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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光头被泼了一脸的“灭蛇水”,居然捂着脸大声惨叫起来,继而倒在地上不住翻滚惨叫,过了一会儿,居然不动了。
黑衣人大叫:“郑兄,郑兄!你怎么了!”光头一动不动,当然也没法回答他。其实在场的都不是凡人,不用上前探看,凭神识也能发现光头已经死了。
魏紫棠再次目瞪口呆,难道自己错了,其实这“灭蛇水”并不是仅仅能灭蛇而已,而是王水?只不过自己恰好对其免疫?
黑衣人一催法力,他的青铜小盾立刻光芒大涨,“锵”的一声,把中年散修的小印给反震了回去。
那中年散修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吐出一口血来,显然受伤不轻。
少女哭着叫起来:“爹,您怎么了?”冲过去扶着他。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本来境界就不如我,法器又不如我,还妄想螳臂当车!等我料理了这丑八怪贱婢再来送你上路!”说完手一招,一缕青光就朝着魏紫棠冲去。
那青光来得甚快,等魏紫棠看清是一把青色的小钩子时,那法器已经到了跟前。
魏紫棠缺乏对阵经验,手忙脚乱把自己的“渔娘剑”召回来抵挡,已经来不大及,慌乱中对渔娘剑下了个“保护我”的指令,只见半空中蓝色的短剑突然散开,化成无数浅蓝色的水滴,然后在魏紫棠周围突然集合成一个罩子,散发着粼粼水光。
这是魏紫棠不知道也没有开发出来的“渔娘剑”的新功能,在危急时使用了出来,令人眼前一亮,魏紫棠自己也松了口气。
自己忧愁没有防御法宝,这“渔娘剑”倒是一剑三用,既可以攻击,又可以防御,还可以飞行,虽然飞得不快,防御不算强,攻击也不算厉害,可它这分散重组的功能,说不定还能组合成别的东西。
青色钩子碰撞到渔娘剑所化的护罩,激起一阵涟漪,却没有破防。
看来防御力也还可以。
魏紫棠突然想起自己那从“灭蛇水”进化成“王水”的石乳,心中一动,如果自己拿来泼这黑衣人,是不是也会很简单就把他干掉了?
想到就做,立刻拿出一瓶,朝着黑衣人泼了过去。
黑衣人认出是刚才的“毒药”,惊惧后退,但是魏紫棠是夹在旋风术中使用的,竟没能完全躲过,总有一小半淋在他身上。
黑衣人大惊,怒骂:“贱婢好生毒辣!”等了片刻,却发现根本毫无异样,泼在身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不由又笑又骂:“搞什么名堂?就这等东西能唬得住我么?”
魏紫棠又一次惊疑不定了,原以为是王水类型的石乳再一次产生身份变化,竟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只对一部分人管用?
哪一部分呢?
难道按人品区分?
可是也没有时间容她思索了,黑衣人的钩子朝她招呼而来,她的“渔娘剑”只能充作防御法器,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攻击。
那边坐在地上的中年散修吞了一颗丹药,已经缓过来一些,又放出黄金印来攻击那黑衣人,黑衣人嘿嘿一笑,把小盾又放了出来,一副猫抓耗子放开玩玩的姿态。
黑衣人要操控两件法器,魏紫棠的压力顿时小了,还能撤出手来不时地放个风刃术,烈火术扰敌。
黑衣人一边要对抗中年散修的印,又要指挥钩子攻击魏紫棠,也有些力不从心,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中年散修突然又吐了一口血,小印在空中歪歪扭扭,终于无力支撑,掉了下来,黑衣人哈哈大笑,还挺有文化地说:“强弩之末!”
