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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岚-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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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换个形态,这里如何难得倒我?”潇雪赖在那块青石上,她抓起积雪搓成雪团又砸在雪地里,“是你说的,这里是凡人的地方,让我收起那副吓人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我的真身很是好看么?”
  寒姬倒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点头答道,“是很好看,尤其是你的耳朵,可比这人耳朵好看多了。”
  “寒姬!”潇雪有些生气地从青石上跳下来。
  “看来潇雪你已经休息妥当了,那我们继续走吧。”寒姬完全不在乎潇雪委屈的表情,在墨云镇之外的雪原上继续前行,踏雪无痕。
  潇雪看自己耍脾气也无济于事,只好快走几步,挤在寒姬的身边。她看起更娇小一些,比寒姬还矮上半个头,一身雪白的衣衫,真像是雪中的精灵。她攥住寒姬的袖子,扯了两下。寒姬却没有低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我们会死么?”还是那样轻灵的声音,好像并不明白死亡的恐惧。
  “为什么会死?潇雪想死么?”
  “谁会想死啊,就算我活了这千百年,我也还想继续活着。”这语气中的坚定倒像是真的。
  寒姬却笑了,“那你怕什么?”
  潇雪突然认真起来,逐字逐句都清醒理智。“你是真的不明白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么?寒姬,一旦与寸桀他们汇合,我们就再无活命的余地了。天帝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是跟我一样清楚的吧?这样公然地挑战他的权柄,难道你以为我们还有活着的机会么?”
  “你好像一直格外惧怕伯虞。是因为覃苍之事让你有些忌惮,生怕万一以后也爱上一个凡尘的男子,会被削去仙骨么?”
  “你怎的就说这些不正经的事情?我是在为我们自己做打算啊。你看五大上仙里,雾中仙就是个酒鬼,妤兮年纪太轻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常常就消失无踪。寸桀因为上一世的三星浩劫,已经常驻世间不问其他的事了,他那个无所谓的态度,与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黎莫倒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可人又那么死板,跟他合作只怕能气个半死。还有你,作为唯一的女仙,你太散漫也太淡然了,只守在这墨云镇周围。就凭这样的你们,还想帮三星破除血咒,重返九重天,我只能觉得是痴人说梦了。”
  寒姬停下了步子,仔细咀嚼了一下刚才潇雪分析的状况,然后附和道,“言之有理。那你回墨云镇等我回来吧,这样一定平安大吉,保你百岁平安。”
  潇雪却一脸无赖的态度,整个人抱住寒姬的腰,“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呢,这里又冷又无聊又没有人烟,你走了的话我可怎么办啊。还有我很久没见过妤兮那小子了,还有寸桀那个无所谓的表情啊,还有还有,这次去的话一定还可以见到别人吧,就像亮麒和凤麟什么的,你就带我去吧,我的好姐姐。”
  寒姬好像很满意潇雪的表现,掰开她的两只手,教训道,“那这一路上都不许再有抱怨,否则打发你回去,知道吗?”
  潇雪激动的使劲点头,两个人又再一次踏雪而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北政

  覃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只用木板搭好的床上,身上还笼着寸桀为他护身的结界。这房间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蛛网和灰尘无所不在,他坐起身,却见不到寸桀的影子。
  “总算醒了?”光从推开的门洒照进来,寸桀还是那副表情,无喜无悲。
  “我睡了多久?”覃苍这才适应了外界的光亮,还是白雪成堆。
  “从进来就晕倒了,一直睡到现在。其实以你这样的凡人之躯,要你与我同行,实在是勉强了。”
  覃苍轻笑道,“你是嫌我拖慢了你的脚程么?那你用法器载我不是会更快么?寸桀,你虽说是要与伯虞相抗,可我看来看去,你也不像是一副要去找他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从未想过要去与伯虞兴师问罪,我不过是要去帮助勇星,只要是我能阻止勇星为合星而死,那三星之间的轮回就可以破除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覃苍拍在床板上,震起的尘埃在晨光里粒粒具现。
  “仅凭现在的你,如何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覃苍,此事已去,又何必这样执着呢?前因后果都不过是自己的业报,你自己种的因,也要自己来受这果。”寸桀想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他侧过身去,又道,“我今日就要赶去落茫殿了,你若是身体无恙,就早点起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半柱香的时间,寸桀还在树下等着,他看着荒废的院子,好像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某些情景。君慕华,君慕珏。黎莫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将他二人养于一室?是希望二人生情,这样就能免除一难么?可情之深浅又岂是旁人能做的了准的。一旦生情,两人间的羁绊更深,反而促使了其后宿命的到来吧。
  “要走么?”覃苍也不知何时出现,心绪平复了不少。
  “走吧,此次一行,就能见到新的登基大典了,不知道他为君王的样子,是否威严强悍呢。”
  寸桀的青玉如意载着两人乘风而去,朝着幕城的方向。西煜和黎莫总算送走了祸端,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络浚的社稷已经到了,你可知晓?”西煜说的风轻云淡,可语中深意不小。
  黎莫点头,却无应答。他盯着屋顶,眼中风云变幻,目光悲而伤切。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连叹气好几声。
  西煜大抵是明白了他的意图,说道,“如今感时伤怀会不会太晚了?”
