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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啊!”
“还要怎么说清楚啊?傻孩子!”姑姑追出来捂住我还流血的伤口,“等着太子爷风风光光迎你回宫吧!”
“真的是好浪漫啊!”柔亦那丫头两眼冒着桃心,“太子爷原来这么在乎主子,这样霸道的表白,连柔亦都激动了呢!”她扯扯我的衣襟,“主子,刚刚太子爷的脸都红了呢!”
什么?表白?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自己做了主了呢!我说过我要重新嫁给你了么?宇文傛,你怎么可以这么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我立刻追了出去,我必须和你这个老男人说清楚,这么似是而非的结果,你叫我怎么接受啊!
事实上,我怎么跑,也不可能追上他,而把自己累个半死,也只是追上他驰马而过的尘土,等到我连那扬灰也看不到的时候,却在这山路上,看到一个女子,不,确切的说,是桃花林的静川,她就在这山路上,静静地,望着下山的方向,她那么用心的望着,仿佛这世界,唯有那一处风景,就连我的喘息声,也没有听见。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该是在那桃林深处吗?我心里的疑问还不待想明,她却在这个时候转回身来,我慌忙躲到身后的树丛里,而她回身的容颜和眼眸,在我的眼里,完全是另一个余碧晨!
她们怎么会那么像?
怪不得,我昨天看到她,会觉得那么那么的熟悉!
而她转回桃林时的那一声“静月”,却分分明明听出了许多的哽咽。
那她为什么又会难过?
这个插曲回去后我没敢提,我自己却在心头捋了一遍又一遍,独居的国寺姑子,五六岁大的小尼姑,得*的余碧晨,相似的容貌,无故的哽咽,寺里不可提及的人物,山路的意外出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细节,到底它的背后,有什么让人难以破解的谜团呢?
而两天后我又一次和栀浅在这山上油走的时候,却为一阵啼哭停住了脚步。
“嫂嫂,有小孩在哭哎。”栀浅拉住我的手,“深山老林的,不会有什么妖怪吧?”
“胡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我本来就胆子小,根本经不住她这个调调,只好自己给自己壮胆了!
“太子妃先等一下,容奴婢去看看究竟!”姑姑把身上的药箱交给柔亦,因为害怕这山上有什么野兽虫蚁,所以姑姑每次出来都背着,又嘱咐我们,“万一有什么事情,柔亦就赶快送两位主子回寺里去,不要过来找我。”
我被这临别遗言吓了半死,“要不,我们不要管了,我们赶快回去算了!”
“哎呀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奴婢跟着姑姑去!”羽格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兴致满满的拉着姑姑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我和栀浅柔亦三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听到羽格的一声惊呼!
“出事了!”我和栀浅面面相觑,立刻赶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不知好歹的丫头
我们跌跌撞撞的赶过来,栀浅的裙子都刮开了口子,留着蚕丝在枝桠上一路牵扯,可看到的却是嘴啃泥的羽格,姑姑更是笑的迈不开腿,还是忙着收拾她脸上的枯枝。
“是奴婢不好,没看清路,摔了跤。”
而那不绝的啼哭也因为羽格这一摔“哈哈”笑起来,羽格憋的满脸通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孩子,人家不要去看她的死活了。”说完,气急败坏坐在原地,“叫她笑,叫她欢喜。”
我示意姑姑先过去看看,也顾不得笑羽格,先把她拉起来,栀浅也是先来安慰她,收拾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这顿大餐。
姑姑的消息来的快,“是静月小师父,上山打柴折了脚骨,静川师父也没有陪着来,正哭的难过呢。”
我本来就对这两人充满了好奇,听到这个小丫头受了这样重的伤,立刻抛下栀浅和羽格赶过去,看到那小丫头哭的通红的脸,立刻就弯下身来,“来,姐姐背你回去。”
“你是偷花的贼,才不要你背。”这丫头哭的眼睛都肿了,眼力见却还在,更可气的是这倔脾气,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那你自己呆着吧。”我给她一个鬼脸,真是叫人爱恨交加的小丫头,这小性格,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扭了头离开,心里却想着,识趣的,你就喊我声姐姐,别叫我下不了台就好。可是眼见着就要走的远处,就要出了她的视线,可是却还是听不到她开口,我心里真是气的发毛,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往前走,脚下故意的,一步一步都迈的重重的,就是要她听见响声。
栀浅见我回来,也是疑惑,“嫂嫂不去帮她么?”
