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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告诉他们,她不相亲了,她要回家……
“晓扇——”
有人在叫她。
“啊?”她抬起眸子,看到一张俊颜,她心口一震。
天啊,他、他、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们谈一谈。”路仰廷二话不说的把她拉起来。
他从早上就在她家巷子口守候,然后一路跟踪她们来到这间咖啡厅,他的胸口燃烧着熊熊怒火,真的因为他没告诉她他是晨风的总裁,所以她就要跟别的男人相现,然后把自己给嫁掉吗?
为什么她的想法这么儿戏?
这呆头呆脑的男人真是她想要的吗?
“把你的手放开!”姚母回过神来。
来不及了,路仰廷快一步将晓扇拉离座位,这样做虽然显得非常不智、非常没风度,但如果他不这么做,将来懊悔的将是他!
“总、总裁!”李文哲霍地站了起来。
路仰廷研判地看着眼镜斯文男。“你是——”
他一个立正。“我是研发部的工程师,我叫李文哲。
路仰廷锐利的眼眸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你跟姚晓扇小姐相亲?”
“是……”他镜片后的眼不由得飘到总裁握住姚晓扇的那只手上,心里纵有一千个疑问,但他怎敢问呢?
“你不知道吧?”路仰廷审视着他。“姚晓扇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啊?”李文哲一愣一愣的。
他索性挑明。“她是我的女朋友,因为跟我赌气才跑来相亲。”
“啊?!”李文哲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什、什么?
意思是,他跟总裁抢女人喽?
天啊!这罪名他怎么担得起?他今年的考绩奖金是不想拿了不成?
“我、我不知道……真的很抱歉。”他惶恐得不得了。“我、我看我还是先走奸了,这里我来买单,您就跟姚小姐好好谈谈。”
“不。”路仰廷把他按回座位里。“你替我好好招待姚伯母,我跟姚小姐到外面谈!”
第十章
“我不要跟你谈!”晓扇用力的挣脱那只大手的钳制,同时很讶异的发现,他的力气竟这么大,他是暗中练了相扑吗?
“我们非得谈谈不可!”这是一间闹中取静的庭园咖啡厅,所以他们在院落里争执的时候,不会有一大堆人围观,只有停好车、要进入咖啡厅的客人才会看到他们。
“我说不要!”她用力的想扳开他的手。
厚!她的母亲大人也太过分了吧?居然一知道他的身分是总裁就不阻止他把她带走,总裁这身分可真是无往不利啊!
“事实上,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总裁了,是你自己当成玩笑话。”路仰廷知道这样是说不过去的,但他初始时真的没想过要瞒她,只是最后演变成不得不瞒,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总之,我不要听你说!”晓扇往前走,虽然又被他拉了回来。
他根本不懂,她在乎的不是他的身分,而是、而是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玩弄她的感觉?她把一颗芳心和身子都交出去了呀,她要找谁来讨?含泪哭湿好几夜枕头,这份心痛他又如何弥补?
“那么,你是真的要跟李文哲结婚?”他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双眸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瞳,不许她逃脱。
“或许……”她闷闷的冒出这两个字。
至少李文哲没有未婚妻,对她而言,这简单多了,她实在没那脑袋可以应付复杂的三角恋情啊。
唉,好烦,她为什么要待在他怀里任由他审问呢?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她想去流浪,去找美食吃,好想好想!
庭院里遍栽着紫色熏衣草,好美,但今天她却没心情欣赏,如果有美食吃,她的心情可能就会好一点吧?
人生不就是这样,想法转个弯,一切可以雨过天青……但,嗳,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她能忘掉跟他之间的一切吗?他们曾经那样缠绵过啊,又岂是轻易说忘就忘?对他的眷恋,仍深哪!
“姚、晓、扇!”他的嘴角微微一掀,蹙拧着俊浓双眉。“你是我的人!如果你敢嫁给别人,我保证杀了新郎!”
好!
很好!
他路仰廷居然沦落到威胁一介女流的地步!
