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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泰山至齐州城不到两百里的路程,杨骐一路悠哉悠哉走了三天之久。
贞观十三年六月初,杨骐来到了齐州城。
早就听说齐州城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如今一见,果然泉水众多,人民富庶。杨骐先是在南方扬州徐州见识了大江大湖的浩瀚无边,如今又在这齐州泉城千眼泉水间流连忘返,同样是水,妙处不尽相同啊。
他转了半日,这才想起戴无影所托之事,就向人打听“忘忧居”在何处。行人就问他到过“泺luo泉”没有?那“忘忧居”就在“泺泉”附近,最高大豪华的楼阁便是,只是公子你可要沉住气,莫要丢光了身家为好啊。
杨骐谢了那人的好意,按他的指点一路寻去,果然寻到一处奇异的泉水处。那泉水有三眼,整日喷涌不止,极是神奇。泉水喷涌成池,临池不远处有一楼阁拔地而起,披红挂彩,热闹非凡。阁上高悬匾额,上书三个鎏金大字“忘忧居”,果然好气派!
未等杨骐过去,就有童子笑容满面前来招呼道:
“不到泺泉忘忧居,不如遁世敲木鱼。公子,你可算来对地方了。”
杨骐笑道:
“此话怎讲啊?”
“我家先生说了,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百年,若是不能纵·情享受一二,与那佛门敲木鱼的和尚有什么区别?我看公子你是头一次来,就请你到我们忘忧居感受一下什么才叫快意人生吧!”
杨骐呵呵一笑,随那童子走到忘忧居门口。门口自然另有清丽小婢领路,进了正门,左右立有七八位大汉虽然面目丑陋,倒也笑容满面,齐喝公子真乃人中龙凤,来到忘忧居,令忘忧居蓬荜生辉啊。
正厅中左右摆有奇花异草,陈设桌椅器具无比精致无比,正对大门是宽阔的木制楼梯,铺有花样地毯延伸到门口。楼梯路两侧扶手精雕细刻,外着均匀清漆漆就,竟然是珍贵的红木制成!着实让杨骐大开眼界。
那小婢轻启小口,露出好看的皓齿道:
“上面才是真正的神仙去处,公子你可走好了。”
杨骐与她打趣了一句道:
“你是要我一去不返吗?”
慌得那小婢花容失色,连道不敢不敢,奴婢说错了,公子莫怪。杨骐哈哈一笑,径自上楼去了。
那楼上也是富丽堂皇,极尽奢侈。有几十间隔间房门轻掩,不时传出男女调笑,碰杯吃酒的声音。自有如前清秀美貌婢女迎来招呼入座,呈上酒水点心,也不问他有无需要,坐与他身旁斟酒端茶,十分熟稔的样子。杨骐来者不拒,将那酒水当茶水般一一饮下,倒把一旁侍奉的小女子吓得不会劝酒了。她本来就是劝酒的,哪知客人把酒都喝完了,她还劝什么劝啊?
杨骐也不为难她,说道:
“姑娘你酒也劝了,我是一杯不少也喝了。但不知你们这忘忧居还有什么招待的不成?”
那少女脸一红,暗道,哪有你这样的客人,方才你只是喝酒并不像其他客人一般毛手毛脚。还道你身体有问题,哪知你在这里憋着坏啊。
就将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软软的往杨骐身上靠去。只听“扑通”一声,美貌少女靠了个空,跌在床椅之上,睁眼一看,那公子怎么不见了?
杨骐在房屋擦了把汗,他原想这忘忧居也就一酒楼,上了酒水点水也该上菜了。哪知人家送了一条活色生香的美人鱼,他反倒吃不下了。
旁边又有美艳婢女看他这么快出来,悄悄的捂嘴偷笑,果然中看不中用啊。杨骐过去问道:
“姑娘,此间主人可是钟离先生?能否带我见他一面?”