“倔驴一头,本姑娘牵不动,不管她了。”我甩了手,却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折回去,把她带回寺里。
“那姑娘还因为太子妃偷过她的桃花耿耿于怀,怎么也不肯叫我们带她走。”姑姑摊摊手,表示无计可施。
“什么姑娘?这么有看头?”栀浅这下来了兴致,一脸的歼笑,“叫我们嫂嫂无计可施的丫头,我怎么着都得带回宫里去啊,这么一来,大哥可不是有了帮手了?”
受不了她这骚浪贱的德行,不过有一点说在心坎上,“对啊,她没有见过你,一定愿意跟你回来,可不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么?”
这样的一拍即合,我和姑姑柔亦先回去寺里等着,栀浅和羽格两个去搭救那个不知好歹的孩子,然后在寺里回合就好。
“这丫头真是倔的不知好歹。”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在这小丫头的拒绝里无法自拔。
“太子妃现在望着她生气,可不知道您小时候,有过之无不及。”姑姑抿了嘴,“也不知道,奴婢哪辈子造了孽,叫你瞧上了,活生生的拉倒东宫去。”
“什么?”这话我就绝对不依了,“我有那么不可理喻吗?我又那么倔的像驴吗?我有她那么不知好歹吗?我。。。。。。”
我的话没有完,却看到柔亦已经指着我的脑门偷笑了。
好吧,就算是,那有怎样?
第四十五章 舞衣下的卷 轴
我自己瘪了气焰,不过还是自我满足,“本姑娘可是三岁出嫁,流弊哄哄的未来国母,任性矫情些也是应该的,她一个小尼姑怎么比的了?”
“是是是,主子是一代传奇,旁人不能比,不敢比。”柔亦立刻变了恭敬有加的嘴脸,“主子最厉害,旁人只能模仿,无法超越。”
“这才乖。”我捏住她的小脖子,把她卡在身前,“识相就好,本姑娘这纱巾,也是装饰,锦上添花的装点,晓得不?”
“晓得,晓得,晓得。”她乖乖点头,“主子的美,奴婢最懂了。”可是等我满意放手后,她立刻补上了下一句,“那接了痂的疤痕更漂亮,主子怎么不敢露出来呢?”
“坏丫头,看我撕烂你的嘴。”我骂着就要追上去,却被姑姑拉住,“如今这样的形势,太子妃还笑的出吗?”
这天下最大的冷水,莫过于姑姑的这张嘴。
“笑不出来难道要哭着吗?”我默默叹气,“等我走了,这些事情,也该都不会有了。”
“太子妃当真以为走的出神州大地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走到哪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难道要让你的老父亲背上不忠罪名?”她为我理了刚才跑的纷乱的发丝,“太子对你,也不算无情!”
我不要这样让人捉摸的情谊,可是我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姑姑是太后娘娘给我的人,她怎么样,也是和老祖母一样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吧,算了,我这样打着哈哈,混熟了路径,挑个时候,离开就好。
这一路的默默,让柔亦觉着我是真的生了她的气,也是大气不敢出,一路的小眼神偷偷打量,我自己心烦,也不想回寺里,只想到处走走,而这山上,最美的景致,莫过于那片花海。
“你们回去看看静月师父的伤,我去给静川师父报个信吧。”我丢下这话,就顺着山路下去,不再回头。
今天的桃林寂静,便是连那花瓣落地的声音,都仿佛听得见,也叫我不忍发声,不忍惊动这些熟睡的仙子。可是走到深处,也不见静川师父的身影,隐隐约约中,倒瞧见了一处房舍。
“静川师父在吗?”我扬声喊到,“静川师父,你在吗?”
