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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辉还是第一次听庆岚说了这么多的话,连忙点头。于是,琉辉在前领路,两人放轻了脚步,沿着院墙转了一周。整个国府里到处都是下人,丫鬟和家丁的数量已经比慕仙庄里的舞姬还要多了。最后,琉辉带着庆岚躲进了厨房,两人在墙角席地而坐,总算了放下了一颗心。
庆岚问道,“怎么想到要来厨房的?”
“等他娶了蓝霞进门估计也是傍晚了,我们要等上大半天,总得先填饱了肚子才好。你是修仙之人可以不吃不喝,我可是肉体凡胎,没有力气怎么救人。更何况,到正午厨房里就会开始准备喜宴,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也注意不到我们的声音了。”
“还算深谋远虑。”
约定的一个时辰未到,国章永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两个喜娘扶着蓝霞回了房间,正在为她上妆。至于辛老板,早起后就没有仔细妆扮,现在在蓝霞的房间里左右徘徊,更像个路边常见的疯婆子。蓝霞轻笑一声,道:“辛老板是在心疼我么?怕我嫁人之后不如意么?”
“蓝霞,你要知道,离了你的慕仙庄跟关门大吉了没有两样啊!你这样做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那你就等着封店入狱吧。”
蓝霞冷淡的语气让辛老板不寒而栗,“你这是什么意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已经同你讲过了,你既决意让我留下,那你就只有舍了这慕仙庄,还有你的后半生。国章永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以他在长州的势力,你的下场,我想你比我要更清楚。”蓝霞手持喜帕,对着铜镜细看,“找一个新的摇钱树,只是时间问题。”
慕仙庄外锣鼓宣天,见喜娘扶着蓝霞到了门口,管家赶忙点了炮竹,掀开轿帘。国章永娶了美娇娘,换好了刚送来的喜服,翻身上马走在轿队的最前面。伴随着小厮吆喝的一声起轿,轿队已经走出了辛老板的视线。
辛老板双手撕扯着锦帕,一个白眼,人就晕了过去。慕仙庄的大大小小都围在她身边,生怕这个依靠也没了。
果不其然,正午刚到,厨房里就多了好几个家丁。都是传管家的话,府中今日有喜事,让他们赶紧准备宴席。下面的人平白多了这么多事情,嘴里少不得几句埋怨。庆岚和琉辉的对话就夹在这埋怨的声音里面。
“我想去看看那个国员外的夫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琉辉摇头道,“不行,万一你毛手毛脚地做了什么坏事,我一起去还能看着你。”
庆岚无奈地摆了摆手,在前引路,出了厨房。绕了大半个宅子,终于在东厢房听到丫鬟们讨论夫人的事,庆岚跟着一个貌似是贴身丫鬟的人拐进了房间。一个看着三十出头的妇人坐于木椅上,木椅的两侧装有轮子,方便出行。这椅上的人正是盛微宸,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素锦外挂,里面配一条白底绣水纹的斜襟窄袖长裙,看起来郁郁寡欢。见到丫鬟进来,忙询问国章永现在身在何处。丫鬟只说他在外面,还未回来,支支吾吾地敷衍了过去。庆岚和琉辉退出了房间,就听得盛微宸默默抽泣。
庆岚思索一番,轻声道,“我有一个办法,等下让那个死员外吃点苦头。”
“是何办法?”
“等下我会施法,将我与盛夫人的身心合一,借盛夫人的手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看盛夫人这个样子,平时肯定也是百依百顺不敢与他对抗的,这次就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也罢,国府越乱,我们抽身的几率也就越大。”
☆、第三十四章 抢亲
他二人刚准备撤回厨房,就听得大门外炮竹炸开,敲锣打鼓,又是礼乐又是贺喜。两人相视一笑,往大厅去了。盛微宸听到门口这样热闹,唤了丫鬟来再三询问,才知道国员外娶了个小妾进门,竟没有事先得到她的同意。盛微宸怒火中烧,摔了一地的茶杯碗盏,“取来那套大红色的衣裳,我倒要看看他国章永是想休妻还是纳妾!”
喜娘扶着蓝霞下了轿,跨过火盆,就进了前厅。四方邻里都聚在国府的大堂内,孩童边跑边闹绕着蓝霞转圈。蓝霞只能从盖头的下面观察国府内的情况,她看到国章永手拿着红绫从后面跟了上来,喜娘把红绫递到她手里。
“一拜天地。”喜娘扶着蓝霞转了身,却听得有位女子语带怒意地喊到:“不许拜!”
