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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也是没有人想到他们竟是会这样直直地来到京城,也没有像官场上打通关系那般四处寻人,而是背着包袱,逃难似的来到京城,却是歪打正着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柳城在太子离去后,即使变得再差也没有关系,挽回的余地十分大,但若是在真相已经摊开的时候,纵使如平宁侯爷那般有用一手烂牌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皇上下旨派人去彻查,这把火烧得很旺,柳城的衙门被彻底翻了个遍,里里外外的大小官员只要有一点儿劣迹都被做了降职,罚俸禄两年,具体的处罚还要等皇上派去彻查的官员回报才能做定夺。
柳城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百姓们则是交口称赞。
柳城之乱的这把火并没有因得下决断快而平息得快,反而是牵连甚广,不少京城里贪墨的官员都被揪了出来。
负责的辅国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速速与平宁侯爷商议。
平宁侯一拍梨木桌,“还不都是你们这群蠢钝的!当时再三嘱咐了,太子前去柳城的事情绝对不得有任何差错,而且在太子回京城之后也要加紧看着柳城的动向,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便定要回来通报本侯爷。可现在呢?一些个小百姓儿,竟是跑到京城上来了才被知晓!一个个的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平宁侯这次气得厉害,一口气训斥了一大段,停下来大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气得身子都有些微微地发抖,这次的势头来得不清,但目的却是明确得很,大大小小的官员被揪出来,都冠上了贪墨的罪名,但又半声都不能吭,并不是莫须有的罪名。
被揪出来的官员看似没有重臣,但大大小小的不少人,也生生地斩去了平宁侯的一些势力。其中还有都尉和将军等一两个手中握有一些兵权的官员。
本是恰巧能在西王爷回来之时布下的陷阱和局,却生生地要推迟,还不知晓何时才能有这样恰好的机会。
茶盏被平宁侯猛地扔到地上,啪地摔成了碎片。下人们都在外头候着,没有平宁侯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
辅国公也没见过平宁侯发这么大的火气,只能等了阵子,看着平宁侯半会儿都没有消气的预兆,也只能作主让丫鬟们上了些清热的茶水来,在寒冬腊月喝着虽是有些凉,但到底也能去了不少平宁侯心中的浮躁。
“如今该如何做才好?”辅国公看准了时候,问道。
…………
那头齐眉和阮成渊也在说着近来发生的这个大事,“平宁侯现下肯定会采取以静制动的法子,也就是静观其变,他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或者说是豁出去了的人。没有东西可以威胁到他们,自个身上便也没了保障。”
阮成渊点头同意,补了句,“而且此次那些百姓们确实不是自发的,但是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甚至能撼动到朝中的大小官员,你当是为何?”
“有除了你们以外的人在做那群百姓们的后盾,而且那个人比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站得高,平宁侯爷单枪匹马的话也不是他的对手。”齐眉说着望向阮成渊。
“正是皇上。”阮成渊微微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未与西王爷通禀。毕竟皇上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揣摩得了是不是他所为,也揣摩不出他的目的究竟为何。”
