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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有无法言语的满足。
可是后来有一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道这里,把老头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嘴边的旱烟被他大力的吸着,烟草剧烈燃烧,释放出了浓重的烟雾。
“…生在水边,自然是经常见到那些沉船死人的事,可是我从没想过这事儿会发生在我身上。
鄱阳湖,这千里大湖,自古都是一片神奇的水泊子,特别是老爷庙前的那个弯儿,更是发生了不少船沉人亡的事儿,可是它那地方,船沉的怪异啊,你说就那片不大的地界儿,动不动就有船毫无征兆的沉在那里,渔船画舫啥的咱就不说了,就连那些千吨级的大船,到了那地方一个运气不好,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事后你还根本找不到船沉在哪里。
我那崽子就是在那出事的,那天有几个外地来的愣头青,跟你俩一样,非得去老爷庙前的水域玩,结果没人敢带他们去,他们一怒之下就自己下了水。
他们的船刚到那里,就开始没来由的下沉,我那小崽子一看,便开着快艇去救他们,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巴老头儿说这些的时候很平淡,平淡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不过牧狄和齐祥都看到了他那抓着旱烟杆儿的手,握的紧紧地,骨节都已经发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虽然巴老头儿说的平淡,他们却能想象出当时是何等惊心动魄,因为他们此前也经历过那诡异的场面。
正当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巴老头儿又开了口。
“你俩命好,在老爷庙前沉船的人,很少有能活下来的,而你小子更是像极了我那崽子,一样喜欢快艇,一样大大咧咧,我总以为我那崽子回来了。”巴老头儿看着齐祥说道。
可是这话一出口,他脸上的平静再也保持不下去,豆大的泪珠,从那干涩的眼眶涌了出来,划过那被岁月削出的满是沟壑的脸,落在地上摔出无数晶莹。
巴老头儿抹了把脸,长叹一声,起身走向内屋,牧狄和齐祥赶忙上前要搀扶他那因为激动,变得颤颤巍巍的身子。
巴老头儿却推开两人,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牧狄和齐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老人那孤寂的背影,默然无语。
………【深渊寻龙 07】………
连着几天,巴老头儿都没有出房间,牧狄和齐祥急的不行,生怕老人有什么事儿想不开,若不是每次敲门,他都会淡淡的应一声,两人早就将门砸了。
好在放在门口的食物,他每天也会趁两人不在,拿进房里吃的干净,两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也就由着这老爷子去了。
这天,牧狄还是像往常一样,敲了敲房门,巴老头儿的声音在房间内轻轻响起。房门却还是依然紧闭。
牧狄无奈,将饭菜放在了门口,齐祥这时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刚想叫,牧狄一把拦住他,指了指房门,生怕齐祥毛糙的性子惊了老爷子。齐祥愣了愣,赶忙压住口。
“什么事?”牧狄将齐祥拉到大厅里问道。
“你给南风要东西了?东西到了!”齐祥指了指门前树立着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纸箱。
牧狄二话不说,来到纸箱前,国际航班的邮戳,盖得纸箱上到处都是。
“这些都是什么啊?”齐祥站在牧狄身后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来,先帮我把它搬进去。”牧狄招呼着齐祥将这大纸箱搬进了小楼。
纸箱被齐祥迫不及待的撕开,两套潜水装备赫然躺在其中。
齐祥一脸兴奋的拿出一套,在身上比划起来,牧狄却从潜水装备下翻出一份资料。
“怎么样?我穿上酷吧!”齐祥兴奋的向牧狄问道,却看牧狄没什么反应,而是专注的翻看着资料。
齐祥好奇的凑了上来,“这是…鄱阳湖的资料?你是打算潜下水去找‘神户丸’号?”
