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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以为要与阿里和卓好好说一说了。”半响之后,福康安才抬起头来。
“皇阿玛,理藩院那里已经有报了,妹妹写的‘霍’应该指的是阿里和卓的大女儿霍青桐,听说此女在回疆地位不凡,阿里和卓有许多事都是她处理的。”永瑢也将刚得来的消息报上。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乾隆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心里各种猜测。
“恐怕是一是为了他们回疆的圣物,二是为了红花会。”永瑢咬牙切齿地回道,“这红花会经常在回疆一带活动,恐怕早有勾连。而回疆七族联盟,推举阿里和卓为大,共同供奉圣物,如今圣物被其中一族献了出来,阿里和卓的位子也不稳了。”
“圣物?”乾隆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心里头对回疆腻歪透了。阿里和卓这部不管怎样都不能留了。
“不过是本经书并一只美人瓶,当宝贝一般,前儿兆惠将军刚送到,还没来得及呈上来。”永瑢不屑地撇撇嘴,接着说道。
“绵绵失了,朕哪有心思看这个。”乾隆闻言叹了一声,眼眶忍不住湿湿的,“不过让拿出来吧,如果他们要这个,先将你妹妹救出来要紧。”
永瑢咬着牙,点点头,这种感觉窝囊透了。
“你们去吧。”乾隆挥挥手,只觉得身心俱疲。回头还得去敲打令妃一番,还要将小燕子的事收尾,在绵绵没回来前她得好好地立在那。
永瑢并福康安忙行了礼退出来,待到远处,永瑢看了福康安一眼:“这事怎么这么容易打听得出?”他临时让粘杆处查了,红花会是先帝那时兴起的,组织挺严密,他皇阿玛又不怎么重视粘杆处,资料实在是有限,只知道个大概,福康安出去不过一日的功夫,怎么就知道得这么详细了。
福康安愣了下,随即低声道:“这事奴才也觉得怪,似乎他们的公子与奴才找得很像。为免打草惊蛇,奴才没动那家客栈,让人暗中盯着呢。”
“公子?”永瑢诧异极了,将福康安从头到尾细细扫了一遍,不得不说,他的皮囊还是很不错的,能拐走他妹妹靠的就是这张脸,这样的脸都能撞上,也太不可思议了。
“恐怕是他们的匪首,年前刚就任。”福康安叹了口气,与匪首同张脸,想来就觉得渗得慌。
“这事能不提就不提了,不过你顶着这张脸明儿满大街转转,没准能撞上什么牛鬼蛇神的。”永瑢眉头皱了皱,按下不提了。
福康安凝着脸点了点头,眼中的焦灼是怎么也掩不了了,永瑢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
令妃看着被抬回来的小燕子,她有旧伤,又被福康安狠揍了一顿,帕子攥得死紧死紧,要不是有永琪在,恐怕是维持不了那温婉良善的样子。
“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咬着牙落下肚,方才端着忧心忡忡的脸问道。
永琪只顾着看小燕子,哪注意得了令妃的变脸,伤了一晚的心被令妃的温情脉脉治愈了,只说道:“皇阿玛是糊涂了,明显就是永瑢那家伙恶毒,害了小燕子。”
令妃皱皱眉头,还待套话,却见腊梅急匆匆闪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令妃一惊,忙对永琪哄道:“五阿哥,小燕子就交给我吧,明儿不是还要当差吗。”
“可是?”永琪是半刻也不想离开小燕子。
令妃只得露出怯怯的样子,说道:“五阿哥,毕竟夜深了,不然明儿又有人说我和小燕子引人注意了。”
永琪脸一沉,很是扫兴,但令妃的小意奉承下还是泱泱去了。
“还不赶快好好伺候格格。”令妃看着那群侍女,冷哼一声,面上又马上作出慈母的样子来,看得近处的腊梅暗自抖了抖。
“小燕子怎么样了?”忙碌的样子刚搭起来,乾隆就满面紧张地进来了。
“这孩子真是遭罪,又添了新伤,臣妾看了也是难受得紧。”令妃忙迎了上去,拿帕子压压眼角。
“太医看过没?”乾隆一听,脸色也不好了,围着小燕子细细看了好久。
“刚开了方子,正熬着药呢。”令妃心放下了,看来这个小燕子果然是福星,都闹成这样了皇上还放在心上,就是宁楚格也可比得了。她得好好筹谋筹谋,乘着宁楚格这半年不在宫里,将皇上的心彻底争取过来。
“那就好。”乾隆点点头,又亲自拿帕子替小燕子擦去额头沁出的汗水。
即使夜里睡不到一刻,光亮沁进来,宁楚格就睁开了眼睛,刚撑起身子,房门就被打了开来,她皱了皱眉头,幸好昨夜里是和衣睡的,浅碧是越来越不规矩了。
“听说你就是清廷的公主?”进来的却不是浅碧,是个白衣女子,带着阵阵香气。
“你是?”宁楚格看她一眼,果然明艳绝伦。
“我是香香公……叫我香香好了,是我想见见你,陈大哥让我来的。”香香高兴地说道。
宁楚格嘴角一抽,看她单纯善良的样子,又想想霍青桐,你到底输给她哪儿了!
