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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搞错了吧?”他不敢置信地说道:“小五怎么可能不是修真者?主事人明明已经教过她修炼的法门了啊!”
“我用修为石看过,她的确不是修真者,不仅没有元婴,她连一丝的真元力都没有!”说的再清楚一点,眼前的桑水水根本就是个和水莒一样的‘特殊普通人’。
“哼!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修真者!”声音颇为不屑,小五道:“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她和你们说吧,真是的,累死我了!”话音刚落,她重新在靠椅上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自语道:“不好玩!真不知道你让我出来干吗!”
“你说什么?”易天阔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不解问道。
“她说什么并不重要……”冷冷地语调在房间中响起,听得两人一阵哆嗦,更为怪异的是房间里的热气竟在瞬间变成了寒冷的雾气,就和不久前他们接触过的所有和水有关的事物一样,那么的冰冷、冻人心魄。
同样的嗓音却带给他们不同的感受,易天阔微愣,道“你……小五?”
张东显也傻了,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也听出了小五话中的不对劲,不过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小五……”纱帘后的人儿说道,“我是桑水水!”
犹如雷炸般,两人被她的话砸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愣在原地,易天阔好半天才开口道:“你是……双重性格?!”这也是有可能的,在医学上说的通,看小五方才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很像。
“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张东显的俊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扭曲,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双重性格?是指小五吗?
纱帘后的人影摇着头,轻启红唇,木然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的确是桑水水,刚刚和你们说话的也的确是小五。”
“我的意思是……是……哎,还是你自己告诉我们吧,我实在是被你的话弄糊涂了。”说来说去连易天阔自己也绕不清了,现在唯一清楚内幕的人大概就只有那位既是桑水水,又是小五的女子了!
挥挥手,将站在人家纱帘前面的张东显叫回,易天阔看着满室的凌乱摇摇头,随手拎起一只少了一条腿的椅子坐下,没鱼虾也好,故事还不知道要说多久呢,还是坐着听比较舒服。
隔着薄纱,桑水水观察着房中的两人,张东显倒是有点印象,不过这个说话的人又是谁?也是奉天的人吗?
“桑莫道叫你们来的是吗?”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声音传来,为故事开了头。“身为奉天的主事人,他倒是很会利用手下为自己办事嘛。”
“你究竟想说什么?”无法忍受她话中无处不在的嘲讽,张东显冲动的出声说道。
“不想说什么!”这次她的话中带了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怒气,接着说道:“连接女儿回家这种事都要假借他人之手,做为一个父亲,他简直就是失败透顶!”
没有说话,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话好说,易天阔静静地听着。
而身为奉天一份子,张东显则无法不替主事人叫屈,“主事人自然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实在没有时间来这里,再说我们来不也一样?”
冷冷的笑声响起,桑水水像克制不住自己似的大笑着,明明是笑声,可听在他们的耳中却如同哭泣般刺耳、心酸。
“重要的事?哼!他从来就是这样,任何事都不如他的事业、他的家族来的重要!就连我,他唯一的女儿,也都可以随时抛之脑后,成为家族的牺牲品!”说到激动处,她纤手一拍,身边的原木茶几立刻随之一震,这下连瞎子也看得出她有多愤怒。
皱着眉头,易天阔不相信桑莫道会是这种人,可桑水水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难道他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女儿的事?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岂不是一开始就耍得他们团团转?
茫然地望着她的身影,张东显久久说不出话来,主事人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小五?他一向最疼的就是小五了不是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这样没错!
怒火稍平,桑水水缓缓说道:“许多人都不知道,我其实在一千年前就已经修成了元婴,那时我只不过才十二岁,因为修炼速度过快,根基不是很稳,所以他教给我一则修炼心法,助我早日加固自身功力,并修至更高的层次。”
十二岁?!易天阔瞪圆了眼,张东显说的果然没错,桑水水的确是修真天才!十二岁?他十二岁时还不知道在干吗呢!
“当时在我的眼中,他是最好的父亲,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桑氏一族的繁荣,竟然将我送给了一个陌生人,代价仅仅只是一处灵石矿的开采权!”
寒气在房间中扩散着,两人因为她话中的寒意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那你的修为……”易天阔小声问道,她既已炼成元婴又怎会再次变回普通人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好在修炼,当时不知什么人在我耳边说话,我一气之下竟乱了心神,真元力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跑遍了全身……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桑水水对于过去的生死经历并不在意,“等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的元婴已经消失了,但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丝毫不适,正常的和一般人没两样,只是以前的修为功力都已经化为乌有了,而救我的正是那个拿灵石开采权和桑莫道交换,并带我来到这‘圣宫’的怪人!”
“你说有人在你修炼的时候跟你说话,结果导致你真元失控?”张东显哇哇大叫起来,“是谁这么阴险?这不摆明了是要害死你嘛!”
“我……不知道是谁。”迟疑地说着,桑水水同样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置她于死地,可当时那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陌生,她根本就想不出会是谁。
“那你又怎么会有两种性格?天生的?”始终对这件事比较好奇,易天阔忍不住问道。
“哼,性格?”如冰刀般锐利的嗓音响彻厅房,“正确的说来,应该是我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桑水水和小五……小五是在我失去元婴后突然出现的。而且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谁是桑莫道,不记得桑氏一族,不记得所有的一切一切!”
“元婴消失后才出现的?难道她是……”易天阔在心底做了个大胆的假设,也许桑水水的元婴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而那个脾气不太好又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五’很有可能就是桑水水的元婴!
