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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有两个,不是非环球不可,一切按安排好的问题来访问。
“安叁先生,抱歉,我想我们的访问可以开始了。”费特先生皱眉看了一眼安娜小姐,碧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今天之行原本是想带他的学生,却没想到这个机会硬是被安娜给抢了。
安娜自然也听出了安叁的言下之意,知道自己想的无望了,心里很是可惜,不由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主角身上,打量一番外,她心里更是可惜。
早知道费尽心思抢来的采访只是采访一个小孩子,她就不用陪那个老家伙了。
“安叁,请这位安娜小姐出去。”大少身子倚进椅背淡声道。
费特心里一喜,面色却并没有显示出来,他拒绝不了上面的意思,但如果是安氏就不同了。
“为什么?”安娜不敢置信的盯着椅子上的大少。
安叁并没有问原因,只是把命令传给了一旁的安雷:“把安娜小姐请出去。”
安雷点点头:“安娜小姐,请。”
“为什么?”安娜不相信自己会被人‘请’出去。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可以吗?”大少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却让人再也忽视不了他。
费特看着大少,心里并不意外,他三十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接触到了无数的人,男、女、老、少……但无一例外,都有着令人不能小觑的能力。
坐着这里乍看之下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人亦是如此,安氏集团盘踞欧洲,财团势力庞大,涉及各行各业,如此东方古老的神秘家族,不可能让一个只是才六岁的孩子管理。
这种情况有两种,一则这个安子阳是天才,他有这个能力。
二则这个安子阳背后有扶持的人,他同样有这个能力。
所以,无论如何,首先就不能看轻他要访问的对象。
而且,从他一开口,声音轻淡而从容,就知道他绝非普通的小孩子,他可以确定,这个孩子是第一种,而第一种,才最令人畏惧。
因为,天才,向来都是令人敬畏的。
敛了敛心神,他上前朝大少伸出手:“您好,我是费特,接下来由我为您做访问。”大少扯了扯唇角:“我们可以开始了。”
费特拿出录音笔,再拿出记录本,准备好后,神色一肃,他问出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安氏保全公司专业搜查队是否至今没有丝毫的消息?”
大少垂下眼:“没有。”
“已经事隔半个月了,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安氏不肯撤离搜查队是因为不相信安玦壬帷馈溃坎恢滥欠穸源擞胁煌乃捣ǎ俊�
“只要不放弃,说不定会有奇迹。”
“奇迹?安子阳先生您相信奇迹?”费特先生挑眉,重复问道。
大少点了点头,也重复回答:“为什么不相信呢,我父亲在我的心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我明白了,听说伴随在安玦肀叩氖前彩媳H镜奶刂惨枷壬克埠桶搏i壬谎挥姓业健溃沂撬敌凶佟!�
“没有。”
“您认为安氏保全搜查队还要继续下去吗?”
“当然。”
“安玦壬乃馈ё俣园彩霞攀欠裼凶偶蟮挠跋欤热缢担易迳虾凸芾砩稀!薄拔蚁衷谥阅茏谡饫锝邮芑非虻姆梦示椭っ髁税彩弦磺姓!!�
费特先生飞快的记录着,再继续抛出他的问题:“听说您前不久才刚满六岁生日。”
“是”
“按大众所想,年仅六岁的您接管这价值数千亿英镑资产,是否太过匪夷所思?”
大少双手环胸:“我的父亲五岁开始接管,二十几年来,安氏壮大的一倍不止,或许我安子阳没有我父亲的开拓能力,但守住父亲开拓出来的产业,我自认我可以做到。”
费特看着大少眼中的神情,心里很是惊奇,天才一样的男人,拥有天才一样的子嗣,难怪消息传出来,整个欧洲为之一震,安氏却依旧低调至此。
他突然间,对这个东方迁徙来的大家族很是好奇,不过,他也知道事关安氏一族是不允许提问的,那么……
“可谓允许我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
安子阳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淡无奇,可眼里的气势却让费特心里一震,他甚至有些不敢与面前这个才六岁的孩子双眼接触。
“呃,抱歉,我……”
“问吧。”
“请问您的父亲和母亲是否感情深厚?您母亲是否能承受得住您父亲的意外?”外界对于安氏认识的并不多,对安氏的掌权管理者更不曾有过实质性的报道,安氏之于外界,用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来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少沉默了片刻。
大少的沉默让费特心都提了起来,来之前他搜查过了不少关于安氏集团的资料,但可惜真正有价值的资料不多。
“我很幸运,见证了我的父亲和母亲的情感,我的母亲是个柔软的女人,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她相信,父亲总会有一天回到她的身边。”
费特勉强笑了笑:“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能回到她的身边?他的母亲怕不是承受不住打击而精神有些异常。
一个小时后。
费特站起身,感激的说道:“谢谢您今天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受我们环球的访问。”
大少微微一笑:“不必客气,安叁,替我送客。”
“费特先生,请!”
……
梁泊翻着手里的报纸,满版英文字,除了安玦饧父鲋形钠匆糁猓溆嗟亩运此刀加倘缣煳摹�
“十一,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学英文。”这里不是北京,她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就必须要懂外文,或许学外文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学成的,她今天学了不代表明天就可以看得懂,可是她如果不是去学,就一辈子不会懂。
十一想了想问道:“夫人,您看由十三来教您,行吗?”