丫鬟推着一身红衣的盛微宸从堂外进来了,盛微宸盛装而扮,发髻正中戴着纯金打造的九尾金凤簪,金凤展翅,栩栩如生。凤口衔珠,垂下三串流苏,皆以红宝石为坠。凤尾处镶着拇指大小的红宝石,可见富贵。发髻的两侧又各簪一只偏凤如意金簪,凤尾卷曲生动,凤眼缀以明珠,凤攀如意,寓意极佳。
蓝霞偷偷地掀开了盖头,这样盛装的盛微宸,美貌绝不逊于蓝霞,只是眉眼间多了戾气,让人不敢接近。再看国章永,脸上虽然表现的相当冷静,可他的两腿早已在微微颤抖。
“好你个国章永,竟然敢背着我偷偷娶这个贱人进门,你忘了与我爹的约定么!”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我娶你进门五年,已经仁至义尽了。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既不能替我们家传递香火,我当然要娶别人来。未休你出门,已给了你爹极大的面子了!”国章永说这话事虽然语气强烈,咄咄逼人,可自心底的害怕也把声音拐的微微颤抖。
庆岚和琉辉躲在大堂的屏风后面,见盛微宸已经出来阻挠,庆岚知道现在正好是与她身心合一教训国章永的时候。她扯了下琉辉的衣袖,“我问你,国章永说的那些话,男人三妻四妾真的平常么?”
“对于他们这种大户人家,实属平常。”
“既然这样,你以后打算娶几个妻子啊?”
被庆岚突地一问,琉辉显然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还未言语就听外面的盛微宸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国章永你不得好死!”
庆岚觉得此时正是好时候,双手捏诀,念了咒语,双手合一,一喝,就在原地消失了。庆岚化作一道光直冲入盛微宸的体内。恢复了意识后的庆岚已经可以自由的操纵盛微宸的身体,她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站倒是把国章永吓的不轻,他哆哆嗦嗦地指着正在靠近的盛微宸,手里的红绫都下掉了。“你,你,你怎么站起来了,你的腿不是摔断了么?”
庆岚也不说话,只是走近他,然后抬手一个耳光,把国章永彻底打懵了。庆岚心想,还好不是自己亲手打的,要不然这一巴掌下去手非肿了不可。
“你这样的恶霸,仗着自己有点身家,又勾结府衙,强迫他人下嫁于你,我这一巴掌是替他们打的。”
国章永捂着脸,指着盛微宸的鼻子骂道,“我是恶霸,你就是毒妇!当年要不是你发现了我跟珍月的事情,然后趁我外出,剖腹取婴,我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是膝下无子,那可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啊!你心肠歹毒,只要是与我相好的丫鬟,都会被你想方设法的嫁于他人。可怜她们一个个年轻貌美,却都嫁给了那些糟老头!”
庆岚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盛微宸却有这样阴狠的一面,剖腹取婴,这样残忍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不是你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我又如何会出手,她们……她们都是自作自受。”庆岚强忍着恶心回了国章永一句,随后随手抓起头上金簪狠狠地刺向他的胳膊。国章永吓的丢了魂,侧身躲开,抓着蓝霞就挡在了身前。庆岚一愣,手脚已被随后赶来的家丁制住,忙念了咒语,抽身离开。手脚被制的盛微宸清醒过来,一下坐倒在地,双腿已没了力气。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处境,“你们要做什么!反了么!”
国章永从蓝霞身后伸出头来,道:“快把这个疯妇的手脚绑了关进房里!”
庆岚回到了屏风后面,琉辉见她神情凝重,低头不语,只推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
“刚才我控制盛微宸的身体冲向国章永的时候,他居然拉着蓝霞姐姐挡在他的身前,他真是弃他人的生命如草芥,他们夫妻二人当真是绝配!”