然后一边加紧攻击魏紫棠。
魏紫棠颇感吃力,咬牙撑着,心里暗暗叫苦。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变又发生了,突然黑衣人的脖子位置也冒出一溜血花,然后眼睛一翻,轰然倒地。
魏紫棠再次惊住。
转头四处看看,确定并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预备役男主角登场,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一向表现得很低调的中年男修:“秦叔,你……”
秦叔吐出一口血,站起来,走到那黑衣人的尸体附近,从他脖子上取出一个什么东西,对魏紫棠扬扬手:“魏姑娘莫笑,献丑了,秦某技不如人,只好用隐形针偷袭。”
原来是隐形针。
魏紫棠明白了,姓秦的中年散修自知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因此装作力竭,骗得对手放松警惕,解除了小盾的防御,在其最松懈,对自己最不提防的时候,趁机用隐形针偷袭,一击得手。
她感觉很复杂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已经很老,没有年轻时的魄力和闯劲,在修仙界,这个年纪没有筑基,可以说已经没有前途,只是芸芸众生中蝼蚁般的存在,可是他也有这样的智慧和机变,让人无法小看。
她也开始怀疑,像自己,自诩冷静应变,和这些日日在生死边缘的人相比,何等天真?可是就凭着这和平时代才有的天真和毫无手段,自己能在这强者辈出,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活下来吗?
难道就靠着运气?
秦叔走向老道士的尸体,低头喃喃说:“……帮你报仇了,你就放心去吧……下辈子希望你有个好灵根,要不就干脆做个凡人好了……”
说完施了烈火术,熊熊火焰很快就将老道士的尸体烧成灰烬,秦叔默默站在旁边,等火烧尽了,弯腰亲手将骨灰一点点捧起,装在一个玉盒里。然后默默将烧剩下的储物袋塞到自己袖中。
魏紫棠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悲哀。
叫小云的少女在旁边一直哭一直哭。
秦叔又去将那光头和黑衣人的储物袋解下,将光头的那个扔给魏紫棠,说:“魏姑娘,这是你杀的归你,这个我就留下了。”将黑衣人的储物袋塞到腰间。
魏紫棠点点头,说:“对不住,秦叔,这两人都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秦叔说:“秦某虽然老迈无能,但是是非却是分的,这二人意图杀人夺宝,岂是你的错,怎能算到你的头上?”
魏紫棠告别父女二人,无言上路,剑上风冷,只觉得萧索。
25资产盘点和新机遇
魏紫棠得到的战利品不错,储物袋里有几百块灵石,还有好几瓶青玉散,一瓶回春丹,一瓶看不出来来历却可以肯定是毒药的东西,以及两件法器。
一个是一束五彩丝线,看上去五色斑斓,似乎是有毒的。
还有一个是一口黑色小钟,似乎有迷魂的效果。
魏紫棠很是欣喜,这两件看上去都还不错,虽然黑色小钟只是中品法器,但是迷惑敌人心神却是十分实用的,而这五色丝线就更好用了,细小无声,十分适合偷袭。
两天后,魏紫棠终于安全回到了门派,虽然出去的时间很短,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回木屋之时见到自己的芳邻李师兄,对方也是风尘仆仆一副刚刚完成任务归来的样子,两人撞了面,魏紫棠给他个大大的笑容,而对方怔了一下后,木讷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表示友好的笑容。
魏紫棠交了任务,领了奖励,手头灵石又充裕,于是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买药,修炼,在丹房工作的规律生活。
她把这次所得料理了一番,水晶果子和叶子,奇怪的石乳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轻易拿出去,这次的遇袭让她对这个修真的世界更加的充满警惕。
那种铁灰色的卵已经知道了是铁翅鹰的卵,而那银色的是蛇卵,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孵化,魏紫棠打算把鹰卵孵化出来,留下最好最强壮的一只供自己做飞行坐骑,别的两只卖掉,蛇她却很不喜欢,打算直接把蛇卵卖掉。
卖到门派的如意斋去,是个好办法,那里总不怕别人起什么贪心,不过魏紫棠还是打算弄清楚这个蛇的品种,是几阶的,以免价钱上被人糊弄了去。
于是她出门除了去丹房打杂,又多了一桩事,去藏书阁查资料。
