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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立刻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血往上涌,脸红了起来。
“方姐,你脸红了!”苏晨的律师嘴皮,至此是得到充分发挥,迅速抓住机会,迅速说道:“你来之前,我正在向任兄表白了,要知道我和方姐是一样的心思,认为这世间上的一见钟情的事很少,而一旦发生,就不能错过。”说到这,苏晨千娇百媚地看了任远一眼,让苏晨有些惊异的是,任远迅速配合式地微微露出几分陶醉幸福的模样。
方雅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即临暴走的边缘,心里同时冷静下来,自己这是怎么呢?方雅迅速调整过来,笑了笑道:“任兄这么优秀,自然是人人青睐,不过,苏小妹,我可是先见到他的啦。”方雅的语调是正宗的上海话,带有一种独特的吴语侬调,让人听了格外有酥麻感。苏晨却是标准的普通话,嗓音也是很清越。一瞬间,任远脑海中闪过“争奇斗艳”这个词。
见此场景,任远立刻哈哈一笑,道:“两位美女,别拿我寻开心了。”说着,对方雅道:“方总,此来还是想谈红楼的事?”
方雅点点头,道:“如何?”
任远笑了笑,道:“此事由苏大律师说最合适不过。”
苏晨接过话,脸上绽放出迷死人的笑容,说道:“任远,是秦振华的指定继承人。秦振华先生所有的财产都归任远一人所有,但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任远不能卖了红楼,否则,继承人资格自动取消。”
“哦,是这样吗?!”方雅眼望到任远。这个时候,刚才那番情绪波动瞬时没有了,方雅不禁想到,这个秦伯如此看重这房子,即便死去也不让落入天放集团手中,看来,他似乎也知道这房子风水绝佳的奥秘,可是,不给天放集团,凭什么就给任远?难道男人之间也有一见钟情?!
任远知道方雅开始转猥琐的念头,赶紧点头道:“是这样的。”
方雅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任远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道:“我也很想和方总这样的美女合作,但是,真的很遗憾。”
方雅笑了笑,转头对苏晨道:“苏大律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伯的遗产都是留给一个叫任远的人。”
苏晨心头一惊,立刻想到此问题的关键,但是她也不惧,因为这些遗漏不是没有想过补救的办法。
方雅又看着任远,似笑非笑说道:“那么,你就是任远吗?”
方雅这么一说,任远心下也是明白了,微微吃惊,却也不着急,口里说道:“怎么说?”
方雅道:“我知道,秦伯的遗产的确是留给了任远,他签了字,而且留下了任远的身份证号。”
苏晨不得不心惊了,才几天的事,这个方雅就了解这么多内幕,可见其手眼通天的力量。
“而据我所知,那却是一张过了期的身份证。”方雅又悠悠说道。
苏晨轻轻一笑,道:“虽然过期,但是正在补办,法律程序虽然麻烦一点,但没有问题。”
方雅优雅地道了一声“哎呀”,说道:“苏小妹妹,”方雅这一路称呼几换,可见其言辞起承转折自如地步,“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任远,十四年前是震旦大学化学系教师,而这个任远在十四年前就已经得了癌症,被医生判了只有半年的生命,也就是说,他本应该,是个死人的!”说到后面,方雅就感觉自己字字如剑投到对方身上。她的一双美丽无比的眸子,此时就像猎人盯向猎物一般盯向任远,浑没觉得身边的苏晨,业已脸色大变。
任远见苏晨也直楞楞地望着自己,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双晶莹无比的眸子闪动无数复杂的情感,任远就知道苏晨终于想起自己是谁来,苏夜最疼爱的这个堂妹妹,她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苏夜的往事的。
任远赶紧说道:“方总,你那贵客等久了,有些不耐了,这事我们容后再说,如何?”
