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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是老师错怪你了。”
远处的老黑小白这回对那木尺真是敬畏有加,那该是何等神奇的宝物才能有此威力啊!感觉自己这回输的值,真值!三界之内能将猴子治的服服帖帖的宝物几乎没有,那玉帝和佛祖降服猴子都没这么轻松。两位连忙过去把内丹龟壳毒牙一放,连说服了,真开眼了。
杨骐连忙推辞,他们倒来劲了。不收是吧?看不起我们?我们堂堂大罗真仙——的宠物,那说话可是算数的。你不要是吧?那我们扔了!杨骐说这木尺只是木头不是法宝,他们说木头也收下,就这么说定了!然后一点也不心疼,但是很肉疼的走了。(换你拔了牙齿掰块骨头试试肉疼不?)
大圣看着杨骐的眼神是那么的崇拜,就跟小女生看无所不知的帅哥老师似的。
是的,老师。杨骐就是大圣的老师,心服口服的老师。
原来那天太上老君走了后,杨骐找到猴子。拿出《九章算术》,说是老君留下让他好好研习。那猴子一脸不屑,只说是老君开玩笑,不必当真。杨骐却不以为然,他是知道那个秘密的。权衡再三,说猴子敢跟他打个赌不?输了,猴子就得拜他为师。问题很简单,杨骐说:
“猴子,我赌你二十七个跟斗飞不出我的手心。”
猴子一愣,感觉问题很熟悉,但是一时没想那么多,只道是巧合。鄙夷的看着杨骐,说:
“切,小驴。你以为你是如来啊?明知道我现在离不开这山下,怎么跟你赌?”
杨骐于是将老君出的题搬出来,问他:
“如果是这么大的圈,二十七圈后,你会落在哪里呢?”
那大圣也是聪慧绝顶、八面玲珑人物,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个圈!如来老儿!老骗子!”
我们常说的“圈套”就是从这里来的。想哪大圣一身本领,败在大神通下那就罢了。谁知竟然败在这个圈上!但他随即就认识到还真不是这么简单。沉思了许久,大圣说:
“几百年前老孙涉东海,赴深山,潜心修炼才习得这一身本领。纵横三界,罕逢对手,哪知却败在这不起眼的算术上。只是老孙已有恩师,再拜你为师就是背叛师门。不如你仅教我算术,做我半个老师如何?”
于是杨骐便开始了教学生涯,每日拿戒尺打的猴子吱吱乱叫,这样的日子何其欢乐。
当然,那“唵叭呢吽叻嘛”六字真言的含义,他还真没敢跟猴子说。
戒尺的命运
——《一个老师》外篇
且说,老黑小白亲眼目睹了那根木尺的强大威力,感到无比的敬畏。回到洞中,虽然很肉痛,也觉得很值得。这两位一边痛苦**一边把古往今来的溢美之词都用来赞美那跟木尺。息壤?切,弱爆了。什么紫金葫芦啦,星云乾坤棋啦等等,更是不值一提。
老黑甚至觉得他俩拔牙掰壳打赌一事,也会随以后木尺大显神威而成为千古佳话。两位还在陶醉,杨骐回来了。拿戒尺一指他们,道:
“你们的东西真的不要了?”
直吓得老黑小白哆嗦的,道:
“小马哥,你还要拔了我们的壳跟牙不成?”
“切,不要算了。”
杨骐将那内丹龟壳毒牙小心收拾起来,随手把木尺一扔。说天冷了正好当柴烧水取暖。捡了些干柴,搭了个简灶,拿那木尺扒拉扒拉柴火,随后往里一塞,就那么烧完了。
老黑和小白面面相觑,还等着那木尺神奇的出现。却见杨骐随手捡了跟木头,三下两下又劈成一根木尺。道:
“你两把那跟戒尺弄得残缺不全,有损师道尊严,看这根方正多了。”
那两可怜的宠物半响说不出话来,指指那堆灰,又指指杨骐手中的新尺子,满眼疑惑。杨骐重重的点点头:
“恩,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扑通”“扑通”二声过后,杨骐惊呼:
“哎呀,老黑小白!你们怎么了?让你们逞强,拔牙掰壳的,看看疼晕了吧?”