“我也这么想过,但无法证实。”对待易天阔他们,桑水水表现得虽然冷淡,但也没有把对桑莫道的怨气牵扯到他们的身上,只是字句之间她还是多少有了些保留。
“其实……这其中应该还有些事是我们不知道的,你有没有想过亲自问问看你父亲,看他是怎么说的?”听她说了这么多,易天阔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他始终无法确定桑水水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这一切,那就是带桑水水回奉天,到时父女见面把话说开了什么事不都全解决了!
“对啊!”张东显赞同的说道:“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们还是见上一面比较好!”
“误会?”冷哼着,桑水水突然站起身,一只纤细的玉手从纱帘后伸出,缓缓撩起了落地的薄纱。“那为什么不是他来见我?”纱帘自手边撩开,桑水水主动现出了自己的样貌。
纤细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她身着一袭水蓝色的薄纱长裙,长及脚环的黑色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脸颊边,一丝不听话的黑发随着细风悄悄在她的脸边弹跳着,不仅不显得凌乱,更有种说不出的出尘之美。不施薄粉的脸透着自然健康的光泽,莹亮的大眼在望向他们的瞬间散发出淡淡的不悦,如婴儿般有着粉红色水亮光泽的红唇在开合间吞吐着房间中冰冷的空气。
“喂!”小声地叫着,易天阔受不了的一掌拍向东显的后背,“醒醒啊你!”
“啊?什么?她、小五真是漂亮啊!”说话颠三倒四的,张东显的双眼依旧呆呆地贴在桑水水的身上没有收回来。奉天的美女是不少,不过有如此脱俗气质的可就少的可怜了!嘿嘿,这次的‘圣湖’之行还真是没白跑哩!
第十四章是走是留
轻移莲步,桑水水拾阶而下,脚边的水蓝色纱裙在移步间轻轻拍打着地面,恍惚间竟有种静雅无双的乐调充斥其中。
“如果他真的在乎我这个女儿,早就该亲自来接我,派你们俩来只是更加深我对他的怨恨罢了!”柔柔的吐出与她的纤弱容貌不甚相称的话语,桑水水微咬银牙,水眸中浮起淡淡的雾气。
“他并不是不想来……”易天阔道,“就算你已经不是修真者了,但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地球上的灵气已经消失很久了,主事人……不,应该说所有的修真者都在为此事忙碌,半年后的解禁行动真的很重要,身为奉天的主事者,你的父亲不得不留在那里,这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你曾经也是修真门人,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才是!”
不发一语地,桑水水目视前方,易天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把她带回奉天的,桑莫道应该也是这么期望的吧。
“小五……呃,姑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和主事人毕竟是父女,再这么两百年两百年的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啊!”当事人也许不觉得,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张东显始终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照理说主事人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为了灵石矿而出卖自己女儿的无耻行为更不会是他所为,着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跟我们回去,你父亲会给你个交代的。”和声劝着,易天阔坦然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过,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不是吗?”
“……”桑水水似乎有些动容了。
易天阔又道:“走与不走选择权在你,但错过这次我们可没把握再闯一次‘水之裂魄阵’呐。”有那么一次经历就够了,再来一次的话,不说张东显,连他也受不了了!
“没用!”娇唇吐着冰人的话语,桑水水睽了他们一眼道:“就算你们真的过不了也不会死,那个阵法本来就只是用来阻隔外人的,这次只是你们运气好,恰巧破了我的阵法罢了!”
运气好?!易天阔和张东显面面相视,半天无语。为了破那个鬼阵他们差点连命都没了,能活着出来靠的都是能力……呃,虽然说大部分是炎栖的功劳啦,但这也是相当不容易了,她倒说的轻巧,一句话就把他们归在踩到‘黄金’的那一类人里面了。
“你是说那个湖底杀阵是你布的?”易天阔别有用意的问道。
不知所以地望向他,桑水水微微点头,承认回答:“是我,你们不是第一个领教它威力的人,不过却是第一个破掉它的人。”虽然不想抬高他们,不过桑水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水之裂魄’的厉害之处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了!
“在‘圣湖’之下设上这么个杀阵,我实在想不到你的用意为何,如果只是为了隔离外人,这未免也太过头了吧?”一个貌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可以设下如此害人的阵法,易天阔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该是听懂了他话中隐含的怒意,桑水水一转身,背对着他们道:“想知道关于那个阵法的事就跟我来。”说罢她便领先朝厅房里的另一个小木门走去。
什么意思?两人互相看了看便不约而同的跟在她后面。照理说他们该有些警惕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们都选择了相信,即使知道那个阵法是她设的也一样。
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他们总算看到桑水水停在一扇门的前面,也不见她伸手,那门便自己开了。
感应门?应该……不是吧?!
跟着走进房中,两人这才体会到什么是惊奇……两双眼睛同时望向高高的房顶,一眨不眨地好象要掉出来似的。
如果除出四周墙上的窗户和壁画,那么整个房中剩下的就只有巨大无比的——果冻?
透明的一堆,就和一般的果冻一样软软的,还不时地摇晃着,体积快赶上这间房了,它的四周没有任何家具,想来也是为了放置这大家伙才撤掉的吧。
“小五姑姑,那个……你要带我们看的就是这个?”忍住面部不时抽动着的颜面神经,张东显小声问道。
没理他,桑水水径自走到那个‘果冻’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在上面轻拍了一下,那团巨大的‘果冻’立即有了反应。
‘呼啦呼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在两人的注视下,那团应该是食物的‘果冻’竟然自个儿转过了身,在带起一阵不大的风后,它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