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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还能勉力支撑,可身下这张旧床就不行了!按说古代的床都是实木制的,不说百八十年,用个十年八年绝对没问题,可那实木的部分只是主体,问题就出在不是实木的床屉上!况且我这只是普通的单人架子床,并不是耗费了大量人力、无力、财力的奢侈婚床!
古代的床屉是用棕绳和藤皮编结成胡椒眼形的网状,再在四周大边里沿起槽打眼,把编结好的棕绳尽头用竹楔镶入眼孔里,然后用木条盖严边槽,原理有些类似吊床。估计这张床前兰儿从小睡到大就没换过,时间长了这床屉下的棕绳自然是比不得当初崭新的时候结实,盛重着力的地方便有些正常磨损。
我一个小姑娘体重不超过九十斤,规规矩矩的睡觉也就得了,如今再添上一个胤禛,还折腾个没完没了,床大哥可就不依了!渐渐在床中央部分出现了两个比篮球稍小的坑,全是胤禛的膝盖卖力顶出来的!一开始我还没发现,后来躺平了睡觉,这屁股就不偏不倚的吊在那坑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一脸郁闷的盯着胤禛,他小子居然满不在乎的说“明天我找个人过来给你修就是了!”,气得我差点儿当场踹死他。好在我只住一晚上就要走人,第二天早些起来将床铺整齐,只要没有人亲自坐上去感受,就不会察觉出来。笑掉大牙事儿小,给人发现我一觉醒来,床上就莫名其妙添了两个窟窿,只怕阿玛和额娘就得嗅出味道来了。
“竹儿~~~~~~~~~~~~~”胤禛谄媚的在我唇上吃了吃,抬指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不要走好不好?”我再次搂着他脖子哀求道,“往后有的是机会,今年我真的不想去!禛,你答应我!”
“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胤禛捧着我脸颊摩挲,有些担忧的望着我,“这样藏头露尾的,爷可真是猜不透!”
我嚅嗫半晌,黯然的说道,“就是不想,没别的原因!”
“好啦,别这么任性!爷尽量不主动争取随扈,可如果这是皇阿玛的意思,可就没法子咯!”胤禛在我背上轻拍着安抚,“还有你,保不定也得一路去!如果骑术当真拿不出手,趁这段时间多练练,省得事到临头当众献丑,嗯?”
我环着他腰,将脸侧在他前襟,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好啦,我知道了!回去就让苏敏、芸绚陪我练习去!”
一阵囊囊靴声由远及近,不待八斤半出声,我与胤禛马上自动分开了。再一看领头的却是胤誐,一看见我就急冲冲的嚷嚷道,“不好啦,苏敏突然晕倒了!”
“怎么会?”我闻言吓了一大跳,“她刚才还生龙活虎,精神劲儿十足呢!怎么一会子功夫就晕了!”
“我也不清楚呢,先过去看看再说!”胤誐焦虑的说道,“这会子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些人一拥而上围着胤誐道喜,原来苏敏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指着胤誐笑着警告,“你们两口子也太糊涂了,居然一点儿没察觉到!幸亏孩子没事儿,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快看看你媳妇儿去吧!”
胤誐兴奋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是、是、是。。。。。。”
唉,看样子苏敏是不可能陪我去学骑马了!我一眼望去,发现角落处一抹落寞的身影,却是芸绚。我正欲上前宽慰她几句,不想八阿哥抢先从另一个方向走到了她身边。罢了,人家的家务事儿,就让两口子自己去解决吧!
八斤半跟在我身后冒出一句,“姐,八福晋真可怜!”