第68章 示弱
“你能先出去,等我梳洗一下吗?”虽然心里腹诽,宁楚格面上却不显,毕竟单纯的香香才是套话最好的人选。而且宁楚格敛下眼中的光芒,香香也跟来了,不管进行到哪里了,陈家洛的姐妹徘徊已经是了,应该能挑拨得了。虽然佩服霍青桐,到底是自己重要。
香香本来以为清廷的公主是怎样的面目可憎,却见宁楚格完全相反的样子,娇怯微微,弱柳扶风,脸上是遮不住的愁容满面,不由心中升起同情了,忙点点了头,退了出去,却又忙忙地加上一句话:“你不用担心啦,陈大哥他们是好人。”
好人你个头!宁楚格差点一口骂出去了,不说他们立场对立的问题,单说红花会谁手头上没几条人命啊。果然是单纯可爱的香香公主!
强忍着气,收拾好自己,倒了杯茶刚沾唇,就见香香拉着一群人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在下红花会陈家洛!”面前一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温文尔雅。
“咣当!”杯子掉在了地上,宁楚格张着嘴愣愣地盯着他看,整个人僵住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坑爹的吗,这张脸她太熟悉了,最近这几年甜蜜也好烦恼也好伤心也好忐忑也好,都来自于这张脸,这张跟福康安一模一样的脸。匪首和情人是同一张脸,老天爷你还能更狗血点吗。
“你怎么了?”香香很关切地问道。
香香的声音将宁楚格从九霄云外唤了回来,眼前不止陈家洛,除了霍青桐和香香还有一女两男,都脸色不善。这让宁楚格彻底回神,他是陈家洛,他是红花会大当家,这里是红花会的网点,自己现在性命都不是很有保障。打了个激灵,背上出了一层的汗,抬头看去,也是翩翩世家子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少了坚毅与傲气。
他不是他,宁楚格悲凉地一叹,更觉迁怒,他不配有跟瑶林一样的皮囊,于是讽刺道:“爱新觉罗宁楚格,红花会不是向来自诩侠义之辈吗,怎么也做起了威胁妇孺的买卖!”
陈家洛是个很自诩正人君子的人,果然一噎,面上带了惭色。
“与你这等鞑子有何好讲的!”文泰来见状,上前便喝道。
“四哥,你好好说话。”骆冰拉着他劝道。
“你们抓我干嘛?”宁楚格一惊,人马上垮了下来,脸上挂上了泪珠,怯生生得很,她本就生得柔弱,看上去就要倒了似的,十分可怜。
陈家洛第一个受不住,他最是怜香惜玉,又想起老当家的话,不由更缓了缓声音:“这位公主,其实我们没有恶意的。”
宁楚格没有说话,惊惶的眼光扫过他们手里的兵器。
陈家洛见状,跟文泰来他们使了使眼色,他们虽是不满,但还是解了武器,想来一个柔弱的鞑子公主还是不在话下的。
“其实咱们本是同根生的。”陈家洛微微一叹,说道,“皇上也是汉人。”而后将于万亭与他讲的,乾隆其实是他亲生哥哥,海宁陈阁老与雍正换了的儿子这个秘密说了一边。
这下不用装,宁楚格也惊愕无比了,这种说法居然一屋子的红花会信以为真?当四爷是圣父吗,当弘时弘昼弘曙是死人啊,自己有三个儿子不立偏偏要把帝位传给别人的儿子,还是汉人,四爷跟陈阁老又不是好基友啊!
