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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川趴着,衣服一脱,后背就整个露了出来。
明王瞪大双眼,手持利剑,法相庄严。
陆天昀忽然咯咯地笑出来,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他清晰的笑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明王的眼睛上,然后顺着线条,一点一点向下。于川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就算是这么全然放松地躺着,背后的肌肉也凹凸有致。
陆天昀的手,最后停在了于川腰线的位置,然后换指成掌,一只宽大的手掌,盖在了于川的臀部。
第十九章
陆天昀手指伸进于川的裤腰里,勾起,拉着他的胯拽了拽,给他翻了过来。
于川变成仰壳的了。
陆天昀的手又放到他的肚子上,这样没有枕头直接躺着,于川的小腹微微凹进去一些,不过依旧能看见腹肌的轮廓。胸口的位置因为呼吸一上一下,下侧的软肋骨条条分明。
陆天昀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一会,慢慢俯下身,闻了闻。
于川身上还残留着汗味,这不难理解,于川刚刚背着他上山下山,出了一身汗还没来得及洗。
陆天昀很少出汗,或者说,很少有出汗的机会,也只有每天健身房的一小时运动时间才会勉强出点汗,之后也会马上洗干净。
陆天昀摸够了肚子,又把手挪到于川的脸上。
于川的下巴端正,早上刚刚剃了胡子,有点泛青,摸起来有些瑟瑟的摩擦感。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眉头轻皱,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陆天昀的手指慢慢摸到他的嘴唇,他轻轻拨开下嘴唇,觉得指尖沾染了一丝清凉的湿意。
陆天昀缓缓低下头。
就在他距离于川的脸不到两厘米的时候,于川忽然动了一下。
陆天昀垂眉看着他。
于川没有要醒的意思,但是很明显,他似乎是在潜意识当中感觉到身边有人了。
在陆天昀的目光中,于川的嘴角好似弯了弯。
陆天昀淡淡地一歪头。
于川毫无意识地说出两个字——“。。。。。。小杰。”
“。。。。。。哦?”
陆天昀翘起了放在于川下唇上的食指,低着头看着他,半晌,他语调平缓地问:“你说什么?”
于川没有再出声。
陆天昀离他很近很近,鼻尖已经贴在于川的脸颊上。
“小杰?”陆天昀笑了,说,“哦,是你那个弟弟,于杰。”
昏迷中的于川对于杰两个字分外敏感,在陆天昀说出的同时,他的身体又轻轻动了一下。
陆天昀看着他,看了足足五分钟,才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对着落地窗伸了一个懒腰。
天边已经不是黑不见底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
于川醒来的时候,太阳高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铺了满满一床。
他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然后——
然后他觉得不对劲。
他好像压在了什么东西上。于川头有些疼,眯起眼睛,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东西是肉色的。
肉·色·的。
于川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瞪着身边躺着的赤条条的陆天昀。陆天昀正趴着睡觉,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软绵绵的头发。
等于川的目光从陆天昀的上半身移到下半身,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不是因为陆天昀光着屁股,说实话于川现在对陆天昀光屁股这件事已经具有充分的抵抗力了。让他震惊当场的,是他们身下的床单。
雪白的床单上,混杂着#%¥%¥各种痕迹,痕迹的分布地点大概在床单中部、被子下部、陆天昀的屁股,和——
于川低下头,看见自己结实的腹肌,健壮的大腿,和——
于川手攥着被罩,直发抖。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他昨天晚上是怎么睡过去的,陆天昀为什么在这里,他们——
他们干什么了!?
就在于川经历晴天霹雳的洗礼时,陆天昀慢慢翻了个身,于川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结果一不小心滚到了地上。
声音不小,陆天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先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手扶着床,慢慢坐了起来。左右看看,陆天昀发现了于川。
“你醒了。”陆天昀的声音非常沙哑。
于川声音有点抖,“嗯。。。。。。你、我——我怎么在这?昨晚出什么事了?”
陆天昀低声说:“你不记得了?”
于川努力地回忆,可是记忆还是断在跟陆天昀分别的时候。“我想不起来了。”他说,“我就记着我把你送到家,然后我就走了。。。。。。”
陆天昀说:“你晕倒了。”
“晕倒?”
“嗯,可能是累到了。”
“怎么——”于川想说,怎么可能,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得过什么大病,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晕倒。可是他现在的情绪实在太混乱了,完全落不到实在的点上,他只能胡乱地问陆天昀,“昨天晚上我、我干什么了?为什么现在——”
陆天昀低下头,看着身上盖着的淡粉色被子,轻声说:“这个你也不记得了。”
“哪个?什么?”
陆天昀静了一会,于川在这股安静中嘴唇都发麻了。在他哆哆嗦嗦准备再一次开口时,陆天昀缓缓转过头,神色平淡地说:“你是同性恋?”
