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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发现了事情严重性,如此再打下去,被人发现了,路远还逃得了么?因为夜晚有庆功宴,所以这儿的守卫都走开喝酒去了。
但不多时,这阵激烈的打斗便会将所有人都引过来。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冷秋突然跑了过来,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顿时吓坏了。
这两个男人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样的重要,虽说他们不是很友好。
也一直都有斗争,是血雨腥风里面的死对头。
左润冬脾气虽也不太好,但拳头相向,还是少有的。爆躁的脾气来了总会寻找别的人方式,能克制则克制,不能克制顶多砸桌椅,绝不轻易打架。
可是这一次,打得这么厉害!
“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冷秋忙上去拉架,拉这个,那个又飞脚踢来。拉那个,这个拳头又揍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吧打吧男人打架不是罪。
跟我走(五)
两人打红了眼,打得停不了手,浑身热血沸腾,激起雄性力量,火气冲天。
“秋,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混蛋!”
路远扯开了冷秋,低吼着咆哮着,将满腔的怒火聚集在两只坚硬的拳头里,挥动着,锤打着。冷秋是他的!他绝不允许他伤害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刚才在木屋外面什么都看到了!
恳他的秋,竟然被他这样委屈的强占!人家不愿意,他为什么要强行?可是他忘了,他也有过强行冷秋的时候,只是轮到自己尚不知罪,但若看到别的男人那样对待他爱的女人,他就火冒三丈!
直恨不能踢断他的命根!
路远凌厉的攻势,一步步逼得左润冬频频后退。
让他不是打不过路远,可是这一刻,突然觉得累了,不想打了。
他有过人的身手,面对专业黑拳打手,也丝毫不逊色,可是冷秋一上来拉架,他又止不住手了。
借由自己的强壮,身姿一倾,袭击路远的下盘。路远移开脚步躲闪,跳到一块沙地,左润冬拳风飙进,直取他命门。
只一瞬间,两人又是扭打得难舍难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在干什么?!”
被拉开的冷秋企图冲过去,阻止两人的打斗,但是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她根本就无法阻拦。
“都说不要打了!赶快给我停手!停手!停手!”冷秋嗓子都叫哑了。
她跑去抱路远的腿,也不知道是在帮路远,还是帮左润冬,竟然挥起一个拳头,直冲着左润冬裤胯下击去!
他的板裤,本来就很松软,在他避拳迅猛后退时,冷秋一个拳头落空,使出的劲儿大太连带着身躯向前扑去,双手一抓,扑通倒在沙砾地上。
“啊呀”她刚痛叫出一声。
“KAO!”只听左润冬面孔涨红,板裤叫冷秋两只手抓扯了下去,裤子被当场扯掉,露出赤红的一根东西。
刚才追她追得急,他根本没来得及穿内裤,就这样在冷秋无意进攻下,胯下一阵凉风灌来,他的宝贝忽地跳将起来,挺翘翘!
而在此时,听到有人叫了声,“冬哥,发生什么事了?”
闻讯赶来的大队人马,在胡志高的带领下,从后方绕过前方。他眼睛往前一扫,当即愣住了!
“冬哥你……”胡志高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血脉贲张的情景。
所有人都盯着他胯间那根雄壮的龙根,有人说了句:“好大!”
左润冬连忙伸手去提裤带,垂首可见冷秋还在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式,两只手放在他双腿侧,脸庞鲜红欲滴,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知道刚才会朝着他扑过去,又顺便拉下了他的裤子,而且穿的还是比较休闲的那种板裤,没有系皮带,只有松紧带。
冷秋红着脸,从沙地上爬起,顺便替他将裤子提起来,给他穿上。
她柔软的小手活动在他腰间,又有一种奇异的温馨,和着她身体的淡香,左润冬只觉喉咙痒丝丝,心旌荡漾。
他一把捏住她一只手腕,低沉地道:“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回头再算!”
居然,敢扯掉他裤子?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颜面何在?