他对自己摇头。
爱惨了她是不是?几天不见的思念排山倒海涌来,他想吻她,好好的吻她,或许一个热吻可以打破此刻的僵局,老祖宗不是说,床头吵床尾和吗?必有其智慧在其中吧,他想。
晓扇眨了眨眼,她抬眸看着他,看着看着,豆大的泪珠忽然从眼眶里落下。
好过分的人啊!
自己有了未婚妻,还不许她嫁别人,他是要她一辈子当他的地下情人吗?一开始认识她时,他就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吧?
“晓扇……”他呆了呆。
威胁她之后,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是这种情形——哭给他看!
男人就怕女人的眼泪,他也不例外。
“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叹息一声,眼神里除了懊恼,还加了心疼。
晓扇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瞅着他,哽咽说:“你不可以杀死任何人。”
她不要他因她而犯罪,今生无缘,她也不想看他吃一辈子免钱饭,她相信一时的心痛总会过去,至于他和他的未婚妻——她愿意祝福他们。
“好!”只要她不哭,他可以答应她任何要求。
他动手拭去她的泪,却在接触到她眼眸的刹那,低首柔柔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好柔软、好甜美,这芳甜的滋味他想了好几日奇书网提供,今天总算得以一偿宿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今生今世可以独占她的唇!
推开他啊!打他一巴掌啊!晓扇拚命用念力命令着自己。
可是无奈,双手并不受她的大脑控制,双唇更像背叛了她这个主人,自有意识的迎向他,还自动启唇让他的舌尖进入,更扯的是,在他与她的舌嬉耍时,她沉醉在他怀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老天,晓扇!我爱你!我要你!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吻毕,他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胸口一阵阵揪疼紧缩。
他不能失去她,光是想象她嫁给别人他就无法忍受,他们已经私订终身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和唯一的一个,至少这辈子是这样,他决定了,任凭谁都不能改变!
“吵架?如果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了……”晓扇纠结着一颗心,忧伤喃语,音量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
不愧是总裁,见过大风大浪,或许这种事他以前也发生过几次,他根本不认为有什么,女人交出身子后,就要从一而终,所以他有未婚妻又如何?她得要默默甘心做小。
可她不要做妾啊!
她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属于她的感情,她不要和人分享,在家里已经没人重视她了,她只希望在某个倾盆大雨的夜里,身边有他的陪伴,然而这梦想再也实现不了。
“再见了,我会设法忘了你的……”晓扇用力推开他。
路仰廷怀中倏地一空。
慢着!
设法忘了他?
为什么要设法忘了他?
他不要她设法忘了他!
他拔腿疾追,竟然在咖啡厅门口看到她跳上一部计程车,绝尘而去。
“该死!”他对刚刚下计程车的女人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她,晓扇就不会逃得那么快!
女人害怕的闪进咖啡厅里,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这位帅哥了,人家她只是凑巧搭小黄来的呗。
路仰廷蹙着俊浓深眉,试着打晓扇的手机,她不但不接,而且在他接连打了几次之后,关机了。
真的不能挽回吗?他不相信只是隐瞒总裁身分就得结束他们的关系,他爱她,且认定她是他未来的伴侣,这样不就够了吗?
他开始传起简讯,并且感谢这项发明,起码在她必须开机打电话时,再怎么不情愿也会收到短讯。
传到一半,赫连煜打给他。
“什么事?”口气不太好,谁叫他妹妹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我刚刚听到娜娜在跟她朋友通电话。”赫连煜说。
“关我什么事?”真想马上宰了那女人,他对赫连娜除了“离我远点”没额外多余的感觉。
“跟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赫连煜淡淡一笑。
看来路总裁的麻烦很大,但待会儿他会知道,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我现在在处理很重要的事,”路仰廷皱了皱眉。“你还是长话短说比较好。”
“娜娜告诉你女朋友,她是你的未婚妻。”赫连熳想象起话机那头某人抓狂的样子。
“你在骗我?”不,他拒绝相信,这一定是假的,娜娜那只讨厌鬼怎么可以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不要相信。
“咳!你知道我一字不假。”他知道这件事很惨,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该死!”然后是一连串不雅的脏话从他嘴里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她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到底是怎么管妹妹的?”
