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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进入了东院。
跟随着那队宫女,两人穿过一道长廊,转过两个院落,踏上了一条一丈多宽的石板路。眼前一片开朗,远远便听到前边厮杀之声传来。
那应该就是校场的所在了。
第二十一章 比试
到了校场,自有在场贴身伺候的宫女自她们手中接过了果盘,而送果盘的宫女们便躬身退下了。
林沐晓和公孙羽衣两人挤了挤眼睛,放缓了脚步,落在队伍最后面,乘机溜开,躲在一边,待她们渐渐走远才现身出来,提着裙摆,跑向了校场。
转了一圈,发现在校场西北角的一处小院中,有一座高高的假山石。两个人你拉我拽地爬了上去。上面的空间刚好能挤下二人,而且这里既可清楚看到场内的情形,又便于她俩藏身,不易被人发现。
一声锣响,场内的比试又一场开始了。
“是他!他上场了!总算没有错过!”公孙羽衣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瞪大了眼睛,看着场内的比试情况。
林沐晓无心去看她的情郎,目光在场内的学员中搜寻着慕容怀的身影。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其中一位男子身上。那正是慕容怀,他身着黑袍,束袖、紧腰,银色的带子自束着的长发间垂下,在风中随着发丝一起飘动着。瘦削的脸庞上,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嘴唇紧抿着,漆黑的眼睛如同深谷幽潭,平静无波却深邃难见其底,注视着场上正在进行的比试。
几日不见,他越发的俊朗了。林沐晓远远地看着,心底的柔情一缕一缕地浮起,直将心湖填满,又自微扬的唇角溢了出来,飘散在风中。
慕容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向沐晓藏身的方向看了过来,蹙着眉停了停,又看向场中。
沐晓的心提了起来,既想让他看到自己,又害怕被人发现,直到他的目光离开,心才放了下来,但不免又有些失落。顺着他的目光,她不由也看向了校场中央。
校场上,一白一青两个身影杀得正酣。错身、出枪,勒马、回枪,刺、挑、格、挡,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最后,但见场上人影晃动,枪影如虹,青白身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忽然,“当”地一声脆响,场上的光影停止了流动。只见那白衣男子,身形晃了几晃,长枪几乎脱手。而那青衣男子则在微微一晃之后,一个漂亮的旋身,勒住了马,稳稳地立于场中。这一场比试,显然是那青衣男子略胜一筹。
“哎呀!”一旁的公孙羽衣低叫了一声。
“看来那白衣男子便是她的心上人六皇子了。”林沐晓暗自想道。待她再要细看,两人已经催马下场,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一闪及逝。
“晓晓,你继续看着。我……先走了。”公孙羽衣说着,跳下了假山,一溜烟地跑了。
林沐晓见她那副急切的样子,也不拦她,继续关注着场上比试的动向。
终于,轮到慕容怀出场了。只见他双腿夹马,背脊挺直,催马上场,至中央一个利索的急勒,人马合一,配合默契。他单手持枪,一手握住缰绳,静静地立于场中,平静地看着他的对手,并不着急主动出击。
终于,对手按捺不住,双腿一夹,提马上前,枪头直指他面门。只见慕容怀不慌不忙,微一侧身,避开了枪尖,反手一操,枪头在其后背轻轻一磕。同时,一提缰绳,人已窜出,待对手转身回扑时,他已抢先迎面而上,依旧是单手持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对手前胸。对手骇然之下,仓促地撤枪回防,但眼见已是避之不及,定然要挨上这一枪。然而,就在枪尖距其前胸仅毫厘之差时,慕容怀突然别转枪头,划向一旁。“呲——”的一声,枪尖挑破其前襟自其腋下而出。
这一系列的动作紧凑、连贯、一气呵成,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而慕容怀最后关头的偏手,显然是手下留情。场内的气氛忽然凝滞了,全场鸦雀无声。
而沐晓也看得兴奋无比,激动异常。这是真实的古时打斗场面,不是电视剧中的合成画面。能亲眼看到这一场景,真是此生无憾啊!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更多的打斗乃至厮杀场面,将活生生地在她眼前上演。比这更激烈、更惨烈,也更无情。
“好——”
转瞬,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连一旁的考官们也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
慕容怀端坐马上,朝对方拱手致意,神情淡然,双目如古井无波,平静地下了场。
场下的人群顿时交头接耳起来,看向他的目光,有惊讶,有欣赏,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钦佩与敬意。
“当——”场上钟声又响起,
一位校尉模样的人,站至前台,朗声道:“今日比试,到此为止。胜出者名单,于明日张榜公布。散场!”
