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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贵还没有出现,大殿内的灯光却先一下子全部熄灭,外面虽然阳光明媚,但是没有窗户的大殿里还是有些昏暗。
张松林挠挠头发,小声嘀咕道:“***,这是在玩什么鬼把戏?”
他话音刚落,只见太上老君神像的双眉正中突然射出光芒。光芒以神像眉心一点为中心,呈扇子型向外扩散,时而艳红,时而幽蓝,时而碧绿,在阴暗的大殿内,异常显眼。
在人们一片惊叹声中,扇型的光芒中浮现出‘神灵救世’四个大字,字体时隐时现,正好位于人群的头顶上。
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声:“天尊显灵了!”接下来,三百多名善男信女又是叩头又是祷告。
张松林抬头呆呆看着头上闪烁的大字,有些结巴的幽幽说道:“老……老天,不会是真……真的神灵显灵了吧?!”
“胡说什么!”杜小凤低声喝斥道:“那只是灯光的作用罢了!以现代的科技,制作一个象这样的雷射灯,并不算困难的事。”
“哦!”张松林拢目仔细观瞧神像的眉心,果然发现里面有类似灯泡的东西,他挠挠头发,干笑两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杜小凤讽笑道:“神灵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显灵呢!”
他两人正说着话,神坛旁的小门走出一行人,最前面的一位,正是头带道观、身穿道袍、脚下道靴、道貌岸然的何永贵。
他迈着四方步走到神坛前,然后慢悠悠的盘膝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欢迎各位道友在百忙中还能抽出时间,来到本观!”
“何真人太客气了。”
“呵呵。只要诸位随本真人潜心修炼,有朝一日,定可飞升成仙,位列仙班……”刚客气两句,何永贵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传起道来。他的观点不外乎就是钱财都乃身外之物,是俗世的牵挂,留存越多,修炼越难有成就,如能早日捐献给神灵或者存放到神灵这里,就会得到神灵的眷顾,修炼起来也可事半功倍等等。
杜小凤听完嗤之以鼻,既然能称为神灵,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它要钱财又有何用?况且,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牵挂多了,何止钱财这一种,还有亲人、朋友、事业等等,难道为了了解俗世的牵挂,把这些也要全部献给神灵?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
何永贵的传道刚刚告一段落,那最先出来的青年汉子上前说道:“何真人,大殿的灯坏了,您看用不用找人来修理一下?”
“哦?”何永贵转头看看青年,和颜悦色地说道:“不用了!我在墙上画一盏天灯,也同样可以照明!”
“哗——”下面的信徒们听完一片哗然,不少人低声惊喜道:“哎呀,何真人今天又要大显神威了!”“是啊,是啊,别说话……”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何永贵不紧不慢的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支毛笔,走到墙前,顿了一下,回头望望众人,心中暗笑,在墙上勾勾勒勒,画出一盏灯。
包括杜小凤、张松林三人在内,众人无不仔细观瞧,有些人距离较远,干脆站起身躯张望。
何永贵画完之后,又从手下人那里拿来一个打火机,打着火后,往画在墙上的灯一点,光芒一闪,灯还真慢慢亮了起来。
“何真人法力无边,能在墙上点灯啊!”“何真人点的是天灯!”“真是神人!”“何真人是神灵转世,神仙下凡……”顿时间,沉寂的大殿内象是炸开的油锅,叹服声、惊叫声不断,人们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信服、敬畏和崇拜。
“哇靠!”张松林不自觉的张大嘴巴,喃喃道:“这……这不是真的吧?”
王风云也晕忽了,分不清何永贵是在骗人还是真的有神力,转头问杜小凤道:“小凤,这是怎么回事?”
他搞不明白,杜小凤又何尝不是,随意在墙上画一盏灯便能点亮,他在真悟境界中修炼那么久也没有这个本事,至于何永贵是怎样做到的,他同样想不明白。杜小凤面色凝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里面一定有我们还不了解的骗术!”