对于杂役弟子,藏书阁是不开放的,如果一定要进去,就要花十个灵石,而且还只能看第一层的书,魏紫棠为了不浪费灵石,每天早上在丹房打完杂,就直奔藏书阁,然后一待一整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水晶果实什么的没有查出来,但是这蛇还真被她查出来了:是六阶的“麓山银蟒”。
魏紫棠有些惊喜,也有些失望。
惊喜的是“麓山银蟒”是六阶的妖兽,相当厉害,一身皮刀枪不入,成年后能吞吐毒雾,飞行于空中,是很好的灵宠。
失望的也是“麓山银蟒”也不过才六阶而已,她本来曾经偷偷幻想过,能把五阶的铁翅鹰的卵当成食物,恐怕是相当厉害的吧。可实际上也不过比五阶高了一阶而已。
她也考虑是否要留下自己当个灵宠,毕竟六阶的妖兽已经比得上筑基后期的修士了。但是想到自己杀了那母蛇,母蛇的皮还在自己储物袋中,便觉得还是不要留下两条小蛇了,小蛇虽然不知道什么杀母之仇,自己心里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于是魏紫棠把两条小蛇寄售到了如意斋,不过两天,就卖出去了,得了一百六十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万六千低级灵石。
这下魏紫棠短期内可再也不缺灵石了。
魏紫棠把灵石全装在储物袋里,有时没事的时候数一数,觉得心情顿时安逸了,可是又想想这修真界并非现代法制社会,这有点灵石没有本领防身还是无用的,又开始孜孜不倦地修炼。
铁翅鹰的资料魏紫棠也找到了,说是铁翅鹰卵的孵化需要三到四个月,只要每日一次给它输入半个时辰的些许灵力即可。
魏紫棠便照着做,反正暂时也还孵不出来。
可这时候,以前在蚕舍工作时偷偷昧下来的金色蚕蛹却有了动静,竟然破开了,破开后出现的不是蛾子,竟是一条有着淡淡金色的蚕,奇怪的是这蚕头上竟有两个触角,像蜗牛一样。
魏紫棠好奇地拿手指头戳戳它,它竟然慢悠悠爬上了魏紫棠的手上,抬起带着两个触角的头看着魏紫棠,两只黑色的小点眼睛竟看着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魏紫棠失笑,说:“小东西,难道你还挺聪明不成。”
小蚕爬呀爬,最后爬到她的腰带的玉扣上,钻了进去,算是安家了。
魏紫棠也研究了一番,这小蚕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技能,也不吐丝,也没有毒,除了防御能力比较强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小蚕也好,水晶果也好,石乳也好,都查不到资料,魏紫棠便放在心中,谁也不告诉。
丹房里的工作还是很无趣的,每天打扫药渣,分拣药物,魏紫棠现在已经练到一看药渣就知道这个炼丹师是用了什么药,什么年份的地步了。
她也知道了几个低级药品的方子,但是炼丹这回事,并不是说你知道方子就行的,每个派系的炼丹师,都有自己特殊的火候掌控方法,收丹手法,错了一点儿,一炉丹就废了。
可是炼丹师都秘技自珍,炼丹时候除了自己的徒弟,决不会让别人在场观摩的,魏紫棠虽然想讨好个把炼丹师跟人家讨教点,却根本毫无机会。
魏紫棠并没有想到,这个机会居然毫无征兆的在一个午后出现了。
那天她刚刚扫完一炉药渣,正走出那间丹房,迎面一个杂役弟子带着一个炼丹师走进来,程序性地问她:“收拾好了吗?”魏紫棠抬头说:“好了。”却看到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26有缘需当惜
“是你啊,小姑娘。”带笑而又漫不经心的语调,笑眯眯像月牙的眼睛,让魏紫棠立刻回忆起来十多年前的偶遇。
“是你,狐狸眼!”魏紫棠低声叫出来。
“是我。”胡立言还是笑眯眯的。“你这小姑娘怎么到丹房来了。”
魏紫棠也笑咪咪,大方坦诚地说:“我这样的杂役弟子,要想学点炼丹之道,只能到丹房来打杂,看能不能偷学点。胡师叔也是来炼丹的吗?”
领着胡立言进来的杂役弟子立刻说:“当然了,胡师叔可是门内炼丹长老的亲传弟子,在咱们宗内也是数得上的炼丹师。”很有些讨好的意味。
“哦,”魏紫棠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太孤陋寡闻了,胡师叔不要见怪。”
胡立言还是那懒洋洋的落拓模样瞥她一眼:“怎么能不见怪?”
魏紫棠愣住。
胡立言眨眨眼:“就罚你在我炼丹时帮我打下手好了!”
这下不止是魏紫棠,那个杂役弟子也呆住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这不等于就是要传授魏紫棠炼丹术了?
虽然可能不是什么精髓和不传之秘,但也十分难得了。
杂役弟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