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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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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青色的长袍和褂子,长袍是平窄的衣袖,行动起来更方便些。陵铭端起茶杯轻轻一酌,悠闲畅快。
  “你倒是清闲,品茶观景。”亮麒抬起它的后腿扫了扫身上的毛。
  “那要如何?”陵铭轻挑剑眉,对上亮麒黑溜溜的小眼睛。
  “你知道雾中仙在哪么?”
  “不知道。”
  亮麒跳起来,“那你还敢随便答应别人,若是找不到岂不是要伴着她无止尽的找下去。还是你存着什么别的心思,想陪着她永无尽头。”
  “那你呢?”陵铭放下茶杯,舒缓他略有僵硬的面容,“若是为了避雨的因缘,你我也已两清了,你何故还要继续跟着我?”
  亮麒伸了一个懒腰后,满足的再次趴下,“不可说,不可说。”
  “莫不是你也想伴着庆岚一起去找雾中仙吧,异兽不是应该喜爱山林,崇尚自由么?”
  亮麒用一只眼睛瞪着陵铭,心想,这个区区四等术士怎么会懂得世间因果呢。随他去想罢。
  庆岚的行囊只有贴身的桃木杖和窗檐边的竹风铃。她换好了一身青蓝色绣竹叶的袍子,蓝色绣竹的宽腰封系于腰间,外罩一件水蓝色的宽袖外袍,再取出斗篷系好。然后她把风铃系于腰间,走路时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又用一根红绳系好变小后的桃木杖,小心的挂在颈上。
  师父煮着茶,在院子里等她。铜壶的壶嘴里不停的窜出热气,碳炉的炉火旺盛,赤红的火焰看的庆岚两眼酸胀。她忍住泪意,对着师父深深地一揖。
  “临走前,师父有最后一样东西送你。”师父右手凌空一挥,一只手掌大小的仙鹤出现,啄着师父的手心。“从东之岚国到北之茫国是无尽的大海,海中多妖魔,以你的本事腾云驾雾是不可能了,让飞鹤驮你过去便是了。你平日只需喂它粒米,随身的干粮也可,藏于袖中,切勿示于他人。”
  庆岚接过飞鹤,细细端详下总觉得跟小狐狸有哪点相像,飞鹤歪着头也观察着面前的庆岚。
  “好了,岚儿,你去吧。”师父一抬手,庆岚已经被送至院子外,院子的大门紧紧关上,师父孤单的背影缓缓消失在窗檐下。庆岚感到眼眶里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划下,泪滴洒在飞鹤的喙上。
  “有缘终会重逢,何苦。”飞鹤的声音传进庆岚的耳中,庆岚点头回应。
  茶摊上,庆岚失落的伏在案上,亮麒紧靠着她,不时用耳朵搔弄她。飞鹤直直地立在桌面,轻啄两下面前的茶碗,表情严肃。陵铭还是悠哉地端着他的茶碗,看山风吹进竹林,沙沙作响。两人两兽就这么沉默的僵持了良久。最后是庆岚一拍桌案,亮麒吓的一跳,茶水蹦进飞鹤的眼里,陵铭放下茶杯端坐。
  “还好,不算太蠢钝。”飞鹤的冷言冷语让亮麒莫名的气恼,它伸出爪子去拍,飞鹤一抖翅膀便躲开了。“找雾中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你知道雾中仙在哪?”陵铭斜眼盯着飞鹤。
  “我知道有一样东西是雾中仙的软肋。”飞鹤的目光没去关注陵铭,只是看着庆岚。“雾中仙贪恋杯中物。”
  

☆、第六章 雪原

  若驹看着窗外没停过的风雪,下意识地拉紧了斗篷。分明是感觉不到冷的,这大殿里有络浚的仙法环绕,只会觉得温暖如春。若驹皱了皱眉,视线里月溟子穿着单薄的里袍在庭院的中心打坐冥想。大雪已经盖住了她走过的脚印,她静坐在无涯的白色里,面色平静。月溟子挽着一个家常的发髻,插一支桃木的发簪,簪尾是妖娆的桃枝,剩下的头发垂在身后,在发尾轻轻一系。身上是月白色的里袍,隐隐约约看得到几片花瓣,若驹想了想,应该是桃花的花瓣。月溟子两手在身前结卍字印,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并不曾化去。
  月溟子曾经说过,她最痛恨的就是北之茫国漫长无涯的雪,还有终年不化的冰川。可她现在护着,不忍伤害的,正在她痛恨的雪。
  “在看什么?”络浚从若驹的身后经过,看到若驹专注的盯着窗外。
  “是月溟子,她在雪中冥想。”
  络浚苍老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自从天帝赐予月溟子的彩玉杖在那场战争之后莫名断裂,月溟子每天都会冥想很长的时间,她想向天帝求证,是否做错了太多。”
  “战争不是她的错,从来都不是。”若驹合上面前的窗,“月溟子的彩玉杖还在么?”