“算了,被你这么一闹,他们也没什么心思闹洞房了,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情。我们现在退到院子里,等到晚上动手。”说罢,琉辉引着庆岚出了大堂。国章永认为刚才的一幕确是家丑,遣了家丁把街坊邻里都哄了出去,喜娘送蓝霞入了洞房。
红烛过半,洞房里只剩下蓝霞一人,她早去了盖头呆坐着。院子内的庆岚早已急疯了,本想破门而入,又让琉辉拉了回来。天色渐渐暗下来,庆岚已经无精打采地坐在台阶上发呆,琉辉紧盯着房门,他有预感蓝霞一定是想取了这夫妻俩的性命,要不然也不用拖延至此。终于,喝的微醉的国章永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房门。
蓝霞轻勾起嘴角,右手早已握上了腰间的软剑,只待他靠近。国章永在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蓝霞道,“这就是你我的合卺交杯酒,娘子快饮。”
蓝霞接了酒杯,也无防备,一口就饮下,随即摔去酒杯。正欲拔剑,只觉天旋地转,倒在床边。“你居然……在酒里下药……好生卑鄙……”
国章永笑呵呵道,“这是喜娘教我的法子,她说凡是遇到不听话的新嫁娘,都是用这酒搞定她们的。”说罢就靠近了蓝霞,抓起蓝霞的手慢慢抚摸,蓝霞想反抗,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蓝霞心想,真要委身于这个禽兽,还不如死了算了,刚要咬舌自尽,就看到一把盘龙的青铜手杖抵在国章永的头上。若驹穿着有些破烂的皮革拼接而成的袍子,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蓝霞眼前,当然,他的胡子又长长了。
若驹一杖打晕了国章永,抱起床上的蓝霞。出乎意料地,蓝霞并没有反抗他,只是顺从地搂着他的脖子。若驹对蓝霞点头笑笑,推开门,门外已经赶来了不少家丁,还有几个身怀武艺的。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抢亲,为了这么个如花美娟,也值了。”说罢放下了蓝霞,只是扶着她,右手举起手杖,金龙腾空一声啸,吓退了家丁。若驹打横抱起蓝霞,跃上龙背,金龙甩尾也就不见了。
庆岚看着若驹驾龙而去,早就傻了眼,琉辉更是看着半路杀出的这个程咬金救走了蓝霞,两人默默相视了好久,悄悄地跃出了国府。
------题外话------
蓝霞跟若驹的新CP正式开启=。=
虽然没人看,但是我还是喜欢自言自语
☆、第三十五章 启程
庆岚解了两人身上的隐身术,忙赶去了西煜的小茅屋,一路上都能听到国府的家丁在到处打听一个骑金龙的男人。庆岚还记得陵铭曾说过,像长州这样的城镇,很少会有术法者到访,所以那些家丁很快就会打听到西煜这里。出了长州城,十里外就是酒泉,旁边就是西煜的茅屋。庆岚停在途中,双手置于半空,脑中想着岚杖,白光乍现,白玉的手杖显现在她的手中。琉辉也停了下来,好奇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赶路?”
“整个长州的术法者都住在西煜的茅屋里,他们几经打听一定会找到这里的,到时候又是一场事端,还不如现在就在这里断了他们的来路。”庆岚说罢,举起岚杖,只觉得一股力量快要从身体里冲将出来,正欲施法,一个黑影闪过琉辉的眼前。琉辉的当心二字还未出口,那人已经制止住庆岚的动作。
“不可!”青轩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他苍白的面孔,“你在这里施展阵法,会连累到无辜的人。”
庆岚认出是青轩,非常顺从的收回了手杖,“为何会连累?”
“第一,这里是通往酒泉的唯一路径,过往行人太多,阵法本身不能负荷。第二,你学艺不精,只懂皮毛,很容易阵法缺失,伤人夺命。若驹他们已经平安到达,你们速与我同去。阵法的事,留待西煜来做吧。”
随着青轩回了茅屋,西煜早就为庆岚和琉辉准备好了晚膳,翠颖见他二人安然无事,便笑盈盈地盯着琉辉,一时忘了行。庆岚看的出来翠颖的心意,忙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笑。青轩回到茅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和谁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匆忙地用了些饭菜,庆岚拉着西煜到了门口,道:“你还不赶紧施法布阵,国府的那些家丁们马上就要追到这里了吧,都怪那个酒鬼大叔,耍帅惹事。”
“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这里的。”西煜说着用指节叩了下庆岚的额头,“他们只会一路找到酒泉去,至于我的茅屋,他们是一辈子也见不到的。这才算高人。”
庆岚好奇地望着西煜,“其实你也是术法者吧,那你是几等术士呢?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术法者的斗篷呢?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