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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解语花,也可以是才女,别管什么样,总要放低了身段,先矮一头才是。
女儿生来就矮了一头,柔顺惯了,大部分都没力气脱开桎梏,去想一想自己想要的东西。
许薇姝见到这些千篇一律,至少表现出来千篇一律的女孩子,简直再正常不过。
对此,她忽然觉得无能为力,一时间也少了几分兴致,看了看,挑了个七品知县的女儿。
姓郭,叫郭彩梅。
这女孩子别的不说,至少敢说话,面对贵人也能不卑不亢,教养嬷嬷们道她性子有些硬,怕是得不了贵人的青睐。
许茂竹现下还真就缺少一个能够担得起事的妻子,许家到了如今的地步,养不起豪门贵女,也不会有贵女下嫁。
仔细一打听,郭彩梅跟着父亲读书识字,自幼管家,是长姐,下面有一弟,一妹。
两个弟妹的教养都很好,尤其是弟弟,读书读得不错,小小年纪就颇有才名,难得回家也乐意帮着家里干活,一点儿都不娇贵。
郭彩梅在一双弟妹面前也颇有威仪。
许薇姝不大应该管人家竹哥儿的事儿,自然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提。
她还想着,要不要让两个人见一面,若是彼此印象不错自然最好,要是感觉不行,她也不会强求。
和方容一商量,方容根本没当回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郭彩梅就被刷下去了,然后许茂竹自己找了官媒,登门求亲,也就数日的工夫,两个人的婚事定下。
许薇姝:“……”
方容失笑:“这点儿事儿有什么好愁的,不就是一门婚事,两个人凑在一处,自然能相处好。”
许薇姝叹了口气。
这家伙当初也是先看中了自己,才来求亲,还是大手笔地求亲,如今对待别人的终身大事,却如此轻忽。
不过人家许茂竹半点儿都不介意,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春日到了,御花园里百花盛开。
宫里的娘娘们照例开始办起赏花宴。
作为每年都有的节目,许薇姝到还是头一回作为主子正正经经地参加。
往年她可是幕后工作者,赏花宴用的酒水吃食,还有名贵的鲜花,那才是她的任务。
如今不理会杂事,享受下太孙妃的奢侈生活,感觉到也还行,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熬。
许薇姝在赏花宴上比较受欢迎,皇后不到,萧贵妃总把她叫到身边说话。
今年正好是选秀的日子,还时不时喊两个秀女过来展示一下才艺。
许薇姝一连好几日,欣赏到不同流俗的歌舞,琴艺,甚至连电视里曾经出现过的一边跳舞一边作画,也有两个秀女秀一秀。
可惜,即便秀女们随意抓住一个,也颇有才气,但她还是不喜欢,也没改变看法。
她们歌舞,弹琴,就算本身是真有能力,依旧带着一种功利的心态,弹出来的曲子,大部分都是为了迎合上位者的喜好,许薇姝也就看个热闹,可一对比,就会发现看这个的感觉,和当初考女官时,看到那些秀女们展示才艺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寻常人大约也分辨不出,可她就是不想体会,也阻止不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
“瞧,你看看那边的毛家嫡女如何?”萧贵妃面上带着一丝无奈,低声道,“姝娘也知道,太孙现在身份不同,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人可不行,要我说,你不如主动些,选个能拿捏得住的,省得万岁爷回过神,再给他指一个身份高贵的侧妃。”
萧贵妃显得不太乐意说这些,但皇后病着,她管后宫,这些话总要说一说。
“咱们这一届秀女,论家世,毛家算是不上不下,毕竟是商户之家,上不得台面。”
许薇姝也不恼,视线落在正给宫妃们抚琴助兴的身上,笑道:“娘娘哪的话,我到巴不得万岁爷想着太孙,再给他挑个好的,东宫这么多事儿,我到真有些忙不过来。”
却没接话茬,也没提愿不愿意让毛菁娘进门。
她前几日就发现了,毛家在造势,给菁娘身上添加了不少光彩,说她贤惠大方,温柔善良,更重要的是,毛家的当家毛正清透露出一点儿口风,他给出的嫁妆里,竟然有遍及全大殷朝的三十家粮食铺子,五十家绸缎庄,还有其它零零碎碎的生意,那是毛家的商铺,可不是一般的小铺子,如此大的手笔,怕是无论哪家的正室嫡妻也比不上。
连东宫这边,也到处传扬毛菁娘的好处。
许薇姝只是有些奇怪,这事儿查出来是太子妃做的,只是太子妃如此又能有什么好处?