陈家洛见宁楚格的样子,忙劝道:“咱们本是一家人,必不会为难你,你安心这里住着。”
宁楚格死命摇头,还是不说话,低着头,泪珠儿停也停不住,看上去越发可怜了。心里却彻底放下心来,这帮脑残应该是不会对她如何,至于在她皇阿玛答应反清复汉之前。
“公子,这个鞑子公主只知道哭哭哭,能问出个什么来。”文泰来不耐烦了,大声嚷嚷道。
宁楚格一颤,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抖着声音哭喊道:“你们不要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文四哥!”香香先是不忍了,瞪了文泰来一眼,而后安抚宁楚格:“你放心,真的没事的,我保证。”
“真的?”宁楚格怯怯地抬起头,一双眸子水光洗过,分外惹人怜爱。
“真的!”香香重重地点头,又看向陈家洛,满是祈求。
陈家洛苦笑着也点头,说道:“公主你放心,咱们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此次请公主来,是想请公主帮个小忙。”
宁楚格听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就是不开口。
“啊呀,公子,你也太磨磨唧唧了,那个鞑子公主,你就一个用处,到时候帮咱们好好劝劝你爹,让他尽早地推翻鞑子。”文泰来实在看不惯他们的磨磨唧唧,直接嚷道。
“我一定劝!”被文泰来一吼,宁楚格忙不迭地点头。
“这不就好了!”文泰来高兴地跟陈家洛请功,却被骆冰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泱泱地退了。
霍青桐看着这样的宁楚格总觉得违和,正待开口,突然她回疆带来的心腹闯了进来:“大公主,咱们的圣物……”
“圣物?”霍青桐一惊,几步上前,她来中原第一就是为了圣物,有了圣物才能稳定七部联盟。
“是了,我在街上看见的,那圣物如今往城外去了,据说清廷的皇帝要送与他们在五台山的皇太后。”
“该死的!”圣物之于回疆的意义是难以言表的,无论真假,霍青桐都不能冒这个险,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
“公子,咱们也去吧。”这时一直不出声的余鱼同也说道,文泰来和骆冰也是焦急地附和。
陈家洛自然不能坐视,但又不放心香香和宁楚格,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
“公子,香香姑娘不会武功,去了难免麻烦。至于鞑子公主,外面不仅有咱们的人也有回疆的人,都是好手,看住一个女子尽够了。”余鱼同见状,说道。宁楚格面上依然是悲戚的模样,心里简直恨得不行,多好的机会,看来只能放弃了。
陈家洛闻言,总算放心,又嘱咐香香道:“香香,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走。”
“陈大哥,你放心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香香用力点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陈家洛心中一暖,也笑了笑,才跟着余鱼同三人冲了出去。
香香呆呆地看着陈家洛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回过身子。
“你放心,陈大哥他们会安全回来的。”香香对正哀悼失去一个逃跑机会的宁楚格说道。
他们最好死在外面,然后我就自由了!宁楚格差点就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单蠢的家伙。
“你确定他们会来?”在离运送回疆圣物不远的暗处,福康安问道。
永瑢凝重地点头:“希望会,昨儿进出京城的人太多,一时之间查不清楚。希望这次能引一部分出来,带着咱们过去。”
福康安不语,一双眼睛亮得让人发寒,继续紧盯着“圣物”:“可是总是投鼠忌器,绵绵在他们手里,要是能混进去就好了。”
“哪有这么容易,红花会组织得很严密,咱们的人最好的也只有混到外围。”永瑢叹了口气,也无意纠缠福康安的用词不当了。
“那就抓了他们那个公子。”福康安恶狠狠地说道。
“匪首岂是那么好抓的。”永瑢摇头,这事不怎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