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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求饶,本王已经有了主意!”胤禛任凭年韵诗泪汗满脸,更无半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明天本王就会亲自禀明皇阿玛,撤销你侧福晋的名分!往后每月用例比照宋氏、耿氏,倘若再犯,直接休回年家,绝无宽贷!”
“王爷,你……你好狠……”年韵诗一句话没说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送年格格回房,再请太医来诊治!”胤禛朝年韵诗的丫鬟吩咐道,“待会儿你主子醒过来,你与海棠记得提醒她识清楚自个儿的新身份!”
“喳,奴婢知道了!”没了小雨,这个叶儿依旧是年韵诗的心腹,“奴婢一定好好劝道主子!”
等到一伙儿太监乱哄哄的将年韵诗抬出去,胤禛方才礼节性的站起来给我赔礼。措辞礼貌得不能再礼貌,最后添上一句,“今儿让兰格格见笑了!”
我自顾自的倒满一杯酒,朝他扬扬杯子灌入喉中,笑嘻嘻的抬头答道,“四爷哪里话,该是兰儿打扰了才对!”
罚了年韵诗,四福晋的情绪也转好起来,那拉氏插嘴进来打趣儿道,“哟,瞧瞧~~~~~~~又脸红了!兰格格酒品是最差的,怕是再来几杯,今晚上又走不了啦!”
那拉氏正说话,外边儿进来一个太监通传,“福晋,兰格格身边儿的尔蝉姑娘过来寻她主子了!”
“行啦,让她进来吧!”四福晋摆摆手,“趁早叫她把你这小醉猫领回去,省得人家还以为我是开酒铺的,次次过来都吃得醉醺醺。”
“你来干嘛?”我没有答淑雅姐的话,朝走进来的尔蝉问道,“我不是说过自己回去就行了,屋子可收拾好了?”
“雍郡王吉祥!四福晋吉祥!兰格格吉祥!”尔蝉有些吞吞吐吐,“收是收拾好了,不过……”
看她为难的态度,我追问道,“不过怎么啦,房间不够分?”
“不是,不是!”尔蝉磨叽了半晌才解释清楚,“只是奴婢们发现里边儿好些家具都被虫蛀坏……住不得,要换新的了!”
“你这孩子真是糊涂,你们找看园子的总管公公来解决便是!”四福晋笑着说道;“这会子跑来支会你主子,她一个小孩子又知道些什么呢!”
“奴婢们找过了!”尔蝉解释道,“公公说家具一向是内务府派专人在管,他们只负责房屋的打扫和修缮。可眼下那些大人们早各自回府了,去请示太后也说她老人家现在安置了,实在没法子才过来询问格格。”
四阿哥朝尔蝉问道,“奇了,这延爽楼的家具为何又未见这种情形?”
“王爷忘记了,去年跟前年,这延爽楼都是裕王府的老福晋在住呢!”四福晋提醒道,“反而这瑞景轩离云涯馆太近,太后不喜欢周围过于热闹,倒空置好些年了。园子里的人手有限,一旦没主子入住,奴才们自然疏于管理了!”
“还是四福晋最明白事理!”尔蝉点点头,“总管公公说了,明儿内务府的大人看过以后,就可以先从其他院子调一些闲置的家具过来代替,可是格格……今儿晚上……奴婢们倒是可以暂时去云涯馆安置,那里下人房多的是!”
胤禛面无表情的盯着尔蝉,“岂有此理,居然叫你们主子去睡下人房!”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尔蝉吓得脸色发青,连连摇头解释,“奴婢的意思是……四爷这里方便的话,能不能暂且让格格留宿一晚!”
“看看,你就是不喝醉也走不了啦!”四福晋拉着我双手哈哈大笑起来,“照我说弘时屋子宽敞,你就与他凑合一晚上吧!”
胤禛亦是连连点头,偷偷在桌下踢了踢我小腿,“这法子甚妙,就按福晋说的办!你们也忙了一整天,早些休息去吧!我们这里也不差人手伺候,你主子留在这里只管放心!”
“多谢四爷、四福晋体恤!”尔蝉见问题解决了,赶紧跪下道谢,“明天一早奴婢就会叫八斤半将格格换洗的衣服送过来!”