说着话,他聚目凝视墙上的灯。何永贵的画功让人不敢恭维,墙上的灯画的歪歪扭扭,但是,灯心处却闪烁出强烈的火光。
这是怎么回事?他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呢?杜小凤皱眉苦思。
突然间,杜小凤发现火光的中心有一个极小的黑点,只有绿豆粒大小,如果不走近看,很难发觉,多亏杜小凤体内真元雄厚,六识过人,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个小细节。
难道,何永贵事先已在墙上做过手脚?杜小凤暗暗点头,认为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
现在大殿内外的信徒已接近四百人,加上光线不足,何永贵并未发现杜小凤混在人群中,他面带得意,坐回到原位,悠悠说道:“只要各位道友心中有神灵,跟随本真人勤加修炼,不久以后,也能做到和我一样,掌握只有神灵才能拥有的神力!”
诸多善男信女们听完他的话,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对修炼成仙的事更加坚信不疑。
何永贵的手下不失时机的站出来,手中抱有一只红色的纸壳箱,说道:“何真人法力通神,乃是神灵转世,大家应该听从何真人的话,把家中积蓄交由神灵保管,一旦灾难来临,便可向神灵提取,而且放到神灵这里还不会丢失,又能为各位道友积德,两全其美啊!”
“对!我们应该把钱交给神灵保管!”人群中一位青年站起身,大声说道,然后从口袋出掏出厚厚一沓的钞票,放进红纸箱内,大声喊道:“我存一万!”
杜小凤瞄了青年一眼,暗暗嗤笑,这人十有八九是何永贵事先安排好的托儿。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人们排成排,一个跟一个的将身上的钱财投入纸箱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女人在旁边不停的作记录。
何永贵双目微睁,坐在一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杜小凤看得出来,他心中已乐开了花。
趁着人们投钱的时候,杜小凤见何永贵及其手下的注意力都放在纸箱上,他灵机一闪,起身向墙壁的方向走过去。
何永贵画的灯还在燃烧,光线强烈,杜小凤先环视一下左右,然后又向前凑了凑,他本想嗅嗅是不是有特别的味道,可他离近之后,并未感觉到火的炎热,而且墙面也没有烧黑的痕迹。
他心中轻咦了一声,暗暗纳闷,向旁边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墙面上还有一个绿豆大的小黑点。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用手指摸了摸,原来,那是一个小黑洞。
杜小凤见左右没人,提起丹田之气,运到手掌,然后向小黑洞旁边的墙壁轻轻一拍。
啪!手掌击在墙面,发出的声音不大,但是整面墙壁却为之一震,小黑洞里掉出一块极其细小的白色东西。
杜小凤忙弯腰将其拾起,快步返回到原位。
张松林和王风云都在留意他的举动,见他回来,忙问道:“小凤,你发现什么了?”
第十集 第093章 … ~骗局~
杜小凤淡淡一笑,把手摊开,将那白色东西放到鼻下,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从上面散发出来。他恍然笑道:“原来是这样!”
“小凤,这是什么?”张松林和王风云好奇不解地问道。
杜小凤将白色东西递给他们,道:“你们自己看!”
张松林先接过,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学着杜小凤的样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眉毛拧个疙瘩,惊疑道:“这……这是樟脑?!”
王风云也嗅了一下,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这味道就是樟脑的味道!”
杜小凤一笑,道:“这是樟脑没错!何永贵事先已在墙上钻好非常细小的窟窿,然后把樟脑放进窟窿里,玩弄把戏时,在墙上画一盏灯,然后再用打火机一点,樟脑燃烧,画在墙壁上的这个灯自然也就亮了。”
“妈的!原来是这样啊!”张松林闻言,鼻子差点气歪了,怒道:“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法力呢,原来只是欺骗人的把戏,你看,大家还把钱给交给他,这种人根本就是骗子嘛,哪能信得过?!不行,我得去警告一下大家!”说着话,他晃身准备去拦阻交钱的信徒们。杜小凤抓住他衣袖,轻轻摇头,道:“松林,你认为你的话人们会相信吗?”
张松林一愣,瞧瞧大殿上众多信徒脸上的虔诚与执迷,心中的热情一下子凉了大半。他问道:“小凤,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诈钱财吧?”