  “一直被她收藏在房间里,你有办法么?”
  “听说,雾中仙可以用仙法修复法杖,我想替月溟子去试试,来弥补我那些年的罪过。”
  月溟子从门口进来,发髻上还都是未化的雪花。她左手平伸出去,右手一挥,一个金镶玉的长盒子出现在她手上。打开盒子,里面是断成三截的琉璃彩玉杖。虽然断裂,仙法扔在,七彩的光芒环绕着断杖,杖身发出淡淡的柔光,杖首是六瓣雪花,晶莹剔透。
  月溟子合上盒子,递给若驹。“你有把握找到雾中仙?”
  若驹收好盒子,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听闻雾中仙在东之岚国多有出没,我想去碰碰运气。”
  “我知道雾中仙多好杯中物,你去一个地方倒是有很大的可能遇到他。”月溟子说罢,在若驹的手心写下了两个字。
  若驹扯好斗篷上的帽子,左手捏了个诀,一阵仙气飘过,便不见了。
  月溟子轻抚掉头上的雪花,唤来金色莲花的斗篷,这样的一天便又要结束了。她欲言又止地看向络浚,心里的话不知该怎么表达。
  “月溟子,有话就说罢。”
  “主上,若是若驹能为储君,您是否愿意?”
  络浚身子一震,“你的意思是世子他,他不能再为储君了?月溟子,你答应过孤的,一定会再选他为北之茫的储君。”
  月溟子点头默认。前世今生,因缘际会,若能掌握,便为真神也。
  若驹又踏入这无尽的雪海,脚下是踩在积雪上的咯吱的声响,城边是四色梅花,绿色,红色,黄色,白色。这四色梅花常年开放,将毫无色彩的都城也装点出点点生气。这一去又会是多久?若驹自嘲的笑了笑,他早已被封仙,年岁不过是哄骗凡人的东西了。他耗得起时间,来找这个行踪飘忽的雾中仙。
  雪原上飘出悠扬的笛声,若驹侧耳细听,神思不觉与之飞扬。笛声在讲述一个故事,可惜残缺不全,只有开头的甜蜜和结尾的悲壮,中间是吹笛人无限的惋惜。若驹顺着笛声一路走去,雪原上并无人影,只有吹着雪花纷飞的寒风。
  再往前走,若驹仿佛眼花了,雪地里是大片大片的红梅,就像燃烧的火苗。这一片雪原若驹几天前才走过,他不会记错的,这里本是没有梅花的。到底是谁,从哪里移来这么多的红梅。那笛声又再次响起,一个蓝色的身影坐于若驹眼前的矮峰上。背对着若驹,手持玉笛,长发披散着,被风吹乱。
  有人轻拍若驹的肩膀,若驹从梦魇中醒过来。眼前依旧是雪白的一片,没有红梅也没有人影。他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你看到梅花了是么?”
  若驹转过头,那人披着青色的斗篷,头发用一个青玉的发冠高高束起。长得十分清秀,只是脸色惨白,满脸病容。不时还用衣袖掩口,轻咳两声。
  “这梅花是?”
  “只有术法者才看得到的梦魇。”青衣少年一边回话,一边戴上斗篷的帽子。“先生,早些离开吧。”说罢,匆匆从若驹的身边走过。
  若驹脑海里不停回放着那个蓝色的背影,蓝色的背影在他的脑子里不断拉长,缩短,最后变成黯淡的一个点。那个点正是青衣少年远去的背影。
  茫茫雪原,又只剩下若驹一个人。若驹右手一挥唤出青铜手掌。
  青衣少年走的太快,咳嗽也更加剧烈。他用袖子掩住口,脸上是虚弱的潮红。他定了定心神,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红玉的小瓶,倒出两粒丹药送入口中。丹药好像很管用,青衣少年立刻止住了咳嗽。青衣少年回首,雪原里只剩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条金龙腾空而起,黑色的身影飞身坐上金龙的脊背,黑色的斗篷飞起,更似仙人。
  青衣少年左手掐动指节,脸色瞬间大变。他虚弱的面色被忧虑覆盖,左手轻轻颤抖,仿似有什么灭顶的灾难即将降临。他从虚空中一抓,一把翠绿色的竹杖出现在手里,只是直直的一根杖没有任何装饰,绿莹莹的光芒绕着杖身。他右手捏诀施法,身子轻飘飘地跳到竹杖上,凌空跃起,飞出了雪原。
  青衣少年很快追上了金龙,杖身一横挡住若驹的去路。半空中,两人对望,竟没人先开口。倒是若驹骑着的金龙烦躁的哼了两声。若驹轻抚金龙的鳞片,示意这位老朋友耐心一点。
  “年轻人,何事匆匆追来?”