毛家的女儿给了方容,对方容来说,不算坏事儿吧。
她不知道始末,也就无从插手,只是和方容一商量,他就笑得很是奇怪。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太子妃的手段还有些稚嫩,毛家到是还像一样心大。”方容摇头,拉着自家媳妇的手,让她一块儿倒在床上,小声道,“放心,我可不想要一个和毛家有牵扯的女人进家门。”
他一提起毛家,就不自觉带出几分厌恶。
说起来,天底下会跟丈夫谈论一个,好像要当自家丈夫小妾的妻子的,恐怕寥寥无几。
在外人看来,许薇姝大约也是一朵奇葩。
结果没两日。
毛菁娘果然进了东宫。
可惜,不是给方容,而是太子把人给要走了,还是亲自去和万岁爷要的人。
她是小选出身,进了东宫伺候太子,一开始也就一个侍妾的位份。
毛菁娘悄没声地就进了东宫的门。
许薇姝作为晚辈,不能管公爹房里的事儿,但她这会儿管家,到是吩咐下面给收拾屋子摆设,又让厨房做了一桌酒席。
给毛菁娘住的房子,和寻常侍妾也没什么不同,很狭小的两居室,她住一间,再分配一个宫女进去。
许薇姝多少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非珍馐不用的千金,在这种房子里,住得惯住不惯!
一晃眼的工夫,春日过去,选秀的结果总算是出来,许薇姝把这一群秀女送出宫门,算是功德圆满。
皇室子孙们家家户户添美人,可许薇姝实在没想到,最出风头的,竟然真是毛菁娘。
她一到东宫,就得了太子的独宠,东宫那些各具特色的美人们,一时间都成了透明人。
而且毛菁娘会做人,在宫里的名声居然还挺好,宫人都说她为人端庄大方。
许薇姝听了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玉荷却觉得别扭的很,私底下不免唠叨:“端庄大方?一个侍妾要那么端方干什么?”
她就是觉得,毛菁娘一来,东宫那些白痴宫人竟然拿她和自家主子比,实在不像话,她只是个侍妾之流,太子的侍妾,那也是侍妾,自家娘娘那可是太孙妃。
许薇姝到不会生气,只是奇怪而已。
晚上抓住方容便不免探问:“毛菁娘进咱们东宫是做什么的?美人计?”
方容皱眉:“我也很意外,总觉得不妥。”
想了半天,他苦笑道:“没有人真能无所不知,掌控所有的局面。”
他的确不知道毛菁娘这一枚棋子为什么下到了太子身边,不过也没担心,毕竟,他从来没有把区区一个女子放在眼里过。
许薇姝想不出来,也就不去操心,作为晚辈,再怎么样也管不到父亲的房里去,何况那个父亲还是太子。
就是这么一点儿疏忽……
“娘娘,娘娘,太子御前失仪,万岁爷大怒,太孙已经赶过去了,皇后也在,您快点儿去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态
太子和皇帝闹别扭,太孙去还算说得过,她一个女人,还是孙媳妇去干什么?看笑话不成!