“怎么?怕了?”牧狄目光不转的问道。
“怕?兴奋还来不及!哎,上面写的什么啊?”对于牧狄的激将,他更在意那份资料上的内容。
“一些鄱阳湖的基本资料,不过这地方确实怪异中透着神秘…”牧狄合上资料说道,却被齐祥无情打断。
“别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说点我听得明白的。”
“你自己不会看啊?”牧狄说着将资料递到齐祥面前。
“懒。”齐祥并不接那资料,而是无赖的看着牧狄。
牧狄一愣,无奈的将资料卷成了卷儿,抽了齐祥一下。
“鄱阳湖老爷庙水域,南起松门山,北至星子县城,全长24公里,最深处18米,虽是百慕大三角洲最深处9218米的零头儿,可是它们却有一个共同名字,那就是魔鬼水域,也同处北纬30°,这条世界上最神秘的线上。
别看她最深处只有18米,可是从古至今,沉在此处的船只那是不计其数,按理说这全长不过24公里,深只有18米的水域,早就被沉船填平了,可是却从没人在水下找到沉船,甚至连残骸都没有发现一片。
我们要找的‘神户丸’也沉在这个地方……”
“有那么神奇么?你不会是骗我吧?”齐祥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没有骗你!”忽然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叔!你出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齐祥一回头,看到是巴老头儿,顿时兴奋起来。
巴老头儿摆摆手,走到牧狄面前,“你们要去找‘神户丸’?”
牧狄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两人此行的目的。
“啪!”一声脆响,牧狄一个跌咧,当他再站直身子时,脸上升起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巴老头儿浑身哆嗦着,微微抬起的右手更是颤抖不已。
“叔?!”齐祥不知所措,牧狄更是被打的愣住了。
“谁让你们去的?!我救你们就是让你们去送死的?!你们今天谁敢给我出这个屋子,就永远给我滚蛋!”巴老头儿涨红着脸,声嘶力竭的喊着。
牧狄和齐祥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那小兔崽子已经没了,你们是这些年唯一在那地方遇上风浪活下来的,你们现在还要去?你们不怕死么?你们去的那地方,万一再碰上风浪,那可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你们难道想让我连给你们收拾尸骨的机会都没有么?!”巴老头儿老泪纵横。
“叔…我们命大,没事的。”齐祥凑过来,想给巴老头儿擦擦眼泪。
“滚蛋!”巴老头儿一脚将齐祥踹翻在地,接着颤抖的弯下身子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儿子,现在老天爷又送来你们俩这么让我待见的小崽子,尤其是你!”巴老头儿等着猩红的眼睛看着齐祥,“你太像我那小崽子,我知道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是他,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别再让我失去一次行么?”巴老头儿已经泣不成声。
齐祥痴愣愣的坐在地上,牧狄这是才醒过来,将地上的齐祥馋了起来,两人的眼睛都是红彤彤的。
“我这疼,疼的厉害!”巴老头儿噙着泪珠,一下下的锤着胸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想惩罚我么?我失去了媳妇和孩子,我早就不求什么了,可是那该死的老天又把你们送来,我以为可以跟你们享受几天这平静的生活,我知道,我这是奢望,我一个糟老头,怎么可能留你们在身边一辈子,我就是想有那么几天就行,真的,就那么几天就好,我这里太冷清了,冷清的我一个人时候总是害怕…怕我那媳妇儿在梦里问我,怎么没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怕梦里见到我那小崽子,怕梦醒了,再也看不见我那小崽子,”巴老头儿慢慢的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目光慢慢的又回到两人身上,“可你们现在又要去送死!”
“贼老天,有本事你别他们送来折磨我啊,你直接收了我这把老骨头多好!”老人仰天声嘶力竭的吼着。
那悲哀的嗓音,将牧狄和齐祥的眼泪生生的挤出了眼眶。
“今天!你们要是想出去,有两个办法!一,回家!回你们来的地方,有空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没空不来也行,我还当你们是我孩子;二,你们要是想去老爷庙,那就从我身上跨过去!我就当没救过你们,也没见过你们!”
