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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棺血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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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二种选择?”李善堂问。

  “一是听天意,二是按人命。”

  “何谓听天意和按人命?”李善堂又问。

  “这听天意嘛。”道士说。“还请李善主帮忙拿个碗来,在里面盛上半碗水,放到那口棺材上,待贫道我一掌击去,如果碗破水洒,则天灭此人,我就救不得他,如果反之,也就是天不灭他。”

  “将这瓷碗打翻在地,哪有不破的道理吗。”李善堂表示怀疑地说。

  “这个请李善主放心。”道士说。“以贫道的功力随意一击,二头应该都有对半的希望,而且我定会做到心无杂念,不偏不倚。”

  李善堂见道士这样说了,就只得特地在厨房找了个结实点的碗出来,又在里面装上半碗井水,放到了停放在一边的棺材盖上。见那道士双手平举,曲腿弯腰做出一个深呼吸的姿势,然后一掌朝碗击去,但听得一声低喝,眼前飞起一道漂亮的弧线,从棺材上升起直落门外。

  李善堂忙不迭冲到门外一看,见那只碗稳稳地落在了门外的泥地上,丝毫无损,里面的水也不曾洒出一滴。

  “碗好水在,碗好水在。”李善堂高兴地大声叫了起来。“仙长,天不灭此人,不灭我百穿兄弟哪。”

  “纵使有了天意,贫道也还须按人命行事。”道士神色冷静地说。

  “按人命又如何解释?”李善堂连忙问他。

  “按人命就是看你李善主的了。”道士说。“贫道此番过来只是为客,李善主是主,所以救与不救我仍然不好做主,贫道但凭李善主你一人主张罢了。”

  “仙长若还能救活我百穿兄弟,只管快快救他便是。”李善堂说。“我对仙长感激都来不及,哪还管得其他许多事。”

  “李善主既如此说来,那贫道就只能尽力而为了。”道士说。

  “多谢仙长。”李善堂说。

  “先请李善主先在屋里备上一只炉子,用木柴燃起熊熊大火。”道士吩咐完毕,先行动手将郑百穿身上衣服悉数脱去,只剩下赤身露体光身子一个,待李善堂在屋内安上炉子,关上四周门窗,用一大堆干松柴架上,点燃起来后柴油四淌,木柴“噼啪”作响,火焰燃起老高,直烧得屋内热浪翻滚,气闷难耐,李善堂的周身已冒出腾腾热汗,而那道士依然通体清泰,安逸得如同是在树荫下休憩的老农。

  他叫李善堂扶起郑百穿的身子在床上坐直,自己伸出一双手掌顶住他的背脊,闭目,凝神发功,一些时辰后,只见郑百穿通身像雪人似地积起了厚厚的一层凝霜,继而又慢慢融化成水,像沐浴似地顺着肌肤四下流淌,打湿了整张床铺。而这时郑百穿身上的肤色也渐渐由青紫转向正常,等道士松手睁开眼时,他的头上也已冒出了腾腾的热气,全身衣服俱被汗水打湿。

  道士吩咐李善堂为郑百穿换去床上的褥子,又在他身上盖了二条厚厚的被子,并在自己的包裹里取出几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先往郑百穿的嘴里塞上一颗含着,其余的告知李善堂须得每隔三个时辰喂上一颗,夜间也不得中断,屋里的炉子还需改成小火烧得一夜,以驱逐病人体内寒气,三天后他自会康复醒来。李善堂一一都应了,又往炉子里添了些木柴,便赶紧趁空带了道士回家吃饭。

  晚饭吃的时间很短暂,本来李善堂家里已经准备了好些酒菜,一家人殷勤相劝,但那道士坚持不肯喝酒,而且模样冷峻神情肃然,只顾埋头往嘴里扒着饭,草草一餐吃毕,道士让李善堂速去郑百穿屋里添柴照看,自己则马上提了木杖包裹告辞上路,李善堂一家再三挽留不住,只得拜谢一番,眼睁睁看着他摸黑消失而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冬天的季节,天气阴沉,虽是已近早上九点,烟波浩渺的九龙江上还显得雾霭沉沉,水气弥漫,宽阔的江面上若隐若现地飘荡着几片零星的船帆,间或有船桨拍击水浪的声音隐约传来,伴着鱼偶尔在江中跃出水面的声响,使得本来沉寂的江上显露出一丝生机。