许薇姝第一个反应,想让下面的人都闭嘴收声,全当不知道。
无论是因为什么闹起来,闹大了都不好,传出皇帝和太子不和的传言,那简直要朝野动荡的,万岁爷暴怒过去,说不得也要下封口令。
问题是皇后也在。
许薇姝皱了皱眉,还是让玉荷帮忙穿戴整齐,也没坐车,直接让人撑了伞就向紫宸殿走去。
一进紫宸殿,许薇姝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万宝泉守在大门口不稀奇,那是万岁爷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老太监,在紫宸殿,他就代表皇帝。
但郑峰郑公公也在,就有些不对劲。
许薇姝做过女官,知道万岁爷身边的郑公公也是老人,从小就跟着万岁,跟了三十多年,深得陛下信任,不过,他轻易不在人前显露,时常为那位主子处理一些不宜声张的事务。
有传闻说,他是夜行人出身,说白了是卧底,当年跟着齐王时,也是齐王的心腹。
杂念一闪,许薇姝面不改色,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万宝泉就进去传话。
没一会儿,大嬷嬷出来道:“太孙妃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在呢,您赶紧过去。”
皇后就在后殿。
许薇姝一过去,就见她脸色灰败,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衰退了下去,如果真按照面相看,她就属于死气汇聚中庭,寿数将尽,回天乏术。
“姝娘来了?”
皇后叹了口气,就让身边的宫女给看座。
许薇姝连忙趋上前行礼,才小心地在绣墩上坐下,仔细一看,皇后的神色恍惚,手里的茶水冰凉,也不知正想些什么。
她心里有点儿难受,虽然和皇后不熟悉,但皇后在宫里人缘很好,为人公正大方,很得女官们喜欢。
且皇后待她也算不错,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就是当初她是英国公府的千金时,皇后也没怠慢。
如今她还不到衰老的年岁,却命不久矣。
皇后拉着许薇姝的手,低声道:“你公爹糊涂了,万岁请孙神医给他看病呢,一会儿你过去照顾你婆婆。”
许薇姝轻轻颔首。
就这么几句话,她就听出来,太子病倒,这病有些不对,太子妃怕也不大好。
没一会儿,前面就有小太监来请,皇后才领着许薇姝出了殿门,走去御书房后面。
这算是前朝,时常有大臣出没,按说除了皇后,后宫女子不该来,不过许薇姝是太孙妃,也在例外之列了。
御书房后面是无卷斋,平日里万岁爷累了便去那歇息,这会儿外面站了七八个御医。
都是年岁过百的老御医。
许薇姝扫了一眼,黄御医这在,这位去年就退休,出宫养老去了,这次居然也被召进宫来,想必是事儿不小。
还没进门,隐约就听见万岁的咆哮声:“你说说你,你像什么样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即便咆哮,他显然也带着些隐忍,没有让外人介入。
皇后脚步一顿,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许薇姝也想往后面缩。
皇帝听见动静,停了停,高声道:“皇后来了?进来吧,我有些话要说。”
皇后叹了口气,扶着许薇姝的手,一起进去。
许薇姝进门也不敢抬头,只随着皇后行了礼,就老老实实地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方容跪在门口,脸上潮红,显得有点儿病态。
躺在软榻上,睁着眼,目光无神,直愣愣地看着帐子上挂的蝙蝠结,也不知想什么。
还有太子妃也在,同样跪在软榻前面,神思不属。
皇帝看了看坐在一边,闭目低声念经的孙神医,才回头冲着皇后道:“太子病了,你让人把西配殿的抱夏收拾好,让他住进去,好修身养性,调养身体。”
皇后怔了怔。
许薇姝也吓了一跳。
西配殿算是皇家人自己的小道观,皇帝有时候会去静坐片刻,也会召见道家的高人坐而论道。
可那地方也有好些年没有人呆过,让太子住进去算什么事儿?
皇后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了,太子妃不停地哭。
一直默默不言的太子,忽然睁开眼,冷笑地看着太子妃:“你哭什么?若是不愿意跟我,我写放妻书给你,滚出皇宫去,省得以后一辈子跟着我吃苦受罪!”
他声音暗哑,阴测测的。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些个伺候的宫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退避三舍,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瞎子。
皇帝瞪视过去,运了运气,咬牙切齿,胸腔一鼓一鼓,显然气得不轻。
太子却闭了闭眼,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