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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岚-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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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欣喜似乎也太早了,她周围是透明的一道墙,将她死死地困在这里,法术更是用不上了。
  “你醒了,不如我们来说说话吧。”白衣的伯虞居高临下地对她说道。他坐在金座上,如天高如地宽,震慑着君慕华。
  “你是谁?”
  “呵……不知道我是谁么?需要我让你恢复以前的记忆么?我的女儿啊,现在的你竟是这样的一个灵魂。你以这种形态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虚假,不过是妄念。”
  君慕华扶着那道透明的墙壁站了起来,就像站在伯虞的脚边。她大喊道,“你到底是谁!”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洗

  伯虞一抬手将困住君慕华的法术打破,法术散尽,她才看到眼前的人跟自己无甚差异,不过是男子稍显高大了些。原来刚才所见的如天地高的形象,是因为她被困在法术里反被缩小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君慕华站在伯虞面前并不害怕,反倒是她的镇静让伯虞欣慰地笑了。
  “有能力将你困在法术之内的,你认为世上会有几人?”
  “不过两人。”君慕华盯着伯虞的双眼,顿后说道,“天帝与天后。”
  伯虞笑道,“正是如此,那你又何需再问的那么清楚。”
  “我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究竟是怎样的父亲才会愿意将血咒施加在自己的子女身上。千世轮回,看来天帝还真是赏罚分明。”君慕华语带讥讽,她是想激怒伯虞,看看这天地间的第一权柄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同时她也是真心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因果才造就了如今三星的血咒。
  伯虞冷笑一声,略带苍凉的声音回道,“父亲?我都快忘记自己曾是一位父亲了。若孩子们能一直保持儿时的天真烂漫该有多好,如果他们不被权柄所吸引,只做闲散的仙家又有多好。可惜他们忘记了我是他们的父亲,只想着要从我这里抢走一切的权力。他们红了眼,发了疯,我除了将他们重罚,还有别的办法么?”
  “谁会是一夜之间就改变呢,难道那些日积月累的变化你通通视而不见,只在最后给他们扣下一顶大大的牢笼,又将自己佯装成一个慈父的模样。世人所仰慕敬重的天帝,也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愚者罢了。”
  “你懂什么?”君慕华的话刺着伯虞的心,他摇着头,心里的苦酿成罕有的毒,毒着他的心。“你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呢?一个死去的灵魂,因为曾是合星转世的关系,舍不去已经逝去的感情。用卑鄙的手段夺走别人的感情,成为自己复生的工具。我知道你会反驳说,你就是庆岚的前世,带走那份记忆又有什么不可以。可合星只有一位,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夺走了她重要的东西,对我而言就是不行。”
  “那你大可以杀了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了。”
  “杀了你?杀了你就会将那份情感一并抹去了,合星与勇星之间没了牵绊,我的血咒也就没有用了。”伯虞走下金座,也不管君慕华,他沿着中道自顾自的向前走。“你就留在这里陪陪我吧,很久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声音,我也是想念他们。你在这里逃不走,也死不掉,就当是最华丽的牢笼吧。”
  伯虞孤单的背影竟让君慕华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这就是天帝,孤独不得子女的天帝。
  她跟着伯虞一直走到宫殿的尽头,可以看到云海的景色。但是星火点点在云海之下,看着并不自然。果然,伯虞指向那些火点问道,“你可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事么?”
  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声音颤抖着问道,“难道说,轮回劫难已经开始了?是谁出兵了?”
