想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来不了火花,找了不下十个女孩子,环肥燕瘦,东南西北的,仅仅是一时半会的兴趣,肉欲的成分居多,为此还得了个坏小子的名声。杨帆对那些伤心的女孩子一直很愧疚,不是他想去伤害,是他不得不去伤害。其中有个女孩子叫小琪的,温软依人是那种安安静静的女孩子,由于杨帆的离别她差点自杀了,在手上划了许多刀。想起这些杨帆有一阵阵的内疚的心痛,女人伤害了他,他却要去伤害其她的女人,其中固然势利的女孩子比较多,可是有时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不是?
对此杨帆有种想哭泣的冲动,为什么他是那样的无情无义的人,女人的哭泣都不能挽回他回家种田的志向。是啊,再也回不去了,不可能融入到都市里的生活去,也许他的志向已经不在扬名立万了,只是想简单点舒适点的生活。
沉思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杨帆也不知道为何,估计是闲散的时间太多了,给自己过多的空间。所以他又下了地里,看着靠近山坡的陡坡灌木丛生,斜伸出来的枝叶已经把地都遮蔽住了。杨帆把带过来的镰刀把它们割除干净,刀握在他手里是那么的熟练,也许他的手曾经握过最饱满的**,因此割除灌木枝叶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不带一丝烦躁。
陡坡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灌木枝叶就如同城市道路边的灌木一样平整,杨帆微茫地叹了口气。仿佛这样的工作还太简单了点,未能满足他艺术的心理,于是在灌木从顶上雕刻起字来。
周政和吃中饭的时候怎么不见了杨帆,兴趣也索然起来,虽然很村里人说的上话,但是还是差了一个等级,这种等级在村里人眼里也许就是阶级的不同了。说话方式,思考问题的角度全然不同,村里人和他就划清了一定的界限。不过和杨老头、杨帆就没有这样的隔阂,周政和认为也许同是知识分子的缘故吧。
周政和找到杨帆的时候,发现荒着的一亩半地都已经挖好了,平整的土块大体差不多了。而杨帆却正在灌木从上编排字,字行大体已经出来了: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周政和看了大喜,上前说道:“杨帆,你果然有一套,来来,帮我的坡上也写几个字,也要陶渊明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