尔蝉解决完我的住宿问题便匆匆离开了,胤禛再次涎着脸借有桌布的阻碍偷揉我膝盖,我由他摸了两下,便悄悄将腿缩远了。胤禛依旧暗中淘气毫无察觉,只管就着那只腿揉得起劲儿,可惜这一次却搞错了对象。
四福晋先是一愣,接着两颊烧得通红,咬着嘴唇一眼不发。连我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胤禛却依然毫不自知,估计是胤禛摸的部位越来越离谱,四福晋终于忍无可忍,桌子一拍彻底爆发了,“王爷!你有话就直说,老偷偷摸我算个什么事儿?”
胤禛顿时呆若木鸡,我赶紧埋头哧溜哧溜的喝汤,暗中笑得没岔气儿。过了好半晌,胤禛才缓缓的说道,“那观音像砸是砸了,可羊脂白玉到底是不错的,若是找工匠打磨一下,或许能做几件首饰出来!”
“王爷说的是,能用就别浪费嘛!”那拉氏估计是反应了过来,说着话一脚踩在我大脚指头上,当场我眼泪就飚了出来。那拉氏笑容端庄的望着我,“我看那莲花底座能够琢一双镯子出来,兰格格你怎么说?”
“好好,我没意见!”我的心在抽搐,这一对是什么夫妻呀!!!!!
148四福晋的报复
延爽楼共有三层,底下是正厅兼茶水间和奴仆们换班的地方。二楼四福晋占东边儿;年韵诗占西边儿;两侧各自有楼梯可以上下。三楼是胤禛与弘时的住处;唉……弘时屁大一个小孩子;也能享受如此级别的待遇;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四福晋踩完我大脚趾,胤禛也不说替我讨回公道;反而快慰的一笑,拍拍屁股走人了。最后剩下我、弘时和四福晋三个人;淑雅姐见大伙儿都吃饱了;便叫人上来收拾碗筷。我掏出丝帕替弘时擦了擦嘴;揉了揉他圆滚滚的小肚子,“你这孩子,都漱过口了,怎么还嚼个不停!”
弘时抚着桌角伶俐的噌到我腿上,搂着脖子撒娇的问道,“兰姐姐,今儿晚上你是不是陪我睡?”
我抓住他藕节似的小胖手吻了吻,“是呀,不喜欢啊!”
弘时连连摇头,瞪大点墨般的眸子望着我,勾着我食指期待的问道,“那明天呢?”
“你这小子,怎么老爱缠着兰儿姐姐!”那拉氏站起来将弘时接入自己怀中,轻拍他后背哄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别以为赖在兰儿姐姐身边儿,就可以不背书了!师傅留的功课回府是要检查的,背不出来打手心可不许哭!”
我这才想起上次弘时依稀说过有了师傅,缩缩脖子半信半疑的问道,“他还不满四岁哩,居然就要背书,背不出还打手心,这不是虐待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书房里能坐得住嘛?”
“可不是嘛!我原说等他满了四岁再进学也不迟,可全凭他老子的意思!四爷说那江南来的邬先生是人才,等个一年半载再寻不到更好的西席,早一年也无妨!如今才开始发蒙,抓得还不算紧,先生脾气也好,并不是十分严厉。”
四福晋摸了摸弘时后脑勺,眉宇间全是怜惜,“学的只是《三字经》、《百家姓》一类的粗浅读物,往后还得另请几位,加上满文、蒙文,骑射也不能落下……唉,想起来也蛮累的!可雍王府如今就只他一个小阿哥,不指望他日后长脸,又能盼着谁去呢!”
汗!!!这简直是摧残,我已经开始为未来的小乾哀悼了,“呃……其他府上的阿哥统统是这样的吗?”
“可不是,若是身子不好,也有再等上两三年的,最迟不超过五岁!可到时候压力更大,学问比同龄的孩子差,自个儿人前也抬不起头来!”那拉氏神情自然的脱口而出,“别说他们了,皇子也是一样,王爷当年就是四岁进的书房。一年一年挨过来就好了,有时候真是庆幸,自己不是男儿身!”
我一脸色迷迷的笑容,“如果我们是男人,也可以娶一大堆如花似玉的老婆啦!”
“傻妮子,又在瞎想!”四福晋敲了我一个爆栗,抿着嘴哭笑不得的骂道,“真真不知羞,回头我叫太后评评理去!”
“好姐姐,不敢了!”我赶紧拉着她讨饶,“我说着玩儿的,太后知道不罚死我才怪!”