  “我将她关在这里十几年,为的就是能让她避过此祸。可你呢,跟雾中仙去游历也好,品酒也好,为何要救起那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她们,合星又怎么会在世为君?”
  西煜想起了梨剑门外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一双姐妹倒在雪地里,他作为一个仙人,如何能置之不理。“就算没有那两个孩子,一样会有别人被选为祭司,这是这里的规则,谁又能违抗?你真的以为你那一道结界封闭了这里就能阻断她和世外的联系么?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愚如你我,诚不是伯虞之对手。”
  络浚躺在榻上已经好几日没有睁眼,陵铭与月溟子同守榻前,两人都是心事沉重。宰相和三公也都在配殿里候着,好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祭司怎么看?”陵铭盯着满头白发的络浚,他的精神正在一点点涣散。
  “主上的社稷已经到头了,殿下你可能随时都要做好登基的准备,配殿里的臣子们所等待的也不过是你的命令。”
  “登基大典?”陵铭质询的目光得到月溟子的颔首,“我刚观礼过庆岚的登基大典,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需要我传召他们进来么?”
  “不必了,让他们都下去吧,月溟子你也先出去吧,我想待在这里再陪陪父王。”
  月溟子关上殿门移去偏殿,宰相与三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见了月溟子,立刻都收敛了神色。
  宰相,名唤许言崎,是络浚登基之后才扶正的官员。不过三十岁模样,谨言慎行,不敢越礼。他一见月溟子,立刻规规矩矩地躬身行了礼,在他身后的三公也是依样画葫芦,才没失了分寸。
  “许大人带着三公在这里久候,是朝堂上出了问题么?”
  许言崎听的问话,先是沉默,随后点头道,“主上现在的情况,朝中已经一清二楚,所以我等是来请愿由陵铭殿下即刻登基的。”
  “即刻登基,未免太仓促了些。”月溟子落了座,也抬手示意他们四人分别落座,“你们是害怕朝中有人怀有恶意?”
  此刻三公之首的太傅忙起身作揖,太傅申易已随主五朝,可谓阅尽千帆,他言道,“我北之茫国每一朝的君王登基之时都是要历尽不少风雨的,因为先王的社稷让百姓生活难以支持,隆冬的严寒可以让那些安生的百姓变成反叛之力,他们大概已经被这样的日子折磨的够久了。想要迎来春寒,只有新君登基,祭天侍奉,才能换来北国三年的无雪节气。可愚昧如他们又如何能得知这样的真相,不过是盼着日子能更好过一点,只想着如果真的可以换一个君王的话……”
  月溟子会意点头,“会有人借由此机来做些危害北国社稷的事。可是就算我们坚持,陵铭殿下不首肯的话,我作为祭司也是不好越权的。”
  “那以祭司来看,殿下的意思是?”许言崎问道。
  “他大概还不想送走络浚,现在仍守在榻前,希望能醒来再见一面。可是我还记得之前的漠王离世之时也是这样的状态,昏迷不醒,神思混沌。直到络浚登基,她都没有再睁开过眼睛。然后就有人来到落茫殿,带走了她。”
  似乎是第一次听月溟子说起先王之事,从未见识过的许言崎好奇地又问了起来,“不知道能在落茫殿中带走先王的究竟是何人啊?”
