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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张仲举聪明许多,平时下的功夫也勤不少,此刻凝神运功,平地风声飒飒,数丈外一棵大树连根拔起,向师圣彦头上落去。
简单的道术里面有所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移动大树当武器,也算纯熟,以他的基础,进步很明显。师圣彦还是不屑亲自理会,一招手,老淘带着大淘小淘蹦过来,三只猴子同时挥手,马车上的一只车轮在他们合力作用下飞旋出去,将大树拦腰斩断!
柳文烟微笑说道:“千幻门向来以道术擅长,就连我养的猴子也学了两手,真是贻笑大方了。”
小四见自己居然不是三只猴子的对手,大为气馁,不甘心地说道:“不害臊,你们三个打一个。”
老淘一家齐声说道:“你才不害臊,一个人欺负我们三只猴子。”
小四本来精灵古怪,被他们也弄得无话可说。徊风背上剑气大张说道:“与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世界上的事情,力强则胜,讲道理是女人做的事情。”
柳文烟说道:“说得有理,我们这边应该出一个打仗的人,既然讲道理的事情是女人做的,师兄,打仗你上。”
师圣彦说道:“我就知道好事你不会找我。”他双掌合十,两手像通了电一样渐渐发亮,慢慢变得通红,光亮转化成一把剑的形状,闪闪发亮。
徊风说道:“原来你也用剑,好,剑气对剑气,我就喜欢痛快的对决,赶快分个胜负。”
他背上的剑气凝聚,也越来越光亮,两个人逐渐积聚能量,准备来一次惊天动地的大碰撞。以江昊的眼光,观察徊风的剑气似乎稍胜,师圣彦也不算弱者,两者差距有限。
两道剑气像两个憋足劲打仗的人,越憋越难受,到最后必须释放。箭在弦上马上就要爆发的一刻,两道剑光飞射出去。柳文烟忽然一声轻笑,从她手里膨胀出一大团云雾,形状像一个人的头颅,脑袋直伸到徊风面前,长长的舌头,面目骇人。
徊风被吓了一跳,一个分神,剑气顿时弱了,师圣彦全力以赴,两道剑光交击,徊风被震得倒飞出去,在七八丈以外才挺住,嘴角有了血丝,元气大伤。
徊风怒道:“你们……使诈!”
柳文烟说道:“谁叫你说讲道理是女人做的事,叫你瞧瞧女人的厉害。”
师圣彦说道:“若是阁下不满意,我们再行比过。”
徊风怒道:“你明知道我已经伤了。”
师圣彦笑道:“那就没办法了。兵不厌诈,目前的形势,我也不要你们赔礼道歉了,你们赶快乖乖回去吧。”
徊风四人当中,商远清不会道术,小四和张仲举已经弄得灰头土脸,现在连最强的徊风也伤了,根本不可能再战下去。没有汝瑶的下落,他们不肯甘心退走,可是偏偏又无可奈何。
师圣彦和柳文烟正嘲笑对手,听见有人说道:“该赔礼道歉的是你们。”
出现的人身上仿佛带着光环,小四和张仲举同时欢呼,这人当然是江昊。如果事情就此了结,汝瑶的下落就此没有头绪,江昊当然绝对不能容忍。
师圣彦和柳文烟刚占到上风,正踌躇满志,见有人出来架梁子,都情绪亢奋。柳文烟一撸袖子说:“怎么又有要多管闲事的,这一阵该本姑娘出马了。”
江昊笑道:“大姐,你讲点淑女风范,这样子很不雅观。”
柳文烟赶紧把袖子放下来,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来管闲事,你偷偷躲在旁边,一定不是好人。”
江昊说道:“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你们把我妹子掳走了,我们当然要找你要人。”
柳文烟生气地说道:“明明是胡说八道,他们把整个营地都搜过了,也没见搜出什么,分明是来欺负我们。”
江昊说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搜呢,他们搜了不算,我搜了没结果才算数。”
柳文烟和申商业都气得鼓鼓的,柳文烟说道:“那我先试试你的胆子。”
她一扬手,故计重演,手里膨胀出一大团云雾,幻化成大头鬼的模样,长舌头伸到江昊鼻子前面。江昊笑道:“这个不好玩,看我的。”
他虽不精通幻术,但功力可深厚多了,操纵云雾随心所欲,用力一吹,大头鬼调转方向,蓦然张开血盆大口把柳文烟吞了进去。柳文烟毕竟是女孩子,吓得妈呀一声哭了出来,连呼救命。
江昊撮唇吹去,顿时烟消云散,柳文烟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以为在大头鬼的嘴里性命不保,哪想有人会看到。周围的人看到她的模样,无论自己人还是对头都轰然大笑,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师圣彦。
柳文烟哭得更厉害了,说道:“你们欺负人家,人家不跟你们玩了。”
师圣彦一哼说:“关键时刻就会抹眼泪,还得师兄我出来维护师门声誉,后出来的这小子……对,不用看别人人,就是说你呢。你练气练得还不错,有相当修为。我们来比划一下剑气。”
他双手摸索,如同接通电源开关,重新把剑气凝聚起来,看了江昊吹摆柳文烟的表演,他也不敢轻视江昊,剑气比刚其次对敌徊风时强烈许多,照得四下火把黯然失色。
旁边众人感受到了强烈的光和热,纷纷鼓掌,也有人嘀咕说:“师班主有这么好的宝贝,晚上点上得省多少柴火和功夫,害咱们生火做饭这么费事。”
江昊扬手掣出劈天神斧来说:“剑气我没有,斧气可不可以?”