“当然可以。”事实上以她的水平,这城堡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她的老师。
“那我让十三准备,从明天开始。”
梁泊轻点了点头,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世界,从岛上被小阳小昭接到了城堡,一切如旧,却唯独没有了他。
半个月过去了,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他的信息,她虽然对这里的信息听不懂、看不懂,可是家里的电视和电脑都有中文频道,虽然报道的少,却也有报道。
这两天开始关于他的报道慢慢减少,外界所有的人都认定他已经死了。
她记得网上一篇关于他的报道,用词很尖锐,用他的事来赞美天地间最公正公平的是死神。
尊贵也好,风光也罢,平凡也好,落魄也罢,面对死神,谁也不能例外。
说他半生风光高高在上,却死后就连尸体都被鲨鱼吃的连渣都不剩,为他不胜唏嘘的同时也歌颂了一番死神的公正公平……
很奇怪,看到这篇报道,她其实心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死了,死在了海里,可是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也慌张过、惊惧过,可是冷静下来后,她平静了。
他没有死,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她相信他,所以她不再慌不再乱。
“外面下雨了。”英国的气候还很寒冷,有他的那个区域里,也会不会这样寒冷?
安十一推着她往复健室走去:“外面气候很冷,大少爷说了会陪您回来吃晚饭。”
安十二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安十一眉头微蹙。
梁泊垂眸:“怎么啦?”
“族长他们硬闯了进来要见夫人。”
安十一眉头紧拢,看向梁泊:“夫人?”
梁泊神情很淡漠:“还有谁?”
安十二低下眼:“老爷这一系所有的人。”
“去大厅吧。”他不在,所有的人都跳了出来?
“夫人,大少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安十一低语。
“没关系,我可以应付他们。”她不想掺合他们,可是她也不惧他们。
城堡大厅内,梁泊一出来,或坐或倚或站的人都把目光投递到了她身上。
一群人中,安玘的目光最为强烈,他直到此刻才承认自己这几天的烦燥是因为她,那一日她眼底的恐慌和发白隐颤的双手总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告诉自己,他要来看看她是不是变的憔悴不堪,变的竭斯底理,可是……
看着坐在轮椅上神情平静,柔和而凉冷的她,他胸膛内那股烦燥竟然莫名的平息了,这,才是她,那个独特而迷人的灵魂。
安玟最先出声:“大嫂。”
梁泊环视众人一圈,目光在兰亭身旁的女子身上略停留了两秒后淡淡的移开。
“大家今天齐聚这里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
兰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讶异、惊怔、怀疑、妒嫉……应有尽有。
“我真没想到谷徊唤霭涯闵狭税布壹移祝诜缮夏忝且惨丫羌窃诓崃恕!卑卜蛉艘а浪档馈�
梁泊心里一愣,面色却无波:“这难道就是您来见我的原因吗?”
她偶尔的时候会怔忡于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夫妻吗?可是又总是介怀自己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现在听到自己不论是安家还是法律上,都已经是他的妻子,心情有些复杂,却涩中还甜,他什么话都不会对她说,总是霸道的不容许她有参与。
见梁泊冷漠的面容,安夫人眉头皱成了一条苛刻的直线:“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娶了你,趺椿崴溃俊�
梁泊锐利的抬头看着安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夫人,但愿你永远不会后悔。”“你……”安夫人有些不敢面对梁泊的眼睛,心里暗惊,难道他们查出来了什么?不,不可能,如果真查出来了什么,那两个孽种岂能忍到现在?
安正毅正眼都不看梁泊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了安夫人的声音:“和她说什么废话,安海,把东西给她。”
一旁的安海沉默的上前,安十三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安海回头看向安正毅,安正毅看向安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声道:“给她。”
安家他才是族长,一族之长,他才是那个握有生杀大权的人,等把这个女人解决后,他再来清理门户。
梁泊伸出手,安十三翻阅了一遍后,才转给她。
看着‘财产协议’四个大字,梁泊微微挑起了眉,继续看下去后,她恍惚起来,心,刺痛无比。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只要一场戏,是他导的戏,可是……
“我特地让律师翻译成中文,方便你可以看懂,看过后,签字,三天内离开英国。”安正毅态度很强硬。
梁泊慢慢地翻着,目光停在了最后一页他的签名上,泪,突然间涌出,一滴一滴滴在那个签名上。
是他签的字,在她受伤后前三个月里,他经常带着文件窝在床上陪她,对他的字她并不陌生。
“看完了……”
“少了一项。”安十三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安正毅的不耐烦。
“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声?”安正毅惊跳起来。
安十三垂眼淡淡出声:“安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一席话,全场惊若寒蝉,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就连一直盯着梁泊的安玘也挑高了眉头眼露惊诧。
安玟眼色深了下来。
安夫人撑在椅子上的手捏的死死的,百分这二十,她恨恨地看向安正毅,他……该死!
明明是百分之二十,他却告诉他,只有百分之五。
“各位好雅兴,不请自来。”大少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众人冷冷出声。
众人从震惊中回神,看了一眼大少,又都复杂的看向梁泊,各自的心里重新对梁泊刷新了认知。
“你不在总部,回来干什么?”安正毅看见大少,心里还有些畏意的,不过一想到他暗中拉拢的支持,他的底气又回来了。
大少抽走梁泊捧着的协议书,漫不经心的扫过:“我父亲名下继承了安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曾经转让了百分之七给祖父,后来父亲又购进了百分之十,总共是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权。”
“什么?”安正毅震惊。
“从谁手里购进的?”安家二叔也震惊。
“是谁竟然暗中转让股份权?”安夫人则更是震惊。
大少合上协议书,面向大家,继续说道:“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其中有百分之三十在我们六岁生日时,各继承了百分之十五,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