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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随着几人踏入正房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说聚齐了?明明只有一二四五,应该还少了位三师兄或者是师姐?
………【第二十九章,神奇的花(一)】………
饭桌上,主人虽沉默寡言,但气氛倒是融洽。
有司马钉的地方,气氛想要沉闷都很难。
一顿饭的时间,几乎都是他在口沫横飞的讲着城里及内堂的一些新鲜事,而且讲得有血有肉,有声有sè。很难让人相信他一个猥琐的肚子里竟然可以存放那么多的墨水。
雷三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脸上即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耐烦。吃的很认真,听的也很认真。
妇人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碗筷,只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其余几人只能欣赏司马钉的激情,因为很难插得进嘴。
吃过饭,妇人起身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师兄弟六人都想要帮忙,却被妇人伸手挡住,虽然不说话,但笑容里的坚持却让六人难以抵御。
沏上一壶茶,司马钉连着喝了好几杯,一副口不知道多干,舌不知道多燥的模样。杨逸风总算等到了说话的机会,笑着对雷三说道,“三哥……”转头看了看小刀和三分候,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两兄弟赶紧告退,回到厢房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就算是师兄弟,毕竟还是人心隔着肚皮。
好一阵,门被推开,司马钉背着双手,抖着眉角走了进来,“我来闻闻,这房子是不是还像几年前一样的香?”
两人连忙让座,厢房里招待客人的东西不多,只有凉茶。
“来了多长时间?”司马钉好像从不关心茶的好坏,将一杯凉茶一口灌下,问道。
小刀先是又添满茶杯,然后才回答,“三个多月。”
“修的也是雷鸣决?”
“是。”
“几重了?”
“三重。”
“噗……”司马钉将第二杯喝在嘴里尚未咽下的凉茶全喷了出来,喷了小刀一身,然后,怪物一般的看着两人,“三重三个月?我的乖乖,老子当年可是号称天才,也用了六个月。”
小刀的第一感觉是怀疑眼前的二师兄到底是哪方面的天才,武才,还是口才?其次才是感到非常不适应司马钉的眼光,不由得扯了一个谎,“入门之前已是一重半。”
“吓我一跳。”司马钉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小刀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在虚武决的辅助下,两人的纳气入体速度是常人的五六倍,但有大半元气入了窍道周围的那部分身体,剩下的元气才蓄入了窍道之中,这样的情况下,练气的速度才是司马钉的两倍左右。看来,两人本身的天分和司马钉差不多,多少也应该能和天才挂上点边,不由的松了口气,总算弄懂了煎熬自己好几天的到底谁是天才的问题。
然后,瞥了三分候一眼,发现三分候也是一脸的释然。
司马钉缓了一下神,并没有为自己刚才的失礼表现出丁点的不好意思,只是拿起茶壶,自己又斟满了一杯。
小刀将身上的茶迹掸了掸,问道,“今天师兄,师姐们都到齐了?”
“没,”司马钉说道,“还差一个。”
小刀觉得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杨逸风说错了话,一二四五,明明还少了一个三?
“是师兄还是师姐?”小刀又问,
司马钉想了一会,没说话,而是放下茶杯,伸出两只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右手四根手指的底部分别绕了一圈,再在手腕上绕了一圈,又沿着自己的脖子绕了一圈。
“老爷子!”三分候惊讶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这个哑谜。那一个个圈圈代表的就是金戒子,金镯子,金项链。
司马钉冲着三分候竖起一根大拇指,接着板着脸说道,“的女儿。”
说完又笑了,即像是对自己设计的桥段非常满意,又像是因为狠狠的回敬了一下小刀刚才说话之大喘气,而十分开心。
“纤纤?”这回轮到小刀惊讶了。
司马钉又冲着小刀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对,纤纤。严格的说,她不算一个,只能算半个。因为她在三哥的门下学了一半,老爷子亲身教导了一半。她是我们的六妹。”
六妹?小刀更感迷糊,一二四五缺的是三,怎么又添上个六?