“芸绚姐向来要强,唯独这件事儿得靠缘分,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我无奈的摇摇头,看见了另一个未曾生养的皇子嫡福晋——五福晋他塔喇氏。她脸上的表情沉静得如一潭死水,无悲亦无喜。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却有着活了大半辈子的沧桑暮气,仿佛套在一堆锦绣中的幽灵。
五福晋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当初若不是与五阿哥胤祺爱得铭心刻骨,以她的出身最多就是做一个侧福晋,可是说是胤祺一手将她扶上了嫡福晋的位置。虽然五阿哥为人恬静不好争斗,然而男人总是薄幸的,更加上自己肚子不争气,她甚至没有如芸绚一般显赫的家世可以用来做最后一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一个接一个的娶小老婆进门。
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如云烟一般散去,花前月下的誓言只有听的人认真了。现如今那府上真正当家作主的,是诞育子女人数最多,娘家后台最硬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而她仿佛成了一件摆设,只有在特定场合才会拿出来搁在显眼的地方,以此证明一下她的存在。如果当初我嫁给胤祯。。。。。。会不会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163北巡前的万寿节
四十七年的冰嬉结束于苏敏妊娠的喜讯中,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苏敏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当初苏敏之所以相中老十;也与八阿哥和九阿哥耍的一些小手段有关;让涉世不深的苏敏觉得胤誐是一个粗犷豪爽;却又铁汉柔情的人。
然而粗犷是粗狂了;却是一个粗线条的大草包,柔情的同时更兼左拥右抱。无奈丈夫是自己亲手挑选的;木已成舟不能悔改,也只能自己担待着。胤誐再不济亦有他的长处;虽然大大咧咧;平日却不怎么拘禁管束自己,虽然喜好美色也绝不放纵妾婢在她面前胡来。
苏敏本是豁达开朗之人;除了婚后初期一下从幻想落入现实不太适应;并不像芸绚对八阿哥爱之深责之切,也挺善于替自己找乐子。只要不一门心思放在丈夫身上,偶尔尽一下妻子的义务,替丈夫解决解决生理需要,其实小日子过得挺自在。整日往大栅栏和天桥跑,只除了八大胡同还不曾去过。
一干兄弟妯娌之间,即便是那些在京里长大的福晋,也远不如她对京城里的娱乐场所熟悉。现在乍一听有了孩子,自己要升级当娘了,其讶异程度绝不亚于看见一只公鸡下蛋。居然异想天开的偷偷与我商量,要我替她搞一包打胎药回来,堕掉肚子里这一块肉,理由是“不想给他生儿子”。
汗,我满头黑线,差点儿没当场晕死过去!!!我那堂姑姑的身体每况愈下,听到苏敏怀孕的消息,一向没什么胃口的她,兴奋得比平日多进了三碗饭。所以别说老康了,如果我真照她的话去办,十阿哥和温禧贵妃铁定拿刀把我剁成肉酱,再包成包子喂狗。我只得推说四个月大的胎儿轻易堕不掉,弄不好会伤及母体,她坚决的神情才稍有犹豫。
不过不想生孩子这种想法,依旧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只说先想想再说。这些话我不敢告诉太后,只得派人将芸绚召进宫来,背着尔蝉、尔雀等人问她讨主意。芸绚听罢只是黯然,答应与我一道去说服苏敏。好在我们的话苏敏还听得进去,芸绚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晌,苏敏才终于答应生下这个孩子。
芸绚的意思无外乎是添了这个孩子,她嫡福晋的地位才能稳固。如果不想整日被那些小妾奚落暗讽,最好的办法就是诞下子嗣,况且这也是她为人妻的义务,在府里立足的资本。只要生下他来,日后注意避孕,也就是最后一次了。如若不然,往后胤誐娶个厉害的侧福晋进门,多一个人分权,她在这府上的日子也就不能再过得那么随心所欲了!
。。。。。。
出了正月十五,宫里的应酬稍减,太后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我的婚事儿上,这一次可比不得已往,而是正正经经的提上了日程。甚至连着好几天将我额娘宣召进宫,只为商讨一些礼单上的细节,似乎生怕我娘家筹办得不够排场,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看着她们俩一个负责聘礼,一个负责嫁妆,整日喜气洋洋的忙进忙出,搞得我快神经衰弱了!
偏生他们还以为我这是婚前恐惧症,更加有一搭没一搭的拿我打趣儿。自己疯还不够,非要拖着我作陪,一会儿拿着画好的金钏、金镯、金帔坠图纸,问我哪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会儿又变出一大堆纹样质地各异的布匹锦缎,让我挑一部分预备裁衣饰。最后更是特意从江宁织造府调来一大批能工巧匠,欲替我量身订做婚礼时穿的吉服。
真不明白皇家礼仪有定制、有模板的礼服,为什么非得让人家爬山涉水的跑一趟,量好了尺码送过去不是要方便许多,这成本也忒高了!唉。。。。。。其实,我不介意穿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十二、十三这n多福晋曾经穿过的其中任何一件,横竖就一晚上吧!呸呸呸。。。。。。这也太奢侈了,我看我八成用不上,暴殄天物啊!
