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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紫愤愤道:“去见识一下也无妨。”
这时阿木走上前来,躬身一辑,道:“敢问阁下是不是‘剑侠’虚紫?”
虚紫转过身子,恭谨的抱手一辑,笑道:“‘剑侠’二字虚某愧不敢当,但虚紫正是区区在下。”
阿木端详着虚紫,隔了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就在此时,白馗大喝一声“哼”,虚紫转身相望,只见白馗已经骑马在鞍,轻轻摇着纸扇。
白馗斜睨身后几个手持长矛大汉,轻描淡写地说:“擒住那个蒙面的女的。”说着用用扇子指着张婉文。
众大汉拱手躬身一辑,异口同声道:“是!”声音响彻云天,洪亮之极。说罢,快步走向张婉文。
张婉文见状,花容失sè,忍不住轻轻“呀”的一叫,只是她见对方人数众多且又来势凶猛,其时已经全然想不到要拔腿便跑,只怔怔的站着不动。眼见她就要被擒住了。唐三霸当即会意这些人对张婉文有敌意,心中焦虑万分,胸前的膻中穴像被火烧一般,炽热难耐,但浑身经脉却又无比舒畅,又似乎是一股巨大的内力自膻中穴而出,在经脉四处游走。当即二话不说,迅速夺过虚紫手中的一柄长剑,身子一晃,鬼魅般地直冲到众汉子所在方向。
虚紫心中骇异,暗暗思付:“霸儿的武功怎么这般了得。”
众汉子脸sè登时大变,挥舞长矛径直刺向唐三霸,唐三霸只觉身体滚烫无比,挥剑格挡,只听得“铿”的一声脆响,长剑一连接住数只长矛,众汉子尽感虎口巨痛,不禁冷汗涔涔而下,便在此时搭在长剑上的长矛竟尔截断成了两段,掉落到地上。唐三霸轻轻一跃,反手将长剑横挥而至,使出的正是家传的一招“泰山折腰”,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众汉子皆被剑气所伤,向着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最后掉落在地上,大滩的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就此气绝而亡。
………【第五章 此行径非君子也】………
甫一使完这一招,唐三霸大汗漓淋,身子摇晃了几下便跪倒了在地,只用一柄长剑斜插入土,赖以支撑才不至于整个身躯扑到在地。他大气喘喘,霎时间觉得体内的神阙穴,膻中穴,气海穴,关元穴等上身穴位剧痛无比,犹如在身上剜肉一般。不到片刻,唐三霸“哇”的一声,口中狂吐出了一大堆浓稠的鲜血。
虚紫,张婉文,阿木,白馗见到几名魁梧强大的汉子尽数被唐三霸一招致死,心中兀自惶悚之极,除了张婉文,其余三人均想:“咦,他内力薄弱,怎么这下使出的剑法如此高么,实至于臻登峰造极的化境。”
众人只怔怔地看着,张婉文的樱桃小嘴更是张得扭曲变形。随即,她身子如遭电击般一震,慌忙地跑向唐三霸,用纤细如柳条的手轻微地扶起唐三霸,望着唐三霸疲惫不堪的浸汗之躯,心里突兀感到一阵谦仄。她轻音柔声地说道:“你还好吧”
唐三霸呼喘着大气,口中吐出的鲜血夹杂着油腻的汗水缓缓地顺着他的躯体滴落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张婉文眉头紧蹙的着急摸样,微笑道:“不要紧的。”
“哈哈哈哈”,两人身后传来了白馗的冷笑。
白馗颇为不屑道:“你小子虽一时不知着了什么道,但也就如此罢了,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情骂俏,笑死我也。”
唐三霸在张婉文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转过身子,说:“自古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英雄也好,小人也罢,又有谁能不死?何况我这身臭皮囊,死竟也是一种解脱吧。”
说罢,惨然一笑。
一旁的虚紫,阿木无不为之动容,张婉文更是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泪来了。