场下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开校场,四散而去,各自走向各自的去处。
林沐晓见状,忙滑下假山,想乘机偷偷地跟去,与慕容怀会上一会。不料,出于急切,脚下匆忙了些。她踏足未稳,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二章 他是谁?
“啊——”沐晓一声惊叫,徒劳地闭上眼,只等着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晕晕乎乎中,想象中的剧痛并未来到,只隐约听到了一声闷哼。林沐晓趴在地上,才小心翼翼地用手在体下按了按。
手触及之处软软的,带着温热。林沐晓有些奇怪,她记得这假山下是石块铺就的石阶啊。慢慢地、好奇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在她的下面,仰面躺着一个十*岁的少年,正略带着愠怒看着她。
林沐晓一看,顿时傻了。这少年也太太太好看了点。在见到过慕容怀与大哥林泽轩之后,她没想到,竟还有人比他们更胜一筹。剑眉、星目,面容棱角分明,线条却异常流畅,如希腊雕像般挺直的鼻梁,丰润的嘴唇,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成为明星级的人物啊!
“喂,你还想在我身上躺多久?”在沐晓看着身下的人的同时,他也在蹙眉观察着她,渐渐的,愠怒之色褪去,转而浮现戏谑之色。
“……呃。”
沐晓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身上,鼻尖对鼻尖,胸贴胸,两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腰际。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呀,对、对不起,我、我……”沐晓支吾着,急忙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却不料心里慌乱,连着几次都摔回了他身上,简直象是故意在吃他的豆腐。顿时,她的脸上象发烧一样,火辣辣的。垂了眼,不敢去看那少年。
在她再一次挣扎着想起来时,那少年一个翻身,手在她腰际一带,轻轻一跃,便揽着她一同站了起来。她刚想说谢谢,脚一下踩在了裙摆,顿时重心不稳,向前栽倒。那少年倒是眼疾手快,左手拉住她的右手往上一带,右手急揽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抱在了臂弯之中。那姿势如果放在现代,绝对是标准的探戈舞姿。
“你很喜欢对人投怀送抱吗?”那少年嘴角微扬,眼底掩不住浓浓的笑意。
林沐晓躺在他的臂弯,仰面看着他略含讥诮的面容,又羞又急。挣扎着,咬着牙道:“你、你快让我起来!”
那少年深深地看着她,片刻后,将她扶起站直,散漫地站于一旁,道:“能告诉我,你一个小小宫女,不好生做你的事,却爬上这假山,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呢?”
“这个……我、我的丝帕被风卷走,落在了上面。”沐晓急中生智,扯道。
“哦?”那少年靠了过来,凉凉地说道,“什么丝帕这么金贵,值得你甘冒如此风险,拿出来让我瞧瞧。”
“这、这个……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给你看!”沐晓一时语塞,情急之下,反问道。
那少年又逼近了几步,沐晓警觉地向后退去,靠在身后的一个杆竹子上,再退可就进入竹林了。
“你、你干什么?”沐晓嘴上质问着,但明显底气不足。
那少年朝她张开双臂,吓得她一缩,但他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一手扶了一竿竹子,拨弄着翠叶,道:“不想做什么,只是如此看来,我要将你交予常公公,看看到底是哪院的丫头敢如此的大胆,擅自进入男子沐浴之处。”
“……呃。”沐晓愣住了,傻傻地问道,“沐浴之处?”