那个叫叶儿的丫鬟这时走了进来,举止恭顺温敛更无半点儿嚣张,老老实实的跪下请安,“福晋吉祥!兰格格吉祥!”
四福晋任凭她跪在地毯上,冷淡的问道,“怎么样,你们主子身子无碍吧?”
“多谢福晋关心!”叶儿磕了三个头,回禀道,“太医说是年……格格的心悸病发作,服药以后休息几日便可以了!”
“既然又是这老病,只管卧床养着就是了!”四福叹了一口气,将弘时交给嬷嬷,又转过身来说道,“你也多劝她几句,凡事看开些!爷总归是爷,不可能纵容她一辈子!”
四福晋身边儿另一个叫雾晨的丫鬟进来报告,“福晋,奴婢们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
“嗯!”四福晋点点头,对我笑了笑,“你也累了一整天,早些上去安置吧!我再去瞧瞧年格格,终归是在园子里,我不想闹得太出格!”
我朝四福晋伏了伏身子道别,“兰儿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弘时由嬷嬷抱着跟在我后面,由西边儿的楼梯上了三楼。我一路走一路细心观察,最后发现每层楼阶梯转角处都有侍卫把守,倒是门外的阳台栏杆处空无一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胤禛的刻意安排,我那被那拉氏踩过的脚趾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屋子共有三间,推门而入就是简朴素雅的小花厅,靠左是主人卧房,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间,与弘时的年龄比起来,卧室的布置陈设稍显老成。花厅右边不用说自是值夜的下人房了,用来堆放行礼的小阁楼就占去了一大半空间,连对外通气的窗户也没有,相较其他屋子高下立见,所幸还称得上干净。
我对今晚上要陪寝值夜的王嬷嬷吩咐道,“今天晚上我就在那屋歇息,你只管下去休息便是,明儿早上再来伺候!”
那个嬷嬷连连摇头,“这可怎么行呐,明天福晋知道是要怪罪奴才的呀!”
弘时一听这话立刻凑过来拽着我衣摆撒娇,小小的圆身子扭得甚是可爱,噘着小嘴鼓起腮帮,“不嘛,弘时要挨兰儿姐姐睡!”
我正不知道怎么拒绝,胤禛适时走了进来,一把将弘时捞入怀中,往主卧走去,“你不是咳嗽么,别将病气过给你兰儿姐姐了!若是你兰儿姐姐也病了,皇玛嬷就不许你再见她咯!待会儿喝了雪梨羹好好睡觉,横竖在一个屋里,阿玛答应你,明儿兰姐姐依旧陪你玩儿!”
“嗯~~~~~~~~~~~~~”弘时软绵绵的应道,“阿玛不许骗人哦!”
胤禛捏了捏弘时的小鼻子,脸上露出几许笑意,“臭小子,阿玛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四爷的话听见了吧!”我来到小房间里,用眼神意识王嬷嬷放心,又命令道,“叫他们送些热水上来,我要沐浴!”
嬷嬷看了看我划破的衣袖,“兰格格,奴才多一句嘴!你要在屋里睡也不是不行,被褥都是新换的!倒不是奴才想偷懒,你手上有伤呢,最好不要沐浴,还是忍忍吧,明儿结痂了再洗不迟!”
“那怎么成,这么热的天儿,汗渍全黏在皮肤上!”我嗅了嗅身上的汗味儿,“这也忒难受了,我小心些便是,你去吧!”
我话音刚落,胤禛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王嬷嬷说得不错,万一感染了伤口真不是好玩儿的!”
我还未拒绝,那老嬷嬷已经忙不迭地的应下了,“奴才这就去吩咐人送水上来!”
“嗯,多叫几个人进来伺候!再将茶水间煨的雪梨羹端上来喂给三阿哥!”胤禛点点头放行,又添了一句,“弘时眼圈儿红红的,还直打哈欠,怕是想睡了!动作麻利些,一并替他洗洗!”
那个老嬷嬷屁颠颠的跑了,“喳,奴才遵命!”
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胤禛凑到我耳边儿,带着磁音的腔调引诱道,“爷喜欢你身上香香的,好闻!洗干净……就没了!”
我咬着嘴唇抬脚欲踩,“讨厌!”
“哈哈~~~~~~~~~~~”胤禛跳着跃开,挤眉弄眼的邪笑道,“爷又不蠢!没踩着!!!没踩着!!!!!”
我再追上去欲打,胤禛已经一溜烟儿跑了。我倚着门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