上回问题答案提示:地球是圆的。
九,少年杨骐的烦恼
九,少年杨骐的烦恼
话说真武真君和紫阳真人因泾河龙王被斩一事滞留在长安,一时不得脱身。这一日,真武真君忽然感觉眼角直跳,心神不宁,连忙凝神掐指一算,大呼不好,圣蛇神龟有难!二位大仙连忙施展神通,驾云赶往绛州龙门那山洞。
待到洞中,只见那龟蛇二将牙残壳缺,昏迷不醒,道行好似也损失了不少。小杨骐正急得团团直转,看到二位神仙回来了,连忙拱手上前求救。形势紧急,二仙也顾不得多问,分别将那老黑小白的伤势查看一番。那紫阳真人对真武真君说:
“也不甚要紧,只是气血攻心,尚未成淤。待我略施道术,他们便可醒转,再一问究竟。”
当下紫阳真人掐诀施法,随即龟蛇二将悠悠醒来,那真武真君问道:
“这里发生了何事?究竟是遇到何方妖王魔尊?才能让尔等折牙破壳,昏迷不醒?”
老黑小白看看杨骐,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难道真敢说是自己打赌输了,把内丹龟壳毒牙输了杨骐不成?那老哥两还不被真君炖了当汤喝啊?
到了这一步,杨骐也知道自己真捅出乱子了。赶紧掏出内丹毒牙残壳,还把那息壤一并拿出,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只听得那真武真君紫阳真人脸色阴晴不定,大叹神威难测造化弄人。只是关于那老君来访讲的大骗子画圈骗猴子的事杨骐却没有讲,那可是三界的超级大秘密,讲出来被猴子得知三界还不天翻地覆啊。
紫阳真人一脸尴尬,真武真君也很无奈。两下对望了一眼,那真君说:
“真人不必多言,也是这两个孽障命中该遭此劫数。算来子骏小友还救了小白一命。他一介凡人又代咱们看守大圣实属不易,我怎么责怪与他?”
那真君略一沉思,又道:
“发生这么多事,我需上报天庭,以供决策。愿赌服输,龟蛇二将输与你他们无话可说,只是这内丹关系到两个孽障的道行,我且代为收走,就当这些年的枣资;至于这牙齿龟壳虽然残破,也是炼宝磨丹的罕有材料,小友你且收下。紫阳道友子骏小友,告辞。”
说完,收了星云乾坤棋携着那龟蛇二将腾云而起,往哪天宫去了。
紫阳真人跟杨骐知道真武真君虽口说无事,心里还是不悦的。那圣蛇神龟可是他的招牌,招牌都被砸了,让他怎么好意思再留在此间?
哎哟,招牌!想及此节,真人连忙找自己的宝贝葫芦。见那葫芦就地随意扔在一旁,粘尘带垢,哪里还有真宝模样。原来自从那山下杨家酒店关门,这葫芦就光荣下岗了。那真人心疼的抱着宝贝,拭去尘土,将那杨骐一顿臭骂。
杨骐对着老头却不害怕,连忙嬉笑着扶他坐下,捏肩捶背的。老头笑骂了几句,说:
“我虽欠你杨家的,也不至于要我的老命啊。看你捅了多大的乱子……”
杨骐一愣,双手停了下来,仿佛感觉到什么,自幼家师只说自己是个孤儿,身世无从得知。紫阳真人这么一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感觉到杨骐动作停了下来,老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又道:
“若不是欠你杨家的,怎会这么命苦碰到你这小魔头啊。”
却只见杨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眼泪如泉涌,哭诉道:
“真人爷爷唬我!还望爷爷告我身世来历,自幼子骏无父无母,天见尤怜,爷爷你就告诉我父母为谁吧……”
言语哽咽,涕泗沾襟,两眼饱含期待得直望着紫阳真人,哪里还有往日淡泊文雅的模样?任真人千年道行也不敢直视子骏的眼睛,那是发自肺腑的恳求,紫阳真人道心动荡,一时也没了主张。这孩子的身世,实在是不能说啊。
这十来年,自己虽然与这孩子没有师徒缘分,可是宁愿欠真武的人情也要尽力照顾他,真君的仙枣是三界的珍果,自己的仙酒也是仙凡罕有。这人间不能还给他,只能增他寿元度他成仙。如今让这孩子又沾凡念,只怕道心难修,道途艰难。