  青衣少年也不回话,两唇紧抿,勾出一个笑容。
  “看来你是有心阻挠。”
  “北之茫国的大将军,你不能去东之岚国。”
  “你知道我的身份?”若驹有些惊奇,这个年轻的术法者居然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还要义无反顾的阻挠他。若驹不禁皱起了眉,“你是何人?”
  青衣少年抬起袖子掩住口,“青轩。五等术士。”青轩顿了顿又说,“也是你的有缘人。”
  “我从来不信缘分,只信自己。”若驹说完右手捏诀,左手唤出青铜手杖,随时备战。金龙通过意念与若驹交谈,“若驹,这个五等术士并不简单。实力可能与你不相伯仲,小心。”
  若驹听完认真的看向青轩,术法者的斗篷是根据自身术法的修行层次而改变的,不能人为改变。眼前的青轩的确披着五等术士的斗篷,这点是不会错的。但是为何金龙会说他们二人的实力不相伯仲,难道青轩隐藏着术法者看不到的能量?
  若驹把青铜手杖挡在身前,从金龙的背上一跃而起,直逼青轩的面前。右手使出水字诀,水柱从四面攻向青轩。青轩闭上眼,迅速捏诀,一条和金龙差不多大小的火龙从他指尖蹦出,火龙甩尾,打灭了所有的水柱。若驹一惊,这条火龙的仙术绝对不是五等术士可以驾驭的。而且他刚才的水字诀虽然只用了七八成的仙法,但是对付青轩这样的术士绝对绰绰有余。居然被火龙一个甩尾就应付掉,青轩的真实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金龙飞起接住半空中的若驹,两方又是无言的对峙。青轩用仙法招出的火龙并没有消失,而是盘在青轩的身后,两眼平静的看着一切。
  天色逐渐暗下来,月影高挂,双方的僵持还是没有终结。火龙变成黑暗里唯一的光明,火光应着青轩的脸色格外红润,像是没了所有的病痛。若驹在金龙的脊背上紧紧握着青铜手杖,双眼不敢离开青轩分毫。
  “若驹,回去!”青轩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命令,他的双眼是凌厉的红。
  下一秒,火龙消失了。青轩闭上了眼,身子直直下坠。
  

☆、第七章 酒泉

  亮麒不满地盯着眼前的飞鹤,它悠哉的被庆岚抱在怀里,而亮麒只能趴在庆岚的肩膀上。亮麒不满的用尾巴扫了扫庆岚的脖子,她缩紧了脖子,不理它。旁边是陵铭无奈的叹息。一路上都是两个异兽争抢着庆岚,陵铭除了背负着“被庆岚邀请的同路的人”的头衔之外,再找不到存在的价值。
  前面就要进入长州的境内。长州,东之岚国的南部大城。城中家家户户都喜酿酒,每到丰收大年,城中就会举行盛会,将家中酿好的酒倒入城中泉眼,此泉酒香四溢,称之为酒泉。舀泉水为饮,亦可醉矣。长州因此成为酒乡,所有的名酒都是在这里酿造,然后发往全国。长州以酒闻名,也就成为文人和剑客的流连之地。由于术法者为了仙法的修行不可饮酒,长州境内也就很少见到术法者。所以,当庆岚和陵铭穿着术法者的斗篷出现在长州城内,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
  庆岚坐在客栈里,被人盯的如坐针毡,拉起陵铭就要离开。陵铭按住她,小声的说,“不过是些普通的百姓,你怕成这样作什么?”
  庆岚从小就和师父隐居在竹林里,不怎么与外人接触。现在来到普通百姓生活的城镇,又被人莫名其妙的盯着,当然浑身的不自在。庆岚被陵铭一说,脸红的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大事。亮麒一口咬住陵铭的手指,算是为庆岚报了仇。
  陵铭抓开亮麒,使了仙法在手指上,“我不过说你一句,那小狐狸便耐不住性子了。”
  陵铭的口气又是委屈,又是讨好,惹得庆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歉疚的问,“还疼么?”
  本是一句普通的问候,陵铭的心里听着这话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心跳偷偷漏了一拍,他看着庆岚绯红的脸颊,也觉得自己的面上烧烧的。
  陵铭使劲摇了摇头,算是回答庆岚的问题,也让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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