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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了!等她将来生下小阿哥,整个府上都是他们的!罢了,罢了!我趁早给别人挪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哼,一窝子下流种子!” ;芸绚顿时眉毛一挑,气得火冒三丈。说罢牵起我就走,直上了马车才靠着车壁“啪嗒”“啪嗒”的掉泪珠儿。
“格格,你怎么也不杀杀她的气焰呢!”篆儿不太理解的问芸绚,“照我说径直打上门去,先两个耳光‘啪啪’扇在她脸上退了神光再说!”
“咱府上那些人谁不会看人下菜碟儿!我这会子上门去闹,徒增妒妇名声而已!横竖现在胤禩的事儿我懒得管了,爱怎样怎样去吧!往后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府上的事儿让八爷自己办去!”芸绚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没想到一匹府绸又折腾出这么大的风波,芸绚眼里的冰冷与决绝更深了一层,只怕对八阿哥更是了寒心。
事先芸绚交代过要去铺子后院儿暂住,去的时候房子已经撮掇干净了,不过除去院里的伙计和下人,余下的屋子实在是住不下我们两个。于是商量好先凑合将就一晚上,我便搬回家去,只白天过来陪她寻屋子,等找好了宽敞些的院子,我再搬过去与她同住。第二天一早我吩咐八斤半将我的行李分装一部分送回家去,自己则陪着芸绚在内城中寻找合适的房屋。
清初京师实行以汉制汉、以旗制旗的“满汉分城”制度。《大清会典释例•;八旗都统•;田宅》规定:“一品官给房二十间,二品官给房十五间,三品官给房十二间,四品官给房十间,五品官给房七间,六品、七品官给房四间,八品官给房三间,拨什库(领催)摆牙喇(护军)披甲给房二间。”。王府属于皇产,归内务附管理;八旗官员兵丁的房屋归左右两翼统领衙门管理,属于国有财产,只能居住不能变卖或典当。
但随着社会的安定和经济的发展,北京内城旗人数量迅猛增加,分配的房屋及加盖房屋的数量却追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政府无力解决新增加人口的住房问题。至迟在康熙三十二年就出现了旗人之间的房屋买卖,而且得到了官方的许可。
我让她租房子还真建议对了,芸绚自幼在王府中长大,简陋一点儿的房屋根本看不上眼。偏巧需要卖掉内城住房的旗人,皆是属于中下层没有特权、缺乏谋生手段的。这样人家的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总不能推了现盖吧,能让她点头的房源全在她公公手上。
饶是租,这找了一整天都没有寻见一户称心如意的。好些房子看似妥当,地段、位置也不错,实属主人家不在京里,看屋子的人私自赁与他人。一旦将来闹起来总要惹上纠纷,所以也不敢随便要。
一天下来走得我脚底都起水泡了,见我累得汗透衣衫的狼狈回来,额娘忙迎上来询问结果。听我将大概情况描述了一番,额娘连连摇头,“我就猜到会是这样儿,她是何等精贵的人物,锦衣玉食。。。。。。只是这姑娘的脾气太倔了些,唉!”
“那。。。。。。”我正欲说话,见额娘欲言又止,改口问道,“怎么了,莫不是你知道有合适的房子?”
“不是我有合适的!”额娘摇摇头小心的提议道,“干嘛非要在内城找呢,其实外城靠近大栅栏一带的房子也不错啊,离你们铺子又近,好些汉官都在那里安置着!况且这种事儿交代下人去办就是了,你们俩何必抛头露面。。。。。。”
“哎呀,我的好额娘!原是想先在内城寻寻看嘛!”我撒娇的靠在她怀里,“今儿我也跟芸绚姐商量过了,明儿就往大栅栏那边儿瞧去!不过芸绚姐她哪儿是在找房子呀,根本就是发泄,她一停下来又该胡思乱想了,我是在舍命陪君子呢!”
“那孩子怎么就不能服个软呢,八阿哥对她也够担待的了!虽说芸绚格格是个好人,你可不许跟她学这些!”额娘揽着我肩膀蹙眉道,“嫁了人的姑娘,时常往娘家跑尚且会惹人非议,更何况是住出去单过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越发叫人猜不透了!”
“行啦,知道你贤良淑德!”我一副不爱听的样子,“好端端的尽往我身上扯!”
“好啦,我不提!咱们妞妞儿害臊了!”额娘捏捏我鼻子,突然动作一顿,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是外城,倒有一处应该合适!”
