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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她一说完吕望狩就笑了起来,小月还没有明白过来,我尴尬地笑着,“小月你好有幽默感啊……”
吕望月自个也明白了过来,脸腾地红了,“我的意思是带着你,不是带着那个……”
“我明白。”我看着她说,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人生不就三重境界嘛——忍受,接受加享受,我现在对于很多事都已经慢慢享受其中了。
进了店里坐定就开始点菜,我对日本菜没什么研究,点菜也就让他们兄妹忙活,也省得我看见价格胃抽筋。
“小鸡,你平时吃的多吗?”估计是点的差不多了来问问我情况,吕望月扭头问我。
其实我想说就像正常人那样,但是转想这里不是吃大排挡而是吃日本料理,正常的分量那是绝对不够吃的,我思忖了一下,瞥了一眼吕望狩坏心眼的想与其让你把钱讨好那些妹妹一样可爱女人,不如吃进我这个猥琐鸡的肚子里,将愤怒吃进“鸡肚”里,我终于明白了“嫉妒”这个词的由来,我坚定地说,“我食量很大,应该是你们的两倍!”
“哇……”吕望月说,“你能吃就好,我今天胃口不太好,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我一听,更加佩服自己的回答了,她今天胃口不好,我要是说吃得和她差不多那岂不是连牙缝都不够塞的了?说两倍还是少的了。
可是吕望狩的脸上似乎没有我料想中的不悦,似乎带着诡异的笑,对一边的服务员说,“我们刚才点的,全部变双份。”
我并没有从他的笑中与服务员的惊愕中看出什么端倪,只想着向女王蹭饭,蹭一顿少一顿,不吃就亏了。
吕望月和我絮叨了一会寿司就开始上来了,一盘接一盘,桌子就满了,我扫了一眼,别看这么多盘根本就没几两的东西,估计吃饱很难。
寿司的口味确实很好,而且这顿饭吕望狩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没有我料想中的尖酸刻薄,倒也为我营造了一个进食的好氛围。
吕望月显然很喜欢吃日本料理,一盘接一盘,我琢磨着按她的话说应该快饱了吧,低头吃自己面前的,一桌盘子空得差不多,我琢磨自己饱了七分,抬头一看吕望月还在继续吃,一边的服务员撤了盘子,动作麻利地又开始上菜。
我思忖了一下,这该是我点的那两倍的分量了,心想要我一个人吃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可是我的想法却是多余的,因为吃的人绝对不会是我一个人,吕望月嚼着生鱼片对我说,“小鸡,这个好好吃哦,你尝尝……”
好,第二桌吃完,我觉得饱了。服务员又来撤盘子,我琢磨着不是应该买了单才收盘子吗?可是我错了,因为根本还没有买单,第三桌又上来了。
“还有?”我有点吃惊了,吕望狩优雅地夹起一块生鱼片对我说,“陆小姐,你胃口好,多吃点,我怕小月吃不完。”
此时吕望月夹过粗卷就塞进我嘴里,“小鸡,这个粗卷我吃了两盘了还觉得好吃!”
这一次,我觉得我开始撑了,胃里胀胀的难受,吕望月扯过我的膀子,“小鸡小鸡,这个章鱼丸好吃极了……”
我打了个嗝,“小月,你点了多少?”
“不多啊……”吕望月道,“我还没吃饱呢,我昨天有点发烧,今天都没点多少,就怕吃不完,不过好在你能吃,等会还有的你可要帮我吃完啊。”
还有的……我觉得我开始怀念饥饿的感觉了,那种胃里咕噜地叫的感觉,我抬头看着对面浅抿了一口清酒的吕望狩,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沉默了,恐怕这顿饭从我说要两倍开始他就带着看戏的心情在享受着。
我想我又输了,这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黄鼠狼的号码,想掐了电话但是转想他这会的电话岂不是我的救命稻草吗?赶紧接了过来,“什么事啊?”
“吾之右脚伤矣……痛煞我也。”黄鼠狼的声音确实带着颤抖。
罢了,我也懒得和他纠结古文的问题,“那你在哪?”