可是久久,也没有回应。
也许她不在,我黯然转身,却停下了脚步,这样回去,反而叫她担心,不如留个字条,她回来,也便知道了。这样想着,我便匆匆走向房门,果然,出家人没有锁门的习惯。
我本是这样的善意,却不想她的禅房之中,更有别样的风景,便是这些布置装点,叫我起疑。
入门便看的见那件舞衣,艳红的赤色从腰际展开,一路蔓延到裙角,美艳,却绝不媚俗,那件对襟广绣流苏上裳,也是薄如蝉翼,金丝手绣,满满的海棠花纹,可见这做工和用心,原来,静川师父看破红尘之前,必定也是大家名门,否则,也用不起这金丝流苏。
这件舞衣便是我这样舞刀弄棒的女子,都爱不释手,可是不知触动什么机关,在左臂衣架上,滚落的一副卷轴,直直的砸在我的脚上。
顾不得疼痛,直觉告诉我,这卷轴之下,必定可以破解所有谜题。
第四十六章 踏马伤人
“你在干什么?”静川不知何时回来的,她的言语很是气愤,但是神色里却是更多的慌张。她的手势也快,用力的一抽,她也没有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的红绳刚刚拉开,滚落的卷轴徐徐展开,露出一处冠带,若是别的我不晓得,而那龙纹玉玦,我绝不会认错,楚国等级森严,皇权更是不可僭越,除却皇帝皇子,龙纹无人可用。
“这是。。。。。。”我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却迎上她的怒目,“怎么?还想看个够吗?”
“不是,不是,它自己掉出来的,我不是有意的。”我自己被人拿了现行,也真是尴尬慌张,急忙摆手解释,“静川师父莫要动怒。”
“怎么?太子妃现在又加了入室行窃的毛病,还要拿出身价来强压贫尼一头吗?”她匆匆卷起画轴,指着我的脸,“出去!”
“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我才刚刚张口,就被她打断,“贫尼也实在不敢指望你承认你是来窥探一二的,也不愿听你这样多余的狡辩,你走就是,不消多说。”
她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很,不仅仅是这点小事带来的愤怒,倒像是我欠了她许许多多,我是这天下最最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说的这样绝,我也无话可说,憋着通红的脸还是退了出来,而屋门重重关上的一瞬,那响亮的声音还是触动了我的伤心,我救了静月,好心好意的来告诉她,我进那屋子,也是为了给她留个信,叫她不要担心慌张,那卷轴也不是我故意寻的,她为什么就不给我一点点解释的机会?为什么我就这样叫她讨厌,为什么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一路的眼泪湿了落英,也浇碎了那刻自视大慈大悲的心,亏得我自作多情,是我自己作践自己,为了个小尼姑,何苦受这样的气?我这一路生着气,脚步也走的杂乱,自己心里憋着东西,连一路过来的马蹄身也不曾听见。
我在这稀里糊涂的心情下被人推到在一边,然后,就是一声长长的马啸,和马蹄驻足的声音,等我回头看去的时候,那倒在马蹄下的碧色衣裙和那刺目的金铃叫我的脑子犹如裂帛,“浅浅,浅浅,你怎么样?”
她已经晕了过去,那马又向后退了几步,才从栀浅的身上移开,还想看她的伤势如何,就被马上下来的人一把推开,他立刻打横抱起栀浅,向寺里奔去。
“照顾好我的马,你的朋友我会照顾的。”
他的口音实在是奇怪,而那个背影倒是宽厚的很,我也随在他身后一路跑过来,谁管他的马,我的栀浅却绝对不能有事。
我的眼泪挂在腮上,身上皆是山路上的泥土草枝,栀浅推得用劲,我的手掌也擦破了皮,血迹在身上晕开,等我们这一前一后回到寺里的时候,便是连彼岸姑姑,也以为我们遇上了山贼草寇,那位肇事的公子的闯入,也叫这个崇华寺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四十七章 跃马回宫
“郡主,郡主怎么了?”羽格只看到那抹碧色衣裙,便匆匆忙忙跟上去,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