“还缺一位三师兄或者师姐吧?”小刀再问,
“噢……”司马钉拍了拍额头,明白了小刀的迷糊原来是来自于这个自己习惯到已经忽略了的问题,接着正sè说道,“不缺。我们管师傅叫三哥。所以,陌啸出师的时候直接认了老四,我们几人认为那个‘三’字,不能用,不敢用,更没资格用。因为尊敬!”说完,神sè一片凝重。
这番话听得两兄弟在心里都跟着肃然起敬。
小刀第一次发现这个有些猥琐的男子严肃的时候,身上还真有着师兄一般的威严。
可司马钉实在不是一个能将威严维持住的人,不过那么一两秒钟,他的眉角又向上扬起,这代表着他又有话要说。
“城东南五百里外有座山,山很大;山中有座谷,谷很深;谷中有一种花,花很少……。”
司马钉这回说的时候很慢,而且说了这么几句就停了下来,似乎这三个字的排比方式让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两兄弟却听得云山雾罩,同时又对司马钉那不大的脑袋瓜子里的思维跳跃速度感到十分佩服。
本来聊着聊着武功和师兄弟什么的,怎么话题一下子跑了五百里外那么远。而且司马钉说的这酸酸的话以及说话时酸酸的样子,让两人的身上感觉有些发凉。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看着猥琐的二师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恐怕还要酸下去。
果不其然。
“花很少,就很有用;有用嘛,就可以做药;做药嘛,就能涂抹在人身上;人身上嘛…。。”
司马钉又停了下来,他本以为费尽心思的这番说词会最大限度的吊起两人的好奇心,谁知道,两人仍是一副呆痴的样子,垂头丧气的接了一句,“人身上嘛,再多的红肿一夜之间也可以消失不见。”
能让身上红肿的地方消失不见?两人本来听得五迷三道,但听到这句话,神sè都是一振,两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司马钉,因为他们记得,进入雷三宅子的头半个月,两人身体上的红肿不堪就是在一夜之间诡异的不见了。
一个演说者的兴奋完全取决于倾听者的认真。
看到两人的神情有所变化,司马钉连忙又喝了一杯凉茶,向前倾了倾身上,压低声音说道,“不仅可以消肿,再配以其他原料,经咱们的老爷子调制,还能让武者的经脉变得更加的坚韧,宽阔,从而省去三年的炼体之苦。不然,武者修炼心法之前就算有再好的天赋也要炼体三年;否则,元气入体后,普通人的经脉根本就脆弱的承受不住。我们,三哥的门下都用过这种药,你们也不例外吧?”
两人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司马钉对两人的表现十分满意,接着说道,“这种花两年一开,都在秋初,雷鸣城每次都没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放过这样机会的不止雷鸣城吧。”小刀打断了司马钉,问道。
司马钉点头,说道,“当然不止,各大城主这时候的眼睛都红了。天罚城,还有山周边的几个城池都会有人过去。那花,可是会让各城硬生生的提升一阶实力。”
………【第三十章,神奇的花(二)】………
虽说在刚进院门的时候,小刀调侃了司马钉一把,但却对这个猥琐的二师兄一直心存好感。因为,他一向认为,嘴快的人心总是直的。
从司马钉进屋的那一刻起,小刀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如果是单纯的聊聊天,师兄妹就不会只进来他一个人,说到这种神奇的花的时候,小刀觉得已经进入了正题,司马钉咬文嚼字,神神秘秘的说完了花的效用,花的重要,证明铺垫已经过去,核心马上就要来了。
但他没有再提出问题,他觉得,对于司马钉来说,倾听就是最好的选择,一个认真的倾听态度足以让司马钉把话题继续下去。
“花对各城都很重要。以往,咱们雷鸣城都是三哥带队,再配上象堂一两名高手,带上几个从各堂口挑选出来的jīng英弟子,一为夺花,二为历练。今年,风哥找到我们,说我们都大了,该做一些事情了,寻花这件事情就由我们师兄妹来做。所以,今天一是来探望三哥,二是看一下三哥的意见。”司马钉果然又说道。
“这事会有危险?”三分候问道,
“有,首先武者走的从来就不是一条安逸的路。其次这花是宝贝,又很少,各城的人争夺起来会不计手段,去的人很可能…。。会死!”司马钉完,很认真的看着两人。
小刀满以为他的眉角又会扬起,但一直说到‘死’字,眉角一动没动,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淡然。
三分候笑了,黝黑的脸庞上闪着光,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就喜欢危险。”
