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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麒麟阁的时候,楚天云看到了玻璃外头的夏雨澄,她和一个年轻挺拔的男子,肩并着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知怎么的,楚天云的心口有些发颤,显得意兴阑珊,本来说好的唱歌也不想去了,他借口不舒服,匆匆离去。
汪霞又不在,楚天云前些天记得她好像和自己说过,年后要调往上海了,所以这阵子忙得不行。楚天云为陈庆感到高兴,坚持了这么多年,他俩能修成正果了吧。
可卡犬抬着头盯着楚天云,主人此刻有些心不在焉,不理它,台步就往卧室走,黑用前腿抱着楚天云的脚,嘴里哼哼地发出撒娇的声响,楚天云这才想起它一定是饿了,转身去冰箱拿出火腿肠和面包片。
楚天云难得地没有打开电脑,他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好睡觉。可是一闭眼,脑子里马上浮现出晚上夏雨澄和那个身材挺拔男子的背影。楚天云自己都惊讶,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过她来。他一直不是很害羞的人,如果说刚工作时和方琼吃饭会脸红是因为对领导的生疏和敬畏。那么和夏雨澄呢?难道只是因为加勒比的那个小小误会?
不得不承认,对她,还是有一点动心的。楚天云不是自欺欺人,他只是不敢想。“你觉得我不够温柔?”“两情相悦就可以天荒地老。”“我要的是爱情!”夏雨澄的话历历在目。楚天云翻了一个身,想起那晚送她回家时敲打在自己肩上的粉拳,想起跟她脸对脸地贴在墙边时的心潮起伏,一丝温暖溶进心田。她不是跟谁都这样的吧?
楚天云安慰自己不要去想今晚的所见,可这根本无济于事。“难道这么多天来她对我有的只是好奇,时间过去了,热情就减退了?”他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心底一阵失落,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不主动,后悔自己的瞻前顾后。可如果那时的不顾一切,换来的只是同样的结局,那又会怎样?毕竟不知道夏雨澄对自己的感觉,如果对他也只是一点点的心动,这样的不顾一切,有用吗?自己不是马云,只是楚天云,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底层工作者。
不是不爱,只是没有勇气,恬淡的生活早已和飞扬的青春扯不上半点联系,时代的进步掩盖不了生活的压抑于无奈。也许只有台湾的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不顾一切的爱,才有双方抛弃所有,只为你存在的爱。
手机短信的铃音响起,是姜艺艺发来的,今晚两人各自交换了手机号码。
“今晚很愉快!”
楚天云似乎看到了手机那头姜艺艺的笑脸,回过神来,回道:“我也是。”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可惜了你有事,害的蒋婕他们连情歌都没唱成,也许这会他们还怨着你呢。”
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作用,楚天云的心情好了起来,回道:“嗯,那下次赖着他俩,一定叫他们请回来。”
“嗬嗬,到时候我缠蒋婕,你缠刘盛。”
的确是刚毕业的小姑娘,欢快的气息感化了楚天云淡淡的忧伤。“嗯,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安。”一个字,却很能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楚天云笑了笑,关掉手机。
与其在虚无飘渺的云端独自漫步,不如携伴在埃菲尔铁塔观景。她在云端,而他,在塔脚吧。
今年的最后一周,活计一下子少了下来,楚天云看着短信上95588的提示,到账三万多。他很开心,这应该是奖金吧,自己满打满算也才工作了四个月,能有这么些,他很满足,明年还会更好,他心里甜滋滋的。想着过几天要给父亲买件红色的羊毛衫,要给母亲买套护肤品,要给奶奶买双暖脚的鞋子。
他又想到了姨娘,想到了舅舅,想到了姑姑,第一次带薪过节,的确也应该给她们带点。楚天云的父母是在城里工作,小时候他就在在乡下跟奶奶和外婆过,奶奶家几个月,外婆家几个月。楚天云从小就乖巧听话,小时候他常说:“我一只脚是姑姑生的,一只脚是奶奶生的,一只手是姨娘生的,一直手是大妈生的。”现在想起来,这算不算是父母不在身边,小孩子变向地讨好呢?不过亲戚们都很疼爱他,即便现在长大了,楚天云和他们的感情都还是很好的。
下班后去约刘盛打球。刘盛严词拒绝:“楚兄只我心否?刘某另有所图,心不在球场啊!”刘盛看了看他,邪邪地笑道:“发奖金了吧?不如,请我和姜小姐她们吃饭?”