“嗯。”那少年朝着竹林右侧努了努嘴。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沐晓发现在竹林右侧的山坡下,有一个颇大的池子,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地分隔成若干小水池,水面上笼着一层氤氲的雾气,隔着雾气,隐约可以看见一股细流自池后的山岩上泻下,水声轻灵细脆,细察之下,清晰可闻;池畔,立有一石碑,上刻有——“云露池”三个大字。转头一看,她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男子并未束发,只用一根织银的丝带松松地扎了,垂于后背。几缕发丝顽皮地垂于两颊,细细地水珠正自发尖滴落;身上未着深衣,只穿了件月白暗纹的袍子,带子在前胸松松地系了,领口隐约可见其结实的胸肌。显然,他刚沐浴完毕。
正思绪翻转之时,远处传来一阵人语之声,有一群人正向此处而来。沐晓顿时六神无主起来。
莫非此处真是他们沐浴之处不成!林沐晓讨饶地看着少年。
那少年摊着手,在她跟前晃了晃。沐晓无法可想,情急之下,想到自己袖中有一方汗巾,便随手一抽,却不料抽出的却是想送与慕容怀的一方丝帕。正待收回重拿,却已被那少年夺走了。
看着丝帕上刺绣精致的梅丛双飞燕,那少年不由露出诧异的目光,道:“你绣的?”
要你管!林沐晓心里恨恨地道,嘴上却依旧恭敬地应着:“是。”眼睛偷瞄着声音的来路。拐角处已看见一帮学员的身影了!沐晓心焦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年淡淡地笑了,道:“丝帕我留着,你走吧。”沐晓闻言如获大赦一般,顾不上讨要丝帕,急忙转身便走。
“喂!”身后传来少年强忍着笑意的声音,“走左那条小道。”
林沐晓才发现慌乱中走错了方向,忙有折回,沿小道走去。
“后会有期了,林相家的小姐。”
沐晓一愣,再回头时,只见那月白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假山那一边。 。。
第二十三章 提亲
沐晓一路小跑,出了那院子。经此一耽搁,再想找寻慕容怀的踪迹,已是不可能了。不知公孙羽衣那丫头见着她的心上人了没有!叹了口气,便按着来时的路线,心有不甘地回转南苑。
回到书院的卧房,却见公孙羽衣已先行回到了住处。见她满脸含春的甜蜜模样,定然是地偿心愿了。
沐晓怏怏地坐于琴案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此次不但未曾见着慕容怀,还将本欲送于他的绣帕失落了,真是郁闷之极。心中暗忖,若非那少年有意刁难,也不至于如此。脑海中又浮现那个少年清朗隽永的面容,听他那一句“林家的小姐”,他应是认识自己的,可她却始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曾见过他。
盛夏到来,皇家书院与现世的学校一样,也放暑假。众学子皆回家休假消暑,待两月后返院。
那常年不见人影的林泽轩,竟然破天荒地回到家中,绝口不提离家之事。一贯的阳光灿烂,一贯的*倜傥。常年游走四方的风尘气息,更使他在俊逸中增添了些许苍凉冷冽的气质。犹如傲立山巅的青松,挺拔、俊秀、苍劲,让人望之倾倒。看来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姑娘为之倾倒神伤呢!只是不知,那一颗芳心能系住这浪子之心。
七月初六,林沐晓完成并笄之礼的第二日,慕容怀便来到的林府。
“晓晓。”他用那支亲手送与沐晓的玉簪,将沐晓的长发盘起后,轻唤道。
“嗯。”。沐晓背对着他坐在亭栏上。亭旁的一株石榴树郁郁葱葱,茂盛的枝叶向四周舒展开来,有几枝垂入了亭内,满树火红的花朵,映亮了人的双眼。
慕容怀用簪子将盘起的发髻固定好,面对着她坐下,目光明亮,眼底的情愫如同这石榴的花朵,热情、强烈。沐晓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不由垂下了头。
慕容怀抬手,食指托起她的下颌,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他深深地看着她,道:“你我的事,我今日已向伯父提及了。伯父应了。”
林沐晓羞涩地别开了眼睛,低低地应道:“哦。”
“不过,婚姻大事,需长辈出面方可定下,我不能擅自行事。待两月后我叔父抵京,定亲自上门提亲。”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