亏得康师傅江湖救急,传旨让我做好准备,四月初便要随他北巡蒙古。我这才找到借口要练习骑术,脱开身来扯上芸绚躲到南苑,再不肯踏进慈宁宫一步。临走时太后还在跟我拍胸脯保证,一定要让我的婚礼比其他阿哥福晋的更风光。阿弥陀佛,我这次真是爱死密嫔了!
这节骨眼儿上,四十七年的草原是龙潭,也得先让我跳出了而今眼目下的虎穴再说!我自我安慰道,只要我远离政治斗争,夹着尾巴做人,应该不会波及到我身上。更何况四阿哥也会同行呢,天塌下来自有他替我撑着!
其实学骑马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艰难,或许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除了前几天由于心理陌生而产生的恐惧,总体说来进行得比较顺利,不过这也是胤祯的功劳。刚开始我的情况有点儿神似段誉的“六脉神剑”,有间歇性发作障碍。
如果情绪紧张,尤其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可以驾驭得很好。但一旦放下心来研究步骤,就反而不知所措,怎么着都不能让□的马儿听话。芸绚对我这种情况无语极了,就连从上驷院招来的教官也是 第 161 章 中,我竟能出乎意料的举一反三,一天的进步竟然胜过了之前好些天的功夫。有几次我都想问他是不是拾得了我的荷包,但怕他误解也未好意思将话说出口。其实我是百分之百认定了荷包在胤祯手上,创造那样一个机会将玉佩还给他,亦是最好不过的,只有些担心为大阿哥得知后会给他招来麻烦。
八阿哥与十四前来南苑的事儿,怎么也瞒不过四阿哥去,虽然胤禛不便亲自搅局,但也自有他的手段。八阿哥是一位主事儿阿哥,分管刑部,主管吏部,朝廷事情一多,自然没有功夫老是耗在这里。再加上芸绚依旧不冷不热的摔着脸子,他自觉没趣儿亦耽误不起手头上的公务,他们渐渐也就不再来了。
。。。。。。
三月初胤禛递了消息进来,说是纳兰。春茗在庄子上秘密产下了一个女儿。听到她们母子平安的消息,我这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不过胤禛依旧坚持将她们软禁在庄子里,不待我彻底嫁给他,他绝不允纳兰。春茗与胤礽有任何联系。
三月十八万寿节,我回到皇宫赴宴,同时收拾行装准备四月初随康师傅上路。中午席间多喝了几杯,在得到太后许可的情况下,便提前退席回慈宁宫休息,只是下午仍旧需要陪康熙和一干嫔妃们听戏。
刚出门八斤半就扯着我饶有兴趣的说道,“姐~~~~~~~那个洋老头长相真奇怪,眼珠子是蓝色的,说话也洋腔洋调怪好玩儿的!”
噢,他说的是白晋啊!虽然从四十四年罗马教廷企图干预大清政事,康熙的态度逐渐倾向于禁教,但对于白晋本人还是相当器重的。我记得不错,他死于雍正年间,安葬在正福寺墓地。
看八斤半满脸好奇的模样儿,我不禁想起了圆圆讲的一个笑话。她考研以前在一家外企做事,公司有一位洋人老总在中国生活了十几年,不仅汉语说得不错,还会说几句成都话。一天下班开车不小心在路上与一位女士发生了擦挂,双方都把车窗摇了下来。那个女人第一句话是,“耶~~~~~~~老外!”
那个外国人用普通话礼貌的问了一次,“小姐,你没事儿吧?”
那个女人更加吃惊了,“耶~~~~~~~~~老外会说普通话!”
老总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耐着性子换成都话再问,“小姐,你没事儿吧?”
“耶~~~~~~~~~~~老外会说四川话!”那个女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老外看她的反应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仰天翻了一个白眼,一踩油门径直开车走了。
当时我们听完愣了三秒,随后笑得肚子都疼了!刚巧胤禛小解完准备回席,看我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笑得花枝乱颤,不禁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