楚天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发了吗,要请自己请。”便懒得理他,自顾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春节
楚天云他们单位在杭州的分公司不大,但毕竟是正规编制的企业,据同事们说,天辰在北京的总部还是相当牛逼的。这一点,楚天云可以从他们部门所接的广告单子和自己的奖金中略窥一二。也正因为如此,三十前一天他们竟然还要跟政府部门一样上班。方琼不在办公室,陈涵背靠着椅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几天我们部门闲得慌,早就没事可做了,也不知上头的领导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就不要过年了吗?真是苦了我们。”
“哎,留住我们的人又留不住我们的心!”同事们纷纷表示认同。
从杭州回家乡的车南站十分钟发出一辆,对楚天云来说,这不是个问题。但有些同事是外省人,赶回去的时间自然是有些紧的。楚天云忽然想起夏雨澄来,很久没联系了,华港早几天就放假了,估计这会她早就到家了。又想到她刚工作就离家乡这么远,一开始肯定吃了不少苦吧,心头不禁有些感慨。但转念一想,她不是在英国都呆了好些年吗,这点适应能力还没有?吁了一口气,暗暗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
鲍蕾是江西人,坐火车回去时要路过楚天云的家乡。也不知她是从哪打听到的消息,前几天去代售处买车票,一定要拉楚天云一起去,说是路上有个照应。楚天云听后直冒冷汗,鲍蕾买的是二十九号晚上11:57的火车票,要他熬夜挤四个小时的火车,他可不敢想,忙撒了个慌,推辞道:“和几个老乡早约好了,明天他们开车带我回去。”
鲍蕾气馁:“你们一个比一个牛,听说林间这小子居然要坐飞机回去,真是有钱人家啊!”
一个同事插嘴道:“人家是去太原,坐火车来得及吗?”
鲍蕾愤愤地嚷道:“做下午的火车,我就不相信第二天到不了。”林间就坐在办公室里,微红着脸不说话。有人打趣道:“鲍小姐也太独断了,我们林间连做个飞机的自由都没有啊?再说了,你们一个往南,一个向北的,坐什么都不做到一起去吧?”这话显然意有所指,办公室里发出一阵爆笑,继而是鲍蕾的怒吼以及更悠长的狂笑。
楚天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已是中午,匆匆吃了了午饭,边赶着去乡下老家过年。杭州的年味不是不浓,但挂在都市里的横幅和灯笼,总感觉少了什么的映衬,烘托不出春节的喜悦。乡下可就不同了,一路过来,除了喜庆的春联和红灯,家家的竹竿上都挂满了流油的腊肉和鸡鸭,村口的水渠两边挤满了人,杀鸡洗肠,好不热闹。
车子开到奶奶家门前的晒谷场,楚爷爷早已站在路口许久了,天有些阴冷,干燥得嘴唇生疼。父亲说:“你爷爷总记着我们家里汽车的牌号,远远的看见就知道我们回来了。”楚天云眼角有些湿润,父母在,不远游,爷爷这般年岁的人,儿孙不在身边,心中所念的,全是后辈吧。
已经过了学生时代,新春发的祝福短信简单了很多,早已没有了往日浮华的辞藻,年夜饭后,楚天云把祝福短信群发了出去,就被拉过去打牌了,过了十二点,出去帮父亲放鞭炮,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睡前把手机充上电,早上起来时,密密麻麻二三十条短信,一一翻看过去,没有夏雨澄的,有些失落,继续倒头大睡。
夏雨澄吃着饺子,收到楚天云的短信,本想马上回给他,想了想,还是等会给他打个电话好了。好不容易空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兴奋地拨通了楚天云的号码,但标准柔和的女声传来,关机了。该死,夏雨澄没了兴致,连看春晚也是心不在焉的。
堂妹夏雨瞳嚼着巧克力,偎依在夏雨澄身侧: “赵本山的小品越来越糊弄人了,没水准!真想不通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姐,你说这么俗的小品有什么宣传意义呀?”