“冬哥……这如何处置?”尴尬过后,胡志高见他神色缓和了些,才敢开口问道。
这一阵凶猛而激烈的打斗,使得两个大男人身上都挂了彩。
左润冬精短的碎发被撕抓得凌乱不堪,纯黑色背心被扯碎,连腿上刚穿好的板裤都破了几个大洞,膝盖处斑斑血迹,而路远衬衣被揉出褶皱,下巴、脸膛、额头都挂了重彩,青青紫紫。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路远的胳膊上正在流血,看情形,好像是被左润冬飞刀所伤,伤口呈紫色,隔着衬衣都可见血肉模糊,他身上的衬衣本来就烂得不成样子,再经这一揪打,衣裳褴褛,狼狈不堪。
“路远?你这是……怎么了?”触见他的胳膊,冷秋一脸骇然地跑去。
他哼了一声,看了眼站于大部队前方的左润冬。
“好你个左润冬,飞刀连伤我胳膊两处,并且喂了毒……若不是我来寻解药,这就真要了我的命。”路远打得浑身是汗,见冷秋担心他,便尽量使语气平淡,却是强压着怒气。
“什么!”冷秋立即瞪大眼睛,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左润冬,又扭过头来关心地看着路远。
他浑身疼得难受,伤口欲裂,只要一运力,便觉得伤口肌肉似在撕裂般,这时候浑身竟没有丝毫力气。
冷秋见他那样,本能地想要关心几句,却不知为何,无语。
她走近,一把抱起路远那条胳膊,同时人也站了在他怀里。
原本是要掀起衣袖来查看伤势,却不料路远伸手放在她发顶,轻抚着她发丝,那一刻的温柔与暧昧,渐渐让人迷离,与怅惘。
“拖下去!”身后猛地爆出一声低吼!
“是!”胡志高打出一个手势,让人上前去捆绑住路远。
冷秋浑身一抖,正要说什么,而后头那人又丢出一道命令:“关入象栏!给我好好伺候着!”
眼看着他们把路远连拖带拉地架走了,冷秋心急了,冲着欲走的那副挺拔的身躯,大声叫道:“放了他。”
他充耳不闻,转身,酷酷地迈开步伐。
“你!”冷秋气得直跳脚,蹲下去,她抓起一把沙土,猛地投掷到左润冬的脊背上。
沾满晨露细碎潮湿的沙砾,加上冷秋超强的力道,就听“哗”的一声,似乎还有尖锐的小石子,左润冬被震得身子猛地一晃。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前行。
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冷秋见此,越发生气。其实,她此时更需要的是回应。没有回应,她更觉得自己不受人重用,可有可无。
“你站住——”冷秋依然蹲着,又一次抓起一块石头,拿起来时感觉到沉甸甸的,使劲朝前一掷。
“嘭”的又一声,精准地砸在左润冬的后脑勺上。
铁青的脸,暴红的眼,预示着他愤怒了!
倏地,转过身来,愤怒的双眼冒着熊熊的火焰,冷冽的话语如冰雹传入冷秋的耳朵:“你是不是很喜欢在这里玩?那我就成全你!陪你玩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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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头雄狮猛地扑了过去,直朝向冷秋……
啊的喊声未及出口,一男一女两个人抱成一团,已经开始在地上滚打了起来。
他钳制她的手,一低头咬她的唇。
冷秋躲避不及,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灼热呼吸,得知惹怒了这头狮子。
可是她没有挣扎,而他吻着她唇瓣的力量也渐渐放松,放开。
他喘着粗气说道:“我的决定,无人更改!你也不例外!别试图说服我!”
闻言,冷秋先是一怔,继而温柔轻轻地笑了:“我从未想要更改你的决定,也从未想要你为我改变,可是我的心中只有一个路远……你说怎么办……”温柔之中有一抹坚定,从她眼中透出。
左润冬将她俯压在身下的沙地上,双手撑于她脑侧,冷冷地道:“我和他,必须死一个!”
比她还坚定!只要决定,永远也改变不了!
而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个。必须有一个人死心!
这段三角恋情,才算完美无缺。
他凑近过来,她的气息温柔,她的面容美丽,她的唇瓣,她的发丝,温暖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看着身下的美人被自己尖锐的话语震得两眼无焦距,一时心头大快,更是绝情道:“跟我,他就得死。跟他,我就得死!”