五个字一出口,于川脑袋里那根弦终于崩断了。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就像开了礼花一样,一瞬间炸得刺眼,又慢慢地归于黑暗。
这是于川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他打算带进棺材的秘密。
陆天昀看着脸色瞬间惨白的于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于川头也低下了,看着光洁的地面,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对,我是。但是我,我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陆天昀说:“你看现在的情形,觉得发生什么了。”
于川没有抬头。
陆天昀放在被子另一侧的手指微微翘起,一下一下地扣在床单上,无声无息。
“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
于川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不过陆天昀一向不正常,他也没有多想。他把思绪收回,感受了一下身体目前的情况。
要单说身体的情况,他的下面确实有感觉。
有点紧,有点酸。
陆天昀说:“你熟悉这种感觉么?”
于川摇摇头。
“嗯?”
于川咬着牙,似乎憋着一股气,最后,在陆天昀沉默的暗示中,他终于说出来——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不用这么引导我了,因为我、我。。。。。。”
陆天昀不可见地挑起眉,微微扬起下巴,然后又收回,平淡地总结说:“哦,我懂了。”
于川一张脸涨成了火龙果。
没错,我们高中辍学、打遍群架、厮混长水街、还蹲过一年监狱的于混混、于大哥、于壮士——
是个处男。
这个事说起来可能有点丢人,于川也从来没跟别人提过,反正从小到大他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机会,只不过各种阴差阳错,加上他的一点小心思,这个事就这么耽误了。。。。。。
所以现在,他实在是无法分辨出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常识,简单判断为——他好像把陆天昀给#¥#了。
于川跟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站在床边,都忘了自己也光着呢。
“陆。。。。。。”于川想叫陆天昀,可刚刚出声,陆天昀就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了。
于川看着他倒在被子里的身影,手足无措。
“陆先生。。。。。。”于川叫了陆天昀几次,陆天昀都没有反应。于川也是心虚作祟,小心翼翼地想绕到正面去看一眼,结果走了几步,陆天昀又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了,脸就埋在软软的枕头里,一点都看不着。
于川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他身边,说:“陆先生。。。。。。我是不是,是不是——”
“你走吧。”陆天昀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于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陆天昀的后脑勺上,腰以下的部分看都不敢看。
“陆先生。。。。。。”
陆天昀没有动,低声说:“走吧。”
于川手一抖,见他真的不理,只能弯腰把地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穿上。穿衣服期间,他偶尔偷偷看一眼陆天昀,陆天昀一直那样趴着,没有动。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于川总觉得陆天昀的身影有点蔫。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透出一种匪夷所思感,但是因为其结果太为震撼,于川对过程更不敢细想。
他穿好最后一件衣服,直起身的瞬间,心里也迸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气势。他来到陆天昀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肩膀,给他翻了过来。
陆天昀的眼睛布满血丝,看得于川胸口一沉。
“你。。。。。。”于川看着陆天昀,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不能看懂陆天昀在想什么,但是——
“陆天昀。”于川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现在、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不会、也不会——”于川紧张得手直抖,词不达意。
“总之!”于川咬牙说,“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于川敢作敢当,绝对不会跑的!”
第二十章
陆天昀看着于川满怀决心的双眼,哑声说:“你先回去吧。”
于川涩然地点点头,垂眉之际,才发现自己握着陆天昀胳膊的手太过用力,把陆天昀的手臂压得发白,他松开手,看见陆天昀的胳膊留下几道淡淡的红印。
“。。。。。。对不起。”于川低声说,他知道,自己这一句对不起,也不只是为了这几道红印而已。
于川最后还是走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低着头关好门。
陆天昀的别墅走廊里铺着薄薄的地毯,墙壁上挂着油画,每路过一个窗口,都会摆放一个装饰架,架子上摆着稀奇古怪的艺术品。于川一个卖水果的,对这些完全理解不来,也无心欣赏,就这么一路闷着头往外走。
走到走廊尽头,他一个没注意,差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于川停下脚步抬头看,是老赵。
老赵还是穿着那身标准的黑西装,看见于川,还笑着跟他打招呼。
“哎,你醒了?”
于川一脸沉闷地点点头。
“这是怎么了?”老赵视线从下往上地看于川的脸,“没睡好么?”
于川摇头。
老赵说:“犯错误了?”
于川抬眼,看向老赵。
老赵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
于川声音沙哑地说:“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就说没事。”
老赵上下打量了一下于川,最后点评说:“就你啊,在他这儿是惹不出大事的。”
于川说:“你怎么知道,你很了解我?”
“不,”老赵说,“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他。”他说着,又觉得不太准确,“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他,只是在某些问题上。。。。。。唔。。。。。。”
于川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你了解他哪里?”
老赵很想说,他对陆天昀的了解,来源于参与实施他的部署计划而积攒下来的经验,但是他觉得如果这么说了,很容易影响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所以老赵劳神莫测地那手指头虚虚地点了点,说:“这件事不是简简单单能说明白的。”
于川又低下头了。
老赵这回有点好奇了,“你到底犯什么错了,怎么这么低落。”
于川想起陆天昀赤红的眼睛,觉得嗓子眼直发紧,他使劲摇摇头,说:“没什么。。。。。。”
老赵说:“不想跟我说?”
于川说:“不是,这事跟他也有关系,我觉得他不会、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于川说到这,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真是混蛋,我——我都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怎么能干出这种畜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