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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枯枝插在松软的泥土里,周围干涸的土地不知是被什么湿润了,干枯已死的木枝更是长高了不少,最令易天阔诧异的是它竟然抽出了新芽,绿绿的,小小的,很明显的就是新抽出来的嫩芽。
“你是怎么做到的?”破坏容易新生难,凭他现在的修为功力就是要砸碎一栋大楼也是易如反掌,可若是想让枯死的树枝新生却是万万办不到的,难道这个哈赖的修为比他还要高不成?
“我又不是修炼之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真正让枯枝新生的是它!”拣起地上的链珠,哈赖坦言道。“这串链珠是我在这密林里发现的,连带的还有一本树皮写成的书,它们以前的所有者就是在这里坐化的那位活佛。”
“仅仅一串链珠会有这么大的法力?”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易天阔拿过那串珠子问道。
“它的法力可不仅如此,你真以为活佛是叫着好听的啊?!”哈赖好笑地骂道,可对易天阔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没辙。
从怀里掏出那本树皮做的书,哈赖说道:“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别告诉我你看不懂啊!”
“我可看不懂藏文……”随手接过,易天阔刚看了一眼便呆了。“这不是……”
“没错,是你们修真者的文字。”笑眯眯地点点头,哈赖颇为得意地欣赏起他错愕的表情。
“搞什么啊?真是乱来!”西藏的喇嘛竟然会他们修真者的文字,还写了本树皮书,这个活佛究竟是什么人啊?!
因为是用神识看,不出一分钟易天阔便合上书,神色凝重地将它递还给哈赖,“原来这就是供奉村存在的原因?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如今居然还有这种灭绝人性的祭祀存在!”声音微抖,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除了震撼便是无尽的愤怒,本以为钟楹居住的村子只不过是个山野小村,哪里知道其中竟夹杂着这么多鲜为人知的内幕,如果这书里说的都是真的,那……
“钟楹今年多大了?”想也不想的,易天阔问道。
“十九,还有一个月就满二十了。”哈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悲哀,如果不是碰到易天阔,钟楹的下场就只能由老天安排了。
“原来这就是你急着要我带走钟楹的原因,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制止这种行为,还是你真的相信那个喇嘛说的话?”大声地吼着,易天阔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残忍事居然真的存在,而且下一个受害者就是钟楹,自己的救命恩人。
活人祭祀!这种只在古代流传的神秘活动到了今天竟然还在延续着,数百年来就在这深山中、就在这密林里持续不断的上演着,无数少女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一个邪恶喇嘛的预言里。
“我制止?!你以为我真的很厉害啊,对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就我一个人拿什么去跟人家斗啊?!”被他说得颜面无光,哈赖也扯起了嗓子,“再说了,要是连我也翘了,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我这么做叫储存实力以备后战你懂不懂?!”
“我说你这叫强词夺理!”懒得再理他,易天阔转身就走。
“喂,你想到哪去?”哈赖看着两眼冒着火花的易天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哪?当然是去毁了那个什么狗屁供奉村!”气在头上,易天阔连以往的礼仪气质都忘了,一心只想把那个邪恶喇嘛亲手建造的村子给拆了!
他就知道!头大地赶忙拦住他,哈赖苦着脸道:“你想害死我啊?当初我为了渗进村子里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等村民都信任我了你却要毁了它,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就都断啦?!”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幸好头脑还算清醒,易天阔皱着眉头将他推离三米远后问道。
我有这么讨人嫌吗?!心里忍不住嘀咕着,哈赖还是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我来这里已经十几年了,上一次的祭祀我没赶上,所以供奉村里究竟有多少人参与此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贸贸然的将村子毁了一定会惹起轩然大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真正的策划者揪出来,但是……”
受不了他的吞吞吐吐,易天阔不耐烦地问道:“但是什么?”