杜小凤向他招招手。张松林会意,伏耳倾听,杜小凤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他边听边大点其头,时不时还嘿嘿笑两声。
等大殿内的信徒交完钱后,那红色纸箱已被面值不等的钞票添满一半,一名大汉将箱盖盖好,交给其他人放到里屋去,然后在何永贵耳边说道:“师傅,这次,大概有五、六万!”
“恩!”何永贵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只是低低应了一声,说道:“把钱看管好。”
“师傅,我知道!”那大汉答应一声,转身走进小门内。
今天又收获五、六万元,晚上要到市内的夜总会好好玩一玩,再找几个小姐……何永贵此时已开始盘算晚上的‘娱乐活动’了。
他身穿道服,满脸肃然,道貌岸然的坐在那里,颇有些道骨仙风,可是谁又想的到,他脑子里装了一下子的男盗女娼。
不等何永贵再开始传道,张松林从人群中站起来,说道:“何真人,你刚才在墙上画灯点灯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不知道你能再在墙上点一盏灯呢?”
他突然的话音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包括何永贵在内,纷纷向目光投向他。
人们见说话的人只是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少年,心中纷纷嗤笑一声。何永贵厌烦地暗皱眉头,刚才献钱时,并未看到他向纸箱里投钱,况且他一个少年人,身上又哪会有太多的钱呢!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为了顾及自己在众信徒心中的形象,何永贵还是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意味深长道:“本真人的法术,是用来与人方便的,而不是为了当众炫耀的,这位小道友,你可听明白了吗?”
张松林心中冷哼,你还挺会装的!他笑问道:“只怕,何真人的法术是骗人的吧?”
何永贵面色一沉,冷道:“小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松林道:“如果你不是在骗人,为什么不敢再在墙上点一盏灯?分明是你的法力不够,或者,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力!”
被一个少年人当众如此羞辱,何永贵又气又怒,脸上蒙起一层寒霜,冷冷道:“如果我在墙上再点一盏灯,你待如何?”
张松林仰面大笑,道:“如果你真有那个本事,我就心甘情愿拜你为师,还会拿出两万的拜师费。”说着话,他从怀中口袋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都是百元大钞,冷眼看去,即使没有两万,也在一万五往上。
何永贵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一个少年,随随便便能拿出这么多钱,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要是把他收做徒弟,说不定会是一棵摇钱树呢!想罢,他站起身形,悠悠一笑,故作清高道:“钱,本真人还不放在眼里,但是看你这少年为人耿直,本真人倒想收你这个徒弟。好,本真人就再施法一次让你开开眼界!”
张松林微笑道:“我正等着呢!”
何永贵暗瞪了他一眼,走到墙前,见他刚才画的灯还没有熄灭,心中暗笑,认准旁边一处地方,挽了挽袖口。
这时候,他手下一名青年拾取地递上前一支毛笔,何永贵接过,在墙上又画了一盏灯,灯心的位置,正好位于墙面那个小黑窟窿上。
何永贵拿起打火机,回头环视一周,胸有成竹的说道:“本真人要施法了,小道友可要看清楚。”说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在刚画完的灯前又比又画,看样子似在作法。
张松林暗笑,心中嘀咕道:我看这么把这盏灯点着!
何永贵装模做样的终于比画完,点着打火机,向灯心处那个小黑窟窿前一放,喝道:“天灯亮!”
人们瞪大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何真人施法的精彩瞬间。可是,这一次,墙上的灯并没有象上一盏那样亮起来。
“咦?”人群中有人开始发出惊疑声。
何永贵脸色一变,以为小窟窿里的樟脑存放的时间太长,受潮不好点,对众人干笑道:“由于本真人已点过一次天灯,消费法力过多,这一次可能要时间长一些。”
“哦!”听他这么一说,即合情又合理,人们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何永贵可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拿打火机又点了一会,见仍然没有任何要燃烧的意思,他脑门开始见汗了。
又点了一会,打火机已热的烫手,连墙面都被烤黑好大一片,可是,小黑窟窿里的樟脑就是点不着,何永贵无奈,只好熄灭打火机,思绪一动,贴近墙面,眯眼向小黑窟窿里面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樟脑竟然不翼而飞。这一下,可把何永贵吓得够戗,暗叫糟糕,同时也大感迷惑,昨晚自己明明将每一个小窟窿都