  一艘小船渐渐在江面露出清晰的轮廓,朝着江北面一个长满水草的荒凉小码头徐徐而来,在岸边停泊后,从船舱里走出一个身材适中,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后生来,他就是李善堂的儿子李小阳,自媳妇彩云醒来的第二天,一向受到父亲勤朴家风熏陶的李小阳便又开始了他每天江上捕鱼的营生,他总是在天亮前开始划船到江中作业,早上八,九点钟回到岸上,然后将收获的一干水产背到集市上卖掉,这样的日子虽算不得十分丰裕,但由于一家人的俭朴与勤劳,再加上家里一些田地的收成,生活倒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李小阳将小船在码头停泊妥当,然后双手抱着那只沉甸甸的鱼篓,赤着脚爬上泥泞的坡岸,将鱼篓在堤岸上的路边放好,然后又转身准备回船上去拿鞋子到岸上穿好。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船舱里有个黑影忽地一闪,他心里一惊,四周一看,冷冷清清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会是谁这么快上了自己的船呢?

  于是他很快冲下河堤,想跑回船上看个究竟,但又想到自己赤手空拳的,而且周围又看不见一个人,万一碰到歹人可怎么办呢?这样一来就犹豫地放慢脚步,先在地上找了块石头拿在手里,然后紧张地站在船外朝里察看,接着他听见里面发出一丝细小的动静。

  “谁?”李小阳大声喝问了一句。

  一个人迅捷地从船舱里闪出身子,朝着李小阳看。。

  “你是谁?”李小阳大声道。“你为何要偷偷跑到我的船上?”

  “别紧张,兄弟。”那人看了下李小阳手里的石头,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笑着辩解说:“我可不是什么贼人哪,再说你这小破船上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可偷,对不对呀?”

  “那你上我的船干吗?”李小阳仍将手里那块石头握得死死的,小心提防着那人。

  “我只是想看看你船上有没有草纸。”那人似乎失望地向摊出一双空手。“可是我一张都没有找到。”

  “你要找手纸?”李小阳仔细观察这人,见对方的样子瘦弱中带点俊逸,年龄约比他大上六七岁,而且看起来眉正目直,形容祥和,心里估摸着他的确也不像个坏人,于是就扔掉手里的石头,问他道:“你要找草纸干吗?是内急了吗?”

  “我真的是很急。”那人连连点头。

  “既是这样,船里的舱板下正好还放着点手纸,我这就过来拿给你。”李小阳说完就快步到了船上。

  “如此我真的很感谢兄弟了。”那人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说。

  李小阳走进船舱,掀开一边的一块小木板,恰好是船舱壁上一只天成的小柜子,里面放了了些零星工具和物件,他从里面拿出一叠质地粗糙的手纸,随手拈出几张递给了那人。

  “请兄弟将你手里那叠纸都给了我。”那人说。“你若心痛,他日我过来奉还便是。”

  这人倒真是有些奇了,即便是几头牛拉屎也用不了这么多的手纸啊,李小阳这么一想便禁不住心里想笑。“这位兄长真是好大的架势,拉一次屎怎么要用这么多的手纸?”话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将手里那一叠纸全数递给了对方。

  那人接过手纸,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话,只是很快致又了个谢,便匆匆跑出船舱,马上在岸边的一排树林里隐身而去。

  李小阳看着他悄然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又捂嘴嗤笑了一下,但他突然之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心里蓦地一惊,这个人究竟会是谁?莫非真的是他吗?人们常说的那个用一叠草纸过江的水上飞张小鱼? 。。

第十章
其实李小阳猜的一点没错,刚才那人真是九龙江一带人所共知的水上飞张小鱼。

  张小鱼是老百姓眼中的义士好汉,官府眼中的江洋大盗,人们都盛传他有一身的好功夫,手里拿一叠草纸就能在江上行走如飞,他平常就在这一带活动,独来独往,专门偷盗打劫江上的那些来往官船,然后将财物尽数散发给当地的穷苦百姓,当地州县乃至朝廷官员无不对他恨之入骨,多次张榜发出缉拿他的公文,并派人四处捉拿,然而官府一直来不仅没有能捉到他,甚至他们连张小鱼长得什么摸样都无从得知。

