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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有什么大不了,输了还可以从新开始!从头再来!
输了……
他输了吗?
放眼眺望,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鲜血。
苍凉的血腥味,弥漫着火药的硝烟味,天边照射过来的朝阳都呈现出血的红光,血的味道,充斥着这个凄惶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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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等我……”还有她沙哑的声音,在天空中苍白的哭叫着。
“哥,别丢下我……哥……哥……”
路远在后头追赶,好容易撵上了,胳臂伸出去却还是够不到她身边,终于摸到她衣摆向后一拉,在她跌向后面的同时,他紧紧抱住她腰部不再放手,“秋,你别走,别走……他已经走远了!你不要再去追了,你已经追不上了!以后我疼你,我爱你!秋……你回来……回来……”
她身躯摇摇晃晃的,双脚踉跄,靠在他怀里腿一软溜下去,才刚钻出他的怀,又摔了一跤,连带着身后的人一起扑倒。
两人翻滚在草地,他一手护着她脑部,一手揽着她腰际,将她抱得很紧,紧到骨髓里,在一个打滚压上她时,他搜索着去吻她,想要给她安慰。
而她甩晃着,挣扎着,双手挥打着,撕扯着,双腿也踢蹬着。
她拼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推开这个赢得她的男人,去寻找那个输了她的爱人!
“哥——哥——”她冲着荒无人烟的大地惨叫,向着空荡荡的前方,不要命地奔跑。
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他!
她跑得极快,极快,迈开两条细弱的小腿,朝着他背影飘过的地方飞奔着,寻觅着。
他不要她,没有关系!
她还可以回去,找到来时的路,只要跑回山里,就能看到他!
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的腿越来越沉,越来越疼,真正是伤筋动骨了。
“这双脚,以后会疼的……”耳边飘过他在指挥营里所说的话,却是等不到以后,她的疼痛现在就开始了。
疼得钻心呵,哥,如果你知道冷秋这么疼,还会不会丢下冷秋不管?
什么叫输了你,就输了全部?
什么叫输了全世界,也不要输了你?
这场战争,打得这么残酷,这么血腥。这血染的爱情,这残酷的无情!
她跑上一个山坡,冲下一个山坡——
娇小轻婉的身影在坡顶,城底,绵延起伏,像凄美的五线谱,拨弄出属于她的绝唱。华美,绮艳,悲壮,凄婉。
“哥!你回来!我要你回来!回来!”
“冷秋!你回来!给我回来!”
身后的人,在拼命呼喊着她回来,可是她的脚步却在朝着前方,拼命地喊着另一个男人回来。
路远骑着高大的马匹,向着前方那个小黄点狂追,心急如焚。
总以为马比人快,可在这样特定的场合,跑起来也不过如此。
终于在一个小山坡追上了她,“吁——”的一声,路远喝马停下,一手拉住马缰,高高在上挡在冷秋前方。
止住步的她,一脸惊惶和恐惧,惨白的脸庞在晨光辉映下,露出与她不相符的迷惘。
“上来!”他把手伸出,冷秋吓得后退,摇摇头双手藏在腰后,快步绕到马的另一边,还没有溜过去,他一下子又将庞大的马肚子横过来,挡住去路。
她胸口急促地喘着气,却是大声地拒绝:“我不跟你!”
“请你走开!”
“我不跟你!”
一声一声,坚定无比!就算他赢了,她也不跟他!
她不是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没有血肉,没有生命的战利品!她要决定自己的去向,自己的追寻,做一个有意义的自己。
“秋,现在由不得你,他已经输了!”路远居高临下的提醒道:“这一战,他输了!”
“他输了,我也不跟你!请你回去!”冷秋仰着马背上的人,大义凛然地道,“从此以后,我都不要回去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冷秋!”听她如是说,路远简直气急败坏冲她低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人,你也是警方的人,你不仅在为我做事,也在为警方做事!我现在命令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他冲破长空的命令,之于冷秋不起半点作用,她只是站在那儿不动,愣愣地看着他。
不!她不要回去!