白馗仰天一笑,说:“那就让我来解脱你这臭气熏天的臭皮囊。”话音未落,挥起纸扇,撩动白袍,却早已欺身到了唐三霸身前两三尺之处。
虚紫见形势不妙,也早已蠢蠢yù动,其时也已经如一股劲风一般逼近了白馗。
虚紫挡在白馗前,道:“想杀他,却要问问我虚某人。”
白馗暗运内力,他很清楚眼前的挡道人绝非等闲之辈。
虚紫疾风般从唐三霸手中夺回长剑,旋即不等白馗出手便挥洒自如地运剑径直猛刺向白馗,白馗白袍飘动,以扇格挡,只听得“咔嚓”两声,纸扇已被削成两段,白馗心下惴惴,只可守而不得攻。渐趋败阵。
面对虚紫虚无缥缈而又柔中带刚的剑法,白馗终究无可奈何,但接应了几招之后,白馗忽的灵机一动,我何不巧运轻功绕出剑招之外不与之周旋,去擒住那女的做把柄。
白馗疾风般左闪右躲,突然闪电般绕过大榕树,飞也似地一手擒住了张婉文,扼住了她的喉咙。
张婉文登时面如死灰,脸sè里还夹杂着不可名状的惊恐。她想喊出声来却无法蠕动嘴巴。
虚紫怒不可遏地道:“此下流行径,非君子也。”
白馗冷冷地道:“君子二字,有的匪浅,有的莫测,一切都在变数之中。”
虚紫顾忌张婉文的xìng命,对白馗束手无策,只是咬牙切齿地只顾跺脚。
唐三霸其时已经气血攻心,头脑意识渐趋模糊,他见张婉文被擒,心中思绪乱上加乱,正如酒酣耳热之中,他夺过虚紫手中长剑,踉踉跄跄却又不失凌厉地刺向白馗。
白馗大笑道:“臭皮囊只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哈哈。难道就真的这么想死么?”
白馗意想不到的是唐三霸此刻体内正内力纵横,此剑招,势如破竹。
………【第六章 侠骨柔情】………
密林,疾风。
天空比血都还要殷红,目眩神迷之中又渗着几分说不出的凄迷和物sè的恐惧。
过不多久玄幻的天空取而代之的将是黑夜,永远都让人联想到绝坏的事物的黑夜。
又有谁能察觉黑夜其实是无比寂寞的,谁又能猜测别人的心呢?那样只会令彼此都失望不已。
又有什么比遭受最为在乎的人误解更为伤心,更感孤独?
一个人越是强大,越是令人感到不知根源的恐怖时,他就是最孤独,最寂寞的。
斜阳透过婆娑的树影映在张命升因迎面袭来的强劲的风而显得略微有些扭曲的脸上。
这是一张不怒自威的粗糙的脸,又显得那么的沧桑与凄然。
他手里虽然拿着数斤重的大斧,却丝毫感觉不到倦意,他像一个闪动的鬼魅一样條地就从这棵树跳到了那棵树,几个起落就已经飞出了几里路了。轻功之高,任谁看了都难免露出惊骇恐慌的神情来。
劲疾如尖锐的刺的风并不能使张命升放慢速度,风吹得他的青sè长袍簌簌直响,他那粗狂的虬髥在他的腮边纵横飞舞,虬髥里渗杂的汗水早已消失在了风中。
他明亮而满是威严的眼睛却骤然像两汪死水一般地黯淡下来了。
但却依然那么坚定如磐石。
他望着前方如幻如现的黑影,嘴角微微有些痉挛般的扭曲。
那黑影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比风都要灵活流动,比云都要飘忽不定。
张命升眼睛里闪出一丝黯淡的光,光里有说不出的沉痛。
他知道他绝对是无法追上这个黑影的了,所以他并不是因为追不上这如鬼如魅的黑影而深感沉痛。
谁又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沉痛不已呢?一个高手永远不会如此。
纵观武林除了“燕十四步”又有谁的轻功胜得了玄药庄庄主张命升?
纵观武林会“燕十四步”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张命升的神sè更为黯淡了,他一面不忘竭尽全力地施展轻功,一面低声沉吟:“我早该想到是她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的眼里骤然全是悲痛。
他突然像机器死机停止运转了一般停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手里的大斧头闪动着寒气逼人的青光。
他失声朝着那黑影飘去的方向喊道:“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走,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么?”