夏雨澄还在为刚才手机关机的事生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两眼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只是动了动嘴,“嗯”了一声。
“姐,你犯什么花痴啊?我横看竖看都瞧不出王小利哪里帅了,你盯着他干嘛啊?”心思没被瞧破,夏雨澄回过神来:“先看节目,看完再说。”
夏雨瞳侧目,见夏雨澄还是端坐着看节目,神情严肃,便伸了伸舌头,塞给夏雨澄一块巧克力:“切,装淑女。”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掐死你。”两人笑着在客厅里追闹,长辈们正在搓麻将,夏雨澄的父亲见两个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跑得这般欢快,皱了皱眉头,说道:“都这么大了还没个消停,小心玻璃,行了行了,雨澄你就让着你妹妹点。”
夏雨澄嚷嚷道:“不行,是她先惹我的。”
夏雨瞳哈哈笑着:“姐姐装淑女,姐姐装淑女。”
夏叔叔乐呵呵地说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让她们闹去,现在一年到头又闹的了几次?”
“也不能这么惯着两个丫头。”夏阿姨看着牌:“四条。”
楚天云初六下午准备回杭州,中午吃饭的时候,母亲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一边问道:“天云,有没有想过考本地的公务员啊?”
楚天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我觉得在天辰挺好的,也能学到东西。”
“他们都说公务员好,薪酬稳定,而且工作压力小,李叔叔的儿子和方阿姨的女儿都在准备呢。”见楚天云低头不说话,楚妈妈叹了一口气:“你好好想想,干脆回来考公务员算了,你一个人在杭州我和你爸又都不太放心。”
考公务员这几年是大热,竞争激烈,不是楚天云自己瞧不起自己,他本身就不喜欢政治方面的东西,但又不能拂了母亲的意思,只是应道:“我会考虑的。”
楚爸爸明白儿子的意思,他埋怨地看了妻子一眼:“你让孩子自己决定,在杭州不是好好的吗?才半年也赚回来不少了,别整天和你那些朋友公务员公务员的,我看这公务员未必就好,一年到头都闷在办公室里聊天喝茶的,有什么出息?”
楚妈妈不悦,但毕竟是新年,而且楚天云下午就要走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最好的txt下载网
钥匙
元宵还没过,大伙也提不起劲来,懒懒散散的。午休时间,刘莉莉和鲍蕾用文件夹将就着当羽毛球拍,颠着个球在过道上嘿嘿哈哈。楚天云刚从宣营部拿了点资料,趁着空闲便和林间泡了杯茶倚在过道边的长椅上闲聊。一秘书美眉走过,球恰好从她胸前划过,空气中划过一道绚美的弧线,美眉僵着脸:“也不消停点,BOSS们不在就这么无法无天了。真受不了你们!”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一边呆着去,姐姐的球可是不长眼睛的,呆会吓着周秘书可不好。”刘莉莉咧着嘴捡用文件夹去挑球,一副十足女流氓的神态。
“别啊,让周秘书给咱姐俩倒杯水,渴死了。”鲍蕾在一旁添油加醋。
“没大没小的,总经理都没你们这么狂的口气。饮水机就在那,自己打去。”
“咱什么关系,都同穿一个文胸的,哪还有这么多规矩,BOSS不在,你就是我的,乖,倒水去。”鲍蕾的话说得一旁的人都不好意思,周美眉憋不住了,嗬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害臊,就说你们一句,你们俩就给我整出这么多话来,真是最毒妇人心。”笑着摇摇头,小跑着出去了。
楚天云伸了伸懒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林间闲搭:“哎,时代在退步啊,都到女权社会了,母系氏啊。”
林间喝了口茶,把茶叶吐回茶杯,轻轻应道:“可不是么,她们要是疯起来,哪是我们男人能比的?别理她们就行了。”
楚天云拍了拍林间的胳膊,意犹未尽地问道:“所以你就整天被这群疯婆欺负也不吭声?”
“也不是。”林间摇了摇头:“她们就是爱拿我开玩笑,君子坦荡荡,随她们怎么样都行,反正我不介意。”
“这么坦荡,你不会早就对谁心有独钟了吧?”
楚天云一句随意的玩笑话,却让眼前这个文静男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金子般的光芒,他看了楚天云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意掩不住倾斜出来:“她是我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