她再次握拳头,大声喊道:“我不要回去!”阳光从东边洒过来,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
路远占据马背之上,俯视着她,严厉地道:“我今天来到这儿,就是要清清楚楚地告知他,你是我的人!我要带你走!而你也听到了,我说年后让你回来,就绝不会食言!现在我命令你,警员510!你必须立刻、马上给我回来!归队!”
警员510?!
那她的编号?
冷秋摇首,仰着下巴,眼眸悲凉望向高高在上的路远,她一向崇拜的职位、事业,为什么在这一刻都不想要了?曾经那样梦寐以求,等到自己拥有却……不想要了!
“归队之后,从此你晋升为一级警员,编号后三位数510!”路远再一次重申,并且翻身跳下马来,一把拉过她胳膊,将她身子按在热乎乎的马肚上,“我要你回来!你就要给我回来!这一生,你都是我的!”
“不……我不想……我不想……”冷秋绝望地摇头,伸手用力去推路远。
可他仅用一个手,便将她两只胡乱挣扎的双手攥在大掌中,一手抓过她肩膀,从马肚边拽过来,让她面向山坡下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厉声道:
“你好好给我看着,他输了!他已经输了!输得逃跑了!死了这么多人!你还要跟着他!你等着送死吗?”
路远在她胀疼的耳边越说越气愤:“这个地方,早晚被铲平!他迟早有一天,会进监狱!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去寻死?”
“不——”她双手紧紧捂住两耳,闭上双眼,她不要再听,不要再看!
她不要,什么都不要。
她只要他!
她向着血染的大地,于绝望中清婉悲怆地喊道:“左——润——冬——”
“我——爱——你——”
“我——爱——你——”
一声声悲凉绝望的嘶哑表白,如残歌泣舞,诉一段绝美的情殇,划破了清晨的晴空,惊起了战争之后,复归于宁静栖息在山林中的飞鸟,吓呆了守在远方听令行事的军队。
她爱他?
路远悲哀地从她身后退了两步,他的秋,爱上了那个人!
——(
残酷的战争(六)
“左——润——冬——”
听着她声声呼喊,如泣如诉,路远一个愤恨,拽过她胳膊,大声斥道:“我说他输了,他败了……你不要再喊了………喊也没用了!给我上去!”
抱起她的腰便往马背上一放,让她坐上去,冷秋呆呆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接触到她空洞的大眼睛,路远心里钝疼,他一个翻身上马,拉紧马缰,扶稳了她坐在怀里。
恳头搁在她左肩上,温和的笑了笑:“秋,我们回去了。”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侧,还在她耳际轻咬了一口,扶在她腰上的大手顺势往上抚摸,停留在她丰满之处,紧握那团浑圆,冷秋挣扎了几下,而身后的人握得更紧。
这是在高高的马背上,她坐在他的怀中,根本也不敢乱动。
让而路远的手掌一直捏揉着她那敏感的一处,一边轻喝马儿掉转头,一边加大力度揉着她的浑圆。他腹下激起一股胀疼感,越来越强烈,心里躁动不安。索性将头埋进她后颈啃噬着,隔着衣服娇嫩的皮肤在他牙齿下紧缩,冷秋忍耐着,他强加给自己的恶寒感。
随着马蹄行走,轻微的颠簸,身躯有些摇摇晃晃,她怕自己会从上面掉下去,连忙抱稳了马脖,让自己身躯弯下,不至于仰靠在路远怀里。而他,却依然紧握着她的柔软不放,终于冷秋有点恼了:“驾——”
一拍马背,两腿用力地一夹马肚,马儿受力,扬开四蹄,朝前奔放。
“驾——驾——驾——”
冷秋打马,让它飞奔起来,驰骋的速度越快,才能忘掉这些烦絮。
马蹄在山坡上扬起一阵阵黄沙,阳光渐升,高挂在一棵大树的枝梢顶,而那密密麻麻的丛林间,突然传来轰隆的大炮声,轰炸机翱翔天空,盘旋着搜寻目标。
一架浅灰色的战机,来回穿梭于他们头顶——
“嘭!”突然丢下一颗炸弹!