这句话就像是掉落了空洞得不知深渊在何处的水井一般,没有半点回音。
那黑影已渐渐地浓缩成了一个极小的黑点,快要淹没在他的视线里了。
他竭斯底里地狂吼:“度娘,我知道是你,我知道……”
话音未落,一阵急遽的劲风骤然袭来。
这股劲风来势之猛之刚竟使周围几棵参天大树的枝叶像飘雪一样纷纷往下坠。霎时间,眼前像是被隔了一层厚厚的膜一样,看不到膜后面的东西。随之发出一阵震耳yù聋的“簌簌簌”的声音,但转眼即逝。
张命升魁梧而又扎实的身躯也不由得摇晃了一下,但是却总不至于像枯枝败叶一样坠下地去的。
张命升猛一抬头,从诸多纷纷落叶之间的极小的缝隙中依稀地看见了一个人影。
人,是种没有耐心的动物,就算是有,那也是装出来的罢。
张命升举起寒光四shè的大斧头,作势略微扭动魁梧的身躯,斜挥大斧头,一阵分量十足的疾风像是从大斧头里蔓延扩散开来,寒光一闪,眼前的枝叶哪里还见踪影?
他的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动作是怎样的。
在他正对面的树枝上俨然站着一个身着黑sè长裙的女人。长裙一看就知道是由上等的绸缎缝制而成。
柔若无骨的身子,粉装玉琢的瓜子脸。
长裙飘飘,柔软的长裙印出了她身子凹凸有致的纤细的轮廓,这世间只怕也就只有她配穿上这条无比绝伦的黑sè长裙。
黑sè长裙的领口处镶嵌着两颗明亮的大珍珠,在斜阳的照shè下熠熠生光。但却分不到她一丝的美,这两颗让无数女人追求迷恋的大珍珠,在她面前也要相形见拙。
她两只清澈如水又饱含深情的眸子让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她美得让人无所适从!
她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武林第一美人”——度娘。
“燕十四步”实已臻化境。
张命升对这股劲风骤然来袭不以为然。
他望着度娘,良久良久。
这就是他rì思夜想的女人。
他现在就像一块闻风不动的木头一样。
多情的人往往总是这样,面对越是在乎的人就会越显得不知所措。
风在极不安分地呼啸。树在极不安分地摇摆。
度娘不耐烦地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像条柱子似的站着不动。”
他知道她言语中含有讥诮之意,但他那张已经非常落寞的脸却没有丝毫感到生气。
他已经习惯了,但并没有麻木。
永远不会麻木。
张命升把双手和闪烁着青sè的寒光的大斧头负在身后,道:“你跟我回家去好吗?我和女儿都很想念你的。”
度娘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家,但文儿……文儿却还是我的女儿。”
张命升黯然神伤,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知道你还在介怀十年前的那件事,我知道……”
度娘打断道:“你别自以为是,我早就忘了。”
女人如果说忘了,那一定没有忘,且无时无刻都像烙印一样记在心里。
张命升显得有些激动,嘴角牵动胡须微微有些颤动。如果不仔细看,却也还觉得他是面不改sè的。
他喃喃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却还异想天开希望求得你的原谅,我不配,我连自己的儿子都……”
度娘听到这,脸sè不禁沉下来了。
但很快脸上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讥诮。
她正sè道:“你何必又再说呢?说多了只会让我更加恨你罢了。”
张命升道:“但是……但是……”
话音未落,度娘已展动身形。
劲疾的风,渺茫的影。
只是度娘眼角里的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又是什么呢?
张命升失神地望着她疾行的背影,眼里有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孤独。
他颓然坐倒,“嘣”的一声,他手里的大斧头顺势滑落到了地上。
他自言自语:“那也是我的儿子啊,我也不想的。”
夜已袭来,寒风习习。
惨淡的星光映在玄药庄门前平坦的地面上。
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一大滩蓝sè的浓稠的液体发着淡淡的光。
血,蓝sè的血?
又是谁的?
………【第七章 奇怪的酒馆】………
夜sè更浓了,风在轻轻地呼啸。
长街上寂寥空荡,绝然令人想不到白rì里谋生人吆喝声和吵架似的讨价还价声相混杂的热闹非凡的场面。
长街两旁的店铺都已早早地关上了门。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