“我死不要紧,可惜的是你。”
双眸透出淡淡的哀愁,凝望着俯在上方帅得惊心魂魄的俊容,很明显的,冷秋完全惊呆住,翕动的唇发不出一个音符。
柔和橙黄的晨曦照在山林,左润冬黑亮的眼睛里,也透出梦幻般的光晕,他声音渐渐柔和:“如果我们毫无瓜葛,或许你会拥有更多的幸福。……对不起,这一生,让你心疼……”
她心中一阵颤动,目光朦胧,不是因为有泪,而是已经心疼。
她仰望着,他被路远打得青红一团的脸,皮肤依然白净,可能因为流过鼻血,失血的面容显得更白。而那些伤,越发突显,刺眼。
伸出手指,去抚他的脸,却是徒留在空中,成了一个高举的再见手势。
他已偏过头,从她身上爬起,脚步擦过她的肩膀,迈开步伐大步而去。
冷秋频频回首,看着独自往大营去的左润冬,那样高大的身躯,那样落寞的背影,让她心疼不已。
将军大营不远处。
那座精致漂亮的小木屋,乔爷已在此恭候。
见到左润冬回来,先是呵呵笑了几声,随后关切地问道:“这脸上怎么挂彩了?跟人打架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左润冬冷着一张脸,不甩他,径直往屋里去,门是打开的,还有几个仆人在此伺候他洗脸唰牙。
接过他们手里递来的热毛巾,左润冬随便擦了下手脸,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累累伤痕,摸了摸鼻子下边的嘴角,微微发肿,透着让人惊心的红。
本来念在他是冷秋喜欢的人,下手只出三分力,却没曾想,路远的攻击十分狠准,出手迅猛,他只一会儿工夫,便挂了浓墨重彩。该死的!还挺有两下子,难怪敢闯将军大营!
——
经过昨夜的拳脚相向,路远的看家本领他算是见识了,还不错!起码,能交上几个回合。
乔爷在外边坐着,等里边的人出来,忙又站起来。
换了衣服后,左润冬见他有话要说,便示意他快讲:“什么事?”
“媚儿说,会过来……”乔爷托着一杯茶,捻盖望着他。
左润冬把手指放在额头揉了揉,厌烦地道:“那就来吧。”人已经决定过来了,他还有什么意见?
“但是……”乔爷呷了一口茶,“大嫂在这里,可是不太好?”
“既然知道大嫂在这里,为何还要批准她来?”左润冬很恼火,先斩后奏,什么意思?
他狂傲的姿态,越来越不把乔爷放在眼里,而对方,却似乎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是一副笑脸相迎:“润冬啊,这个事,我怎么拦得了啊?媚儿那孩子,也是个急性子。她说要来的当天,已经动身了。这会儿,飞机应该到达泰国了。”
乔爷见左润冬满面铁青,笑意更深了一层:“我是来问你,要不要派车去接?”
他瞪了老头子一眼,虽然没有任何语言,却是头部重重地点了两下,基本算是默许了。
乔爷得到他的允许,自然就先行告退,赶着忙碌去了。
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左润冬一人,他斜倚着藤椅,望着窗外某一处出神。
酒已完全清醒了,可是昨夜……
一想到她曼妙的身躯,玲珑的曲线,他的灵魂便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刺。激,心旌摇荡。
当她躺在他的身下,洁白的肌肤通过他的指尖,造访他的内心;它奇异地侵蚀他的肌体,用一种寂寞的姿态,塑造一种寂寞的浪漫,影响彼此的后来……
昨夜他那么狂。野的占有她,此刻回想,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他如梦初醒,却是晚了,伤害已经制造了。
那边的小木屋,冷秋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连同长发一起,像是整个人都沉浸了下去。
清亮的水淹没了她柔白的身躯,粉嫩的颈子,肩膀还残留着他咬下的牙印。
深深的一圈,印在皮肤深处,却没有流血,积成淤青,仿佛随时都会膨胀,而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