“家教无方。”此时此刻,在人家怒火冲天时,还是坦然的承认错误比较可爱,他真的很同情路仰廷,这种飞来的横祸谁喜欢?抓狂是有理的。
“未来的几年内,最好不要让我看到她,否则我不保证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某人咬牙切齿的放话。
“知道了。”他噙着笑意。“我会把她绑得牢牢的,不让她再随便出去乱咬人。”
“你在笑对不对?”某人敏感的问。
“没有。”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倾露笑意,但这件事实在颇为有趣。
他觉得好友可以换个角度想,有时经历波折的爱情比较禁得起考验,这么想虽然于事无补,但会让自己好过许多。
“等我找到晓扇后,叫赫连娜亲自对她解释,最好承认她自己定期在精神科拿药,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路仰廷没好气的说。
“她已经知道错了,我骂过她了。”他更想笑了。“还有,她根本不知道出现在你家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她以为是……咳,钟点女佣。”
“见鬼!”路仰廷忍不住骂道:“晓扇哪一点像女佣了?还有,她是怎么进入我家的?”
赫连煜好整以暇的道:“她问伯母你住所的密码锁密码,伯母就告诉她了。”
“我妈?”他真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他老妈好歹也尊重一下他吧?明知道他压根不想跟赫连娜扯上关系,还故意把密码泄露给她,分明想看他好戏嘛。
“所以这件事有共犯,你现在知道了。”
他闷声道:“我妈绝对不会想要你妹妹当她媳妇。”他相当肯定这一点。
赫连煜笑。“所以伯母只是在报复你。”
路仰廷眉宇一蹙。
他妈为什么要报复他?
想了许久,他觉得应该只有一个理由。
今年年初时,他老妈生日,他好心好意在百忙之中飞回纽约,在她的庆生会上送上一个她个人最爱的香草慕丝大蛋糕,然而在看到他点起“54”这个数字的蜡烛时,她脸色蓦地微变——
要命!他保养得宜、仍然漂亮的老妈可真会记恨啊!居然留了—手在这即将入秋之际来让他好看!
好!他认了,自己造孽自己当,他又能说什么呢?
眼前最重要的是设法找到晓扇的下落,认为他有未婚妻的她会在心碎之下跑去哪里呢?他真的需要神明的指示啊!
晓扇吃过饭后,累得睡着了。
凭着一股意志力,她先坐火车再租机车,然后独自一个人骑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到达民宿餐厅。
她当然累瘫了,屁股也痛得要命,但也因为身心俱疲,她不再胡思乱想,要了一间空房,吃了点老板娘准备的饭菜,呼呼大睡。
“丫头好像有心事哪,看起来没上回快乐哟。”老奶奶悄悄转动门把,进来看了她一眼又悄然退下。
其实这里每个房间的锁都坏了啦,只是客人不知道而已,乡下地方嘛,又没小偷,何必装锁咧?
老奶奶弯腰驼背的走到柜台前,翻出古老的住宿登记簿来,里面满满记载了经年累月的游客资料。
她戴上老花眼镜,依稀记得那个帅帅的年轻人好像是姓路吧?马路的路,这姓挺少见的,她应该没记错……
哇!找到了!
路——仰——廷——
老奶奶用布满老人斑的岁月之手拿起话筒,拨电话过去。
“喂!我是路仰廷!”对方响一声就接了,好像很急。
“仰廷啊!”老奶奶亲切的唤。
好开心哦,她拨对了耶,女儿老叫她不要随便乱打电话,她这哪是乱打电话,她在救人哪!
“我是,您是——”疑惑中……是他住在南部的外婆吗?但声音不对。
“我是民宿奶奶啦!”热情,亲切、开朗的咧。
“原来是您——”想是想起来,但打给他?颇为怪异,他有欠住宿费吗?“有事吗老奶奶?”
他的手机不能占线,因为随时会有消息进来,他撒网般的在找晓扇。
“也没什么事啦。”老奶奶呵呵笑。
“如果没事的话,很抱歉,老奶奶,我可能不能跟您聊天了,因为我有急事,在等电话。”
“这样啊!呵呵呵。”
“老奶奶——”路仰廷揉揉太阳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