劈天神斧一亮出来,光华夺目,如同一团烈日乍现,没见过的人被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刚才评论师圣彦剑气的人半天才说道:“我的妈呀,这一个斧子得顶师班主多少把剑,我要有这么一把,这辈子做饭都不用烧火了。”
劈天神斧现身后,江昊轻轻挥动,师圣彦的剑气霎时寂灭。师圣彦脸色惨淡,说道:“不必比了,万没想到你有这般神兵利刃,见一见都是我的福分,还比什么。”
江昊说道:“不比的话我们就开始搜查了,你有意见么?”
师圣彦说道:“那……多少还是比划一下,虽然你兵器比我好,也许我可以凭深厚的内功挽回几成。”
他说的话差点没让江昊吐出来,江昊克制住胃部反应说:“那好,一击定胜负,输赢不反悔。”
师圣彦答应得也痛快,两人面对面十余步远站定,师圣彦鼓足真气,腮帮子发力,剑气如惊雷乍现,对面江昊发愁的光华比他更快更耀眼,两道光芒交击,师圣彦的光芒马上消逝。
师圣彦有点懊恼地说道:“果然是神兵利刃,我仅凭自己练就的气剑不是对手。”
小四冷笑说:“你好好看清楚。”
师圣彦定睛看时,才发现江昊根本没用劈天神斧,随手折了根树枝跟他比划而已,两个人水平差距简直再明显不过。
师圣彦垂头丧气说:“我认输,你们随便搜查,不过刚才已经查得够仔细了。如果我们自己人或是豢养的畜生做了坏事,我身为千幻门弟子,也决不敢包庇。”
江昊早有计较,说道:“没那么麻烦,让我搜给你看。”
他径直走到阿蠢的车前面,对里面的阿蠢说:“我都看到你,快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
阿蠢装疯卖傻,做出不解的叫唤声。师圣彦代为解释说:“这畜生虽然有点灵性,但是不像老淘一家修炼到会说人语的地步。凡事只能靠打手势交流,他是说,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昊对阿蠢笑道:“少废话,我知道你会说话,你看到我的厉害了,这里没人是我的对手,敢和我耍花样,谁也保护不了你。”
阿蠢吓得直打哆嗦,往笼子角落里缩,江昊厉声说道:“你把那女孩藏到哪里去了,还不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阳关道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他把审讯的套词都用上,还真把阿蠢唬得心惊胆战,扑通一声趴下说:“我交待,我都交待,给我一条活路。”
师圣彦看到阿蠢居然也说话了,吃惊万分,怒骂道:“你这个畜生,难道你真掳走了人家姑娘?”
阿蠢说道:“我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是掳,是没人管她我偷走的。”
师圣彦大怒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这个畜生偷偷学会说话,图谋不轨,现在又犯下这等伤天害理的大罪,瞧我不打断你全身的骨头!”
阿蠢告饶说:“我真的不是有意掳人,打断几根就已经很疼了,不要全打断啊。”
江昊板着脸说道:“绝不能轻饶,除非你赶快把人交出来,还有一线生机。”
第八集
第二章 回韧之石(一)
江昊连唬带诈,把阿蠢弄得一楞一愣的。
阿蠢老老实实从腰间束短裙的皮带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说:“我把她藏在这里了,我可没伤害她,连一根头发都没敢乱动。”
师圣彦更生气了,说道:“这种能装很多东西的高级装备,连我都没有,只有见师父他老人家有过一个,你是从哪里偷到的?”