  “北之茫国出兵西征,西之沧国也不见退缩,派出十万人与北国交锋对战。今日是第二日,西之沧国的东海岸已经变成人间炼狱,他们在败仗,节节败退。我想,很快陵铭就要冲进溧江,直取安梓墨的性命了。”
  厮杀声,兵刃相交时的寒光,战火的蔓延,从浅滩一直延伸到海岸外。人数的绝对优势,根本不需要更多的策略。黑色的铠甲被削开,一片一片地零落。不落雨地的苍鹰被折断了翅膀,被火焰践踏。
  战争的印象在每个人的眼里,不是为了高贵冰冷的王座,不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因为曾是正义的一方。却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复仇的快感,它们才是支撑北国军队的重要力量。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把积聚在身体里的不属于他们的愤怒一起迸发而出。
  陵铭坐在最安全的后方,看着鲜血染红了地面,敌方将领的人头被一个个砍下来,他在害怕,在恐惧。他眼看着战争的残酷,仍无力阻止。这是他发起的战争啊,因为那些不必要的因由,竟害死了这么多人。他的手尝试着去抓茶杯,手一抖留下一地的碎片。
  “主上,我命人再去倒一杯新茶吧。”月溟子清冷的声音暂时压制住陵铭内心的慌乱。
  “不必了,再等等吧。再等等的话,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如果主上不想看到这些杀戮景象的话,不如先进营帐内休息。之后的战况,我会让太保大人亲自奏报的。”
  陵铭的心忽然一紧,“这就是你们要的,现在满意了吧?他们杀你们一位储君,你们就要诛罚他们十万大军。这里是荒地,没有无辜百姓,等我们一路直入溧江之时,你们否还要大开杀戒才能平息心中的那点怨气?!”
  月溟子默然,她又何尝快乐欢喜?这也是她第一次亲历战场,那些血腥的画面刺在她的眼里如何能拔得去。
  终于,战场上传来凯旋的号角,还有士兵的欢呼。太保武成先行一步来到陵铭的面前,押着一个战俘。一身红衣被染成暗红色,林津仍高抬着头,他的左臂被一剑削去,他脸色苍白却带着笑。
  “回禀陛下,这是西之沧国此次领军的将领,太保林津。臣将他带回,任由陛下处置。”武成说着抽出自己的配件,另一手搭起剑刃,跪捧在陵铭的面前。
  武成的用意再清楚自然不过,斩杀敌方军将的头颅是稳定军心的最好方式。由陵铭来实行,更能维护君权的稳固。陵铭站起身,接过武成呈上的剑柄,他离林津的位置不过七步。
  陵铭提着那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的宝剑,一步一步走近林津,站在三步之外的位置上,他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么?”
  林津裂开了嘴,大笑道,“不能亲眼看着你们死在梓墨陛下的剑下,真是死不瞑目!”说罢他冲力向前,将自己的脖子划向陵铭手中的剑刃,血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他瘫倒在地不停地抽动着身体,直到血流干后双眼仍是瞪的浑圆。
  陵铭一把丢开了剑刃,吩咐道,“将他的尸身送回溧江苍沐殿,此等忠臣,不应曝尸于外。”他抬手看着血滴在他手里留下的印记,脸上也有这种温热的触感,他闭上眼睛,感受风将血滴的热气抽干。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决意

  大雨。溧江城内的大雨像是在宣泄这个国家的悲伤,十万大军全灭,无一人幸免。安梓墨将林津的尸体供在殿内,一度的沉默。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林津最后也没能兑现他的诺言。
  林津的表情安详自若,只是脖子上的伤口外翻张裂,血肉剥离,其状狰狞可怖。清理过后也不免难看,只好用一条白绫裹住,现在又在白绫上渗出血来。
  无人敢打破这份沉默,三公也好,宰相也好,晨珏也好,都只能跪坐在末端,听风雨击窗。谁都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安梓墨背上所背的竟是他已经决心放弃的法器戾鸣宝剑。宝剑在他的背后鸣响颤抖,那是渴望饮血的欲望驱动。安梓墨握住剑柄,用法术暂且压制住它,才停止了鸣响。
  “太保林津,厚葬。三公不可缺一,提左将军姚峰为太保,接替林津之前的一切事务。十万兵士的家眷,由国库承担一切支出。明日起,大开城门,迎北军入溧江。”平淡的措辞,直到最后一句,才有人想起来反驳。
  “开城门迎北军?陛下!万万不可啊!”
  “不可?那你告诉我,我们西国内还有多少军队可以死在他们的手里?是十万人,二十万人还是三十万人?”
  “就算拼尽一切,也要保住国家的颜面啊。这样不战反倒迎敌的态度,只怕陛下会落得后人诟病啊!”
