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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先的两人更加出众,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身段窈窕,肤色洁白如玉,她的一双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她戴着的头饰比起其他的女子更加精致,银晃晃,简直要亮瞎人的眼睛。身上的一套蓝色衣裙上绣满了五彩的鲜花和鸟兽,衬得她的一张脸更加娇艳如花。
而她身旁的男子则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他身形瞿瘦,挺拔如修竹,默默走在蓝玉凤身边,浑身黑色的装扮,却有一种无言的气势,叫人看了心生畏惧。
除了这名男子,其他人都唱着听不懂的歌谣,笑吟吟地走到李家大门口。
当先穿蓝衣的女子高声说道:“三苗酋长之女蓝玉凤今日前来请教!请问李家如今的家主是哪一位?”
这时,李松缓缓走了出来,泰然说道:“我就是李家的当家人!请问蓝姑娘到底想怎么个比划法?”
蓝玉凤嫣然一笑,眼波一转,问道:“是你,那很好,十年前你废了我爹的手足经脉,如今我自然要连同利息一起讨回来?”
李松沉着脸说道:“十年前蓝大壮为了自己私欲,炼制血蛊,不惜驱使中蛊人杀死全家十八口人,如此恶行,那吴家十八条人命又该找谁来偿还呢?”
蓝玉凤轻轻一笑,十分轻巧地说道:“自然是找杀他们的人,和我爹又有什么相干呢?”
李松愤怒地说道:“还真是会推搪,那吴见元是中了你爹的惑蛊,才会迷失心智,杀死自己全家人的,蓝大壮如此无耻,居然还做什么三苗的酋长,我看三苗才是识人不清。”
蓝玉凤不屑的笑道:“那李见元自己做下亏心事,关我爹什么事。至于你李家也不要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了。辰州这地千年来都是我苗人的地盘,可是你们李家几十年前娶进了一位李大小姐,仗着自己爹是辰州总司令,将我苗人欺压凌辱,压榨剥削,这个帐我们早就要清算了。如今你们李家自己家的人指责你们勾引鬼魅,盗卖文物、种植罂粟。你还在这里和我装什么清高正义。要是知趣的话,赶紧自断经脉,以死谢罪。也许我还会考虑留下你们李家几条人命了。”
“放屁、放屁!全是放屁!”这时候,老夫人突然拄着拐杖从后面慢慢走了出来,她大声说道:“一个小姑娘,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放屁,好臭啊!”
她一边说一边还作势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目光轻蔑地瞟着蓝玉凤,似乎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蓝玉凤也不急不恼,轻轻笑道:“这位是李家的老夫人吧!听闻老夫人独力支撑李家,拉扯三个儿子长大,玉凤心里最佩服刚强自立的女子了。”
老夫人高声说道:“废话少说,你蓝家和李家之间,要说起恩怨来多着了,赶紧划下道来,早点比完早点了事,我们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们浪费时间。”
蓝玉凤听了立刻笑道:“还是老夫人爽快,既然这样,那就三战两胜如何?李家若是输了,男人全部自裁,并且将家主之位交给李叶秋。并且发誓,生生世世忠于我蓝家。这辰州的一把交椅,也要换上我蓝家了。”
老夫人用力杵了一下拐杖,怒道:“做梦!三战两胜,行啊,若是你蓝家输了又如何?”
蓝玉凤笑道:“我蓝家是不会输的,若是输了,我蓝家也就任凭你去处置。”
老夫人有力地说道:“好,那我就要让你蓝家从此生生世世,子孙后代不得习蛊。”
蓝玉凤脸色一变,随即又说道:“好!这样才够刺激,够好玩,那么你李家是不是也应该要求子孙后代,不得再习辰州符呢?”
第192章
蓝玉凤听了不住冷笑,说道:“好啊,我苗寨那么多人,你杀得完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t只怕你还没进我苗寨。就会被人大卸八块!”