叹口气,哈赖颓然说道:“曾经有一个人来过村子里,待了大约五分钟就走了,等我悄悄地追上去的时候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失去了踪影,我当时就猜想他会不会就是举行祭祀的幕后人之一,来村子里就是为了祭祀一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是修炼之人?”虽然不想相信,但易天阔实在想不出除了修炼者之外还有谁能在哈赖的眼皮低下失去踪迹。
“不错,也许他们的实力大到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样你也愿意帮钟楹?”像是在考验他,也像是在考验自己,哈赖说这话的时候竟颤抖了嗓音,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
双目一瞪,一出刺目的精光从中射出,易天阔略显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显而易见的怒气,第一次主动走近哈赖,他正色道:“我既然知道了这件就不会放手不管,你如果害怕可以不要插进来!”也许是被气糊涂了,他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差,说完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赖被他这么一吼,瞪着眼半天不说话,易天阔心里却突然暗暗起了疑虑,将真元输入修为石一看,结果顿时让易天阔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光凭一串链珠你敢进供奉村?!”他猜得果然没错,起先都被哈赖的外表骗了,故意扮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其实身体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刚刚他表演的那几招根本就是靠链珠才做到的!
见哈赖诧异地望着自己,易天阔摇头叹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个人足够了!”
第二章石鼓祭坛
绿豆似的小眼睛睁得老大,哈赖扯着嗓子道:“姓易的臭小子!别小看人了你!有了这串链珠我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嘿嘿……好歹我也在村子里待了十几年,有谁比我更了解村子的事情?!”
“你这家伙……”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易天阔转身就走,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让哈赖插手此事了。
“哎,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急急忙忙地拽住他,哈赖延着笑将他拉着往林子里钻。“还有件事没说呢,你跟我来、跟我来。”
“喂,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受不了哈赖靠自己那么近,易天阔一边躲一边嚷着,也不知道这个无赖喇嘛成天吃的是什么,怎么身上总是有股说不出的怪味道,闻在鼻子里怪难受的。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在林子里左钻右钻好大一圈,哈赖倒还好,反观自己,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灰尘。
“快了快了……”脖子伸得老长,哈赖敷衍着,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在密林里钻了快半个小时,从最先的走到后来的爬,易天阔的火气再也忍不住的爆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嘛?我还有事,没空可你玩!”
“哎、哎,少安毋躁、少安毋躁……这不就到了嘛!”手一松,哈赖拨开挡路的荆棘大声喊道。“看看吧,可别吓一跳啊!”
让开身,哈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严肃,很是疑惑的随手拨开阻碍,头一抬,入眼的刹那便如雷石落地,狠狠地撞击着易天阔的一切思绪。
久久吐不出一句话来,原以为自己的心绪已经够沉寂了,但现在看来想做到平静如波还是不太容易啊。
“这……是什么?”干巴巴的声音从易天阔的口中溢出,眼睛却直盯着面前的一切怎么也收不回来。
“石鼓……石鼓祭坛!”望着这座充满了诡异气息的石林,哈赖尽管已经看过了无数次,却也还是被它深深的撼动了。
乱木纵横的血红色土地,幽黑不见丝毫阳光的林木,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环境,层层密叶下,一座庞然巨大的石头鼓阵赫然耸立其中。石鼓祭坛的主体是由一个个圆柱型的石头大鼓排列而成,由内向外组为一个规律异常的圆,内外共三圈,石鼓的造态也是一圈一圈各不相同,最中间的石鼓一看就知道是鼓阵的核心,与其他的鼓不同,它是唯一的一个红色石鼓,高约三米,占地也是其于众鼓的一半,此刻正高高的竖立在群鼓中央,散发着赤红的血光。
红鼓在流血,是它流出的血将土地染红了,易天阔在一瞬间突然这么想着,可下一秒他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石鼓又怎么会流血?应该是他想多了吧!不过说真的,如此巨大的石鼓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如此诡异的红色石鼓更是闻所未闻的。
走近最边上的石鼓,哈赖缓缓说道:“我在红山上找了三年,若不是一回误打误撞,根本就找不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伸出手,刚接近石鼓不到一米,突然一阵红光亮起,哈赖的手在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打了回来。“看见了吗?就和书上说的一样,这里被什么东西保护着,我想尽了办法也进不去里面。”
环视四周,易天阔走近那尊石鼓,手刚刚伸出,猛地一阵强烈的热流滚过,像是火烧似的,不知明的热流已经烫红了他的手。还好,虽然温度很高,但还不至于到那种无法接受的地步,将手收回一看,手掌上面的红痕很快的便退了下去。
“是结界。”淡淡地笑着,“如果是四个月前的我一定会被挡在外面,呵呵,现在……”两手一张,易天阔将手掌贴着结界,口中低念着。瞬间,透明的结界突然大放红光,接着,在哈赖的注视中龟裂、破碎、而后消失不见。
愣愣地看着困扰了自己多年的东西轻易的就被破去,哈赖先是叹口气,随之陡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我承认你比我厉害……不,是比我厉害的多,不愧是修真者啊,若我早些找你们帮忙,也就不必如此苦恼了!”想当初为了看懂树皮书上写的东西,他不知道拜见了多少修真之人,可始终没有想过要请求他们的帮助……现在看来,活佛在书中写上修真语的用意大概也就在此吧!