我追问道,“噢?”
额娘微笑着解释道,“你陈大哥上个月携家搬进了内城,外边儿的屋子正巧空了出来!那房子我去过,虽说两进略大了些,一个人带上奴仆住进去也绰绰有余!芸绚格格喜欢排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与你嫂子商量一下!”
我曾听静曼姐提过,海宁陈氏出自渤海高氏,而高姓出自姜姓。李煦之父李士桢本是昌邑明末秀才姜演的次子,原有兄弟五人,后来李士桢被掠,继正白旗李姓为子,因此改姓“李”。而密嫔则是李士桢妻子王氏的侄女儿,故而与她有那么一点点遥远的亲戚关系,这也是她们俩较为亲厚的原因。可是。。。。。。他们家并非旗人呀!!!
我有些错愕,“静曼姐他们搬家了?”
“是呀!房子还是雍王府的产业呢!”额娘点点头,“雍郡王体恤你陈大哥上朝辛苦,便借了御河桥旁几间房屋于他暂时居住!”
“去!!!”原来如此啊,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唯独他累,其他住外城的汉官们上朝就不累了!”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话呢!”额娘摸摸我脑袋,哭笑不得的说道,“撇开退亲的事儿不说,别与你阿玛一般小气!雍郡王人品不错,这是你重润哥回来说的!”
第二天我按照额娘给的地址带着芸绚上门拜访,我们说明来意以后,静曼姐很耿直的将孩子交给奶娘,便亲自陪我们去老宅子看了一趟。额娘果然猜得不错,这座宅子芸绚一看就很满意,当即便决定赁下来,每个月租金亦不过十两银子。
每日陪着芸绚铺子里逛几圈儿,日子倒是过得很快。十月中旬康熙回銮,我也回到了慈宁宫。如果说十二月是应酬最多,最累的一个月,那么之前的十一月便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因为又得开始筹备过大年的事宜了。
十二月末,正在我为四十七年临近而忐忑不安的时候,胤祯府上又出了一桩巧宗儿,让我不得不佩服他那媲美老康的生殖能力。完颜。锦鸾怀一次双胞胎就已经够厉害了,这次他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晚杏与伊尔根觉罗。秀琴居然赶在同一天临产!
哼哼,这还不算完!四个娃里居然没一个带把子的,清一色闺女!为啥米是四个捏。。。。。。呵呵,因为舒舒觉罗。晚杏一口气下了三个崽儿,加上伊尔根。秀琴早夭的大格格,老二、老三和老五,都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汗,我自愧不如!!!貌似我只生了小乾这一个败家子,呜呜。。。。。。
161雪地偶逢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四十七年对胤祥来说是一个不好的开端。十四阿哥府上四朵小金花的满月酒尚未来得及办;十三福晋肚子里已经六个多月的小阿哥居然莫名其妙的掉了!追根究底连太医也支支吾吾;只说兆佳。雪芊气血两亏;身子估计得要好几年才能调养过来。痛失嫡长子;十三福晋连病带气元气大伤;索性连床都下不了了!
这事儿尚未完全过去,弘昌的生母瓜尔佳氏又因为失手摔破了盅子;大正月里被胤祥叱回了娘家。虽说“落地开花”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正值嫡福晋病重;对于最先进府的一位侧福晋来说;这样的责罚亦太重了些!
其他的缘由大家便不得而知了,那是人家的家事儿;只不过没了主事儿的人;整个十三阿哥府全乱套了,几个孩子又是一团稚气,最大的一个格格也不过才四岁半。大阿哥弘昌刚会呀呀说话,整日里哭闹着要额娘,兆佳。雪芊头胎生的小格格目前最大爱好就是四脚着地蹭蹭蹭的爬,不然就是一屁股坐在炕上吮手指头。
胤祥害怕兆佳。雪芊不顾身体一味的逞强硬扛,除了宫里一些必到的庆典,次一些的应酬只能礼到人不到的敷衍过去,尽量留在府上与管家料理家事儿,我也只在大年三十儿的家宴与瀛台冰嬉时与他打了一个照面儿。想到十三阿哥一个俊朗豪爽的粗犷人,憋屈在府上拨算盘,与王熙凤一样发对牌,我就偷着乐!