“吾在家中动弹不得,欲至医院难行也。”黄鼠狼说着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我想让他自己打120急救,可是这边服务员又上菜了,我满脸黑线,此时不走难道我要用我的小胃袋装下这么一大桌?赶紧说,“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略有点得意地说,“家里出事了,得赶紧回去。”为了表示真实性,我对吕望狩道,“就你见过的那个黄书浪,他脚伤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啊……”吕望月道,“那你赶紧去吧,吃饱了吗?”
“吃不饱也得先回去啊。”我悲怆扼腕道,再吃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送你。”沉默了许久的吕望狩起身说,吕望月搁下筷子说,“恩,哥去送吧,我吃完了自己打车回去。”
我还没有反驳,吕望狩就已经把我拖出了门,“那还没付钱呢。”
“小月自己身上有钱。”吕望狩道。
“为什么要送我呢?”我的心跳的有点急,很多次,我都在想,吕望狩难道故意让我误会才做出很多这样的暧昧,还是纯粹的变相打击,但是很多次他给我的答案都是后者。
“我有必要看看你请假理由是否真实。”
车子开在马路上,我觉得有点晕忽忽的,一想也是正常,刚刚吃得肚子胀就坐车,不晕就怪了,一路上止不住的打嗝,吕望狩沉默着不说话,反倒让我打嗝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尴尬的程度也提升了。
那一刻,我对吕望狩的景仰又增加了,他总是能和谐的分配说话和沉默的时间,让我的猥琐最大程度的凸显出来。
开到一个路口遇上红灯,他一个刹车,我向前一冲,干呕了一下,差点就吐出来了。
吕望狩笑了起来,我看他笑得得意张口啐道,“你怎么不对着你那些妹妹也这样奸诈的笑啊?”
他收起了笑说,“那也得有人能让我这样笑啊。”
我觉得他今天说话的口气有点怪,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清秀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我猛地想起刚才吃料理时他一直在喝清酒,“你……喝酒了?”
红灯结束了,吕望狩开动了车,应了一声,“喝了怎么样?”
“你……你酒后驾车!”我惊呼道。
他侧脸看我,“酒后驾车怎么了?”
“你还东张西望!”我紧张地攥紧了安全带。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脸红得更加明显了,看来清酒的后劲十足啊,“我昨天就喝多了还不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你还宿醉未醒?”娘个腿的!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丫的不是装深沉啊!你喝多还开车也就算了,要死还拉着我这个垫背的,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赶紧停车!会被警察发现的。”
吕望狩挣开我的手,眉梢一挑,微红着脸说,“你别动,没事!马上就到你家了!”
“不成……”我已经看见前面路口有个警察,“你这样被抓了是要罚款加拘留半个月的。”赶紧拉住他,“停车自首吧。”
“你放手。”吕望狩的酒劲上来的,胳膊一挣甩开我,“什么警察,开过去不就过去了。”
“你这是知法犯法。”我小鸡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在我面前犯法,横下心拉住他不让他开车,可是我忘记了一点,把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拉开只能决定方向,而他的脚还踩着油门呢……
然后我看见路边的花坛向我扑来,那里有青草和小花……
然后警察走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但是我还是坚挺着对着警察叔叔说,“我们自首……”
警察道,“赶紧打120。”
我感觉有热热的东西顺着脸流下,一边的吕望狩伏在方向盘上,脚终于离开了油门。
等人把我移上担架的时候,我头脑还清晰着,问一边的白衣小妞,“要死没?”头脑太清晰也让我害怕,别是回光返照啊。
小妞一笑,“没死呢,就是撞伤了。”
得……一车两伤,小鸡我终于出名了,明个一准上报纸。
救护车的叫声撕心裂肺,我估摸着要是心脏不好的人坐进来,没病也给吓出个病来,我看看躺在一边的吕望狩,总觉得有什么事忘记说了,车开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猛地想起来了,赶紧对一边的小妞叫道,“先拐个弯成不,那里还有一伤了脚的,顺路载他一程还省油费呢!”
在我的极力争取和循循善诱下,救护车史无前例的没有直接开往医院而是绕了弯子顺路捎带了黄鼠狼,某人被人架上了车瞧见了我叫道,“凤凰!汝果真来接吾也!”