  “鹤兰岛岛主,将卫。”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月照往昔

  “关于登基的事……”月溟子欲言又止,看陵铭仍立在络浚的榻前。
  “应该已经与宰相和三公商量出了对策吧?”他的表情无甚波澜,挪开两步,退到和月溟子相同的位置。“他们怎么说,是劝说我尽快登基么?”
  “为了社稷着想,是需要殿下您尽快登基的。”
  陵铭低头露出苦笑,这是种沧桑无奈的笑,好像有什么正在要离他而去。“用一月时间来准备登基大典吧,我想用这短短一月时间去些别的地方,朝中的事就由祭司你暂且处理吧。”
  “殿下?”对于陵铭突如其来的决定,真是让月溟子整个人都失了分寸,她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的表情,“殿下是要弃整个北国于不顾么?”
  “月溟子。”他安抚一般地拍着她的肩膀,“我是整个北之茫国的继任储君,这种责任从你在落茫殿外迎我回朝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正视了。可是我自己还是存在着那么多的疑惑,就算大家都在证明我的前世真的是君慕珏,我是为了君慕华而死。可我的内心还是希望我只是单纯的陵铭,我想去找寻那些证明我只是我的依据,你能明白我的想法么?”
  月溟子如何不理解陵铭的这种想法,他不想做谁的替身,就算是从前共用过一个灵魂,他也想证明只有自己才能成为一位治世贤君。可这种单纯的想法在这个复杂的朝事里如何能得到体谅。络浚昏迷不醒已是事实,再加上储君不问朝政擅自离开,这样的事如何安抚得了人心。
  “恕臣不能应允此事,殿下一旦离开了落茫殿,以后只怕再难驾驭起如今的群臣。为君威严不再,又何谈其他?”
  思虑良久,陵铭颔首道,“多谢祭司点破,如今就着人尽快准备登基事宜吧。”
  满月。从窗子看出去,那雪上洒着月光,就像披上了一层琥珀色的薄纱。陵铭合上窗,平躺在榻上,忽然感慨万千。有多少人向往着这个储君的位置,又有多少人一辈子苦练仙法,只是希望自己的造诣能被祭司所看重。可这份孤清与拘束,又有几人承受得起。
  他开始怀念西煜在酒泉边的那幢小房子,那时候的他还可以自由地想去哪里便是哪里。就算是若驹那种不拘小节的酒鬼,也比这些朝堂上的朝臣们要可爱许多。弹指一瞬,竟已各奔东西。他眼中的庆岚,在高台之上尽显王者气度,再也不是那个会在他面前羞红脸的小女子了。那些繁重的衣摆和头饰丝毫没有压垮她的气势,所有的臣民都对她叩拜。可那种疏离感,像是在两人的面前划出一条激流湍急的河道,谁也不能再多靠近一点了。
  诚如西煜所言,他与庆岚的命运,此生又会是重复。三星浩劫,三星浩劫。究竟是谁让三星经历如此不堪回首的浩劫?
  前世的记忆翻来覆去,让他不能入眠。
  那时还年轻的若驹迎接刚刚游历归国的君慕珏,他目光闪烁,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只盘问着他这一程究竟去了些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两个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总是带着惺惺相惜之感。
  月下,也是这样的满月。若驹穿着银灰色的铠甲站在落雪的院子里,他任由那些雪落在他的肩甲上,君慕珏后来也出现在那里。
  “要喝酒么?”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酒壶,朝若驹摇了摇。
  若驹轻笑一声,转身道,“别拿你那些水来蒙骗我这个爱酒之人了,一点酒味都没有,早就穿帮了。”
  “我可是不敢饮酒的,若是被月溟子知道,一定会全都算在你头上的。”一提到月溟子,若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睿智如君慕珏,又怎么会看不出异样,他打趣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莫要当真了。”
  “我知道。”若驹用手掸去肩甲上不厚的一层积雪,面色沉重,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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