任远忽然口中服软,方雅终于觉得心中有一种快意。方雅方大美女自然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而本身她这么费力去和一个男人交谈,已是她的极限,当即站起,转身离去。一边走的时候还一边想,任远的态度还算可以,考虑是否放过这个家伙,让他收到几千万之后走人。但是,有苏晨在,她是遗嘱执行的监督者,若任远卖了房子,立刻就取消资格,也就是说买卖也是非法的,看来,没得别的办法。
方雅落坐,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绅士一般的男子展颜一笑,道:“让你久等了。”
“哦,没什么,谈得还愉快?”对方问道。
方雅点点头,道:“还不错。”
任远这一桌,自方雅离开后却一直没说话。苏晨却一直瞪着任远。这样的目光,任远竟然有些承受不了,心里说道,这小姨子要发飙了!
果然,苏晨忍不住说道:“你是任远?”
任远点点头。
“十四年前震旦大学化学系教师,得了癌症的那个?”
任远又点点头。
苏晨“呼啦”一下推开椅子站起来,立刻转身就走。任远急忙站起来,跟了过去。
眼见此突变,方雅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特纯洁的样子。
任远手指在手心飞动,当下写了个“真心话符”,抬手悄然射到方雅对面那个疑似相亲的男子体内。所谓真心话咒,就是脑袋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方雅不知苏晨为什么和任远闹翻,也许正是在争吵房子的事。方雅微微得意,同时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也如同那些低级趣味的女人般幸灾乐祸?可就在这时,方雅对面的绅士叉子与刀清脆而紧张的碰撞。方雅转过脸,看到这位脸色紧张,额头的青筋爆出,嘴唇哆嗦。很奇怪的样子,不是什么羊癫疯症发作了吧?天,这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方雅心头哀叹,口里却不得不问道:“你怎么呢?”
“我、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我想上你!”
没错,几乎所有正常的男人一见到方雅,脑袋里面就难免转这些念头,圆润的肩,修长的手臂,高耸的双峰、细腰,性感的大腿,无一不牵动男人的心神,和方雅温宛礼貌说着的话,大脑里自然是想着把方雅摁倒然后展开肉搏的声色场面。
在场男士听到的,一片哗然,心道,哥们有种,脑袋里想想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说出来!
见方雅完全一副震惊得手足无措的样子,绅士男继续说道:“就是床上,桌上,什么地方上都可以!”
绅士男终于全部都说出来了,就像憋了许久找不到厕所终于找到了于是不管不顾脱起裤子来,此话一说口,自然伴随吐出一口极舒畅长气,不管结果如何,反正当下放松,而在这个骄傲的公主之前敢说如此话,绝对是日后淫人界的牛笔。绅士男脸上立刻现出一股绑赴刑场的坚毅。
“啪!”绅士男脸上立刻响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耻!”方雅呼道,忽的站起身,扭身走人。
一转眼,两个绝代佳人都走了,平时很高格调的香格里拉,一时间众男似乎也觉得很不是味道了。
第二卷 最牛钉子户 第十六章 情关
香格里拉停车场,空荡荡的,苏晨快速地走着,高跟鞋踩着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她心里发颤,嗓子发抖,眼睛潮湿,心里念叨,难怪自己一见这个家伙就觉得他很亲切了。想到任远,想到这个名字,苏晨眼睛立刻红了起来。
“苏晨!”任远在后面远远喊道。
苏晨猛然站住,转过身,然后迅速向任远冲去。
任远站在那,任苏晨冲到自己怀中,也任无数个小拳头在自己胸膛“使劲”地敲。
苏晨这种“敲”,总算没丧失理智,是小女人式的敲,没有拿出自己的真功夫,若是用上暗劲,可不得了。任远连连咳嗽了几声,以示自己的“娇弱”。事实上,任远没什么事。他有什么事,虽不是纯阳之身,却已是有些武打小说里说的金刚不败之身,他只是咳嗽提醒对方可以停止了。
苏晨终于收住了手。
任远说道:“你想把你姐夫砸死啊!”