“就我们师兄妹六个?”小刀问道,
“原本没算上你们俩,风哥担心你们的历练不够,又太危险,所以刚才准备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才会让你们俩回避,聊了一阵,三哥拍板,去不去你们自己定。如果你们去,就我们六人,或者……。”司马钉停了一下,皱起眉头,眉内皱起,眉角扬起,形成一个波浪,“六个半?那半个,怕是老爷子舍不得。”
“去不去,我兄弟已经给了答案。”小刀淡淡的说道。
司马钉笑了,笑得很开心,站起身,来到两人中间,想伸手搭住两人的肩膀,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头勉勉强强的超过两人的肩膀,又尴尬的放下,说道,“我就说嘛,三哥的门下什么时候出过孬种!走,出去!”
司马钉领着两兄弟神采飞扬的走出厢房,冲着仍围坐在饭桌上的四人打了一个响指,“他们去。”
四人全都笑了,除了雷三。杨逸风笑得憨厚,陌啸笑得腼腆,师雨晴只是浅浅一笑,笑得像冰山化了一角。
“想好了吗?”杨逸风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点头。
“知不知道后果会很严重?”杨逸风又说,
“会死嘛。”三分候接过话,说的像家常便饭。
“好!后rì清晨,城南二里外有一颗大柳树,树下集合。”杨逸风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雷三,“三哥,相信我们,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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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回到厢房,再次躺倒床上的时候,小刀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其一,几位师兄师姐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便宜的让自己捡到了手,关键的是,小刀感受得到,每一位师兄,师姐身上都带着真情。
其二,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花,可以让一个入门武者省去炼体之苦,听司马钉介绍的也很含糊,大概他也没亲身见过。
其三,自己和三分候居然有幸涂抹过那花做成的药膏,不然以两人的年纪再炼体三年,只怕在武之路上被人越拉越远。这一份恩情不知道该算在雷三头上,还是老爷子头上,但不管算在谁头上,都化作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让两人与雷鸣城越绑越紧。
三分候坐在刚才司马钉做过的椅子上,喝着凉茶,喝了两三杯,开口说道,“是不是我莽撞了些?要不然,我自己去,你说过,总得留一个。毕竟可能会死。”
小刀正想着花的事,闻言想了一会,才说道,“死?从菊堡残骸崖顶跳下的时候,我们以为死定了,结果没死。当我们辛辛苦苦爬上来,回到小镇时,发现不该死的人全死了,就剩下该死的我们还活着。你说,这老天安排得是不是很有意思?”声音里全是苦涩。
三分候沉默。
仇恨就像一把枷锁,牢牢地缚住了两人的身心,一提到生死,枷锁就会又勒紧一圈。
烛光闪烁,一句话又把两人带到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好一会,小刀又开口,“我们以后面对可能会死的时候,大概会很多,不是你莽撞,是因为这本就是一条充满生死的路。
三分候好像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起身,默默的说,“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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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房里,有三个人。
柳管家恭敬的在书桌旁站着。
雷老爷有些疑惑的看着站在书房中间的雷三,说道,“就他们几个?你同意了?”
雷三点头,回道,“不历生死,不见彩虹。”声音依旧沙哑,冷漠。
老爷子慢慢收回眼神中的疑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