巴老头儿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虽然身子小小,在牧狄和齐祥眼里,却将那大大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牧狄和齐祥想起在巴老头儿家留宿的这几天,老人也不出工,去做他那游船生意。每天就是做好饭菜等他们来吃。
有时候两人出去,回来晚了,就会见到小楼亮着明亮的灯光,巴老头儿在门口抽着旱烟,待到两人回来,又会像没事人一样,自己溜达回房间,可是桌子上却总会留下热乎乎的饭菜。
两人都觉得这老爷子对他们很好,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直到现在,两人才明白,原来老人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爸!”齐祥红着眼睛,泪水一滴滴从眼眶中滚落,身子一软,跪了下来,牧狄扭过头,努力的忍着眼中的泪水。
巴老头儿身子一颤,却不出声,齐祥拉拉身边的牧狄,牧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也跪了下来,“爸!”
巴老头儿再也忍不住了,陶陶大哭起来,哭的像个孩子,哭的他身子瘫软,椅子再也不能为他支撑身子,直往下滑。
齐祥和牧狄赶忙起身冲上去扶住他……
………【深渊寻龙 08】………
人与人之间最难琢磨的就是感情,有的人你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厌恶,而有的人你见了第一面就觉得此人可能要与你牵绊一生。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隔着层窗户纸,一旦这层纸捅破了,那将发生巨大的改变。
牧狄和齐祥的这一声“爸”叫出口,捅破那层窗户纸,三人便瞬间从被救者与施救人的关系,变成了充满温情的干亲父子。
连着三天,谁也没再提去鄱阳湖的事,巴老头儿整日在家给两人翻着花样的做吃的。
“爸,别弄了,吃不完。”
“爸,你也吃点吧,别老看我们吃啊。”
…………巴老头儿沉浸在牧狄和齐祥那一声声充满温情的称呼中,无视两人的“意见”,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摆弄着一切,仿佛想将以前没给他儿子足够的父爱,全在两人身上补回来。
虽然谁也不提去鄱阳湖的事,潜水的装备还是被巴老头儿收进了自己的房间,而且每天他都比牧狄他们睡得晚,醒得又比两人早,他这是生怕两人趁他一个不注意,溜了出去。
虽然他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不怕死的非要去老爷庙那死亡水域,却知道两人绝对不会死心的,他现在是能防一天是一天。
天色已深,晚风轻轻的推着外面的草木,刷刷声如同摇篮曲般轻柔。
小楼二层,巴老头儿站在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房间内传来一阵阵淡淡鼾声,和似有似无的呓语。
巴老头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
随着巴老头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黑暗的小屋内,两双眼睛闪出精光。
“这样不行啊,我们必须下湖才行!‘神户丸’找不找的到是一回事,必须见一眼才能死心啊。”牧狄躺在床上,手中转着玉简,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去?没看老爷子看的我们那么紧,装备还在他房间,他又睡的比我们晚,起的比我们还早,偷都没办法偷啊。”齐祥也躺在另一张船上叹着气。
“那…要不要把玉简的事告诉他?”牧狄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手中的玉简抛给齐祥问道。
“你知道我一向都是听你跟南风的,你觉得合适,那就告诉他。”齐祥将玉简抛回给了牧狄。
“哎,还是算了,怕他一时承受不住这比老爷庙还怪异的事。”牧狄又颓然的躺回了床上。
“要不…咱让他睡个安稳觉?我记得咱学过的咒符里有个叫‘**咒’的小法术…”齐祥忽然开了口。
牧狄眼中放出精光……
夜深人静,湖水轻轻刷着岸边,老爷庙上游的一片沙洲,两个黑影悉悉索索的忙碌着。
“老爷子什么时候会醒?”
“我哪知道啊,咒符就南风那小子掌握的好,这**咒我又是第一次用,不过天亮之前应该没问题吧。”
“那好,天亮之前我们必须赶回去,快行动吧。”牧狄狠狠的在沙洲上楔下两根粗壮的木桩。
将两根数百米长的登山绳打了个渔夫节,牢牢的系在了木桩上,一根甩给齐祥,一根系在了自己的腰上,背上氧气管,就一步步向湖里走去。
齐祥将绳子也系在腰间,跟上了牧狄脚步。
“哎,笛子,我们为什么在这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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