每年的冰嬉大赛,都是由皇子们亲率御前侍卫和八旗精英在冰上练武献艺。冰嬉开始时,在康熙所坐的拖床三里外,树一张大纛,众兵肃然排列。待康熙坐上冰床,旋即下令响一声礼炮,而大纛处亦以一炮相应。礼炮以后,众人向御前飞驰而来,按先后到达,分为头等、二等,分等赏赐。
虽然彩头不多,难得的是在皇上面前露一回脸面!其余人自然不敢抢了阿哥们的风头,而阿哥当中又数胤祯、胤祥最有实力,每年都在伯仲之间。不过今年看他们俩的运势,这个头筹非十四阿哥莫属了!坐在老康背后的德妃与完颜。锦鸾婆媳俩开心得合不拢嘴,连没断奶的弘明都在乳嬷怀里乐得咯咯直叫,彷佛在替他阿玛呐喊助威!
我与胤祯大半年未曾碰面,乍一见他身型又结实了不少,脸上的稚纯日益减退,向男人蜕变的过程清晰可见。看见他意志风发的在场中旋绕,我隔着荷包摩挲着里边儿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目光最终锁定在随后而来的胤禛身上。
胤禛大概瞄到我在打量他,赧然报以一笑,却凑巧被太后捕捉到了,她老人家连连点头,硬拽着四福晋说话,“一场病下来,你们家老四倒是亲切了不少!这就对了,多笑笑精神劲儿自然好,身子骨也就结实,省得动不动就七病八痛的不得消停!”
“皇玛嬷教训得是!”四福晋连忙赔笑道,“老祖宗的心境咱们这些晚辈应该跟着学,您倒是越瞧越年轻了,身子骨也一年比一年硬朗!”
太后微笑着扭过身,亲切的拍拍我放在膝上的手背,“那不是多亏了兰儿陪着,整日逗我这老婆子开心!”
“是呢,这次咱们王爷的病还多亏了兰格格!”四福晋意有所指的冲我眨眨眼睛,“若不是她不嫌弃,盯紧了那些太医,指不定咱们爷就没了!”
“呸、呸、呸!”太后低头啐了几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嘴里真不知道忌讳!也是老四福大命大,大过年的可不许有啊没的!”
那拉氏脸上的笑容一僵,抿抿嘴唇,谨慎的垂下头,“是孙媳妇儿失言,以后知道了!!”
“哎~~~~~~~~~~~不是知道,是得记住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家老四身手还挺利索的!”看见胤禛做了一个标准的燕子戏水,太后由衷赞赏道,“大病初愈,有这样子已经十分不错了!”
“是呀,咱们爷可比不得十四弟、十五弟年轻精干!”四福晋连忙附和道,“只要他健康平安,无病无痛,我这做妻子的心里就知足了!”
“说到胤禑,兰儿今年大婚,你这做嫂子的可得帮衬着些!我看这一般孙儿媳妇儿,就属你最得力!芸绚虽也不错,可过于争强好胜,现在居然撂挑子不管了!”
太后突然话题一转,“余下的苏敏好玩儿,不似在府里呆得住,老九媳妇儿只一味的怯懦由着他闹,十四家的资质平庸。。。。。。唉,若是统统能及你的一半儿,那些爷们儿也不会那么混账不成器!”
“皇玛嬷这是在打我脸呢!”四福晋脸色一滞,偷偷朝其他妯娌窥视几眼,所幸其他人大都在专心致志的观看抢球。尤其是苏敏一叠声的叫好声,亦吸引了周围好些人的注意力,不然淑雅姐可就成了众矢之的,“要我说十三弟妹和兰儿妹妹,哪一个不比我强十倍!”
“十三媳妇儿本宫倒是忘了,得算是一个,可毕竟还年轻欠缺经验!”说罢斜睨我一眼,吁叹一口摇摇头道,“她,人倒是机灵,就是耳根子软,又爱头脑发热,偏生性子还倔!现在我还能规劝几句,将来可就得看她自个儿的造化咯!”
“哪儿能呢,咱们兰格格一向可是最乖巧听话的!”四福晋赶紧转移话题,颌首指了指场中的胤祥,“前儿我去看十三弟妹,她气色依旧不好,只告诉我打算替十三弟再娶一房,冲冲喜呢!”
“说起来这一届的秀女也该6续动身了吧!”太后拣起一个梅花酥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之后才说道,“按说四月就该开选,偏巧这准噶尔部的策妄阿拉布坦协同其弟策凌敦多布预备进京朝见皇上,只能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