“其实这种结界很容易解,只是你身为密宗之人对修真界的手法了解不深罢了。”没被他的恭维冲昏头,易天阔如实说道。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他不仅忙于提高修为,还仔细的将玉瞳简里关于结界和阵法的内容读了一遍,对于这种小儿科的结界手法如今的他已不放在眼里。
不过说来也奇怪,密宗举办祭祀的祭坛却被修真者用结界护住,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书上说过,祭坛是由二十尊石鼓构成,第一圈十二尊,第二圈七尊,中间是一尊红色大鼓,祭坛的核心就是那尊红色石鼓,我们去看看。”第一次可以这么靠近石鼓祭坛,哈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去仔细查看一番。
“喂!”一手拎着他的衣领,易天阔瞪着眼道,“我可不想替你收尸……我走前面!”话虽说的强硬,但言语之间还是可以听出稍许的不自在。
“臭小子……”长胡子下的嘴巴喃喃低语着,哈赖摇摇头跟在他身后像祭坛的正中走去。
越靠近祭坛中央的红色石鼓,易天阔就越觉得不安,这里散发出的气息有种很浓的血腥味,像是由很多人的鲜血混合而成的味道,异常浓厚,一阵一阵的由红色石鼓的方向飘散而来。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浓眉紧皱,易天阔忍住掩鼻的冲动低声问道。
摇摇头,哈赖不解问道:“什么味道?我什么都没闻见啊。”
没有吗?警戒地环视四周,易天阔的视线定格在最外圈的石鼓上。“你等我一下……”随口吩咐着,旋即纵身一跃浮上了祭坛的正上方。
不一会,他从空中跳下,从龙纹戒指里拿出纸笔开始画了起来。
“这个图案你看过没有?”将纸递给哈赖,易天阔急迫的问道。
狐疑的接过纸,哈赖才看了一眼便大呼出声:“千魔咒?!”
“你知道?!快说,千魔咒到底是什么东西?!”易天阔从来都没见过这种繁杂多变的图案,若不是靠神识他根本就记不下这样复杂的图案。
“千魔咒……千魔咒……”两眼无神地喃喃自语着,哈赖深吸一口气道:“密宗里有三大忌咒,千魔咒就是其中之一……你是怎么知道的?”揪紧手中的纸,上面的图案也随之扭曲成一副狰狞的恶魔面孔。
无言地看着身边的石鼓,易天阔寒着脸道:“你们密宗里有多少人知道这种咒术?”
想了一下,哈赖答道:“应该不多,本宗对咒术看管的很严,我也是无意中在一本旧卷里看过罢了。”就因为看了那么一眼,他还被罚关了整整一个月。
见易天阔始终不说话,他随即安慰道:“其实知道也没用,有能力发挥咒术的人并不多,最重要的是……千魔咒恐怖的并不是它的威力,而是在它完成时会吞噬施咒之人解以加强咒力,所以我们密宗才会将它归为三大忌咒之一。”
“千魔咒的功用是什么?”走近红色石鼓,易天阔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