阿蠢叫屈说:“不是偷的,老淘送我的。”
老淘见自己也给出卖了,生气说道:“早知道不给你这个不可靠的家伙,被人一吓唬什么都说了,脓包。”
阿蠢冷笑说:“你有那么好心,还不是你看中人家东海郡的一只漂亮母猴,我答应给你做媒你才给我的瓶子。你怎么不说你偷了柳姑娘的秘制香粉最后才勾引到人家母猴的事情。”
大淘小淘听罢同时大怒说:“老淘你也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几次要你偷香粉给我们求爱用,你都不肯,原来老家伙你自己私下里有算盘。”
柳文烟也勃然大怒说:“上次我丢香粉的事始终没查出结果,还冤枉师兄被师父责罚,原来是你们几个畜生做的。”
师圣彦见越扯越乱,自己马戏班内部好像问题多得不得了,头都大了,问道:“老淘,你从哪里弄来的法宝?”
老淘辩解说:“上次我们进京会演,因为我戏做得有趣,玉颜公主赏给我的,她们皇家的好东西多得是,谁知道哪里来的。”
他说得倒是合情合理,师圣彦一时无话,气得狠狠照他脑袋上一拳说:“可是你偷香粉还栽赃到我头上,害得她和师父都认为我对她有色心,我是那么没眼光的人么?我难道是色狼么?”
老淘被打得眼冒金星,不管不顾说:“师主人,你是没看中柳姑娘,可是千幻门后山的小寡妇你可是勾引到手了,你给寡妇的银子哪一份不是我们耍把戏给你赚回来的,你也太没良心了。”
柳文烟叫道:“我说查账总感觉不对头呢,原来师兄你贪污做假账,到帝都见了师父,你可得把这事给说清楚。”
师圣彦恼羞成怒说:“你凭什么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回出演公子詹送了你一对绿宝石坠子,身为千幻门中人,你居然跟他私相授受,我也找师父评评这个理去。”
江昊万万没想到他追问一个阿蠢把整个马戏班都给闹开锅了,马戏班的伙计们全都躲得远远的,堵着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生怕知道了两位班主的机密,回头没好果子吃。
还是张仲举做事干脆,大吼一声说:“你们自己家的烂事关门去说,快叫你们家的黑毛猴子把妹妹还给我。”
阿蠢冷笑说:“无知的家伙,我是函虚灵猿,你才猴子呢。”
老淘本来就跟他撕破脸,听到这句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屁股通红说:“猴子怎了,你敢瞧不起猴子,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单挑?”
张仲举不管他们,揪住阿蠢的胸毛说:“快把我妹妹放出来,不然我让你脱皮!”
阿蠢疼得呲牙裂嘴说:“放手放手,你揪着我我怎么放人,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我来放人,弄坏了瓶子你妹妹也别想回来了。”
张仲举赶忙放手,师圣彦打开笼门,阿蠢出来后念动口诀,打开瓶塞,瓶口现出一个平躺在鲜花之中的少女,出来后倏然放大,依旧平躺鲜花后,静静熟睡,容颜娇艳如花。
张仲举激动地扑过去说道:“汝瑶我可找到你了。”扑到一半发现不对,凭空收住,差点栽倒。
江昊当然知道阿蠢藏的是婉约,一点也不吃惊,他知道按照商远清等人的描述,马戏班一定有可疑之处,但是一时又找不出问题所在,索性抓住阿蠢偷婉约之事赖住不放,总会查到线索。
张仲举怒不可遏,揪起阿蠢拼命摇晃说:“你给我老实交待,究竟把我妹子藏到什么地方。”
可怜阿蠢不敢还手,偌大的身躯被张仲举快晃零碎了,告饶说:“我偷的就是这个姑娘,难道她不是你妹妹?”
张仲举怒道:“还敢装傻,不是你潜入虚云阁偷走我妹子的么?”
阿蠢叫屈说:“我一辈子都没去过什么虚云阁,这个女孩我是在神鹫岭偷回来的。我偷偷出去玩耍,看她这么漂亮,又没人理会才……我发誓我只偷了一个女孩子,别的女孩连见都没见过,瓶子里除了她装的便都是平时偷的好吃的。”
江昊不给他们分辨的机会,说道:“我相信他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