  “孤已下定决心!此事不必再议。战火一旦进入溧江,死的就不只是十万大军了。如果我的懦弱可以换取全城百姓的性命,那我宁愿做一个死在金座上也不负隅顽抗的懦夫!几位大人也早早回去准备吧,北国的大军会改变的怕是这个世界了。”
  良久,其他的人都退下了,晨珏还跪在那里。她知道安梓墨不会那么轻易的认输,而且他又背上了戾鸣宝剑,那是要出征的装扮。果然,在安梓墨确认整个大殿中只剩下晨珏一人的时候,他对着林津的尸身跪了下来,三叩首,每次叩首都听得到沉钝的撞响。
  “明日清晨,北军一定会进入溧江,如入无人之境,然后直奔苍沐殿。那时候,我会亲自为你报仇。什么人折磨了你,屈辱了你,让你食言不能凯旋而归的人,我安梓墨一个都不会放过!”
  红色的双眸重现他的眼底,是鲜血染就的双眼,里面攒满了杀欲与愤怒。他背上的戾鸣宝剑也感应到赤炎之瞳的重现,鸣叫着,震动着。晨珏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她当时答应过柳禹要细心辅佐好安梓墨,可现在又重陷入新的国战里,就像是宿命一样。
  对。她在心里不停地想着,就像是摆脱不了的宿命一样。
  一场终结不了的梦,却不是噩梦。
  碧色满眼的竹林里,无人出没的林中湖,很久之前的雾茗殿外。有一个虚幻的黑色的人影在庆岚的梦里来去自如,是谁?从长岚关外的竹林小道,到酒泉的寻常人家,有什么人在看到她换上裙装之后露出惊喜的表情。之后在西煜的茅屋里,除了若驹和青轩,还有一个一直与她同路的人,他们一起去了慕仙庄,认识了蓝霞,最后在茅屋的小院前短暂的离别。他还曾送过她一样东西,挂在她的手腕上。心中似被抽空的失落感,是在落茫殿,无言相对的瞬间。之后,之后是什么。他好像说过一句话,“此乃天道。”
  梦醒了,烛火才烧过一半,珍珑趴在桌上已经睡的沉了。庆岚坐在床榻上,望着帷帐静静地出神。
  这个人会是谁,为什么只能想起有关他的事情,却想不起来丝毫关于他本人的事情。他长什么样子,说话时什么语气,眼神是温柔还是冷漠,她统统想不起来。只是在记忆里漂浮着他曾存在过的证据,那些能感觉到温暖的单薄的触感。
  庆岚轻轻抬起手,右手一挥,就让珍珑睡的更沉了。她走下床,踏着绣鞋,也没披上单衣,就穿着单薄的寝衣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满目星光下,只有宫宇外沿的一排烛火灯光,她躲开巡视的守卫,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雾茗殿里游走。其实凭着她的记忆,每天都要走过雾茗殿里的每个地方,所谓的漫无目的,不过是找不到自己外出的目的。
  最后还是在歇雨亭的阶梯上停下了,她仔细回想着登基前的那次小会,除了月溟子,还有谁。她的双手抵放在太阳穴上,拼命拼命的回忆。是那个人抱着一个红色的木匣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脸上的笑容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她的脸上已经滑下了泪水,他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她跌坐在阶梯上,右手护在心口。
  陵铭。她的脑中终于印出了这个名字,还有他的样子,他笑时嘴角勾起的好看模样。是他没错,她掩着面,终于想起这一切了。是君慕华带走了她一切关于他的记忆,可是心又怎么能忘呢?
  庆岚飞奔着冲进若驹的寝殿,一把推开了门。
  “之前奏报的北之茫国挥军前往西之沧国的消息是真的么!”
  若驹其实并没有睡,他还坐在窗框上,手里提着酒壶,脸上因为喝的酒多了些,还泛着红晕。他眯着眼确认是庆岚无误后,点头道,“是真的。”
  “陵铭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怎么阻止?现在他们两军大概已经对战在即,我们作为事外的国家怎么能随意参战?”
  “只有我去,不代表任何人,也不代表东国!”庆岚说着就往外面跑,若驹这时才觉察出她的不对劲,他丢下酒壶也追着她一起出去。他冲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地将她拉近自己。
  “你疯了么!你如果真的去了的话,这个国家怎么办?”
  “国家?我以前就是为了这个国家一次又一次地与他分离,他也是一样。现在他发了疯地要卷起战争,这根本不是他应有的做法。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我不能再看着他发疯了,我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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