  张小鱼本是地处九龙江下游海丰县人,少年时他曾被家里送到仙云山入道为童,师从闻名遐迩的登云道长。几年前因家中突发变故,家里父兄姐妹一干五人悉数被恶人所杀,只剩下受伤奄奄一息的老母亲被人从血泊中救得性命,初闻噩耗,张小鱼悲痛得嚎啕不止,几次昏晕过去,后来他蒙获恩准还俗回乡来侍奉母亲,为防再遭坏人暗算,于是母子隐姓埋名来到九龙江上游的龙阳县,在江南岸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沟里单独搭了个泥屋住下。

  一晃二年过去,母子在这里相依为命,生活虽然清苦,一直倒也安然无恙,

  时值明朝末期,恰逢朝局动荡,政治腐朽,当朝昏庸疏懒的皇帝深居皇宫,已二十余年不理朝政,致使朝廷宦官奸佞弄权,贪墨成风,江山社稷一片狼藉,地方上的一些官吏也互相仿效,与朝廷要员和一些社会恶势力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利用苛捐杂税对百姓层层盘剥,变本加厉。龙州府沿江几个县由于长期来河堤失修,连年水灾泛滥,大批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一向胸怀大志,为人正直的张小鱼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对那些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官僚恶霸充满了愤怒与憎恨,但苦于自己人小位卑,报国无门,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也救不了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乡亲们,于是一怒之下开始铤而走险,专门在江上做起了劫盗来往官船的行当。

  白天他这在沿江一带四处活动,以打探和搜寻一些来往官船的信息,到了黑夜,等船上那些官员和看守的人睡着时,这静静的九龙江就是张小鱼的天下了。

  今天他一大早过得江来,沿北岸跑了些地方,感觉人有点累了,就在江边爬到一棵枝叶浓密的树上睡起觉来,正睡意朦胧间,他突然感到心里陡地一惊,恍惚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幅景象,他的家里正燃烧着熊熊大火,顷刻间都化成了灰烬,他的母亲正满身鲜血,气息奄奄地被人绑在了一颗树上,嘴里不停地喊着:“小鱼,我的儿啊,快来救救娘吧。”

  张小鱼猛地从树干上跃起,浑身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以一个敏捷的翻身动作从树上跃下,准备火速过江去到家里看看,却又突然想起身边没有带着过江用的草纸,他需要用的草纸只是秘密藏在几个分散的地方,要跑去取实在是太慢了,刚好他看见一艘小船在码头边停泊,于是就趁李小阳没注意时一下子上了船去翻找起来。

  等他从李小阳那里弄来一叠草纸后,在岸边树林里向上游疾奔出一段路,一看四周无人,便施展出那套蜻蜓点水的看家功夫,先是运作气,做出一个优雅的造型,然后一手托纸,一手灵巧地将草纸一张张均匀地在江面向前抛去,距离刚好是几尺之遥,就在草纸接触水面的一刹那,他的脚步也刚好而至,随着那些草纸的不停抛落,只见他大步流星,如履平地地在江中向对岸飞奔而去,但见那江面水花飞溅,白雾一片,犹如舞起一条长长的银龙,稍纵即逝,只片刻功夫,江面复归平静,只剩下那些被水浪打湿的草纸在随水漂浮,然后慢慢沉落。

  过江之后,张小鱼只顾撒开二腿疾速朝家里奔跑,一进山沟,果然远远看见他家的房子已经全部烧光,只剩下几堵断垣残壁和一堆还冒着烟雾的灰烬。

  “娘,娘。”他撕心裂肺地喊着,没命地向前跑去,还没跑到跟前,他突然听到了娘微弱的声音。“儿啊,你快跑,不要管娘了,这里危险啊。”他循声猛一抬头,看见他的娘被人绑住手脚凌空高高悬在了一棵树上。

  “娘,你别怕,孩儿我救你来了。”他一边喊一边飞似地奔向他的母亲,但没容他跑出几步,就被面前几个提刀的人挡住了去路,等他收住脚步时,才发现他们一共有七八个黑衣人,都清一色亮着武器,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

第十一章
“张小鱼,我们等你好久了,有你娘在,我们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个长相凶狠,满脸横肉的矮胖家伙冷笑着对张小鱼说。他看起来是个领头的。

  “我不是张小鱼,我是张力。”张小鱼说。“你们快放了我娘吧。”

  “嘿嘿,张小鱼,你还是老实点吧。”那家伙说。“我们是没见过你张小鱼,可是我们认识你的娘,张小鱼,你敢说这树上挂着的不是你的娘吗?”

  “我真的是张力。”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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