炸得前方那个山坡猛地开花,黄沙飞扬,一下子变成了平地。
“嘭!”又丢下一颗,这炸弹就在马儿前方附近,那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吓得冷秋浑身一颤。
马儿受惊,它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坐在马背的冷秋险些坠马,此举一下惊动了正在陶醉中的路远,他快手扶住肩膀往外倾的人,望着天空中的战斗机,狐疑地说道:“边防军……怎么能乱打人呢……”
“嘭嘭!”接二连三的炮弹,顷刻之间,甩炸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几百米之外,在强大的弹药震射力的覆盖率,那一段距离刚好够他们保命,并无伤及一处。
而那天空的轰炸机,似乎专门跟这匹马做对,丢下一颗一颗弹丸不让这马前进半步。
但是,又不炸掉这马,只在它四周附近来回投弹,兜着圈子,让它不得安身。
“驾——”路远更紧地拉住马缰,勒令马儿掉头,可能马儿受的惊叫太过于大了,反应迟缓。
而炸弹一直紧追不放。
马儿往东,东边爆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往西,西边黄沙四溅,扫荡成一块平地。轰轰隆隆,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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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不息,路远抬头仰望那蓝天之上的轰烽机,像是明白了什么,几圈兜下来,他大汗淋漓,用力拍马直想要冲出突围!
刚跑没几步,前头又是“轰隆”一声,马嘶叫,又像刚才一样,前蹄高高跃起,整个马背倾斜了下去,路远一下子滑了下地——
仰跌,四肢朝天!
“噗……”
那狼狈不堪的姿态,直叫冷秋忍俊不禁,但在这刻,她已顾不得路远伤势有无严重。抱紧了马肚,突然两腿拼命一夹马肚,娇喝一声:“驾,驾——”奋蹄疾奔!
向着山林的方向。
“冷秋!秋,你回来——”
路远忍着全身骨骼的酸疼,迅速从沙地上蹿将起来,刚要去追。
这时,他带领的部队,冲上来,请示开战命令。
路远此刻回望,看到一大批边防部队死伤无数,听到一大片嗬嗬的喊杀声,方才知道中了计!
原来,左润冬此次退兵,是为了诱敌。
看来他是很熟悉孙子兵法,退兵减灶,运用了诱敌深入这一战术。
祥装引军撤退,却引他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从他的部队后方进攻,袭击后方的据点,
一下子截断他们的退路,让他们退无可退!
路远见自己的部队都被逼往前方的山林横冲直撞,心里不胜担忧。
他以为自己胜了。
其实,这场战,对方才刚刚向自己宣战。
“路警官,快看前面,敌机正在投放石墨炸弹!”这时,部队有人奔上这面山坡,恐惧地指着前方。
只见天空战斗机嗡嗡,投放一枚枚尖嘴型的炸弹,在空中爆炸后,上空抛洒下大量的石墨丝,这些碳纤维丝团,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网一样,飘落到各处。
路远不得不说,是有些骇异地瞪着,居然是USA最先进5器,还是子母弹。
石墨弹散开后,尾部挂载着小小的降落伞,易拉罐大小的石墨丝大面积散开,铺天盖地落在高压电缆,电缆瞬间烧毁。
“嘭”的一团火焰冒出,浓烟滚滚。
“扑倒!”路远惊惧地叫着,卧在地上躲过那快速射来的一枚,可是那无处不在的石墨炸弹纤维丝附在身上,还是让他有如心胆俱裂。
就在这时,忽听到前方有女声凄惨地大叫:“啊……”
路远抬头一看,只见山坡下,冷秋坠马,像是中了一枪,而开出这一枪的正是自己所带部队其中一人。
他气急大叫:“谁叫你们开枪的?谁叫你们开枪的!”
回敬他的那人,也气呼呼地:“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与金三角有关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你老婆,你放不放?”路远吼道,去夺那个人手中的枪,准备与他大干一场。
几人拉过他,两人还是扭着一团。
终于将他制止了,而他带领的部队,却是早已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