那婢女笑着说道:
“正要带公子您上那顶楼呢,我家主人在与客人们玩得高兴呢。”
上了顶楼,却是一宽阔的大厅,摆放着十数张桌椅,百十人各自围着桌子呐喊喧闹,哪里有人管他来了什么人。
那桌上各种赌具俱备,赌徒更是老的少的贫的富的都有,只是那二楼总不会让人白吃白喝吧?杨骐有些疑惑,那婢女早看在眼里,又吃吃一笑道:
“公子啊,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该往哪里走,不该去的地方不会去的。”
杨骐直冒冷汗,原来刚才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啊。哎,此地不能久留啊,他连忙问哪位是钟离先生,小婢指着一位胖子说,那就是,公子你自己找去吧。
顺着那婢女的纤手一看,杨骐乐了。那钟离先生果然是个趣人,看摸样老大不小,却头扎两个童髻,面色红润,虬髯满腮;坦胸露乳不顾形象,左手拿蒲扇连摇不止,右手正抓着一个盅筒摇晃了片刻,往桌上一顿,大喝一声:
“快下注啊,买定离手,赌场寻富贵,生死全由命!”
旁边的赌徒嬉笑道:
“钟离先生您开什么玩笑,你若坐庄我等哪敢赌啊?若赌那还不把老婆孩子都输与你啊。”
众人哈哈大笑,钟离先生眉飞色舞,笑骂道:
“你个胆小的滑头,赌者宝贝是也,若想得到宝贝,不冒点险怎么成?你就回家抱你的黄脸婆去吧,我楼里的小红小翠,你就别想了吧。”
先前那人被他一说,脖子一粗脸一红道:
“钟离先生莫小瞧人!今日我牛二豁出去跟你赌一把,就把这五两银子与你赌个大!赢了今日我还不回去了,偏要找你楼里的小红小翠!大伙都跟着下啊。”
他这一起哄,旁人三两五两的各自下了注,眼见无人下注了,钟离先生正要打开盅筒,忽然人群中传出一声:
“且慢,待我也下一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眉清目秀的白衫少年,手摇一把折扇,笑吟吟的往那桌子走去。左右各跟一名仆人,看那模样非富即贵,众人不自觉的让开路。
钟离先生依然笑容满面,说道:
“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公子请下注吧。”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折扇摆了一下,旁边的仆人从掏出些东西放在桌上,赌徒们顿时炸开了锅,惊呼道:
“黄金!黄金百两!”
104章,赌友老牛
104章,赌友老牛
续更前的话:
前些日子玩了几天游戏,本来不想回来再写了,未曾想几个亲人朋友都来喊我继续更新,深受感动。上了起点,又看到几位读者朋友留言催更,更觉有些愧疚。在此我先向我的亲人朋友以及诸位读者朋友表示感谢,为了你们,《藏铗记》会完本的。
另外我想征询你们的意见,这个月我想体验下上架的滋味,毕竟写了30万字了,好歹过过瘾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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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白两是个什么概念呢?时一两黄金=十两白银=十贯钱=一万铜钱。贞观十三年间民殷国富,斗米仅三五钱而已,如今这公子出手就是黄金白两,只怕整个齐州城的粟米加起来也就值这个价吧,你说众人如何不吃惊?
钟离先生却是笑容不改,将手中盅筒放下,蒲扇往后腰一插,向白衣公子抱拳一礼道:
“公子出手便是大手笔,佩服佩服,但不知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
“初来贵地如何敢称大?买个小略表敬意吧。”
先前的牛二等人本来压大,如今见这公子白两黄金买了小,也要跟随改压买小。钟离先生不以为忤,依旧乐呵呵的拔出蒲扇连扇不止,天气正值酷暑,楼内人又众多,也真难为他这胖子了。
钟离先生正要用他那厚实的右手掀开盅筒,只听一声:
“且慢,还请钟离先生暂缓一时。”
众人循声望去,又是一青衫少年,这人正是杨骐。
今日忘忧居真是热闹啊,感情又是哪家富贵少爷心痒不止,来此凑热闹啊,众人心中都这样想。钟离先生将蒲扇搭在右手上施了一礼,笑吟吟的道:
“哦?这位小哥也要下注?不知是买大还是买小?”
“这个,呃……我不是来赌的,只是有事要找钟离先生。”
“呵呵,赌场中除了赌还能有什么事?来来来,小兄弟你也下个注吧,若是你赢了,我与你无话不说;若是你输了,我与你话也不说。”
得,看来戴无影欠的赌债还得在赌桌上还啊。杨骐无奈,自怀中掏出一颗珍珠来。
这珠子倒不是很大,也就小拇指甲盖大小,只是无比的晶莹圆润,呈罕有的粉红色。他人不识货,钟离先生和白衣公子微微蹙眉,略带惊诧,这不是传说中的人鱼珠吗?