金钺一声冷哼,却变得冷静下来:“蓝玉凤,你真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吗?好,你走着瞧。”
看着金钺冷静下来的面庞,我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我想对金钺说,以杀戮来震慑蓝玉凤,并不是很好的办法。可是,想到他所受的苦,我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我可以对金钺说出让他好好和蓝玉凤在一起的话,却无法当着蓝玉凤的面说出来!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十分地讨厌蓝玉凤!
可是随即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既然讨厌蓝玉凤,为什么还要自私地去要求金钺喜欢她呢?难道我就那么想把他推出去吗?
我不敢继续深想下去!
蓝权突然变了脸。对蓝玉凤和金钺大声吼道:“走、走,你们都给我走!”
“这是我的地方,谁准许你们进来的?走走走!吵死人了!”
蓝玉凤立即变脸。诧异地问道:“蓝权。你发什么神经?”
蓝权冷笑,面如寒霜说道:“我发什么神经?要不是你,他会跟着找到这里吗?我欠你的已经还了!什么都不欠了。自己没用,连个男人都搞不定,你还有脸在我这里大叫大嚷!出去,都给我出去,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蓝玉凤的脸变了好几下,最后,指着金钺说道:“我走也行,我不准他留在这里。”
她冷笑着说道:“我想你也不愿意他留在这里吧,他在这里,你也不见得心里痛快!”
蓝权目无表情,对蓝玉凤话里的讥讽之意全不在意:“我说了,你们一起走!都给我滚!”
金钺的脸色也立即变黑,瞪着蓝权,一副恨不得吞掉他的样子。
我连忙指着蓝玉凤对金钺说道:“你还是走吧,你不走,她也不会走。你们都在这里,我还要不要休息呢?”
我按住自己的额头对金钺挥手道:“走吧,算我求求你了!”
金钺默然看了我半晌,说道:“阿灵,我不吵你。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抬眼看他。
他看了一眼蓝权,说道:“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许和他过分亲热!”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不走一样!
我在心里暗暗犯了一个白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拔脚出去了,蓝玉凤也连忙跟在他后面走了!
帐篷里一下子只剩下我和蓝权两人,安静极了!
我重新躺下,蓝权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也懒得去理会,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蓝权的声音才幽幽传来:“朱灵,你……你的心到底还是向着他的!……”
声音一飘,我的思绪被牵引向无边无际的梦里!状巨介才。
如果可以,我真愿意长眠在梦中,不再醒来!
可惜,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再次睁开眼睛,阳光已经从帐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外面又是一个大晴天!
今天,是我和蓝权准备回去的日子!
醒来的时候,蓝权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
借住帐篷给我们的牧人对我笑得十分亲切,指了指蓝权,对我翘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告诉我,蓝权很好!
我想,如果我和蓝权在一起,也许会真的很幸福!他照顾我吃,照顾我穿,事无巨细,一一都考虑在前面,都帮我做到了!甚至就连回去要拜访李家以及金家的礼物都买好了!
这都是他一大早上提前起来准备好的,也真难为他了!
牧人将我们送到了韩烈的出发地点,我们和韩烈一起搭上了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自不需多说!下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已经要虚脱了!
我想想也觉得奇怪,问起蓝权是怎么将我从辰州带到西藏来的。
他却避而不答。
我想,也许蓝权用了某种禁术,在我重病要死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还带着我经受这漫长的车途颠簸呢?
想到此,我不禁又在心里感谢蓝权,即使他骗了我,可是若没有他的全力营救,也许我早就死了!由此,我又想到了蓝玉凤。站在她的角度上来说,大约她也会感到很愤怒吧!她也是用尽全力搭救了金钺,虽然给金钺下了同命蛊,可是金钺怎么也不该对她下辣手!
想到这,我的心里很是不安!
这一路,蓝权很少和我说话,一直缄默不语。
忍了又忍,转车必须等到第二天,因此,这一晚上,我们在旅馆里休息。
蓝权和我要了一间房,当着韩烈的面,我不好拒绝,想着,反正房间里一般都是有两张床的。
进了房之后,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直接上了床就睡着了!