确实……齐眉点点头,“暂时不和西王爷说也好,反正只有几个月西王爷和西王妃便会带着小王子回来京城,中间一来一去的送信最快也得有一个半月,还不包括中间有可能发生的变化,平宁侯以静制动,我们也一样可以。况且惹火烧身的 人是他,而我们没有。”
阮成渊接过齐眉端来的热茶,抿了一口下去,齿间都是清香醇美的味道,让人舒心无比。
平宁侯按兵不动,几个月的时间正好能给他们这边一个缓冲的阶段,原先若不是平宁侯意欲在西王爷和西王妃带着小王子回京城之时布下天罗地网,得了消息的阮成渊和陶齐勇也不会想起原先柳城的事情。
命手下的将士穿上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蹲坐在城门口大哭不止,说着凄惨的遭遇,渐渐的引得多人的同情和同感,再加上不断鼓舞百姓们,事情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有了他们的掩护,自发上京的百姓们自是一路都得了掩护,安安稳稳地到了京城。
阮成渊几人没想到的是,本只是想着用柳城百姓的事情来绊住平宁侯,好让他们有时间来做抵御,却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是如此,大大小小的官员被揪出来,其中不乏平宁侯的羽翼,羽翼被斩断损失不惨重但也不乐观,正好把平宁侯那方的计划搁置。
想起前不久,陶齐勇才被言官上奏,皇上并不出言护着,也没有只是单凭一面之词而降罪于陶齐勇,反而是耐着性子等陶齐勇亲口来一个解释。
之后主动上奏的言官是被革了职,皇上最厌恶的就是虚假的消息,尤其是这样听风就是雨,连下去调查一下都不会的人,要来有何用。
阮成渊开始揣测老皇帝这样放纵着百姓,甚至有意凭着他们来打击那些官员的目的究竟为何,毕竟贪墨的官员并不只是揪出来的那些,而揪出来的人之中,也不全是平宁侯的人。
是敌或者是友。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一十三章
秋试的结果出来了,阮成书再次落榜,在榜下前几名。
二姨娘在阮大夫人面前捶胸顿足,“这都是天运不济,成书前段日子那样用功,日日都挑灯夜读,手和眼都肿了起来,竟然还是上天不眷顾,这……这可真是。”
说着拿起帕子擦着眼角,“前几日妾去寺里求了道符,是个上上签,一路亨通的那种运气,妾还满心欢心,结果依旧是一场空。”
阮大夫人摆摆手,“也不是这么说,成书要真是千里马,总会有伯乐能发现。若真是金子,也迟早会发光。”
二姨娘顿了下,帕子正好遮了脸,看不清表情,再捏其帕子来的时候笑得一脸灿烂,“大少爷就真真是块金子,发光发热的。瞧如今进了礼部,往后只有往上走的好路阿。”
阮大夫人笑着道,“你也别总是把渊哥儿抬得那么高,也是有运气的成分。”
二姨娘眼珠儿一转,笑着道,“大夫人说得是,是金子总会发光,妾也就是小题大做了,才来大夫人这儿哭几句,也都是一家子的人,妾也才敢说几句矫情的话。”
阮大夫人带着笑意看着二姨娘,一会儿才道,“春试马上就到了,成书不是也会参考?渊哥儿是礼部侍郎,这次的科举他不说全权参与,但许多事他也是要亲历亲为。”
二姨娘眼中透出喜色,忙端着茶盏到阮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您看……”
“若是有何不懂的,不明的,找渊哥儿倒是无妨,都是一家子人,多个过得好的。等我们都老了也好安心。”
二姨娘大喜过望,连声谢过阮大夫人。
…………
阮成渊回了携园,齐眉让初春把刚做好的栗子糕端上来,还有热茶配在一起,吃起来不会腻,甜度也刚刚好。
不过阮成渊明显没有胃口,只不过夹了一块子便放下了。
“怎么了?是不是科举的事儿不顺心?”齐眉那日就在阮大夫人那儿,听到了阮大夫人与二姨太的对话,阮大夫人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不过就是说几句客套话罢了。而二姨太却仿佛是会错了意。
“二弟今儿又来找我。”阮成渊皱着眉头。
“不是春试已经过去了?他原先也没找你,这会儿找你找得勤又是为何。”齐眉夹了一块栗子糕放到白瓷碟里。
“放榜还有几个月,他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有时候结果也不定就是你所写卷子的结果,你应该明白这个意思。”
齐眉点点头,“我明白,但批阅卷子的也不是你,你只是主持科举罢了。”
“批阅卷子的人是太学品正。他频频找我,你说这是为了什么。”阮成渊眯起眼。
