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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环也跟着着急:“你问问你那虫子,能放飞剑不?”
我服了忽忽怪叫着冲上温乐阳的肩膀,身上地硬刺都乍了起来,在努力了半天之后又灰溜溜地爬回去了……
稍胜老者,但是胜负也只在六四之间;温乐阳和小五应付几十个修士吃力无比,胜负之数只有二八甚至更少……如果没有蛟刺与蛟甲,温乐阳和小五估计早就被打跑了。
一群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有资格去做五福掌门的怪物从早晨一直恶战到中午,‘鳖儿站’的巨石早就被砸的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石块散落在地,就在温乐阳气喘吁吁把一大半精力都放在护着小五上的时候,突然一声快乐之极的欢呼,从极远处一路飘摇而至。
温乐阳比听见饲养员唱歌的小猪还要兴奋,猛地跳起来放声大吼:“顶不住了,快来帮忙!”
“你快歇歇,放着我来,放着我来!”好听的声音无比开心的应和着,明明是答应温乐阳地请求,可是在外人听来,却好像受宠若惊,仿佛温乐阳开口让她帮忙,是给了她好大的恩惠。
温乐阳长出了一口气,收手抱起来还在呲牙咧嘴抡着哭丧棒的小五,笑道说:“不用打了!”果然,他的话音未落,周遭地空气里突然响起了层层的噼啪声,那些横眉立目或捏法诀催动神通、或执法宝迅猛扑击地散修全都在刹那间被冻进了一根根挺秀锋锐的冰锥之中!
锥子满脸欢笑的出现在温乐阳跟前,随即又猛地发出了一声欢呼,伸手把小五抱进了自己怀里:“你家女儿?漂亮!”
温乐阳赶忙把小五抢了回来,这才实话实说:“旱魃五哥的闺女,叫小五!”锥子和旱当初大打出手,温乐阳生怕她刚才要知道小五的身份,会一使劲把囡囡给勒死。
果然锥子撇了撇嘴巴:“现在看也不那么漂亮了。”话虽这样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小五的脸蛋。
小五根本不晓得锥子和旱魃之间地恩怨,只知道眼前这位神仙姐姐本事大的没边,眉花眼笑地从兜里翻出口香糖,锥子一块,自己一块,最后犹豫了一下,勉强也给了温乐阳一块。
锥子兴高采烈的嚼着口香糖,抬头仰望天空中地滚滚恶斗,脸上凝着几分怯意,有些畏惧的说:“好厉害!”现在地锥子,脸上依旧时时凝聚着那份楚楚的神情,只有面对温乐阳的时候,明媚开朗才会多一些。
温乐阳顾不上问锥子怎么来了,指着天空对她说:“这个忙你也帮帮吧……”
锥子望向温乐阳的眼神,一下子被无声的难过填满了,充满委屈的点点头,抬头望向天空:“你要认错,我就帮你……”
“你要喊我姐姐,一会收拾完老头我就不再打你!”苌狸的声音听起来又干脆又轻灵。
“老神仙,打她脸!”锥子说完,望着温乐阳嘿嘿嘿的笑了,满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她不让我帮……”
温乐阳有些头大,苦笑着望向小五,小五一仰脖,咽掉口香糖,又取出了一块……
老神仙现在比温乐阳头大,胖汉被苌狸一把捏死,一种手下又被突然出手的锥子挥挥手冻成了冰柱,两个女人的修为比着自己都只强不弱,老头子心知肚明,锥子虽然没上来夹击自己,但是等他战胜苌狸之后,必然会出手。
那时自己苦战之下,哪还有力气对付这个大敌,更别说他现在连苌狸都打不过。老头子正算计着逃跑的事情,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毫无征兆的挡住了天空,旋即罡风席卷,转眼冲碎了他的浑身真火,在一个腥臭中冲向了自己!
一颗比山丘还要更大的狰狞狗头,一只双翅展开足以遮天的怪叫,狗头雕!
老头子一副心思都在预备着锥子出手,使出全身解数拼命地抵挡着狸连绵不绝的攻势,还勉强抽出一点元神准备引动遁法逃命,对狗头雕的雷霆一击再没有半分的抵抗之力,被狗头雕的翅膀狠狠的抽在了身上,与此同时狸森冷的脆笑一声,身形如电围着老头子飞快的转了一圈。
天空中血光爆现,老头子长声惨叫,两条胳膊已经和身体分了家,像一条死鱼似的,泼洒着滚烫的鲜血,一路翻滚着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差点砸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温树林。
温乐阳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充满意外的咦了一声,心里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天底下的高手全都跑来了,一边想着,一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怀里的小五。
小五知道他在想什么,摇着头笑道:“阿爹养伤呢,不可能来!”