我实在是太疲倦了!这具身体,自从受伤,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朦朦胧胧睡着之后,我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压住我一样。我摇了摇头,想推开,却一下子碰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脑子里立即反映过来,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权一张通红的脸,他胡乱地亲吻着我,一只手放肆地解开我的衣扣。
我急得连忙推他,嘴里嚷道:“蓝权你干什么?我累了!”
“累了?”
他冷笑:“是累了还是要为他守身?”
“你说什么啊?什么守身不守身的?”
他气极反笑:“别以为我是聋子,当着我的面不是都答应了吗?说什么不和我亲热?我倒要看看,他不在旁边,还管得着我们亲热?”
“你、我那是没办法才答应他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一路上他都好像是和我憋着气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啊!
“行啊,那你的意思是说比心里并不想这样,是吧,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一把扯开我的衣服,纽扣崩裂的声音在夜里听得十分的清楚!
我也生气了,怒道:“要证明也不一定要这样啊,你把我衣服都扯坏了!”
“我明天给你买一件!”
“你……我累了,我想休息!”
“不要紧,你不用动,我来!”
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喊道:“可我不愿意!”
他的眉毛立刻纠在一起,带着薄怒,低声问道:“说来说去,还是要为他守身,是吗?”
我气结,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与他这样针锋相对,到头来只会让两个人更加生气。
我握着他的胳膊,坦然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已经拒绝和他在一起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疑虑地瞪着我,唇角浮起一缕嘲笑,说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亲热?我想你,不行吗?”
他这样固执,我只觉得非常无力!
我也觉得我的解释没有任何说服力,可是让我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和他亲热,我实在是非常地排斥!
况且,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也响起了暧昧的喘息声,这让我更加难以忍受。只要想到这张床上曾经也睡过隔壁那样的人,想到我和蓝权假如亲热,声音也会传到隔壁去,我就觉得,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我的眼泪立即冒了出来,我委屈地对蓝权说道:“我已经原谅你对我撒谎了,可是你总要给我一段时间来接受你吧!你这样,和金钺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我的头上?”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终于气馁地转过去,睡在了我的旁边。
他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道:“睡吧,我不逼你了!”
虽然房间的温度不是很高,可是我却依然觉得有股热汗从我身上冒了出来!
我不敢再动,努力迫使自己睡着,却再也没有了睡意,直到听到旁边蓝权均匀的酣息声,我才放松全身,也进入了梦乡!
之所以和韩烈一起回去,也是因为对他的身体不是很放心。即使蓝权说给他解了蛊,我也担心还是会有不妥。
好在这一路上,韩烈看上去非常正常,我想,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又对自己怀疑蓝权的一点小心思感到羞愧!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韩烈已经离开辰州工作,自然也不会和我们一起去辰州。
在长沙下了火车后,他立即转乘另一列通往帝都的火车!
临走前,他凝视了我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朱灵,等你有机会来帝都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了!”
我点点头,含笑说道:“好像不该我一人还债,应该是我和李枫一起吧!”
记得那一次,当我和李枫故意叫上一大桌子辣菜,故意整治韩烈!当时害得他胃病都犯了!现在想起来,仿佛还是昨天!
火车将要开动了,喇叭里传来呆板公式化的催促!
他突然上前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声:“保重!”
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耳垂,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在我耳边。
他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对我招招手,然后快步走向车厢。只留下一个背影,模糊在我的眼里!
我停留在原地,很久很久,看着火车从我眼前掠过,才感觉到,韩烈是真的走了!
时光就好像这火车,来来去去,可是载着的已经不是你最初看到的人!
而火车,它也从不会为谁而特意停留!只有你追赶它的步伐,却没有它来追赶你的节奏!
蓝权走向我,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看来,你的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
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胡说什么啊,他和我之间,是朋友的关系!”
他硬邦邦地说道:“朋友?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朋友关系!”
我瞪了他一眼,一边向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