苏晨如瀑的秀发蓦然一甩,头也不会前行,口里狠狠地道:“我姐死了,我没什么姐夫。”一边说着,苏晨的眼泪一边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苏晨!”任远又呼道。
苏晨转身,脸色已发青,再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你好好的,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我姐,两年前就死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你知道,你知道她有多苦吗?!你知道吗?”这么一通呼喊,苏晨再无半点睿智冷静女律师形象,很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十多年,你知道吗?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难熬,你知道吗?!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你早就好了,什么病都没有,你说不定就躲在哪里风流快活,你这样的男人,我鄙视你!我恨你!”说着,苏晨再不理任远,快步前行,然后转到一个大水泥柱下,再忍不住,号啕大苦起来。
苏晨哭,完全是为她最爱的姐姐苦命而哭。
在苏晨的历史上,从未有过这么酣畅淋漓的哭。
哭了许久许久,苏晨收住了眼泪,才发现任远那边一直没动静,她心里突然无端的一疼。姐姐在日记里,天天记的念的就是他。他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辜负姐姐这样念他爱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想到这,苏晨缓缓转过身。
任远整个的楞住了,被苏晨骂得楞住了。
她骂得没错,自己入山三年后就好了,就彻底好了,那个时候,本来自己就可以下山和苏夜重逢,那样的话,他们的命运就不是这样,他们至少可以在一起过上幸福的十多年。而所谓的像仙人一般永远厮守在一起,就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个时候,究竟内心还是贪的,贪所谓的大道。没错,他是变心了,他想苏夜想的少,他的心已经一心问道了。是的,他负了她,如果他下山来,就没有苏夜后来入西藏考察后牺牲的事了。而这些,原本就是因为自己一心问道,一心追求所谓的永恒,实际上,那也是一种自私!任远忽然悟到,原来短暂的拥有与幸福,其实也是一种永恒。想透这点,任远心头自然泛起前所未有的内疚与悔恨,脸上的表情甚至扭曲了,道心刹那间变得不再那么坚固,显然,这一时刻,对任远来说,实在是有些危险,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实际是自私的,而且是无比的自私!
良久,任远把这些强行按捺下,抬头,却望见苏晨又站在自己五步开外。她的神色有些惶恐,也有些畏惧,见到任远抬头,声音有些发抖,问道:“你没事?”
“我没事,是我负了你姐姐!”
苏晨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再不管了,走过来,一把挽着任远,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是很苦,一定有很多原因的,是不是?”苏晨说话的时候睁大了眼,如同孩童一般。
任远摇了摇头,道:“你骂得很对!”
苏晨的眼泪又汹涌而出,哽咽道:“要是姐姐还活着,该有多好!看到你,她该有多高兴,而且,而且,”苏晨脸上努力地笑了起来,此刻的苏晨根本就是一无助的小妹妹,在任远这个“姐夫”面前,“而且你还成为了亿万富翁了”
任远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平复下来,说道:“我留了纸条,我们十六年后相见,时间还没到。”
“十六年?”苏晨疑道。
“这是我们的约定。”任远肯定道。
当时随意一写,那只笔其实就已经被命运大神握着,任远脸上勉强绽开笑容,道:“也就是说,两年后,我一定会与你姐姐相见。”
苏晨现在怀疑任远是不是被刺激得神智不清了,连忙说道:“可是,可是我姐姐,她已经……”
任远摇了摇头,道:“那没关系,没关系的,她会出现的。”
“啊,你是不是成了神仙,成了剑仙!”苏晨放开任远的手,忽然说道,苏晨这么说实在是想转移话题,因为任远的状况着实有些吓人。
任远却未正面做答,笑道:“走吧,我们先上车吧,站在这又哭又笑的,别人看到还不知道我把你怎么着了。”
任远这么一说,苏晨当下脸红,喃喃道:“我管那么多干吗?”
若是苏晨这副小儿女状让熟知她风格的人,特别是男人们看到,那真是要跌一地眼镜!
一上车,苏晨握着方向盘,大喊了一声,道:“对了,先去我家!”
车一发动,即开始所谓的狂奔。
此刻苏晨心中,竟有千丝万缕思绪,完全没了平时模样。
而这,却要从苏晨的感情世界说起。
苏晨这一家在北京,苏夜家却是在苏州。两个苏家一北一南,虽然隔着这么远,却也经常走动。苏晨与苏夜都是独生女,两个自然就是亲姐妹一般。虽然隔的远,经常联系。苏夜比苏晨要大上整八岁,所以苏晨与苏夜姐姐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依恋她。
后来,她听说苏夜姐姐谈恋爱,再后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