入夜后两人睡下,齐眉想着阮成渊白日的话,阮成书找阮成渊,会不会是做个幌子。
正想得头都疼起来,身后忽而有些痒痒的感觉传来。一会儿便酥酥麻麻的。
齐眉动了动身子,“明儿不是还要上朝,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虽是拒绝的意味。但声音却是软软糯糯,也没有推开解着她束带的手。
一路绵延的吻从嘴唇到细腻的脖颈,滑到锁骨上重重地咬了下,齐眉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有些嗔怪的看着他。
阮成渊轻笑一下。眼眸里透出深沉的光,对视片刻就让人觉得身上都微微地热起来。随着他的吻合抚摩身子的大手,所到之处都掀起了浅浅地酥麻。
齐眉伸手勾住阮成渊的脖颈,带着几分羞怯,葱段般的手指插入他乌黑的发间,被身上的热力驱使,不自觉的让他的吻更加加深。
缠绵的气息很快地被替代,纱帐曼妙的动着。
阮成渊回来的时辰渐渐地早了起来,秋试早过了几月,而春试也刚刚结束,今年的秋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阮成渊这一两月便是清闲不少。
阮府似是悠闲清静,而宫中却依旧因得柳城的那把火而烧得上下不安。
谁都没有想到,太子一趟平乱的小事,几个月后却是引出这么多事端。
被揪出来的自是不必说,而那些暂时没有被牵连的却是颇有微词。
不少大臣上奏,一开始不过是旁敲侧击,到了最后矛头竟是直接指到了太子身上。
皇上并没有震怒,也没有去责罚太子,只是把奏折放到一边,看不出心中所想的事什么。
“我愈发的看不明白皇上了。”阮成渊褪去官服,齐眉把寝衣递过来,“皇上若是这样放任下去,太子纵使还是储君之位,之后要如何才能让群臣信服?”
前世不过三四年后新帝登基,皇上如今这样的做法,让清廉之官不耻太子的做为,让那些贪墨的官员对太子心存不快,即使三四年后会有新的官员任职,得罪了朝中重臣,太子登位后如何能站住脚?
“我觉得皇上本就不是老眼昏花的人,况且谁都能知晓太子并不是做皇帝的料,即使登基也不会是明君,百姓要如何才能安居乐业?皇上不会愿意让先祖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他的后代手上。”
阮成渊说完后,二人皆是一愣。
“等西王爷回来,没多长的时间了,顶多三四个月,只要西王妃生下了小王子,满月酒之前是一定要回宫的。”阮成渊又道。
齐眉点头。
…………
御书房内,苏公公俯身与皇上低语几句,便退下了,御书房的门轻轻掩上,皇上皱着眉,似是心事重重。
一众宫女太监都恭敬地福身行礼。
苏公公微微地点头,“你们都在外头仔细着。”
“是。”一众宫女和太监都福身道。
苏公公甩了甩袖袍,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沿途不少宫女和太监都停下来福身行礼,苏公公在宫中的地位素来都极高,纵使以前李公公还在皇上身旁服侍,苏公公也有着自己的地位,何况李公公做了替罪羊而亡后,苏公公成为了皇上的近身,并未因得皇上的信任而变什么,反倒依旧是圆滑处事,安稳做人。
在宫女太监们乃至群臣中的口碑都极其好。
如今已是暖春的时节,御花园内百花齐放,争相斗艳,嫩粉叠着润绿,润绿外裹着翠蓝,美不胜收的景致直让人流连忘返。
过了御花园,从大道拐入小道,直走到尽头便是一个清清静静的院落。
是德妃娘娘和原先西王爷住的寝宫,以前德妃娘娘为了躲去是非,便主动到皇上和仁孝皇后身前请旨住到僻静的这处。
推开门,小桥流水,涓涓地流淌声透着毫不违和的静逸,幽幽的花香味儿散散地在四处,只让人觉得舒心无比,甚至不输御花园的景致。
也难怪皇上只是去过一次,虽然嘴上不提起,但脚却不受控制,总是要往这里来。
苏公公面带笑意,拱手冲着亭内背对着他的素衣女子。
美妙的琴音戛然而止。
“叨扰德妃娘娘了。”苏公公笑着拱手。
“自从西王爷去了西河,本宫这儿就安静得厉害,苏公公如今过来与本宫说说话,哪里来的叨扰。”语毕,德妃娘娘侧过身,面带笑容地看着苏公公。
确实没有出身大户的那些小姐儿们的美貌,但却透着静怡平和的气质,与所住的寝宫一样,或者有些小家子气,但由内而外的让人觉得无比舒适,在宫中这般尔虞我诈,谈笑间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