也罢,就拿这珍珠卖个好吧,杨骐也不懂什么赌术,他把那珠子一抛,正好滚在围六的位置,钟离先生和白衣公子均变了脸色,这是一赔一百五十倍啊!他这珍珠有价无市,因而一粒价值黄金百两,若是被他压中了,只怕忘忧居从此易主了啊。
白衣公子将折扇一合,抱拳向杨骐说道:
“兄长好魄力好眼力!小官佩服!”
钟离先生讪笑道:
“不知小哥尊姓大名,好叫钟离不做糊涂鬼啊。”
“在下杨骐,受朋友之托来寻钟离先生说个事就走,只是这里人多口杂……还望先生找个僻静的地方啊。”
“可是这一局?”
“这一局先生摇定我们才下注,有失公允,不如作废吧。”
钟离先生正容道:
“恕汉钟离眼拙,未识得小兄弟身怀异宝,又精赌术。来人啊,带两位公子去无忧亭好生伺候。其余赌友们,今日忘忧居酒水一概免费,大伙各自取乐去吧!”
众人闻言大喜,各自拿回自己的赌资吆喝小婢小仆取酒取茶,忘忧居中喧嚣无比,热闹非凡。待白衣青衫两位公子走后,有个小童好奇的掀开盅筒看了一眼,立马跌坐在地,那盅筒之中可不是三个六!
无忧亭位于泺水以北大明湖上,与万亩荷塘中耸立一翘角飞檐的雅亭。虽是炎炎夏日,莲摇荷晃时时送来阵阵清凉,又夹清香扑鼻,早将前时的烦闷燥热一扫而空。
亭中或坐或站数人,偶尔有小婢添些清茶。忽然那荷花丛中现出一只小舟,舟上有一人手拿蒲扇,可不是那钟离先生?那先生踏上无忧亭,朗声笑道:
“二位公子久等了,恕罪恕罪。千金易得,知己难逢,遇到二位爽朗的赌友,钟离欣喜不已,特焚香唤了一位嗜赌的老友前来,还望莫要见怪。”
白衣公子连道哪里哪里,杨骐也说岂敢岂敢。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惊起三五只水鸟,吹伏一两支娇荷,亭中便多了一人。虎背熊腰,头生双角,似牛多于似人。那怪人伸着毛茸茸的大手往钟离先生肩上一拍,瓮声瓮气的道:
“老友喊老牛何事啊?若要有什么为难的事,这两嫩娃娃做报酬可是不够的,老牛我不吃人已经很多年啦。”
钟离先生擦了把汗,连忙把那老牛拉倒一旁,沉声叱骂道:
“你这蠢牛好没高低,这两位公子可是贵客!出手阔绰赌术超群,还不赶紧给他们赔罪!”
“哦,这两小哥也会玩?如此老牛失礼了,还望二位恕罪。”
那白衣公子小官神色如常,拱手回了一礼,他身后的两位仆人好像认得老牛似的,举止间多了些不自然;杨骐见过了猴叔猪二叔,多认识个牛人也毫无稀奇之感。那老牛和钟离先生见他二人丝毫不惧怕老牛这般古怪,更觉得小官公子和杨骐胆略过人,倒也暗暗赞叹。
那小官道:
“此番出来,小官正是要结识四方豪杰,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牛先生如此豁达爽朗,才是英雄本性使然啊。”
“什么英雄狗熊!老牛我不在于那些虚名!来来来,钟离老友说你们赌术超群,但不知要玩什么来着?”
白衣小官的恭维之语老牛浑然不在意,无异于扇了他的脸面,小官身后的两位仆人不悦,正要上步理论一二。那小官伸手示意,将他们拦了下来,接着老牛的话说道:
“只要能玩的痛快,赌什么,怎么赌都无所谓,悉听尊便。”
几人转头看着杨骐,杨骐知道是征询他的意见,连忙说道:
“我不会赌,你们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