而锥子在看到狗头雕之后,立刻叱喝了一声:“你别跑!把东西还我!”说完身子一晃,凝起无数根冰锥,狠狠的扑向了它!
第四卷 风波恶 第三十九章 … 夺宝
头雕翅膀猛振,荡开了天空中层层涌现的冰锥,猴音又惊又怒,从狗头雕的嘴巴里滚滚穿了出来:“你这婆娘一路都跟我纠缠不清,到底要追我到什么时候?老子不杀女人,你莫逼我破例!”
锥子愤愤的怒道:“你抢东西在前,坏我好事在后,两笔账一起算了!”
温乐阳不会飞只会跳,一窜几十米,忙不迭的挥手挡在锥子和狗头雕之间:“莫动手,大伙都认识……”话还没说完,身子又掉下去了,狸咯咯笑着一伸手拉住了他,悬浮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
老头子先被狗头雕击中,又被苌狸扯断双臂,现在身受重伤真元散乱,人还没落地就已经昏厥过去了,小五正拿着哭丧棒捅他。
狗头雕显然和锥子打过了几次,知道对方的厉害,巨大的身体稳稳的悬在半空,后颈上一圈翎毛乍起,气势凛冽的和锥子对峙,温乐阳满眼诧异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打起来了。狗头雕和温乐阳本来算不上自己人,可后来多了一层秦锥的关系,双方怎么说也不应该是敌人。
锥子恨恨的伸手一指狗头雕:“这头畜生,抢了你送给花家的那滴天水灵精!”
温马克帮着猴子千仞除掉肉甲中数以十万计的大螂,在温乐阳一行人离开高原的路上,千仞就冲破了徙尔小镇地坛城封印,得以重见天日。
千仞在高原上练飞翔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天水灵精透出地灵气,立刻出手抢夺,花家的隐修哪对付得了这头怪物,可怜他们世世代代寻找水行至宝,刚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又被抢走了。
当时锥子还在雪顶上,试图回忆起一些前生的记忆,得知花家天水灵精被抢,马上追了上去,两大高手从雪顶一直打到了高原,谁也奈何不了谁,狗头雕伤不了锥子,锥子也抢不回天水灵精。
锥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千仞愤愤地插口打断了她:“天水灵精不是你的东西,那群破落嗓子的白衣人不是你的手下,老子夺他们东西,与你何干!这门水行至宝于对我有着重大地干系,我夺它的时候就已经和白衣人说明白,日后定有回报。”说着,千又冷笑了一声:“我想要的东西,谁能不给!莫说我日后还有回报,就算是杀光了他们,再拿着这件宝贝扬长而去,谁能奈何我!”
温乐阳皱着眉头。有些不痛快地看着千仞:“那滴天水灵精。是我用来赔花家‘鞭炮’地。被你抢走可不好!”说着。求助似地回头看了狸一眼。
地秀眉一跳。望向狗头雕。笑吟吟地问:“你怎么说?”
千仞不知从哪里已经得知温乐阳取得天水灵精地办法。满嘴都是道理:“花家和你是朋友。傻小子秦锥和你也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我求这水行至宝甚急。先从花家拿来用。日后你再帮花家去取一滴又不费事!大不了老子以后帮花家几个忙。还上这份人情!”
本来是抢劫案。在千仞嘴里一说。变成三角债经济纠纷了。温乐阳有些啼笑皆非。又求证似地看了锥子一眼。
锥子倒是大大方方地点点头:“这头妖怪倒是没伤人……”
“慢着!”苌狸突然打断了她地话:“狗头雕不是好鸟。见到宝贝它不抢才怪!可你锥子也不是女侠。花家和你有没什么关系。你干嘛帮他们?”苌狸地话把锥子委屈坏了。纤弱地身形凝在半空。楚楚地望着温乐阳。
温乐阳本来正情不自禁的点头,看到锥子地满怀哀怨,有点傻眼了。
锥子神态不变,语气里充满了小女孩的执着:“花家地事我才懒得管。天水灵精滴一滴我还没消化,第二滴暂时也没用,我要抢回的才不是那滴水!”
千仞啊了一声,硕大的狗头上结出了一个纳闷的神情:“那这一路追打我做什么!”