那杨骐悲痛莫名,几欲昏阙。这十来年的痛苦一并涌上心头,哪里停得下来?只哭的愁云暗集,秋雨索索;只哭的孤鸿鸣哀,寒鸦哑歌;只哭的真武殿上真君叹,五行山下猴头呜;冲淹先生食无味,武家媚娘心中苦;老君仙丹不能炼,大禹龙鱼无心煮。泪水流的都把息壤蛇牙龟壳浸透了,可是这些异宝懂得他的伤心吗?没有人懂……没有人能懂得一个孤儿的痛苦,没有人能懂得一片秋叶随风飘零,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将要落向何方……杨骐就是那片叶子——孤独飘零的落叶……
那真人与杨骐虽非师徒,但也情同祖孙,这千年不变的道心也逐渐融化,化为两滴泪水。一滴淌在杨骐的眉心,一滴汇入了杨骐的泪河。杨骐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待杨骐醒来,苍穹飘雪,山野素白。
原来已是贞观十一年冬月。
杨骐正要起来,那真人按住他道:
“你病体初愈,休要多动,也勿多言。我会将往事说与你听,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自天地初分,便有高下,又分为三,仙人魔界。正合道德经义,一分为二,再而三,三生万物。其中仙魔不两立,而人界自乱不休。道其原因,皆为道统。”
“时至前朝大业五年,炀帝改尊儒术,下诏曰:‘先师尼父,圣德在躬,诞发天纵之姿,宪章文武之道;命世膺期,蕴兹素王。而颓山之叹,忽逾于千祀;盛德之美,不在于百代。永惟懿范,宜有优崇。可立孔子后为绍圣侯,有司求其苗裔,录以申上’。”
“遂撼动他教之道统,那教主遣其座下大鹏金翅鸟转世,意图祸乱当朝,复他道统。我道家元始天尊怜凡间疾苦,授十殿阎王转动法轮令其转生于当夭之身无功而返。又遣九天雷神普化天尊下凡护隋。”
“可惜那年我云游天下,不知天尊法旨,惜那金鹏转世天赋秉异,施欺天之法延其寿命,又将威猛锤法传授与他。后金鹏借此行逆天之事,横扫天下,打死隋朝擎国之将宇文成都,这宇文成都正是普化天尊转世。杨家基业遂二世而亡。”
“我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想办法弥补,正逢炀帝三子出世。常言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便与炀帝商量将此子送出宫中为杨家留一香火,问到去什么名字,炀帝潸然道:‘生于王家,未育先弃,就以弃名之’。未几,杨花落而李树开。”
“至绛州龙门,逢前隋大儒王通王冲淹,就将杨弃托付于他。冲淹先生说本来生无父母就惹人怜,再以弃为名字,只怕一生艰难。既然生于壬午,不如取名杨骐,音同而义吉,一举两得。遂取名杨骐,表字子骏。”
杨骐闻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乱了。
他不顾真人的劝阻,冲出洞外,在漫天风雪中久久伫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记得我还没有看那中秋圆月,那飘渺的月宫中桂花飘香,寂寞的仙子在为谁而歌?
记得我还没有重阳去那山头祭一杯艾酒,让秋风捎一句问候,我将那朵玫瑰揉碎,能否飘到你的案头?
记得我还没有剪好寒衣,去祭奠已故的亲友,只是每年都有一双,那是为谁而留?
呼啸的寒风吹在脸上,为何却是心在痛;冰冷的雪花堆满双肩,为何只是心里冷?
简单的生活被现实打破,过去的故事痛苦良多。
这个孩子承受的打击太大了,偏偏无人能替他分担,他必须独自去面对。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不是吗?李唐的基业是建立在杨家的坟头,他的恩师也是仇家的臣民,救他的爷爷是毁他家园的人,他该怎么办?
可这些也都是好人,恩师养育教导终身难忘,爷爷疼爱呵护情真意切,那唐王李世民爱民如子,他的良知告诉他这是个好皇帝。他该怎么办?
十六岁啊,我才十六岁!十六年来,我一直是一个孤儿。而今,要我变成一个前朝皇帝的孤儿,要我一人敌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