我是脑袋撞伤了,吕望狩撞了肋骨,黄鼠狼是在家爬梯子拿东西从梯子上掉下摔了脚,我们三合在一起就是从头伤到了脚。
医院也极有意思,估计是因为我们三是一车载来的,都是撞伤,给安排住进一病房了。
我进了医院包好了脑袋,才觉得有点晕忽忽的,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睡几天就好了,吕望狩似乎撞得不轻,一直在旁边的床上唧唧歪歪的叫唤,黄书浪的脚打上了石膏,吊在床上,脑子清晰却动弹不得。
黄书浪摸着电话要打回家,被我喝住了,“你要干吗!”
“吾伤也,欲告之父母报平安……”黄鼠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不准!”我叫道,“你告诉你父母不等于告诉我父母吗?”
“凤凰……”
“你别以为撞了腿就可以诌古文的,给我说人话。”老娘我都伤了无数脑细胞了,他还给我掰古文,听得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那怎么能不告诉家里人呢?”黄鼠狼同我说理。
“反正又没什么,医生不说一两周就能好了么。你回去以后再说,还能显示你坚强的男子汉性格。”我胡侃道,某人真的信以为真,“真的?那我不说了。”
正说着一边病房外吕望月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那家寿司店的外带,没想到哥哥撞伤了她还记得要把剩下的带来给我,我被感动了。
“哥……”小月惊呼一声冲过去,扫了一眼全身,“怎么没裹得全身绷带啊?”
吕望狩艰难地吐着字,“伤了肋骨……”
“那没事!”吕望月直白地说,“没撞到脑子和下半身就没事。”说着扭头看我,“小鸡,你的头没事吧?”
“我还好……”小月说话果然不同凡响,连我也被吓到了,她把袋子递了过来,“我一接到电话听说你们出车祸了,我就想啊,医院的饭一定不好吃,正好我吃得有点饱了就把剩下的带给你们。”
我接过袋子,还真别说,给这么一吓我倒是真饿了。
“爸妈正赶过来呢。”吕望月对吕望狩说,瞥眼瞧见了一边的黄鼠狼,“这医院真好玩,不给你们住单人房就算了,咋还塞进来一个不认识的呢?”
我一边打开袋子一边说,“认识,就是他伤了脚我们才赶过去的。”
“那这就是罪魁祸首咯?”吕望月道。
“姑娘何出此言?”黄鼠狼最怕被别人说他有什么罪,一向视名声为生命,“小生不过伤足在家,怎能称祸首?此等伤吾名节之言不可乱语。”
吕望月凝视他三秒,转身冲出病房吊了一嗓子,“医生,这里有个人要转精神科!”
黄书浪是否需要转精神科这个问题还有待解决,而吕望狩的父母已经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为了避免尴尬也懒得去慢慢解释,我干脆闭上眼睛装睡觉。
前面是例行公事般的审问,接着我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吕望狩的父亲了,“警察说你酒后驾车,你喝了酒就应该休息一会再开,怎么能喝了酒就开车呢!”
吕望狩要不就是肋骨疼得不能说话,要不就是面对训斥说不出话来,保持着沉默。
一个妇女的声音说,“别说了,现在伤都伤了,何必追究那些原因呢?”
“听说你还带着一个女的?伤得如何?”吕望狩的父亲问,我一听扯上了我,赶紧继续装睡屏住呼吸。
“好得很……”我感觉到吕望狩看过来的目光,言语里带着笑,他知道我在装睡。
“就是旁边这位?”吕望狩的妈问道,小月答,“恩,是哥公司的职员,中午一起吃饭的,家里有急事哥就去送她的才出事的。”
“撞了脑袋啊,没事吧?”吕望狩的妈关切的问,“有亲属来了吗?小狩惹了事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她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吕望月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凄凉,鼻子酸酸的痒,但是却不能伸手去抓。
黄鼠狼俨然成了局外人,我眯开眼睛的一道缝看见他在发呆,嘴里念叨着什么。
“那先休息吧,我们去办住院的这些手续问问情况。”吕望狩的妈说,“小月,这小姐叫什么名字,总得向人家家里通知一下,毕竟是我们惹的事。”
“她叫……”吕望月话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