锥子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却犹自咬着牙死死的忍住似的:“小碗!我要的才不是那滴水,是装那滴水的小碗!”
山风凛冽,狗头雕巨大的身体明显一晃……
裹环在玉刀里,霍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锥子眨着大大的眸子继续说:“我留在雪顶上,一来是想多恢复些记忆,二来也是要等花家炼化了天水灵精之后取回小碗的。”
温乐阳嘿嘿的傻笑着,搓着手心有些不知道该说啥。
只有狗头雕最郁闷:“那个小碗,我用过那滴水行宝贝之后再没有一点用处,你要的话我自然还你……”
锥子撇着嘴巴:“我不放心!”
裹环赶忙打圆场,在玉刀里笑着:“下去说,下去说,千仞炼化了天水灵精之后,把小碗还给锥子,反正咱们会再去雪顶矿洞,到时候温乐阳再接出一滴天水灵精给花家,哈哈,皆大欢喜!”
所有人都回到了地面上,狸似笑非笑的望着锥子,嘴角抿出的笑纹中尽是挑衅的俏丽;锥子表情楚楚,有些怯怯的回望着苌狸,目光却比冻住一群修士的冰锥还要扎人;狗头雕现在倒成了没事人,大山似的昂首站立在一旁,随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锥子:“你还说我坏你好事,什么好事?”
锥子明明哭丧着脸,荡漾出的确是一份让人咬牙切齿的妩媚,伸手指着只剩下半口气的老头子,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我本来等着他和猫妖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打上猫妖一顿,你一来就打翻了老头子,猫妖可还有的是力气……”
温乐阳吓了一跳,趁着苌狸还没说话,赶忙开口岔开话题:“千…前辈,这些是什么人?”千仞根本就不认识猫妖,一现身就直接打翻了老头子,显然不是像锥子那样为了帮忙才出手。
“我一直在旁边隐着,这些人跟你为难,看在秦锥地份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千仞的语气陡然阴寒了起来,和刚才对锥子地那种愤怒不同,现在的阴寒里只有寝皮啖血的恨意:“我不认得老头子,却认得他的功法!”
老头子施展地是火行道法,不过和普通的烈焰到三昧真火都不相同,他修炼火术极为偏门
赤莲真火。
“当年孔弩儿的一个得力手下,修炼的就是这门功法!”
温乐阳愣了一下,才想起孔弩儿这个名字,千仞当年地那个大仇人,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头子,又看了看狗头雕。
狗头雕居然在嘴角上挂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等他醒了再问吧,我也有些惑来着!”老头子真元散碎镇生机已断,如果用霸道的办法把他强行救醒,恐怕喘不上两口气就掉,等他的残元聚拢自己醒来的话,或许会多活上一段时间。
裹环笑着问千仞:“你本尊修习木行道法,猴子是金行之体,狗头雕却是烈火之身,你要天水灵精有个屁用!”
千仞本是狂人,对温乐阳、秦锥这些娃娃装模作样,对裹环地态度却丝毫不以为意,嘎嘎的怪声笑着,伸出一只遮天蔽日的翅膀一指大坑里的妖胎石塔:“还不是为了它!”
温乐阳心头一喜:“这个妖胎你识得?”
千仞却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本来是识得的,不过…它变成妖胎我倒始料未及!”
在他出事之前,一直在炼化一件法宝:末头藤,后来他被好友孔弩儿设计陷害,几乎生机断绝,心灰意冷之下就把这件即将炼化成形地宝贝封在了末头窟深处。
千仞自己已经是‘一层套一层’,狗头雕就是他的身体、肉甲外加武器,什么法宝对他都没用了,不过在雪顶上发现了天水灵精之后,又让他重新想起了‘末头藤’。
至水生木,末头藤本来已经炼制了七七八八,如果能够得到天水灵精的滋润,不用木行道法催生也能成形,这件法宝对千仞没有用处,不过对刚刚洗髓筑基变成木身地秦锥却是了不起的法宝。
说来说去,千仞出手抢夺天水灵精,还是为了丑汉子秦锥。说道这里,狗头雕瞪着温乐阳:“现在你明白了?花家是你地朋友,秦锥更是你的至交,你又岂能厚此薄彼,宝贝自然也是谁着急就先给谁用!”
温乐阳觉得,如果天下还能有一个人和千仞讲道理地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温不做。
反正温乐阳是不打算和千仞讲理了,指着妖身石塔笑着岔开了话题:“这个…就是你那件法宝?”
千仞点点头,算是确认了温乐阳说法,随即把自己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